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天之南【完结番外】>第30章 030

  再是一个,第二天早上。

  左楠秋也再是被池天苇从她的那一副身前与怀中给喊醒过后,一边慵慵懒懒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边委委屈屈地回看着她。

  同时,还一边清了又清自己那一副越来越沙哑无比的嗓音。

  清完嗓音,左楠秋张了一张红唇,似弱不经风,还似疲惫不堪地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可不可以稍微地暂停个一天、两天的。

  我不是不愿意每一天都给你,我是觉得好累好累。

  行吗?池天苇。”

  行也好,不行也罢。

  池天苇先是没有吭声,再是将信将疑地回了一句:“左楠秋,你是真的觉得好累好累么?”

  “是。”

  “那我往后的每一天,尽量地缩短一下时间,但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暂停个一天、两天的,那指定是不行。

  我有多么的想要对你那样,你感觉不到吗?”

  ……

  不行?

  还指定是不行?

  感觉不到吗?

  当然是能够感觉到了。

  听完那一句话,左楠秋也先是没有说话,而是无声地紧了一紧,自己那一支正在搂着池天苇那一副腰身的手臂。

  随之,嘀嘀咕咕地又对她说道:“你…,你要是每天都非得这样对我不可,我没有什么大意见的。

  我听你的,我们起来吧?”

  “好啊。”

  起来之后,洗漱之后,走出去了家里。

  又在外面吃了一个早饭,也又来到了图书馆的大门前方。

  陡然之间,临下车前。

  左楠秋转着身子,望着池天苇,似是有点突发好奇地问了她一声:“你这几天一直都在我们图书馆的里面看书,你看得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书?”

  池天苇好笑地笑了一笑,笑完便说:“你想要知道?”

  “想要。”

  想要?

  一听完此话,池天苇又好笑地笑了一笑。

  笑完以后,也转着身子,也望着左楠秋,却似更加好笑地又便对她说道:“我哪里有着什么闲情逸致,一直好好地坐在那里看书?

  无非是,一边随意的看着,打发一下时间,一边想了又想的想你而已。

  想着想着,总是不知不觉地往一些邪门歪道的上面去想。

  什么歪门邪道?你又想不想要知道?

  不管你想不想要知道,我都可以告诉给你。

  那就是,我的脑海里面总会忍不住地想起来,我每一天晚上欺负你之时的那些画面。

  还有你搂着我、咬着我,并对我所说出来的、喊出来的那些话。

  想完以后,我又总会忍不住地等着我们两个人,一回到你的那一个家里,就迫不及待地继续狠狠的、使劲的欺负你。”

  ……

  结果,左楠秋也一听完此话,就似灰头土脸一般,也似羞死个人一般地走下去了车子。

  这个池天苇,这不开口说话则以,这一说起话来也太令人害羞了。

  这本来是一个多么正经且正常的问题,还是硬生生地被她给说成了一副一点也不正经的样子。

  上午的八点多钟,阳光已经显现出来了一丝丝的炙热。

  却是,束束生辉,灿烂与明媚。

  走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跟前。

  左楠秋有着那么好长一会儿的时间,始终是一个人低着头颅,垂着眼眸,红着脸庞。

  恰如,自顾自地缓了又缓自己的那一副情绪。

  缓好情绪,时间渐渐地来到了上午的十点钟左右。

  左楠秋又是一个陡然之间,偷偷摸摸地转动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神,观察了观察整间办公室里面,其他人都在工作之时的那一副情景。

  观察过后,左楠秋趁着无人在注意她自己的时候,无声无息地站起来了身子,走出去了办公室。

  又走进到了,英子所正在工作着的那一间办公室。

  也又一句话不说地拽住了她的一支手臂,把她从那一间办公室里面给拽了出来。

  拽着拽着,更也又来到了那一层楼安全通道入口的里面。

  走到以后,停了下来。

  英子再一等到左楠秋放开了自己的那一支手臂,便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的那一副模样,看了一眼又一眼。

  那一眼又一眼过去,英子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一边似笑非笑地冲着左楠秋说道:“楠秋,我们两个人这才几天不见?那个池天苇也才来了几天?

  你这一副模样,就产生出来了这么大的变化?

