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落去,接下来的那几天当中。
左楠秋在自己上班之时,要么再请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短假,要么再请上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的短假。
请了一次、两次,就和池天苇一起顺顺利利地办完了,她那一套小房子上面所有的购房手续,拿出来了一本又大又红的房产证。
拿完房产证,左楠秋似还不曾高兴上那么一天、两天。
紧接着,池天苇就对她说道:“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也看你的姐姐和妹妹什么时候方便,你提前给她们两个人各打过去一个电话。
还提前对她们说上一说,你想要和我一起的去到她们所在的那一座城市里面玩上两天。
趁此机会,我想要请她们出来吃上一顿晚饭。
别的吧,由你自己自由发挥。
可你甭管怎么样的自由发挥,你必须要想尽一切的办法,让她们同意出来吃我所请的那一顿晚饭。”
吃饭?
这件事情,这还不容易么?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都是自家姐妹,又都是一个亲爹亲妈所共同生出来的,养出来的。
自己和自己的好朋友到了,她们所工作和所生活的那一座城市里面去玩,自己想要让她们同意出来吃个晚饭算什么?
左楠秋就似那么样地想着,也就似那么样地说着:“池天苇,我们快要过去找她们玩的时候,我再给她们打电话不行吗?
我这会儿就给她们打电话,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早,早了才能够让她们放下来戒心,去吃我所请的那一顿晚饭。
吃饭不重要,重要是她们一定要去。
也才能够让她们不会想到那么样的多,想来想去,估计还会真的以为我们就是找她们去玩的。
这是计划,这也是铺垫。
只有计划完了,铺垫完了,我也才能够知道她们初步的想法和看法。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
计划,铺垫?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种说法,这种手段,这都这么样明晃晃地用到自己的家人身上去了?
用了也好,不用也罢。
最终,左楠秋都只是乖乖巧巧地又回出来了一声:“好。”
再好字落去,再接下来的那大半个月时间当中。
池天苇就是天天的开着车子,天天的照旧是去接送着左楠秋上下班。
同时,一边载着她,一边一日三餐地去到这家饭店里面吃上一吃好吃的,去到那家饭店里面吃上一吃好吃的。
还同时,暗暗地提防着她那一位假冒伪劣的男朋友。
提防来提防去,也不知道对方是死心了,还是被那一两句话给吓唬住了,反正是没有再找出来一点的事情。
再同时,也再赶到周六、周日的时候。
池天苇更是一边载着左楠秋,一边去到这个好玩的地方玩上一玩,去到那个好玩的地方玩上一玩。
再再同时,或偶尔、或经常,或一天、或晚上,抱着左楠秋,压着左楠秋,狠狠地冲着她欺负了又欺负。
那小日子过得,那令人别提有着多么的美好和美妙了。
好在,吃得、玩得时间并不算是太长,又有左楠秋在一旁时不时地说上那么一说,拦上那么一拦。
池天苇所花掉的钱么,也并不算是太多。
可能,连个一万块钱都没有?
待到,左楠秋走完了离职流程,转完了人事档案,时间已经从盛夏的七月走到了盛夏的八月。
一晃神,一转眼,秋天就似就要来临了。
临行之前的前几天,池天苇特意地又对左楠秋说道:“你把我的那一位老乡,你的那一位老同事英子给约出来。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应该请她出来吃上一顿大餐。
以此来感谢一下,她曾经对于你的那些关照之情。”
左楠秋一听完此话,急忙地便回了一句:“我早就已经跟她说过了。
说得时候,她的心情挺沉重的,我的心情也挺沉重的。
但她还是勉强的笑着对我说,她希望我过得好。
也希望我,过得幸福。”
“这就好,这才是你真真正正所应该珍惜的朋友。”
约好了确定的时间,去到了一家饭店里面的包间之中。
英子的心情似还很是那么样地沉重,但却,又勉强地笑着、看着,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
看了又看,冲着池天苇说道:“你和楠秋有时间了,常回来看看。”
哪知道,池天苇却似正经、似不正经地回道:“老乡,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去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努力的挣钱和攒钱。
要不然,从南方到北方,也从我们那里到你们这里,我哪里会有着经济能力去买车票和去给我的那一辆车子加油?
没有那些,我和左楠秋又哪里会常回来看看?
