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了,那一声可以。
同样,池天苇亦也还是那样,缓缓地启动起来了车子,开出去了图书馆的大门前方,开到了一条街面上方。
再开着开着,也再缓缓地说了起来:“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你想了这么几天,你的什么想法都没有给我反馈过。
在我们给你的爸爸妈妈,究竟应该买些什么礼物的这一件事情上面。
花的钱少了,你觉得有点不太对,花的钱多了,你还觉得有点不太对,是不是这样的?
所以呢,我也不让你帮我想了。
我自己想好了,我们就给你的爸爸买上几瓶好酒,送给他,请他喝。
给你的妈妈吧,买上一对金手镯,或者是黄金几件套什么的也行。
假如说,他们老两口将来没有钱了,他们到时候可以拿着那些东西去到金店里面换点零花钱、生活费花花。
他们有钱了也好办,大不了作为传家宝,想要传给谁便传给谁。
这就是我的想法,你这会儿赶快琢磨琢磨。
等你琢磨好了,我们等下就过去金店里面给你的妈妈买礼物,给她买完了,再过去专门卖酒水的地方,给你的爸爸买礼物。
顺便,还再给他买上几条好烟。”
不得不说,人家这想法挺好的吧?
左楠秋听了又听,听到最后,却是又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说归不说,也却是时而拧上一拧眉头,时而张了又张嘴角,还时而看了又看池天苇。
看了不知多久,左楠秋终是轻轻地说出来了一声:“你的这些想法,我没有什么意见的,可是…。”
又又有可是了?
“可是什么?”
“可是,我的爸爸妈妈要是不愿意收下那些礼物怎么办?”
别说,还真有那种可能吧?
非亲非故的,也还头一次见面的,谁收到那么贵重的东西的时候,心里面不得多想上那么一想么?
凭什么,人家会白白的送给他们那些东西呢?
池天苇沉默了一会儿,似也思索了一会儿。
思索过后,不紧不慢地回道:“酒和烟,我想你的爸爸应该会收下来的,并也应该不会有着太多的想法。
那些黄金首饰么,你只能够是先说谎话骗你的妈妈收下来。
理由么,你就对她说,我是开黄金首饰店的,钱特别好赚,那些东西对于我个人来讲不算什么,小意思。
接下来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
无论如何,你都先骗着她把那些东西给收下来。”
“好。”
听完那一声好,池天苇接着又说:“还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先想好了,应该怎么样的去给你的爸爸妈妈两个人说。
那就是,咱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以及,你对我了解不了解,我现在哪里工作,我为什么会到你们这里来了。
来了之后,又什么时候会走。”
那几句话,落了下去。
左楠秋也沉默了一会儿,也接着又说:“这些事情,我前几天就已经给我的妈妈打电话说过了。
只是,说得没有你这么样的多。
我跟她说的是,我有一位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来了。
来了以后,一直地暂住在我那里,送给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好多好多的东西,还想要去到我们老家那里玩上两天。
并还想要借机去看看他们,见见他们。
其实,我是想要变相的告诉我妈妈,让她提前帮我把我的房间给收拾好,好迎接你去我们家罢了。”
……
听完此话,池天苇有些不可抑止地弯了又弯嘴角。
弯完,再接着又说:“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告诉你做什么,你去我们家,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提前想到的。”
是这样的吧?
又听完此话,池天苇似是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转而,柔柔地回了一声:“你呀,别紧张,别害怕,未来的岁月,我们两个人才会是生活在一起的人。
这一个难关度过去之后,你还整天这么样的多愁善感,想入非非吗?
想得多了,你有一天会不会想到,我哪一天、哪一段时间回家回得晚了,应酬应得多了,心情不高兴了。
那有可能会是不想要你了,做了对不起你之类的事情的?
我认为,你什么事情都应该跟我摊开来讲。
而我呢,我什么事情也都应该跟你摊开来讲。
我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等到我们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我保证我能够做到,你再忍耐我一小段时间。”
“行吧。”
“谢谢你了,左楠秋。”
晓风轻微,斜阳晚照。
随着,下班晚高峰的到来,街面上方逐渐逐渐地演变成为了,一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景象。
就在,那一副景象之中。
池天苇把车子开到了一间老字号的金店门前,下了车子,直接地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更直接地走进到了那一间金店里面。
去她的妈妈买买买地买了,十几万的黄金首饰。
买完首饰,池天苇再把车子开到了一间专门贩卖着酒水的店铺门前,又去给左楠秋的爸爸买了一箱好酒。
买完好酒,再又去买了一箱好烟。
全部买完之后,载着左楠秋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左楠秋一直地拿起来着那一件又一件的黄金首饰,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看得过程之中,似还傻乎乎地跟池天苇说了起来:“就这么几件小东西,就值十几万块钱。
这钱要是拿去给我们两个人还房贷,我们两个人可以少付多少钱的利息呀?”
……
池天苇笑了一笑,还似头疼了头疼。
头疼过后,‘唰唰唰’地回道:“黄金是硬通货,纸钞是软通货,你不可以把它们混为一谈。
等到我们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我会先把你的房贷给你一次性还清的。
那样一来,我们不是也可以少付一点利息了吗?
我的房贷呢,我也会尽快一次性还清的。
我们两个人以后的小日子,还是很美好很美好的。”
美好归美好,左楠秋却是不怎么美好地接了一句:“池天苇,你手里现在有着那么多的钱。
你把我的房贷给我一次性还清的时候,你把你的房贷也一次性还清不好吗?”
“我的房贷?我的房贷等等再说。”
“为什么?”
是呀,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瞬间,池天苇张了一张嘴角,似是很想要说,又似是很不想要说地什么都没有说。
又一瞬间,池天苇更似是转了一转话题地说道:“因为,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的手里多留出来一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吧?
