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句的问话,问了下去。
池天苇直如是不得不张大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更直如是好好地、重新地认识了认识,那一位左楠秋。
认识过后,照旧是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句:“老婆,你这么说,你的这一副性格,这是想要往着那种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方向发展吗?”
谁呀?
谁想要往着那种方向发展了?
那一句问话,也问了下去。
左楠秋的那一张脸庞,那一副情绪,那也直如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却是再也不说一句的话了。
随而,池天苇渐渐地移动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也坐到了大床上方,更坐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先是抬起来了一只手,柔柔地抚了一抚她的那一头发丝。
再是圈起来了一双腿,让她靠坐在了自己的那一个腿窝中间。
再再是怀抱着她的那一副身子,小声地对她说了起来:“我再跟你说上一遍,我是喜欢她,可绝对不是恋人之间、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要是不喜欢她,我和她怎么能够成为最好最好的同学呢?
这不就像是,你和英子之间的关系吗?
你也要是不喜欢英子,你们也怎么能够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与同事呢?”
说完那几句话,池天苇接着又说:“如要没有她找到我、跟我说,让我和我们那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合作开公司,我们现在就不会有着这么样的一个家。
就因如此,就算如此,我给她包上一个大红包一点都不过分吧?
更别说,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关系也是挺不错的。
对于这些,你真得是一点也不能够理解吗?”
不能够吗?
那怎么会是不能够呢?
能够也好,不能够也好。
左楠秋静静地听完那些话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说归不说,又却是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似委委屈屈,也似娇似柔地搂在了池天苇的那一副肩头。
并且,趴在了她的那一副颈窝之中。
夜色深沉,沉而静谧。
搂着搂着,趴着趴着。
左楠秋慢慢地动了一动身子,浅浅地吻了一吻池天苇的那一支颈窝。
吻完,呢呢喃喃地对她说道:“英子结婚的时候,我才给她包了一个两千块钱的红包。
我不是不想要给她包得更多一点,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对于你和你那一位老同学之间的感情,我好像也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不是不理解。
但,我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这…。
这让人怎么办呢?
池天苇沉默了沉默,沉默过后,再接着又说:“你之所以会这样,我想还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你不知道我的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你的好多事情。
物是人非,造化弄人,还今非昔比。
不过,你来跟我说上一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样的去做,才能够让你的心里舒服一些好么?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
真的归真的,可是说些什么好呢?
一转眼,左楠秋就似那么样地想了又想。
想完,嘀嘀咕咕地说出来了一句:“我们两个人的这一个家里,现在到底一共有多少钱?”
一共有多少钱?
这想来想去、问来问去的,就想出来了、问出来了这么样的一个问题?
池天苇若有若无地弯了一弯嘴角,弯完便说:“除了家里的这些现金,还有你银行卡里的那些小钱之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目前,我手里还有六十万多一点。”
六十万多一点?
那一个多一点,它怎么就花不完呢?
话音落去,左楠秋也就似那么样地想了又想。
这一次想完,‘咔咔咔’地就接出来了一句:“池天苇,你骗我。”
实话实说,那可不就是骗左楠秋了吗?
事实也归事实,池天苇却也照旧是淡淡地说道:“我哪里骗你了?”
哪里骗了呢?
说到哪里骗了,左楠秋也‘咔咔咔’地就说了起来:“自打你帮我一次性的还清了,我们那一个家里的房贷之时起。
你就跟我说,你手里的钱还有六十万多一点。
你说完之后,你又花掉了你自己多少的钱?你手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六十万多一点?
你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这话问得,对吧?
对也好,不对也好。
池天苇还是那么样的一副模样,也还是那么样淡淡地回道:“我现在每个月的收入,其实是分为两部分的,那就是基本工资和分红。
基本工资是月月有,分红是年年有。
因此,我们在南方的那两个月,我每个月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少过。
为什么没有少过?因为我作为我们公司里面的一位股东,其它股东又都是我的老同学,他们哪里好意思张口说出来克扣我的工资?