  又时尚了,还又新潮了。

  可是,在我看来,你这不单单是又时尚了,还又新潮了,你的这一副脸色,这一副身子,也还很累很累吧?”

  ……

  这不愧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人,这什么都逃不过人家的那一双眼睛?

  左楠秋使劲地抿了一抿红唇,红了一红脸庞,竞似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地来接英子的那几句话一样。

  只好是,一边红着脸庞,一边一声不吭。

  此情此景,上演了又上演。

  英子收敛了收敛,自己那一双有些犀利的目光。

  继而,抿着嘴角笑了一笑。

  笑完过后,接着又说:“我不取笑你了,调笑你了,说吧,你这又把我从办公室里面给拽出来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呢?

  左楠秋张了又张红唇,就如是很想要说,又就如是很不想要说的一副样子。

  最终,还是鼓起来了什么勇气一般,一边回看着英子,一边轻轻地对她说了起来: “这一个星期,我过得好开心、好幸福。

  比着十年之前,我跑过去找你那半个老乡之时,跟她呆在一起的那一个星期,还要开心,也还要幸福。

  可我却一边开心着,一边又苦恼着。

  我和池天苇两个人,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一个问题,这最最应该去问的那一个人,不应该是那一个池天苇吗?

  当即,英子的那一副脸色与神色,就似疑惑了又疑惑。

  疑惑过后,有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回道:“楠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

  哪儿听不明白了?

  左楠秋似也疑惑了又疑惑,接着就又说了起来:“英子,你怎么会听不明白?

  你可是一个,一直都比我聪明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和池天苇本来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可她都已经过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

  她不说走,也不说留的,她的工作不要了?

  没有工作,她怎么活下去,我和她又怎么活下去?

  我们两个人,全权指望着我一个人那一个月五千多块钱的工资?

  我看那根本就不能够满足池天苇的消费水平,或许,她也根本就不会同意,她花我的钱。

  然而,这些话,我只敢跟你说,我不敢跟她说的,我怕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实话实说,我还有点害怕她。

  怕她不要我,怕她觉得我现实,怕她生我的气,怕她才来了几天,我却跟她说这说那的,惹她不开心和心烦。”

  说完那两句话,左楠秋也接着又说:“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只是跟我说了一说,她也想要和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还问了我那么一句,我们两个人以后是一直地生活在咱们这里好,还是一直地生活在他们那里好。

  对于她的这些话,我才是真的听不明白。

  尤其是,昨天晚上。

  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接电话的时候,她居然是想要背着我,一个人跑到我的卧室里面去接。

  她看见我不高兴了,她才又跟我说那是她的一位老同学,可能是准备跟她说一些私人方面的事情。

  我…,我一点都不相信。

  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她那一定是在说,关于她工作方面的事情。

  我特别的想要问一问她,问清楚、问明白,但我又害怕她不开心、不高兴,或者是不想要跟我说。

  我们两个人再这样下去,这不是坐吃山空么?

  我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而且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钱。

  她手里有多少钱,她又不愿意跟我明说。

  我懂她的心思,她那是在害怕我不愿意心安理得地花她的钱,她也才是什么都不愿意跟我明说的。

  但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苦恼,越是心烦。

  你说,我们两个人以后应该怎么办,我一个人以后又应该怎么办?”

  这?

  话音落去,英子直接是陷入到了一派短暂的沉默当中。

  沉默之时,似在仔细地回想了回想,池天苇那一天对她自己所说出来的那些话,又似在仔细地回想了回想,左楠秋的这一番话。

  两两比较过后,小声地回了她一句:“你苦恼什么?你心烦什么?最最应该苦恼和心烦的那一个人,那不应该是她池天苇吗?

  只要是,她还一直的呆在这里。

  她的工作吧,做不成。

  她的收入吧,一时半会儿的可能是根本就没有一分钱。

  你的情况呢,她又不是不清楚、不知道,她既然跑过来找你了,她就不能够不为你们两个人的以后着想。

  你别苦恼,别心烦,你直接的去问一问她,看一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那不就行了么?”

  直接去问?

  自己这怎么也还是有点不敢呢?

  左楠秋委屈巴拉地暗了一暗脸色,暗完却说:“我一问她,我不会把她从这里给气跑了吧?

  我和我家里的情况,她什么都知道。

  她和她家里的情况,我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要是从这里跑了,我去哪里再把她给找回来?”

