言辞做了个梦。
梦见那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城市。
看见父母从他面前经过时,言辞高兴极了。
“爸,妈……”
他大声呼唤,但是父母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
言辞着急的大喊大叫,却怎么都迈不动步伐。
父母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然后他又看见一同长大的伙伴们从面前经过。
他们同样听不见言辞的声音,嬉闹着走过。
言辞低头看去,发现他被装在一个水泥铸成的花盆里。
粗粝的水泥早已凝固,把他焊死在里面。
而他居然变成一枝野蔷薇,纤细的花枝因为没有泥土水分的滋养开始干涸。
言辞急的满头大汗,他想先把自己拔出来。
可是他没有手。
只能随着风摆动,顶着烈日暴晒。
他感觉身体开始枯萎,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不远处再次出现父母的身影,他们提了很多蔬菜瓜果。
一路笑着往回走。
他还听见父母在高兴的谈论,说儿子回来了,不走了,在家附近找了一份薪水不高却稳定的工作。
他们走的很快,要回去给心爱的儿子做饭。
言辞急的哇哇大叫。
那不是你们的儿子。
我才是。
虽然我变成一朵花,但我真的是你们的儿子。
求求你们,带我回去。
我吃的很少,给点水就可以了……
但父母的身影越走越远,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开始暗沉。
言辞看见浓厚的灰色积云滚滚而来,像末世乱象,恐怖又阴森。
那灰色积云翻滚着,似乎想把一无所觉的父母给吞噬掉。
“不,不要……”
言辞拼命挣扎,嘶吼,终于,他挣脱了水泥花盆。
下一秒他就能飞快的冲向父母,保护他们。
可他折向一旁,言辞看见自己的花茎断了。
剧烈的疼痛从折断处传来。
好痛,痛死他了!
或许突然倒下的他引起积云的注意,翻滚的灰色积云没有再追赶父母,转向倒地的言辞。
“小蔷薇,你怎么断了?”
“要不要我帮你站起来?”
灰色积云居然说话了。
可言辞感到害怕,他拼命的摇头拒绝,但灰色积云越来越近。
一个瞬间,他就被灰色积云笼罩住,言辞这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什么灰色积云,而是尘埃,密密麻麻的灰色尘埃,每一粒都裹挟着炙热沉闷的气息。
不要。
言辞害怕的摇头,可他只能孤零零躺在地上。
突然灰色尘埃翻滚起来,剧烈的变化里浮现出一张脸。
当言辞看清楚那张脸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他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但就是害怕。
巨大的人脸带着令人恐惧的笑容,张着大嘴朝言辞扑来。
“小蔷薇,我这就让你站起来。”
天空再次变得晴朗,儿时的伙伴再次嬉闹着从田野里经过。
有人看着不远处荒废墙角下奇怪的说,“那是一枝花?”
“好像是。”
“怎么硬邦邦,灰扑扑?”
“好像被浇了水泥。”
“那它活着还是死了?”
“谁知道,反正还站着的,应该活着的。”
“有道理。”
“走吧……”
言辞睁开眼睛很久才恢复视觉。
是樊尘。
樊尘一直看着他,深邃眉目间隐见激动。
他还发现樊尘的眼睛似乎有了红血丝。
假的。
言辞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
真的是樊尘。
樊尘把言辞扶起来,给他身后塞了靠枕,又拿来水给他喝。
言辞扫视整个卧室,还是他的房间。
他在自己的房间跟樊尘性交,然后被做晕了?
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但樊尘的样子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直到言辞看见手臂上残留的针孔和尚未消散的淤青。
“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上次可是一个星期。
但言辞还是觉得哪里没对。
上次醒来后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这次却浑身无力。
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虚弱感和透支感。
“你是不是发情呢?”言辞望向樊尘。
樊尘顿了顿承认自己发情。
“为什么你在这里?”言辞想不明白,发情期不是五天吗,樊尘为什么不去找omega性交。
“我注射了抑制剂。”樊尘又变成往日那般优雅高贵的模样,除了坐在小情病床旁这点看起来不合时宜。
言辞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也没精力去想。
佣人们端来餐食,熬制浓稠的稀饭和一些清淡小菜。
看着很普通,味道极佳。
言辞吃得很满足,但樊尘不许他吃太多。
吃完后樊尘又让他服下一大堆药丸。
言辞问是什么,樊尘没有回答。
再次躺下,樊尘依旧没有出去,甚至拿起几份资料开始研读。
樊尘在看护他?