说出来了,面子上不是不好看么?
也因此,我手里的钱花来花去,一直都是六十万多一点。
关于这一点,你没有想到过么?”
没有么?
大概、也许,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过吧?
左楠秋一听完此话,好似‘唰’地一下子就抬起来了,她自己的那一颗脑袋瓜子,瞪大着她自己的那一双眼眸。
直勾勾地看了又看,池天苇的那一副表情。
看到最后,更好似又什么破绽都没有给看出来、听出来。
没有不要紧,更更似相信、似不相信地问出来了她一句:“你真的没有骗我?”
“老婆,真的没有。
你不懂、不明白么,你是我的老婆,也是一个想要和我在一起过日子,过上这一生一世的人,我骗你做什么?
骗得时间长了,早晚不是都会露馅儿吗?
我与其到时候让你生我的气,或者是想要再离开我,我倒不如从来都不会选择去骗你。”
这话说得,这怎么又是好有道理的?
左楠秋又一听完此话,那就如是真得相信了一般地又说出来了一句:“池天苇,你不能够骗我。
我是你的老婆,我不想要你骗我。
你要是骗了我,也要是让我知道了你骗我,我会很难过的。”
听着、看着,那一副话音,那一副表情。
池天苇的那一副内心之中,一时之间,那又直听得、直看得,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表面上,却又还是淡淡地回道:“你相信我,我不骗你。”
“嗯。”
左楠秋嗯完那一声,一边继续地搂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肩头,一边乖乖地趴回到了她的那一支颈窝里面。
与她就那么样地相拥相抱着,相依相偎着。
再搂着搂着,也再趴着趴着。
池天苇忽而张了一张嘴角,轻轻柔柔地说道:“老婆,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好些了。”
好些了呀?
听完了,那一句好些了。
池天苇弯了一弯嘴角,接着又说道:“我有一个,能够让你的心情更好上一些的办法。
你要不要听上一听,试上一试?”
“是什么?”
是什么呢?
池天苇不答反笑地笑了一笑,笑完,缓缓地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副怀抱,扶起来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
扶完,快快地从床上走到了床下。
并快快地走到了卧室里面的那一排衣柜跟前,打开了衣柜里面的那一只小抽屉,拿出来了抽屉里面的那几沓百元大钞。
拿完大钞,池天苇走回到了床边,坐回到了床上,也坐回到了左楠秋的身旁。
坐好过后,池天苇先是冲着左楠秋又笑了一笑。
这一回笑完,一边一手把那几沓百元大钞放到了床面上方,一边一手拿起来了其中的一沓百元大钞。
一抬手,又一扬手,更又向着她们两个人的头顶上方飞快地抛了那么一抛。
就见那一张张的百元大钞,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
红红的,漫天飞舞的,煞是好看。
看了一秒、两秒,就看见到了,那一张张的百元大钞落得,满室、满床、满地都是、都有。
左楠秋时而仰着视线,时而垂着眼眸,也时而直着眼神,冲着卧室里面的那一副情景看了又看。
看到最后,看着池天苇问出来了一句:“你…,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池天苇微微地再又笑了一笑,笑完就说:“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快点也来试上一试,特别的解压。”
……
特别的解压?
解压与不解压的,先不说。
左楠秋看着池天苇的那一脸笑容,听完她的那一句鬼话,竟然是真得也拿起来了自己手中的一沓百元大钞。
亦也一抬手,一扬手,向着她们两个人的头顶上方抛了那么一抛。
那一抛了下去,那一副煞是好看的景象就是又上演了一遍。
那一遍景象,结束了一时片刻。
池天苇看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似笑非笑地问了她一声:“老婆,好玩吗?”
“好玩。”
好玩呀?
既然好玩,池天苇又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那我们两个人,把这些钱都给撒出去怎么样?
