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刚从柳子澜的房里走出,脚步虚浮,不知怎的,他这段时间都不想去找其他人,看到那一张张谄媚讨好的脸,脑子里却全想的是柳子澜,根本对其他人提不起兴趣。

  他心中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楚泱走到大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了起来,连着几日都是做那档子事,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坐了一会,好歹是精神了些,柳文青那边又派人来了。

  “什么!”

  听了那人说的话,楚泱惊的站了起,随后又跌回了椅子上。

  好在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后面的话楚泱松了口气,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忧。

  “刺杀真的能成功吗?”

  “主人说了,三皇子殿下大可放心,若是刺杀失败,我们也不会落把柄在他们手上,参与刺杀的人,绝对不会留活口。”

  楚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可他和柳文青不知道是,这次,一切终究不会如他们所愿。

  ……

  柳笙言蹲在池塘边,无聊的往池子了扔了些鱼食,鱼儿们争先恐后的凑了上来,尾巴扑通拍打着,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楚淮舟去了这么些时日,居然连封书信都没有写给他。

  倒是那楚泱,不知道抽什么风,频繁的给他送信过来,上面写的无非是写倾诉心意的词句,实在是辣眼睛。

  就在前一个时辰,那熟悉的鸽子又带来了熟悉的书信,柳笙言看都没看就直接给它烧了。

  啧,真烦人。

  将手里的鱼食喂完后,柳笙言站起来接过下人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抬头看着那灼眼的太阳。

  他们这边已经放晴了,不知道楚淮舟那边怎么样了,估摸着那边也快要到雨停的时候了,楚淮舟应该快回来了吧。

  过了这么些时日,柳笙言早就不生气了,况且本来他也有错,他只希望楚淮舟能平安归来,他是真的想楚淮舟了。

  江宁县

  存放粮食的仓库火光冲天,一波又一波的人不停的运水灭火。

  火光映照在楚淮舟的脸上,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慌乱,波澜不惊看着熊熊火光。

  很快,就有人被押上来,领头的,是楚淮舟和楚文洲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即便心中早已知道那个和柳文青他们里应外合的人是谁,可看到这人,楚文洲还是有些惋惜。

  “魏大人。”

  魏知江的双臂被人扣住,嘴里塞着一团布,目光凶狠的看着两人,眼里是翻涌着的恨意。

  听到派去放火的人被抓时,他正在家里焚烧和柳文青的书信。

  看来,是早就做好了事情败露被抓的准备。

  “把他嘴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含着毒药。”

  楚淮舟对押着魏知江的士兵说道。

  士兵得了命令,一个人掐住魏知江的下巴放止他动作,一个人取出布团,伸出手指在魏知江的嘴里搜寻着,果然找出一颗毒药。

  那士兵收回手后嫌弃的在魏知江身上擦了擦,顺带把那颗毒药也擦干净,呈到了楚淮舟和楚文洲的面前。

  而魏知江干呕了一会后则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楚淮舟。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楚淮舟接过那颗毒药,用手帕包住后收了起来。

  看向魏知江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可就是这样的眼神,却惹的魏知江更加愤怒。

  “就算我没死又怎样,现在粮食已经被烧光了,我看你们去哪里给这些灾民找食物,现在运粮也迟了,到时候人死了你们照样也落不得好!”

  “魏大人说的没错,可若是这些粮食还在呢?”

  听到楚淮舟的话,魏知江心里升起一阵恐慌,随机又镇静下来。

  “怎么可能,那些人可是亲眼看着粮食全部都着火了的,哪里还有粮食?”

  魏知江越发笃定楚淮舟是在骗他,嘴里发出嗤笑。

  “运粮的那天有件事忘了告诉魏大人,这仓库下面还有个还有个地下仓库。”

  魏知江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淮舟,半晌没能说的出话来。

  等火被扑灭后,魏知江亲眼看着地板被拉开,一个个士兵空着手往下面走,返回的时候却扛着一袋袋粮食。

  “魏大人,看到了吗?”

  魏知江这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王爷真是好手段,接下来是不是就是要从我嘴里挖出点什么了?”

