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一个十几、二十分钟过后。
池天苇和左楠秋又手牵着手地离开了那一个热热闹闹的地方,走回到了车旁,坐回到了车内,开向去了那一间酒店的方向。
走进酒店,再走进房间。
池天苇一手牵着左楠秋,一手关好了房间门口的那一扇房门。
一转身,一转眼,就似正正经经,还就似急不可待地望着她说出来了一句:“我们两个人,直接去洗漱好吗?”
好与不好呢?
也许,这好与不好的都得好吧?
左楠秋听完那一句话,更是又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有什么好说的?谁让自己答应过了她池天苇呢?
也一转身,一转眼,就那么样地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双脚步,与她一起地走进去了洗手间的里面,并与她一起地洗漱去了。
洗漱之时,一切都似挺正常的。
洗漱过后,吹完头发。
池天苇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关掉了房间里面的那一盏顶灯。
又一转身,一转眼,就又似正正经经,也就又似急不可待地走到了房间里面的那一张大床旁边,与她一起相拥相抱地躺在了床上。
躺了,最多不过是三秒、五秒。
池天苇一手怀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扣在了她的脑后,慢慢地动了起来,走了起来。
动了,也最多不过是三秒、五秒。
左楠秋好似忽然之间明白出来了,她池天苇那是在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呢?
教自己怎么样的吻她呀。
这是在嫌弃,自己不够主动么?
立时,左楠秋缓缓地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
抬得同时,缓缓地跟随着池天苇的那一只手,缓缓地张开着自己的那一张红唇,缓缓地落下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吻了,也是一个十几、二十分钟过后。
池天苇就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把左楠秋重新地拥回到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下一秒,似坏似贱地对她说出来了一声:“你有没有学会一点点?”
有与没有呢?
左楠秋还是不说话,却又缓缓地张开着自己的那一张红唇,咬了一咬池天苇的一只肩头。
咬完,呢呢喃喃地回道:“你真的变了。”
“变成什么样子了?”
“变得,又坏又色。”
……
又坏又色?
这个评价,这是好话么?
好也好,不好也好。
池天苇也不生气,反倒是无声地再弯了又弯自己的那一张嘴角,弯完便说:“我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
“不是?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呢?
左楠秋沉默了沉默,沉默之中,移了一移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更近更近地靠在了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沉默结束,小声地对她说道:“我感觉,你以前对我只是色,并不坏。
可你现在对我不但色,还很坏。”
是吗?
池天苇好笑地笑了一笑,笑完就说:“我到底坏在哪里了?”
坏在哪里了呢?
左楠秋又沉默了沉默,这一次沉默之中,似是好好地想了一想。
想完过后,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你以前对我说话的时候,特别的温柔,特别的有耐心,还特别的不会大声,更还特别的不会生气。
现在,你好像是动不动的就会生气。
你一生气,我也就会有点怕你。
怕你不要我,怕会影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我不想要失去你,池天苇。”
“我也不想要失去你,左楠秋。”
池天苇似叹似息地回完那一句话,接着又说:“我想,我们两个人之间之所以会造成现在这样。
是因为你对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都接触的太少了。
另外,你的内心世界,也好像是还只停留在我们两个人当初相见与离别的那一个时候。
这是好事,这也是坏事。
好的地方在于,你不会轻易的忘掉我,不会轻易的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以及一个新的恋人。
坏的地方在于,我若是不来,你也若是再这么样的一个样子下去,你的后半生,可不就是会活得很痛苦么?
为何痛苦?只因你始终是在原地踏步。
不愿意抬起头来,向前走,向前看。
但这,也没有什么样的关系,我们再多多的相处相处,你就不会也再这么样的怕我了。
无论怎样,我请你都别再这么样的下去了好吗?”
“嗯。”
嗯?
“左楠秋,那我们睡吧?”
睡吧?
睡也好,不睡也好。
左楠秋什么样的答案都没有回答,而是又嘀嘀咕咕地说出来了一声:“池天苇,你满意了吗?”
“初步来看,还行。”
……
伴着,那一声、那一份还行。
池天苇紧紧地搂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根本就如是特别满意一样地与她一起睡起了觉来。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左右。
池天苇醒来过后,一边怀抱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边等呀等地等了起来。
等到了七点钟左右,终于一手拥着左楠秋的那一副身子,一手推了一推她的那一副腰窝。
把她给推得,也醒了过来。
左楠秋醒来过后,先是紧了一紧自己的那一双手臂,再是又更近更近地靠在了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
再再是才又张了一张红唇,似慵懒、似迷糊地问出来了她一声:“几点了?”
“七点多一点点,我们起来吧?
