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赦一脸无语,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寄主倒在了地上。
国际刑警追了上来,围着地上的男人,持枪小心靠近。
楼骁头贴在沥青地上,迷迷蒙蒙地看着一群持械警察朝他缓缓逼近。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全身无力,精神也极差。
楼骁使劲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还是抵不住突如其来的倦意,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陆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骁被国际刑警抓上了车,投入了监狱。
像楼骁这种3S级的罪犯当然只能关押在单人牢房,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来。
陆赦非常郁闷。
他刚寄宿在寄主身上就把寄主干进了监狱。
这也是没谁了。
“宿主不必气馁,你只是暂时虚弱需要大量能量而已。”
“现在你的身体机能正在迅速恢复。”
“等你状态好了,逃出这个监狱简直易如反掌。”
陆赦问道:“我能带着楼骁一起逃吗?”
系统:“当然能啊。”
“你寄宿在寄主体内的时候,是可以操纵寄主的。”
“只不过因为现在宿主你状态不好,这才没法有效控制寄主。”
陆赦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那我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其实不用系统回答了,陆赦自己就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就像是干涸皲裂的河床渐渐有了水流经过。
渐渐的,水流越来越多。
河床被覆盖。
河流重新充盈。
陆赦惊奇地发现,他这副身体的恢复能力极快。
只要给他一点能量源,他甚至能从濒死状态迅速满血复原。
心情放松下来,陆赦打算好好看看这个寄主的脸。
刚刚在混乱中寄宿,他都没仔细瞧楼骁的模样。
陆赦从楼骁身体里蹿出一截血红色的粘液身子来,粘液的下半部分仍旧盘在楼骁体内。
这种寄宿体验实在是太新奇了。
陆赦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血色粘液就像眼镜蛇一样好奇地竖起了身子。
他瞧了瞧楼骁,然后凑过去几乎贴在了楼骁的脸上。
真是个大美人啊……
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也好看得很。
陆赦馋得很。
这时,楼骁眼皮抖了抖,似是要醒过来了。
陆赦赶紧又钻回了男人体内。
楼骁疲惫地睁开眼,撑着硬床坐起身来。
他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接着朝四周看了看。
奇怪……
刚刚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跟他贴得很近。
但牢房里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是错觉吗?
这时,牢房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精英人士提着牛皮公文包走了进来。
这是楼骁的手下为他聘请的金牌律师。
“楼先生。”
律师态度很恭敬,甚至有些惧怕。
毕竟面对一个3S级的罪犯,谁心底里不会多多少少有点犯怵呢?
楼骁从床边站起身来,气定神闲地走到简陋的桌边,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只是一系列简单的动作而已。
可由楼骁做出来,硬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律师心里更怵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楼骁盯着律师,开口道:“坐。”
律师这才敢轻轻拉开椅子,小心坐下。
他将公文包放到桌上,拿出里面的文件,一面看一面道:“楼先生,警方这边打算明天就将你转移去国际法庭。”
楼骁道:“几点?”
律师知道他这是在问明天几点开始从监狱转移。
“上午十点。”律师道。
楼骁轻轻颔首道:“那还能睡个懒觉。”
律师大气不敢喘一声,小心翼翼地道:“楼先生,就警方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三年来,有两起重大恐怖劫机案都是由你组织策划的。”
楼骁不屑地笑道:“这数字还不到我实际作案数目的零头。”
律师瞠目结舌,当即吓得面无血色。
陆赦笑盈盈地跟系统道:“他好坏,我喜欢。”
系统:“……”
律师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声音有点发紧地道:“楼先生,鉴于你的……行为,我们可能……只能从‘精神层面’为你辩护。”
“比如,你受过非人折磨,所以精神有些不好。”
“陪审团虽然会惧怕一个国际重刑犯,但他们会同情一个精神失常的受虐者……”
楼骁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精神病?”
律师掏出帕子擦脸上的冷汗,有些结巴地道:“楼先生误会了,我是说,你可以假装成精神病。”
“目前的法律对精神病还是很宽松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法律漏洞……”
楼骁蓦然站起身来,抓住律师的头就往桌子上狠狠一撞。
他寒声道:“我是拯救世人的天神。”
“世人愚昧,把天神当邪神,把伟人当恶人,把天才当精神病。”
“你要是只能通过污蔑我对我进行辩护,那我要你何用?”
楼骁说完这番话,冷着脸收回了按在律师头上的手。
律师惊惧地抬起头,颤抖着手用帕子擦去撞出来的鼻血,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我会重新制定辩护策略的……”
楼骁缓缓走到律师身后,拍拍律师的肩膀道:“我要别开生面的陈述,我是救世主,不是杀人犯。”
律师心惊胆寒,诺诺点头道:“明白……”
楼骁收回手道:“我的人已经知道我明天什么时候转移吧?”
“知道。”律师低着头,都不敢看楼骁了,哆哆嗦嗦地带着几分表功的意思道,“我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
楼骁道:“下去吧。”
律师忙不迭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楼骁鞠了一躬,这才惊惧不堪地离开了牢房。
陆赦真想拍手称好,他这个寄主实在是又疯又坏,太对他胃口了。
楼骁捏了捏鼻梁。
奇怪……
他好疲惫。
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楼骁倒回了床上。
陆赦邪念大动,悄悄摸摸地冒出一点血色身体来。
只见血色黏液像人的手一样,色色迷迷地挑开了男人的裤腰,然后往那里面看。
还没看上几眼呢,男人就突然睁开了眼。
血色黏液立马缩回了男人体内,那动作之快,简直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楼骁瞥了眼自己的胯部。
奇了怪了。
他刚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他的裤子。
难不成是精神太疲惫,出现了错觉?
楼骁困惑地闭上了眼。
而在他体内的血色粘液感叹道:不愧是3S级的国际重刑犯,这警觉性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