  “不,现在我暂时只需要你活着就行。”

  楚淮舟撂下这么一句话,还不等魏知江去想他话里的意思,他就被人带了下去。

  “第一天见到魏大人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为民的好官,没想到为了套取我们的信任,做戏居然做得如此逼真。”

  “就连那一天不想让更多人去修筑堤坝,若是我不知道他是柳文青他们的内应,我当真是以为他怕耗材耗粮。”

  楚淮舟和楚文洲一开始怀疑的人里面是没有魏知江的,相反,他们觉得吴邕的嫌疑更大,可派人跟了吴邕几天,又从他人口中问了些和吴邕有关的事后,他们才把魏知江纳入怀疑之列。

  魏知江并不像他们见到的一样是个关心百姓好官,反而是吴邕,不管是内部的其他小官还是江宁县上的百姓,都对他赞口不绝。

  就连一开始魏知江和他们说的将百姓聚集到破庙给他们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吴邕的主意。

  是该说柳文青太自大了呢?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楚淮舟眼神一暗,想到他们传过来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会何时动手呢?还是埋伏在他们回京的路上吗?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柳文青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但楚淮舟和楚文洲还是悄悄换了住处。

  原先住的地方增加了巡夜的士兵,制造一个他们还住在那里的假象,以防万一。

  庆幸的是,接下来这一段时间直至他们回京前,柳文青和楚泱的人都没有动作。

  日子很快到了楚淮舟告诉楚文洲会放晴的那天。

  那天,楚文洲起的格外早,一下子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真的看到了万里无云的天空,和探了半边的太阳。

  楚文洲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仅仅是他,所有江宁县内和附近村子里的百姓,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和激动。

  天,终于放晴了!

  虽然雨停了,楚淮舟他们现在却不能回去,还要善后,他们可不能放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不管。

  到了他们要走的那天,来了不少百姓来送他们,吴邕站在最前头。

  “吴大人,我们就先走了,一切我们都会上报朝廷的,你是个好官”

  “谢谢太子殿下,谢谢王爷,下官一定会坚守初心的。”

  楚淮舟和楚文洲没有多逗留,踏上了回王都的路。

  他们前几天走的路况比较开阔的地方,没有什么遮挡物,所以并为遭到袭击。

  想一想也是,没人会蠢到在这种地方进行暗杀。

  终于,走到一片竹林里时,所有人都多了几分警惕。

  竹林暗处,穿着黑衣的蒙面人,正观察着楚淮舟他们的一举一动。

  “魏知江好歹和我们共事过,真的要把他杀了吗?”

  一个黑衣人对着另一个黑一人说道。

  “共事过又怎么样,说不定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和这些人说了。”

  “主子说了所有人都不留活口,这里面肯定就包括了魏知江,不过,我怎么没看见有人押着他呀!也没看见另外押送的队伍呀!”

  黑衣人都有些纳闷。

  魏知江醒过来时,浑身无力,整个人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有些许的光从缝隙里照了进来,滚轮的声音告诉他在正在被人运送。

  他现在正被放在马车的暗格里。

  突然,响起一道尖厉的长啸,那是哨子吹的,魏知江对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

  楚淮舟拉住马,看着四周出现的黑衣人,眼中杀意涌现。

  终于来了。

  很快是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

  楚文洲虽然是皇子,但在宫内也是有教头交这些的,所以一时间还不需要楚淮舟的保护。

  楚淮舟刀法凌厉,很快就有几个黑衣被他砍死。

  鲜血溅到楚淮舟的脸上,他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显然也没想到楚淮舟这么厉害,脚步慢慢后退,和楚淮舟周环着,准备找个机会攻击楚淮舟。

  还不等他出手,就见陆陆续续的有黑衣人倒下。

  那些人身上只有些许砍伤,并不致命,怎么会倒下!

  这黑衣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楚淮舟。

  “在想为什么?当然是我们的人在刀上抹了毒,没想到你们这么实诚,刀上都不带抹毒的。”

  那黑衣人被楚淮舟说的一梗。

  楚淮舟握紧了手中的刀,不再和人废话,冲了上去。

  黑衣人被打的猝不及防,只能不断的拿刀挡住楚淮舟的攻击。

  就在这时,原本趴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突然暴起,从楚淮舟背后攻去。

  “皇叔!小心!”

  ……

  柳笙言看着紧闭的大门,距离雨停的日子过去这么多天了,楚淮舟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就在他要转身的一刻,无端的开始心慌起来。

  48 做不到,睡书房

  “皇叔,没事吧。”

  楚文洲看着已经死了的黑衣人,担忧的跑到了楚淮舟的身边。

  “皇叔,你受伤了!”