起来之后,洗漱之后,吃完早餐,我们就要出发了。
你如果还是这么样困的话,我在车子前面开着车子之时,你躺在车子后面的那一排座位上方补补觉。
接下来两三天的时间里面,你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会有些辛苦,可我们毕竟是要回去我们的那另一个家了。
于你于我而言,我们更是要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了。
你…,不向往、不期待么?”
那怎么可能会不向往、不期待呢?
那几句话下去,左楠秋直似慵懒归慵懒,迷糊归迷糊,还是直接地便回出来了一声:“池天苇,我向往,我期待。”
“既然向往,既然期待,你这还不赶紧的起来?”
池天苇说着说着,真就是又色又坏地笑了一笑。
笑完,更是又色又坏地对左楠秋说道:“等到,我们两个人回到了我们的那另一个家里之后。
你天天就这么样的躺在床上,我绝对不会对你有着任何的意见。
为什么?你只需要把我给伺候好了,喂饱了就行。
要不,你干脆连衣服都别穿了,随时的等着我回到家里,爬到床上,趴在你的身上,吃你。”
……
这话说得,这是把自己给当成一个什么了?
瞬间,左楠秋就是不想要再慵懒了,也不想要再迷糊了,更也不想要再躺在池天苇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躺下去了。
一抬头,一张嘴,就也又冲着她的一只肩头咬了起来。
咬得,恨不能够是咬下一小块儿的肉出来。
咬完,也更恨不能够是有些气急败坏一般地对她说道:“你千辛万苦的跑过来找我、看我、带我走,就只是为了这个么?”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对你这个。”
……
瞅瞅,这人说得这些话,色归色、坏归坏,但又真的是好会说话的吧?
随着,池天苇那么样的那一句话下去。
左楠秋的那一副情绪么,那就跟一时之间大起大落似的。
不但不有些气急败坏了,还又有些甜甜蜜蜜地,并也还又有些撒娇可人一般地对她说道:“我好爱你,池天苇。”
“我也好爱你,左楠秋。”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这是不是很适合做点什么出来呢?
适合也好,不适合也好。
池天苇回完那一句话,都似忍了又忍自己一样地接着回道:“左楠秋,我们究竟还起不起来了,又究竟还走不走了?
你再不起来,也再不跟我走,你明白的。
我…,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快要忍不下去了?
那一句话下去,左楠秋立马就抬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张大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睛,好好地看了又看池天苇的那一副表情。
别说,人家就似有点快要忍不下去了。
看完过后,也立马就对她回出来了一声:“池天苇,你忍一忍,我们这就起来,这也就走好吗?
回到我们的那一个家里之后,我什么都随你还不行么?”
“左楠秋,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那我们这就起来吧。”
这话回得,这怎么让人感觉有着那么一丝丝非同寻常的意味在其中呢?
有也好,没有也好。
池天苇再回完那一句话,都是当即就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副怀抱,也当即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更当即就把左楠秋也从床上给扶了起来。
扶完了人,更更当即又牵上了她的一只手,与她一起地走进去了洗手间的里面,开始了清晨洗漱之时的时光。
洗漱过后,收拾起来了行李。
收拾完了行李,退掉了那一间房间,再走出去了那一间酒店。
再再吃上了一个早餐,那可真就是出发了。
上午,九点钟左右。
东边的天空,已经是照耀出来了一道道耀人眼球的光芒。
就在,那一派光芒四射的景象之中。
池天苇一边牵着左楠秋的一只手,一边与她一起地吃完了早餐,从一家早餐店的里面走了出来。
走到了车子旁边之时,先是顿了一顿脚步。
再是无比正经地望着她,还又无比正经地问了她一句:“你在这一座城市之中,还有着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没有。”
“那,我们出发了?回家了?”
“好。”
好字落去,池天苇又一边牵着左楠秋的那一只手,一边陪着她走到了副驾驶座的旁边。
拉开了那里的那一扇车门,贴心地照顾着她坐进到了车里。
待到,左楠秋坐好过后。
池天苇关好了那一扇车门,快速地走到了驾驶座的旁边,再拉开了那里的那一扇车门,自己坐进到了车里。
再待到,自己坐好过后。
池天苇再先是转了一转身子与视线,冲着左楠秋微微地笑了一笑。
笑得,就如此时那天上的阳光一般明媚耀人。
笑完,池天苇便也再是缓缓地启动起来了车子,开出去了那一家早餐店的门前,开出去了那一条马路,开出去了那一座城市。
开上去了,一条高速路的上方。
酷暑已逝,秋意渐来。
丝丝缕缕的凉风,仿佛是吹拂在人的心头。
凉爽了人的身躯,温暖了人的心间。
从七月到九月,从酷暑到初秋。
从十四年之前到此时此刻,也从十年之前到此时此刻,亦也从十八岁到三十二岁。
那期间、那其中,对于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而言,那就如是苦也好,甜也好,分也好,合也好,她们终是都迎来了这一刻的收获。
收获了什么?