玩么,就要玩个痛快。”
“好。”
好字落去,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那就是你来我往地把那一沓沓的百元大钞,一次接着一次地抛在了她们两个人的头顶上方。
抛到最后,左楠秋一边似是开心不已地笑着,一边又似是忧愁不已地说着:“池天苇,好玩倒是好玩。
玩完之后,我们还要把它们都给捡起来。”
捡起来?
不会是,现在就捡起来吧?
那这一个觉,它还睡不睡了呢?
那一句话,落了下去。
池天苇也不说话,也不接话。
反而是,又快快地从床上走到了床下,更快快地关掉了卧室里面的那一盏顶灯,也更快快地从床下走到了床上。
那一走了上去,就便又快快地推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推到了,压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下方。
冲着她,更加快快地吻了起来,抚了起来。
吻到了,抚到了,卧室里面再一次地飘荡出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呼喊之时。
左楠秋一边呼喊着,一边死死地搂着自己怀中的那一个人,一边断断续续地对她说出来了一句:“你…,你别再往下走了。
好么?池天苇。”
“好。”
说好,就是好。
池天苇也就是再也没有往下走地停留在了原地,一直地停留了,直似好久好久。
好久过后,池天苇移动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向上走了一走,走到了,趴在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
同时,一边倾听着她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吸,一边攥紧着她的那一副脊背,还一边轻轻地对她说道:“老婆,我们今天晚上就这样睡吧,行么?”
“嗯。”
第二天,早上。
池天苇起来过后,又先是一慢再慢地从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上方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再是一慢再慢地吻了一吻,她的那一张红唇。
再再是一慢再慢地走出去了那一间卧室,带好了那一扇房门。
卧室里面的那一张张百元大钞么,没有管。
餐桌上方和厨房里面的那一副情景么,也没有管。
洗漱过后,心情美美地便走出去了家门,走到公司里面上班去了。
上午十点多钟,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
池天苇一边靠坐在自己的那一间小办公室里面,一边拿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机,给左楠秋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待到电话被人接通过后,恰似又很正常很正常地问了她一句:“起床了吗?”
“起床了。”
起床了呀?
“那,你这会儿在家里做什么呢?”
“捡钱。”
……
顿时,池天苇好笑地笑了又笑。
笑了片刻,正正经经地说道:“一会儿,我准备去给你买书架。
买完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要么和送货的那些人员一起回家,要么比他们早一些时间回家。
回家之后,我看着他们给我们放好了书架,我再回到公司里面上班。
现在的问题是,我想要问一问你,你今天中午想要吃些什么,我回家的时候给你打包带回去。”
打包带回去?
左楠秋似想了那么一想,想完就说:“你别给我打包了,我在捡钱之前,我已经把厨房和餐桌给收拾好了。
我今天虽然起床起得还是不太早,但我九点多便也已经起来了。
你想要吃些什么,我在家里给你做饭吃好么?”
好与不好的,池天苇也没有回答。
而是,轻声轻语地又问了一句:“早饭呢?你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饭?”
“没…,没有。”
没有?
“左楠秋,你这样下去哪行呢?”
“池天苇,我也知道,我这样下去不行。
可那都怪谁,还不是都怪你么,你天天晚上不冲着我那样,我天天早上哪里会起床起得这么晚。”
别说,那就是有点怪自己。
池天苇听完此话,也似想了那么一想,也想完便说:“要不然,这样吧。
我以后每天早上起床起得再早一点,然后利用那一小段时间,去给我们两个人买早饭。
买完早饭,吃完早饭,我也再过来公司里面上班。”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不要呢?
左楠秋静默了片刻,接着也便说:“池天苇,正常人家过日子,哪里有像是我们两个人这么样过日子的?
最近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面,我们两个人一共才做出来过几顿饭?