不过,你想要吃我们那里什么样的特产了,你随时的跟我和左楠秋说上一声,那些小钱,我们还是有的。
当然,我们想要吃你们这里什么样的特产了,你可不许小气,你也可随时的准备好你的钱包,给我们两个人去买、去寄。
你没有钱没有关系,你去找你的老公要上一点。
朋友一场,你更可不能够让我们两个人,对于你这一位共同的好朋友失望呀。”
……
临行之前的最后一天,池天苇和左楠秋两个人,伫立在左楠秋那一套小房子的客厅里面。
面对着就如是满墙、满地的书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得,都似有着那么一点点头疼的感觉。
这收拾来收拾去的,断断续续地收拾了个把月的时间,这跟想要把这些书都搬走、都带走的样子,又有着什么样的区别呢?
看着看着,看到最后。
池天苇再看着左楠秋,也就如是好商好量地对她说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这些书都很重要,你也都想要把它们给带走?”
“是的。”
“是的?可是我们的那一辆破车装不下,带不完。”
……
实事求是地讲,可不就是那样的么?
说完那一句话,池天苇接着又说:“我建议,你把你那些不常见到的书,你又特别喜欢的书,还有在图书馆的里面找不到、看不到的书给带走。
其它的,都暂时的留在这里吧。
因为,我们那里也有图书馆。
并且,并不比你之前工作过的那一间图书馆的规模更小。
你在我们两个人那一个家里所有看不到的书,你往后都可以到我们那里的图书馆里面去看。”
也实事求是地讲,也可不就是那样的么?
听完那几句话,左楠秋似才迷迷糊糊地迷糊了过来,转而便说:“你的这一个建议挺好的,你怎么才跟我说出来?”
“我…,我也是才想到的。”
……
又说完那一句话,池天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笑完又说:“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不到真实所发生出来的那一刻,永远都有着许多许多的想不到。
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赶快再收拾一下这些书。
再收拾的时候,你把你那些再不想要带走的书都挑出来,我来把它们也都重新地放回到书架上面。”
“好。”
那一个好字,落了下去。
左楠秋便又佝偻着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再一本一本地挑选起来了自己的那些书。
池天苇也便又来来回回地游走在客厅里面,以及那一张张的书架跟前,分门别类地往上面放回去着,那一本本左楠秋所再不想要带走的书。
挑完过后,放完过后。
池天苇慢慢地走到了左楠秋的身旁,却是快快地转动着一双眼眸。
看了一看那几张书架上面剩余下来的那些书,又看了一看左楠秋所挑选出来的那些书。
看完过后,池天苇更再看着左楠秋说道:“这一回,你这想要带走的书,大概就只有一个四分之一吧。
即使这样,我们那一辆车子的后备箱里面,还有车子的后座上面,恐怕还是通通地都要堆放着它们了。
整个车子里面,也恐怕就只剩下来了,正驾驶和副驾驶那里的那两个地方。”
说完此话,池天苇不由得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正正经经地又看着左楠秋,并又对她说道:“关于你的行李问题,我再给你一个建议好吗?
我们那里的夏天真的很短,你又很是怕冷,你之前的那些衣服,你就别带走那么样的多了。
带了,到了我们那里也用不上。
再说,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到九月份了。
我们那里的秋天更是已经来临了,我们一回到我们那里,我就必须给你买上一些秋天和冬天之时所要穿戴的衣服。
你在这里常穿的那些衣服吧,也真的用不上。”
用不上?
真的用不上?
左楠秋沉默了片刻,似也又思索了片刻。
片刻过后,小着声音回道:“我知道你们那里的冬天很冷,可你们那里冬天的室内一直不都是很暖和的吗?
那些衣服我在室外用不上,那我可以在室内用。
这样,我们也可以多多少少省些钱出来的。”
省钱?
道理吧,确实是那么样的一个道理。
池天苇也沉默了片刻,更也似又思索了片刻,然后便说:“行,我尊重你的这一个说法和决定。
但是,你只把你那比较偏新一些的衣服给带走好吗?
你的那些旧衣服,你就别带走了。
衣服么,质量再好,你也再喜欢,该买新衣服的时候,还是要再买新衣服的。
要不,你以后怎么跟着我去见我的那些同学、同事和朋友?”
“这个,我听你的。”
“嗯。”
再接下来,收拾那些衣服之时,比收拾那些书之时,那速度可真是快得多多了。
一是左楠秋的衣服数量并不是太多,好收拾。
二是左楠秋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夏天的衣服,也好收拾。
三是左楠秋的衣服都不是太贵,带走与不带走的,往后再穿与不穿的,好似根本就用不着让人多么样的心疼。
收拾结束,那一堆所收拾出来的,外加准备带走的衣服里面,差不多有个一多半都是人家池天苇来了之后,给她左楠秋所买回来的那些新衣服。
这,让人说些什么样的话出来好呢?