  楚淮舟的手臂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手臂滴到了地面。

  “没事,小伤。”

  楚文洲赶紧叫人来给楚淮舟包扎,“幸好他们刀杀上没毒,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皇嫂交代。”

  楚淮舟身子一僵,想起了离开前柳笙言和他说的话。

  ……

  又过了两日,楚淮舟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王都,不过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得先去皇宫一趟。

  柳笙言得到了消息,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柳文青和楚泱得了消息,心却悬了起来,刺杀失败了,魏知江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魏知江守不守得住嘴,楚淮舟会不会查到他们身上。

  “柳大人,这可怎么办呀!”

  楚泱急的团团转,柳文青看着他走来走去,也心烦。

  “你别走来走去了,有什么用!”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柳文青深吸了口气,没想到楚淮舟他们居然能活下来。

  “等!”

  楚泱不敢置信的看向柳文青,“你说什么?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呵,不然你有什么办法,魏知江也许只是楚淮舟他们抛出的一个饵,我们上钩了才是蠢。”

  “眼下,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

  楚泱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就那么点脑子,也只能听柳文青的。

  只是回去了以后,提心吊胆的,根本睡不着。

  ……

  楚淮舟他们是中午入宫的,再出宫时,天已经黑了。

  楚淮舟和楚文洲告别以后,立马就往王府赶,他想马上就见到他的阿笙。

  府上灯火通明,楚淮舟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柳笙言。

  他走到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推开门,就见一人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桌上摆着的丰盛饭菜早已经凉透了。

  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楚淮舟的脸上带上了笑,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轻轻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看着依旧没醒的人,吻了吻他的额头。

  等楚淮舟沐浴出来时,柳笙言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刚睡醒。

  听到动静后期,反应了两秒意识才慢慢清醒起来,转头看向楚淮舟。

  “王爷,你回来了!”随后,柳笙言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

  柳笙言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楚淮舟吓得赶紧跑到床边,生怕柳笙言一个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下来了。

  好在这种意外没有发生,柳笙言从床上下来,跳起来直接扑到了楚淮舟的身上,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王爷,我好想你呀,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柳笙言直勾勾的看着楚淮舟,狂喜过后冷静下来,想到了些什么,眯着眼睛问楚淮舟。

  “我当然想阿笙。”楚淮舟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从未如此挂念过一个人。

  “真的吗,可是你连封书信都吝啬的不给我写。”

  柳笙言生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楚淮舟胸口硬邦邦的肌肉,“你、知、不、知、道,楚泱这段时间给我写了多少小纸条。”

  楚淮舟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透着浓浓的醋意。

  “他写了多少?”

  “你猜?”

  柳笙言偏就不告诉楚淮舟,松开了人,坐到床边,纤瘦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淮舟。

  楚淮舟明知道柳笙言是故意的,又不敢追问什么,但心里却酸的冒泡。

  不过,柳笙言还在生他的气,楚淮舟觉得自己受伤的事更加不能让他知道了。

  偏偏人越不想让人知道什么的时候,就越要来什么。

  “王爷,你过来,我要检查你是不是完好无损!”

  柳笙言可没有忘了这一茬,他要好好检查一下楚淮舟有没有受伤。

  楚淮舟在心里叹了口气,站到了柳笙言的面前。

  “你站好,我检查检查。”

  楚淮舟身体紧绷看着柳笙言半跪在床上手向他伸来。

  一双白皙漂亮,骨肉匀停的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乱摸。

  楚淮舟额头青筋狂跳。

  然后他就听见柳笙言说:“王爷,你把衣服脱了。”

  楚淮舟和柳笙言对视了几秒,认命的把衣服脱了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柳笙言的脸一下子沉下来,盯着他那已经被包扎好的左手臂。

  “对不起阿笙,我错了。”

  得,先认错就对了,楚淮舟秉记这一点。

  “疼吗?王爷?”