你听我的话好么?你以后别天天晚上都那么样的对待我,你可以赶在你休息的时候,你随便那么样的对待我。
其他时候,你专心忙你的,我也专心忙我的。
忙归忙,你也不是一直都不可以那么样的对待我,但时间别太长了。
慢慢的,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就会正常起来的。
等到,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正常起来的时候,我早上会和你一起起来,我晚上会和你一起休息。
我也会为我们两个人,做早饭、做晚饭。
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我们两个人在家里一起吃早饭、吃晚饭。”
“我知道了,老婆。”
“嗯。”
“那,我们中午在家里见?”
“好。”
中午,一点钟左右。
池天苇买完书架,开着车子,回到家里的那一扇家门跟前。
直接用着家里的一把钥匙,打开了家里的那一扇家门,走进到了家中。
走到之后,关好家门。
池天苇就见家里的那一张餐桌上方,已经是摆上了两盘水果,五六样的炒菜、汤汁和米饭。
左楠秋吧,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瞬间,池天苇伫立在家里的玄关位置,大声地喊出来了一声:“老婆,你在哪儿?”
“我在书房。”
书房?
听完那一个回答,池天苇急忙抬起来了脚步,向着书房的那一个方向走去。
又走到之后,也又就见左楠秋正靠坐在书房里面的那一张书桌跟前,面前放着一台电脑,手里握着一只鼠标,‘啪啪啪’地点来点去的。
就是一时不太令人知道,她在看着什么,点着什么。
不知道,不要紧。
池天苇站立在书房门口,当即便问出来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我…,我不告诉你。”
我不告诉你?
池天苇再听完那一个回答,也不生气。
不但不生气,也不向前走上一走,更也不说想要看上一看,就那么样地一直站立在书房门口的位置。
无形之间,那就似做到了对于左楠秋特别特别的尊重。
尊重之中,池天苇笑了一笑,笑完又说:“你这是在等着我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饭的吗?”
“是的。”
回完那一句是的之后也好,回完那一句是的之前也好。
左楠秋一边看着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一边点着自己手中的鼠标,还一边和池天苇说着话、回着话。
从始至终,却是看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望着,那一个人,那一副模样。
池天苇望了又望,接着再说:“你先别忙了好么?我们先一起吃午饭,等下那些给我们送书架的人员就会过来的。
趁此机会,我们先把午饭给吃了。
吃完午饭,收完书架,你再忙你的,我也再忙我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先出去等我一下?
为什么要先出去等我一下?
那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呢?
池天苇就似那么样地想了一想,也就似那么样好笑地又笑了一笑。
笑完,当真是又抬起来了脚步,离开了书房门口,走到了餐桌跟前,坐到了餐椅上方。
等着人家左楠秋,前去和她一起吃午饭。
等了,大约是有个一到两分钟左右。
左楠秋终于如姗姗来迟一般地走出去了书房,也走到了餐桌跟前,也坐到了餐椅上方,并也坐在了池天苇的对面。
刚一坐了下来,就也对她说道:“我们吃饭吧?”
“好啊。”
回完那一声好啊,池天苇一边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手,吃起来了餐桌上方的那一样样午饭,一边又对左楠秋说道:“你在家里穿得这么整齐做什么?
我昨天不是又给你买了睡衣么?你在家里的时候,你身上一直穿着睡衣,你不是会感觉更舒适、更方便么?”
左楠秋抬了一抬眼眸,平视着池天苇回道:“一会儿,不是有人要过来给我们送书架么?
我穿得太随意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这个简单,他们过来给我们送书架的时候,你躲到卧室里面去不就好了么?
等到他们走了,你再走出来。”
……
这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也是一个,一瞬间。
左楠秋抿着红唇也笑了一笑,也笑完便说:“池天苇,我发现你在遇到事情和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比我反应快。
而且,还有得是办法解决。”
“这个啊…。”
池天苇说着说着,莫名地再笑了一笑。
这一回笑完,当即就说:“这个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你永远也难以翻身为主把歌唱的原因。
你呀,也永远只适合躺在我的身子下面,哼哼唧唧的、哭哭啼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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