言辞被这个认知砸懵了。
默默躺了一会儿,言辞拍拍身旁的位置。
“先生陪我躺一会儿。”
樊尘没有动,言辞便奇怪地看着他。
资料挡住樊尘的容貌,唯有捏着资料的修长手指似乎动了动。
发白的指节下一秒就要将资料捏碎。
言辞还要再看,樊尘快速放下资料躺在言辞身旁。
言辞偷偷闻了一下,因为抑制剂起了作用,樊尘身上没有水泥味。
他现在不想闻到任何水泥味。
言辞搂着樊尘躺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先生要进来吗?”
毕竟樊尘在发情期。
但樊尘没有动。
言辞觉得樊尘太奇怪了,发情中的alpha都是禽兽。
他清晰记得樊尘需要不间断性交度过发情期。
即便不在发情期,除去吃饭,两人见面就滚在一起,哪一次不是性交。
这种纯素觉让言辞心里慌慌的。
要解除合约呢?
有点小激动。
但言辞觉得不太可能。
突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关键词:强制文。
我去,只怕不是昏迷三天这么简单吧!
能让樊尘不去度过发情期,这么贞洁的守护在他身旁。
只怕……
言辞后知后觉想起昏迷前那股痛入骨髓的感觉,顿时摸向自己的后脖颈。
那里有着凹凸不平的咬痕,但痛感已经消失。
之前也被樊尘标记过,但没有这次厉害。
现在想起,言辞都觉得神经末梢一阵阵刺痛。
像被无数枚水泥细针不断的刺入侵犯。
“还痛?”
樊尘的声音传过来,跟以往的冷傲不同。
真挚里带着些许不自然。
言辞不会真的去追问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
他抬起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樊尘。
“先生,真的不进来吗?”
又来了。
那种躁动的感觉又开始在樊尘体内流窜。
这三天他避开医生和管家的视线,让陈荣从研究所带回Max版抑制剂,再注射到身体里,虽然没有每天十支,但也用到五支的量。
躁动的信息素暂时被遏制,但明显感受到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那些躁动的信息素只是暂时安静下来,如果在此期间找不到有效解决办法,要么信息素暴动危及生命,要么接受周围人的建议,标记一名omega,获得omega信息素的安抚。
可樊尘不想那么做。
他第一次产生犹疑,不动声色像在等待什么。
可等待着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时,言辞的反应给了他突破口。
但好像并非什么有利的突破口。
他希望言辞质疑,甚至责问自己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但言辞什么都不问。
乖巧到让樊尘躁动,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但他没有再让自己被这种情绪操控。
而是简单告诉言辞,身为一个男beta,无法一次性接受高级alpha的大剂量信息素。
医生给出简单可行的操作方法。
少量多次标记。
除此之外,言辞还要增加生长激素的摄入量。
让原本有些狭小的阴穴能更好容纳樊尘的高需求量,以此分担后穴的重负。
这是白林给出的建议,如果樊尘不更换性交对象的话。
这是随口一提,因为注射生长激素,言辞萎缩的生殖腔也可能重新生长。
虽然并无数据证明这样的生殖腔是否会怀孕,但存在一定风险。
所以说完话,白林还是真心建议他寻找一名信息素匹配高的omega。
他甚至搬出樊尘家族长辈们的婚姻来佐证。
他们感情不好吗?
他们没有对子女尽职尽责吗?