  指尖轻轻落在那绷带上,柳笙言看着那处,问道。

  楚淮舟听着那心疼的语气,顺势在柳笙言的旁边坐下。

  阿笙没有生气,阿笙在心疼他。

  “不疼,都快结痂了,我们在战场杀敌受的伤可比这个重多了。”

  果然,楚淮舟说完就看见了柳笙言的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楚淮舟就这么赤着上身,单手将柳笙言抱入怀中。

  柳笙言没有抗拒,安安静静的趴在楚淮舟的身上,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怎么可能真的生气,心疼还来不及。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肌肤上,像羽毛拂过,抱得久了,楚淮舟有些心猿意马。

  喉头一动,楚淮舟压下那种情绪,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柳笙言突然攀住他的肩膀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青涩,柳笙言在楚淮舟的唇上舔舔咬咬,不得章法,像只刚出生的小兽在讨奶喝。

  吻了没一会,柳笙言拉开距离,“王爷,你为什么不张嘴。”

  抱了这么久,柳笙言的心情平复下来,就想和楚淮舟亲亲了,毕竟他们也分开了这么多天,无处宣泄的思念,总算能在这一刻释放。

  结果主动了,男人还一点也不配合,他幽怨的看向楚淮舟,却发现他呼吸粗重,眼里是翻腾的欲望,深不见底,手臂触碰上的肌肤,格外滚烫。

  “王、王爷,我们睡吧。”

  柳笙言飞快的从楚淮舟怀里出来,就要往被窝里钻。

  此时的楚淮舟哪能放柳笙言离开,搂住柳笙言的腰就把人带了回来。

  “王!”

  声音被悉数吞没,柳笙言双手抵着楚淮舟的胸口,想将人往外推,然而无济于事,很快他自己就被男人亲昏了头。

  唇齿交缠间,原本抵着楚淮舟的手也渐渐失了力气,慢慢往下滑,摸过紧实的肌肉。

  唔,手感真好。

  柳笙言迷迷糊糊的想。

  直到一双滚烫的大手从他的衣摆探入,抚上了他的背时,柳笙言才清醒了几分。

  “阿笙,我们今天把洞房补回来,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蛊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体的每一处,柳笙言几乎要软成一滩水。

  “阿笙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什么?

  柳笙言刚要张嘴,就被楚淮舟堵住了嘴。

  纱帐慢慢垂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扔到了地上,只偶尔看的见白玉般的手臂伸出来,但很快就被男人十指相交,带了进去。

  “阿笙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不、不好。”柳笙言低泣着无力推着身上的男人。

  “阿笙刚刚明明答应了。”

  “呜,我没有,你、你耍赖!”

  ……

  次日,柳笙言醒来,身上仿佛被车碾过,酸痛无比。

  身边的楚淮舟双目紧闭,一只手还揽着柳笙言的腰,两人贴的很近,柳笙言都能看清楚淮舟又多少根睫毛。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数楚淮舟有多少根睫毛。

  他拿开楚淮舟搭在他腰上的手,手扶住床沿,想要坐起来穿衣服,结果身子酸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刚起来一点,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柳笙言不信邪,又试了一次,依旧以失败告终。

  怎么办,起不来,可是他好想小解。

  柳笙言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人,对着楚淮舟的大腿用力的来了一脚,都怪他!

  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还一直折腾他!

  楚淮舟一下子就睁开了眼,赶紧将柳笙言护入怀中,双目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对上柳笙言那双带着委屈水盈盈的琥珀眸子。

  “怎、怎么了阿笙。”楚淮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柳笙言踢了他一脚。

  柳笙言咬住下唇,垂下了头,有些羞于启齿,可落在楚淮舟的眼里,就是柳笙言因为昨夜的事难过了,楚淮舟心中又苦又涩。

  “阿笙,我——”

  “我,我想小解。”

  柳笙言实在憋的难受,赤耳面红的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楚淮舟以为自己听错了,柳笙言又重复了一遍,羞耻的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我没力气,我站不起来!”柳笙言自暴自弃的将头埋进楚淮舟的怀里,生无可恋。

  等到楚淮舟带柳笙言小解完,柳笙言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任楚淮舟怎么哄,也不肯出来。

  哄不出来,又怕人闷着,楚淮舟只好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柳笙言没挣扎,由着楚淮舟把他捞出来,他就是觉得太丢人了,其实,昨日他也挺舒服的,就是楚淮舟如果少要几次就更好了。

  “你以后要是还不听我的停下来,你就去睡书房,不要和我睡!”

  楚淮舟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是到时候能不能做到,他有些心虚。

  于是,之后的某天王府的下人就看见他们王爷,拿着一个枕头,被王妃从屋子里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