晚间时分,晚上的十一点多钟。
池天苇和左楠秋那两个人,终似把一切都给收拾好了,收拾完了。
也洗漱过了,就又相拥相抱、相依相偎地躺在了,左楠秋卧室里面的那一张大床上方。
一边是谁也不谁说上一句的话,一边又是一起地等待着睡意的来袭。
躺着躺着,等着等着。
池天苇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张了一张红唇。
张完红唇,柔柔地轻轻地问出来了一声:“我让你提前给你的姐姐和妹妹打电话,说是我们两个人想要到她们那里去玩上两天,你打了吗?”
“打了。”
“那,她们有没有想要追着问上一问你,我到底是谁?”
有与没有呢?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左楠秋紧了一紧手臂,更紧更紧地搂着池天苇的那一副腰窝。
搂好过后,接着便说:“问了,可我对她们所说出来的话,跟我对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弟弟,所说出来的话意思都差不多。
说得都是,你是我一位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然后呢?”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
说完那一句话,左楠秋又接着便说:“可是,我从她们的话语里面听得出来。
我的爸爸妈妈,应该还没有把你去过我们家里的事情,还有送给他们礼物的事情告诉过她们。
我猜测,他们想得可能是,等到大家一起见面的时候再说。
就因为,我姐姐和我妹妹一直都挺忙的,他们不想要让她们多加的分心而已。
她们那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我和我弟弟这两个人,特别的闲,还特别的没有过什么钱。
无论是大钱,还是小钱。
虽然,我也还不知道你工作起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但我觉得,你跟她们那两个人应该是也差不多的。
挣的钱多是多,却经常性的很忙,并还需要经常性的加班。”
说到工作,说到加班。
说到挣钱,更又说到左楠秋的姐姐和妹妹。
池天苇不得不又张了一张红唇,多说出来了那么几句:“你的姐姐和妹妹,正在工作着的那一座城市。
怎么说呢?那比我们那里的那一座城市经济发达得太多了。
她们两个人的见识么,自然也比我多多了。
这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讲,说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好事,说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与坏的,就看你姐姐她讲理与不讲理了。”
什么意思?
瞬时,左楠秋想呀想地想了那么一想。
想完过后,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姐姐她那个人,在别人面前讲理与不讲理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就凭她那一个月好几万块钱的收入,她的工作能力指定是很强。
以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特别亲近。
现在,随着她的收入越来越高,也随着她结了婚,有了孩子,又也随着她回到我们老家的时间和几率越来越少。
我感觉,我和她之间一点也不再像是从前那么样的亲近了。
可我终归是她的妹妹,血浓于水,她对我还是挺好的。
在我和你的这一件事情上面,她倘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她就不应该拦着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说不应该,真的就是不应该了么?
池天苇再沉默了片刻,也再便说:“你别想那么多,我们只是随便的聊聊。
应该也好,不应该也好。
她虽说是你的姐姐,可她也管不了我们那么多。
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生活与生存也自由,等到我们见到了她,我会和她好好说的。
我认为,凭着她的那一份收入,那一份能力,那一份眼界与见识,她应该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的。
她同意也好,她不同意也好,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已然是发展到了这么样的一个样子,我都会把你给带走的。
不带走,你以后怎么办?
你的那一份工作没有了,你的那一份死工资、铁饭碗也没有了。
我们走了之后,我但愿你们家里不会掀起来一场血雨腥风,非要置我们两个人于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这话说得,怎么有点吓人呢?
又瞬时,左楠秋就似那么样地又想了一想,也就似那么样地说了一句:“池天苇,我听完你的这些话,我的心里好害怕。”
好害怕?
说是好害怕,真就是好害怕。
池天苇很是明显地感受着左楠秋的那一副好害怕,当即便是紧之又紧地紧着自己的那一副怀抱,狠之又狠地搂着她的那一副身子。
紧好了怀抱,搂好了怀中的人。
池天苇倾出来了自己的那一张嘴角,凑在了左楠秋的一只耳边。
随之,柔柔地对她呢喃着:“早知这样,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跟你说出来这么样的话。
但你不要害怕,万事有我,我们睡吧。
睡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去见你的姐姐和妹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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