如果是以前,樊尘兴许会接受建议。
他并不是顽固到一定要对抗命运,他只是不喜欢弱点被他人掌控。
他不想在自己躁动失控的边缘,被一个柔弱的omega安抚。
所以樊尘只是在延长低头的时间。
等切断剂研发出来,omega就不会再干扰他。
他不仅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诱惑,也不需要对方的安抚。
那时,他会选择一名门当户对的omega结婚。
在此之前,他需要一名男性beta帮他度过越发不受控制的发情期。
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这次言辞险些丧命,他才意识到他的信息素已经在暴动的边缘。
要么立马跟一名omega结婚,要么注射最新研发出来的切断剂。
这两种方法都能解决樊尘目前的问题。
但他不想跟别的人结婚。
引发暴动的也不是信息素。
因为言辞没有信息素。
切断剂对此时的樊尘没用。
如果言辞是名omega,即便两人信息素匹配度低,樊尘也会跟他结婚。
然后他们会通过更多次的性交抚平暴动的信息素。
但言辞是名男性beta。
作为信息素之池的主人们,从未有过跟beta结婚的记录。
何况是完全没有生育能力的男beta。
而樊尘不想跟别人结婚。
樊尘微微蹙着眉头,目光凝视着言辞。
言辞似乎第一次从这张脸上看到一点点委屈。
应该是错觉。
言辞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先生,您进来吧!”
虽然带病,但金主爸爸正在发情期。
社畜的卑微。
言辞缓缓闭上眼睛。
樊尘最终还是进去了,他把言辞按进怀里,只将言辞的裤子拉到大腿处。
抬着言辞的大腿缓缓顶弄。
言辞睡得很沉,但阴穴很快有了反应。
在樊尘的不断戳弄下变得湿漉漉。
龟头刚刚进去时,言辞难受的哼了一声。
樊尘立马停下来,等言辞的呼吸再次平稳。
他才开始动作。
每进一寸,反复碾磨,把那里弄到湿软不堪才进行下一步,他从未在性交上付出如此耐心和细致,直到把整根阴茎送进去。
言辞把他含得又深又紧。
淫荡的媚肉纷纷缠过来又吸又吮。
樊尘满头大汗,他想拔出去,又舍不得那份紧致和温软。
直到龟头顶到一条缝隙。
他确定那是言辞的生殖口。
为了转移注意力,樊尘一直磨着那条细缝。
不知道是被他磨肿了还是什么,那条紧紧闭合的细缝竟然张开一条小口。
但萎缩的生殖腔就像一个干瘪的枣,被巨大的龟头顶在肉壁上磨蹭。
樊尘也分不清那是张开的一条口,还是被磨软了的枣肉。
只能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的把自己送得更深。
难以舒缓的浓厚性欲随着不安分的信息素,从每个细胞,每条血管里浮出来。
他察觉到自己的体温高得吓人,甚至鸡巴也烫得吓人。
言辞也感受到这份高温,汗流浃背的跟他拥在一起。
阴穴因为高温不断收缩,屁股不安的动来动去。
似乎想远离这份高温,但那枚萎缩冰冷许久的小枣肉又极其喜欢这份高温。
大约不断被高温的前列腺液滋润着。
从一开始硬邦邦的一小块慢慢变得柔软松弛。
就像被泡发的鲍鱼。
樊尘没有松开言辞,这种望梅止渴的性交方式根本无法出精,也就无法缓解体内躁动的信息素。
或许强大的alpha直觉指引着他,那枚小枣肉有他要的东西。
一直磨,一直压着顶。
已经被浸泡的肥美多汁的小枣肉终于可怜兮兮挤出一股浅淡的液体。
轻轻撒在樊尘滚烫的龟头上。
同时,言辞的阴穴高潮了,大股淫液浇灌在柱身。
那个瞬间,樊尘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不明显,甚至是微弱。
但是对于长期得不到信息素安抚的樊尘来说,就像久旱逢甘霖。
沉闷到窒息的钢筋混凝土都市终于嗅到雨水来临前的潮湿气息。
只是这么一点点滋润,樊尘就尽数交代了出去。
把那枚可怜兮兮的小枣肉糊得严严实实,犹如按进浓稠的白色水泥浆糊里。
随之而来就是浓重的困顿。
他想可能是注射Max版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例如疲惫嗜睡。
也可能是三天不眠不休带来的倦怠和担忧。
他用炙热滚烫的龟头顶着那枚小枣肉,抱着言辞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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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