收获了久别重逢,收获了破镜重圆,收获了最初的爱情,也收获了往后余生的岁月。
那岁月,那也就如是苦也好,甜也好,她们也终是都能够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了。
中午时分,池天苇把车子从高速路的上方开下去了一间服务区的里面,和左楠秋一起地在那里吃上了一顿午饭。
吃完午饭,接着行驶上了高速路的上方。
傍晚时分,同样如此。
午夜时分,池天苇又把车子从高速路的上方开进去了一座城市里面,在那里的某一间酒店开上一个房间。
搂着左楠秋睡上一个好觉,吃上一个早餐,再接着行驶上了高速路的上方。
那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三天。
那三天之中,左楠秋就似一直地靠坐在副驾驶座的上方,一直地跟随着池天苇的那一副安排。
同时,一直地陪着她、看着她、随着她。
那三天过后,时间来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时分。
左楠秋任池天苇牵着自己的一只手,跟着她的那一双脚步,又走出了一座城市的某一间酒店里面,准备又也在那里吃上一个早餐。
吃完早餐,也又准备陪着她、看着她、随着她出发的时候,突然对她说出来了一声:“池天苇,我有点冷。”
冷?
池天苇一听完此话,急忙转了一转视线,看了一看左楠秋身子上方所正在穿着的那一件件衣服。
看完过后,也不说话。
直接是牵着她的那一只手,走到了车子旁边,打开了车厢后座上方的一扇车门,拿出来了她的一件外套,帮着她穿在了身上。
待到,左楠秋穿好了那一件外套。
池天苇一边柔柔地看着她,一边还柔柔地对她说道:“你是今天才感觉到有点冷的吗?”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时候?”
左楠秋张了一张红唇,更加柔柔地回道:“其实,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刚一从车子里面走了下来,我就已经感觉到有点冷了。
可是,我想着,我们一走下车子,直接就走到酒店里面去了,冷与不冷的,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曾想,今天早上会是这么样的冷。”
这就冷了?
这才哪到哪呢?
池天苇一边似是那么样地想着,一边不厚道地笑了一笑。
笑完,笑眯眯地问出来了一声:“你除了感觉到有点冷之外,你就没有感觉到还有点困吗?”
“没有。”
没有?
那怎么可能会有呢?
去时三天的路程,回时四天的时间,这都还没有回到家呢?
池天苇又好笑地笑了一笑,这一回笑完便说:“出发之前,回来之前,我说让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可以躺到车子后面的那一排座位上方去休息休息。
这几天,你怎么一直都不说你想要去休息?”
“我不想要去休息,我想要陪着你。”
想要陪着你?
“左楠秋,你躺着休息的时候,你也可以陪着我的。”
“那不一样。”
那可不就是不一样吗?
那一个回答下去,池天苇再又好笑地笑了一笑。
但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转而,继续地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走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里面,和她又一起地吃早餐去了。
彼此两个人,正在吃着早餐的时候。
左楠秋吃着吃着,又突然对池天苇说出来了一声:“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够回到我们两个人的那另一个家里呀?”
还有多久呢?
池天苇淡淡地回道:“大概,我们两个人今天傍晚能够回到那一座城市。
到了之后,我们先去简单的给你买上几件厚衣服,你也先穿着,再去逛下超市,买些食材和水果回家。
买完食材和水果,再再去吃上一顿好吃的。
吃完晚饭,回到家里,明天一早,我就必须要到公司里面去上班了。
明天白天,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自己做饭给自己吃。
明天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家陪你的。
所以说,今天晚上最早会是十点半钟或者是十一点钟左右,我们两个人才能够回到我们两个人的那另一个家。”
……
这一个回答,不可谓不详尽。
详尽归详尽,左楠秋听完此话,愣是硬生生地又问出来了一声:“你跑过去找我的时候,不是才用了三天的时间么。
这回来的时候,这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这,这都第四天了。”
第四天了?
为什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呢?
那还不是因为在酒店里面一边抱着你,一边把那些多出来的时间都给睡过去了么?
事实上,池天苇就好像是那么样地想的,却又一点都不是那么样地回道:“这回来的时候,我开车开得速度有些慢。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能够多些时间,趁机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也挺好。
你觉得呢?左楠秋。”
“我觉得,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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