人生在世,哪里会有人一直顺顺利利的,平平安安的。
你没有钱,我也没有钱,我们两个人这小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呢?
你听我的,一切也还是等等再说。”
“好。”
打开家门,回到家里。
左楠秋不同以往地是,也不关门,更也不管池天苇,一个人抱着那些黄金首饰,一溜烟儿地便跑进去了卧室里面。
池天苇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微微地皱了一皱眉头。
皱完眉头,缓缓地伸出来了一只手,轻轻地关上了家中的那一扇家门。
关好家门,慢慢地迈起来了脚步,再慢慢地走进到了卧室里面。
就只见,左楠秋一边抱着那些黄金首饰,一边站立在卧室里面的那一排衣柜跟前,目不转睛地冲着里面看了又看的。
看着那么样的一幕,看了一眼、两眼。
池天苇更再慢慢地迈起来了脚步,走到了卧室里面的那一张大床旁边,坐在了床面上方。
坐好过后,一边继续地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一边小着声音问了她一声:“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我应该把这些东西放在哪里才好。”
那有什么可放的呢?
话音落去,池天苇先是淡淡地笑了一笑,再是淡淡地说道:“你这会儿把它们给放好了,你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再把它们给拿出来吗?
这一套小房子里面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这是在防着谁呢?
难道说,你这是在害怕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人的这一个家里会进来小偷么?
就算是有小偷进来了,不是还有我的么,你不用害怕。”
真的?
又是一个,话音落去。
左楠秋转了一转身子与视线,认真而专注地看了一看池天苇。
看完过后,就似很放心地对她说道:“有你在,我是用不着害怕,那我把它们给随意地放在衣柜里面好了。
明天早上,你别忘了提醒我把它们给拿出来。”
“行。”
回完了那一声行,放完了那些黄金首饰。
池天苇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腕,把她给牵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等她坐好过后,看着她又问出来了一声:“不是我想要说你,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时候,不是很有钱的吗?
你刚才的那一副举动,你那哪里像是一位家里曾经很有过钱的人?”
左楠秋垂了一垂眼眸,暗了一暗脸色。
随即,似嘟嘟囔囔地,也似委委屈屈地回道:“我们家里曾经是很有钱,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过。
我只是听到过,我的爸爸妈妈讲起来过,我们的邻居们、亲戚们也讲起来过。
然而,我们家里那个时候究竟多么的有钱,我那个时候还那么样的小,我不但没有感觉到过,我还没有亲眼见到过。
结果,我打从我自己记事之时起,我就知道,我们家里没有钱了。
过得全都是,苦兮兮的穷日子。”
“没有便没有吧,既来之则安之。”
“嗯。”
嗯?
池天苇再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也再望了一眼、两眼。
望完过后,便对她说:“不管曾经如何,而今,看在我们两个人明天就要去见你爸爸妈妈的份儿上,你高兴一点好吗?
今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做饭,早早的吃饭,还早早的休息。
明天早上,我们更还早早的起床。”
“好。”
好?
那你这倒是去做晚饭呀?
再是一个,话音落去。
池天苇也再是望着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更再是望了一眼、两眼,直接地牵上了她的一只手,与她一起地走进去了厨房里面。
还与她一起地在厨房里面,第一次的做起来了晚饭。
做好晚饭,吃完晚饭。
洗漱结束,池天苇更更是直接地牵上了左楠秋的一只手,躺到了卧室里面的那一张大床上方。
相拥相抱着,相依相偎着。
睡得着也好,睡不着也好,就那么样一声不吭地睡起了觉来。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
池天苇醒来过后,再又把左楠秋从自己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给喊醒了过来。
紧接着,也是一声不吭地扶起来了她的那一副身子,牵上了她的一只手,走到了床下,走进到了洗手间的里面。
开启了,新一天的洗漱时光。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彼此两个人,再收拾出来了一些换洗的衣服。
收拾过后,池天苇也不提醒左楠秋了。
一转身,一转眼,反而是干脆利落地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双手,拿出来了衣柜里面的那些黄金首饰,放进到了她的手里和怀里。
放完过后,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楠秋同学,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吧。”
东边的天空,太阳正在缓缓地升起,发出来着金灿灿的光芒。
伴着,那一轮朝阳,那一道道光芒。
池天苇手里拎着一只简易的行李包,左楠秋怀里抱着那些贵重的黄金首饰,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了那一个小家。
走到楼下,坐到车内。
池天苇一边又是缓缓地开起来着车子,一边也又是缓缓地说出来了一声:“今天早上,你想要吃些什么样好吃的早饭?
今日不同往日,我觉得吃些什么好吃的都是应该的。
要不然,我还觉得配不上,我们两个人今天的这一副好心情,好兆头。”
是嘛?
左楠秋安静了片刻,安静之中,跟随着池天苇的那几句话音,转了一转眼眸,侧了一侧头颅,看了一看车窗之外的那一副景象。
看完过后,转过来了头来和眼来,看着她说道:“我们…,我们还是先去接我的弟弟吧,他肯定还没有起床呢。
更别说,他已经吃过早饭了。
接完了他,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早饭好吗?”
好与不好呢?
池天苇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只是,宛如一派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做姐姐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像是你这样,操心特别多?”
“那要看和谁比了,如果我和我的姐姐比起来,她比我操心操得还要多。
如果我再和我的妹妹比起来,是有点多了。
如果我也再和你比起来,你虽然没有弟弟妹妹,也还好吧。
你之所以操心操得多,好像全都是因为我。
因此,我也还是很幸福的。”
那一句话下去,池天苇立马便似叹似息地回了一句:“左楠秋,你觉得,你幸福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