  ……

  也是一个,话音落去。

  英子更直接是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了又瞪左楠秋,瞪完再说:“她要是跑了,你就嫁给那个谁呗。

  没有了她,你还能够活不下去了?

  她没有过来这里找你的那十年之中,你活得不也是挺好的么?”

  好么?

  那好与不好的,那只有自己的心里才知道、才清楚吧?

  左楠秋再委屈巴拉地暗了一暗脸色,也再暗完却说:“我嫁不成那个谁了,我上个星期就已经和他说清楚、说明白了。

  我不喜欢他,我不愿意嫁给他。

  请他以后,更别再来追求我了。”

  是么?

  英子听着听着,听到最后,更更直接是在看着一个心思单纯,单纯得直如是一个小傻子一般地盯着左楠秋。

  盯了好几秒钟,似怒吼且似恨铁不成钢地对她说了几句:“你和池天苇是怎么认识的?网上。

  一共见过几次面?两次。

  哪两次?加上这一次才两次。

  你为什么苦恼,这不就是因为,你和她之间根本就还不够相互了解吗?

  不了解,怎么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我是提醒过你,让你去处理好你和那个谁之间的关系,但我没有让你这么快的就去和他说清楚、说明白。

  你和池天苇要是不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有想过,你的以后怎么办么?

  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年的年龄都多大了?

  你说你,你那么心急做什么?”

  可不么,自己那么心急做什么呢?

  说到此处,也说到此事。

  左楠秋就是有点令人恨铁不成钢地回道:“池天苇也是这么说我的,她还总是说我有点太心急了。

  可我不这样做,我没有办法去逼她。”

  逼?

  “楠秋,你逼出来一个什么结果了?”

  “我逼出来的结果是,池天苇跟我说,她此次过来找我,她就是想要跟我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这不是还没有真真正正在一起的吗?

  什么情况之下,才能够算作是真真正正在一起的?

  那不得双方同意,双方的父母也同意么?

  英子再沉默了沉默,沉默过后,认认真真地说道:“楠秋,就冲着你最后对我所讲出来的这几句话。

  我感觉,池天苇那个人比你聪明多了,也比你世故多了。

  看待问题,更比你看得长远、深邃多了。

  你们若是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你这一辈子一定是会很幸福的。

  你听我的话,你去跟她直接的面谈。

  你非得让她跟你拿出来一个,她异常明确的态度不可。

  你们如果说决定真真正正的在一起,那要怎么样的在一起,到底是生活在咱们这里,还是生活在他们那里。

  你们如果说不决定在一起,那就谁也不要耽误谁的时间。

  这话也许很冷漠,可这就是事实。

  你总不能够为了她,你这一辈子不再恋爱,不再喜欢别的人,也不打算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以及结婚吧?

  那样的话,你这一辈子会过得很孤单很寂寞,也很痛苦很无助的。”

  再是一个,话音落去。

  左楠秋一个人静静地沉思了起来,沉思结束,彷如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地回道:“好,我去跟她谈,我今天一下班就去跟她谈。

  谈不好,她别想再搂着我睡觉。”

  ……

  亦再是一个,话音落去。

  英子径直哈哈大笑一样地笑了起来,笑完,小着不能够再小的声音,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了左楠秋几句:“我那半个老乡,在床上的功夫是不是特别好?

  好到了,我看你都快要下不来床了吧?

  还有,你有着如此可爱的一面,她见到过吗?

  你小心一点,她以后有可能会把你给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

  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会有那么严重吗?

  阳光万丈,直直地悬挂在高空。

  中午下班,左楠秋极力地装作自己是一副一如往常的模样,再又和池天苇一起地去到外面吃了一顿午饭。

  阳光西垂,日渐黄昏。

  下午下班,左楠秋还在极力地装作自己是一副一如往常的模样。

  但却,一边安安静静地靠坐在副驾驶座的上方,一边鬼鬼祟祟地撇了又撇,池天苇正在开着车子,载着自己之时的那一个模样。

  装到了,撇到了,就似难以再装下去、撇下去的时刻。

  左楠秋微微地张了又张红唇,张到了已经是在不知道多少次过后,终是轻轻地说出来了一声:“池天苇,我想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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