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郁被大力摔在床上的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懵。
再下一秒,苏正翎径直压了上来。
他赤红着双眼,看起来像忍不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质问:“你为什么这么贱?”
黄郁心里一颤,盯着他,却不解释。
苏正翎强硬的分开他的双腿,手指在他穴上滑动,那处被清理的不够干净,还残留着一些淫液,手指再往里进,媚肉便咬了上来,极为饥渴。
苏正翎气得直接把黄郁的裤子扒了下来,显然是怒不可遏。
“有了我们还不够,你还要去招惹陆鸣,你他妈要吃多少个男人的鸡巴你才够?!”
黄郁被骂得发懵,往日苏正翎再气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侮辱他,这次竟然说得这么过分。
苏正翎见他不说话,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像是要把陆鸣留下的痕迹全部擦掉。
“脏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弄着弄着便又停了下来。
好一会过去了,他们都没有其他动作。
“你为什么不说话?”苏正翎问。
黄郁刚刚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极为不适,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要怎么说?说他他这段时间的委屈?还是说他现在极度想逃离的心?亦或是他从头到尾的被迫与沉沦?
哪一个说出来,带给他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暂时不敢挑战苏正翎的疯劲。
怎么偏偏是苏正翎发现,黄郁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他私以为大哥没那么在乎他,心智也比较成熟,应该会给他一线生机的。
最差的结果就是大哥表面笑着,背地里又把他关住,而苏正翎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只会来辱骂他。
可偏偏是苏正翎。
他霸道又疯批,做事从不按常理,难伺候得很。
许久过去了,黄郁还是不出声。
可是苏正翎非要他说,大约是要借机嘲讽他。
苏正翎等得不耐烦了,双手捏着他的下颌逼他开口,而黄郁没有给他想要的辩解或是求饶,只开口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正翎脸色一沉,看起来尤为不爽,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原是苏正翎在他们身上闻到了相似的味道,但当时还认为他们是八辈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是在宴会之时,苏正翎多留意了几眼黄郁,发现他总是不自觉的在看陆鸣。
陆鸣亦是,他们目光交接了许多次,以为没人会注意得到,其实这些东西全都被苏正翎尽收眼底。
“你别以为我没发现。”
苏正翎抚摸着黄郁,黄郁闭上眼睛,看不见他的满脸深情。
他气极了,说出来的话却像霜风冷雨。
“你们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待了这么久,他早就把你的逼干烂了吧。”
粗俗,又直白。
黄郁忽然瞪大眼睛看他。
“嗯…还有一次。去团建的时候你也是去和他偷情吧,怪不得回来之后不肯给我肏。”
苏正翎红了眼,一边抽丝剥茧般把他曾怀疑的事情尽数说开。
在看到黄郁震惊,却没打算又任何解释的样子,他心里那根线又猛然断掉。
“郁郁啊,你怎么敢这样。”
黄郁几次张嘴要解释,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解释起。
他自觉有愧,但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是他所愿,他被迫承受了,却还要背上骂名,又有谁来接受他的宣泄?
可苏正翎显然是要逼他开口,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正翎目眦欲裂,压着他的身体更加用力。
他曾经想过黄郁会和他慌张地解释,用各种蹩脚的理由,但只要他态度够好,他不会过于为难他,就当他是去偷了个腥。
但关于这件事,黄郁什么都没有解释,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
他凭什么要沉默?他凭什么要替陆鸣道歉?
苏正翎心里闪过许多理由,最后却停在了最有可能的一个:黄郁在维护陆鸣。
为了一个只相处了几个月的人便要抛弃我们,这就是你吗?黄郁。
苏正翎越想,心里面便觉得越发的疼痛的。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改用动作来宣泄他的不满。
他释放出性器,不由分说地贯穿着贯穿着黄郁,想要把他身上所有的关于别人的气息全部挤掉。
“苏正翎!你别发疯!”
黄郁也被他极速的动作顶弄得摇摇欲坠,身下不见多少快感,倒是又涩又痛。
他忍着痛,抓着身下的床单,无论无何也不肯抓住苏正翎的手臂。
他也在倔着,苏正翎如此看他让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即使有些事情是事实,但也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第一天知道我会发疯吗?”
苏正翎动作间隙抬眼看了他一下,继而又抓住他的腰窝,继续往里面顶弄。
“唔…轻…轻一些…”
这具身体还是习惯了性爱,明明刚刚还干涩无比的穴道现在就已经被粗暴的顶弄出了甜蜜的汁水。
他渐渐得了趣,叫苏正翎停下来的话语,便尽数成了不成调的呻吟。
事情败露的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很多,明明明日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了,近在咫尺的光明却又离他而去。
而他被遮光的人操干着,爽到脚趾都不自觉蜷缩起来。
甚至想把腰身抬高一些,让他顶得更深一些。
粗暴的动作没进行多久,黄郁就被换了个姿势,从后面被进入。
他的脸趴在柔软的枕头上,承受着半窒息的性爱快感。
达到高潮的前一秒,身下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黄郁迷茫了一瞬,忽而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背上。
他愣住了。
两个人静静的不敢动作,黄郁不确定刚刚那一滴是什么,他感觉像泪水,却又不敢置信。
“你喜欢陆鸣吗?”
苏正翎问出声,但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幸好他不是在流泪,黄郁松了一口气。
“不。”
黄郁摇摇头,也许之前是喜欢的,但陆鸣加入这场混乱之后,他对陆鸣的感情也变得混乱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准确判断出他对他们的感觉。
苏正翎又问:“那你喜欢我和大哥吗?”
这下黄郁沉默了。
这是他想了很久,却仍然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们产生了一些名为喜欢的情感,但他觉得不是,那更像是一种妥协。
一种他对畸形感情的妥协。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有想过,就这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不谈爱情只谈欲望。
或者,他们也可以有亲情,虽然畸形,但聊胜于无。
到后来陆鸣揭发了他们之后,他觉得这一切都没必要了。
无论是两年前他的丈夫苏正珏瞒着他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后面他们几个人,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些都让他觉得心累。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活成这样,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自己了,他想做自己,且只想喜欢自己,不想喜欢其他人。
苏正翎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只是觉得自己被他的沉默深深刺痛了。
又是几下深顶,一场没带多少感情的性爱在苏正翎射精的时候结束。
他把黄郁翻过来,撩去他脸上黏着的发丝,怜惜地亲了一口。
被粗暴的对待之后又被温柔的亲吻,黄郁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没过多久,苏正翎就用自己的行为让黄郁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目的。
苏正翎从床头柜掏出了一双铁链。
那双铁链有一定的长度,尽头是两只手铐。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黄郁瞳孔放大,颤声求他:“阿翎,别这样…阿翎!”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却被苏正翎抓的死死的。
“我只有把你锁住了,你才不会去偷情,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会被我藏起来,谁也发现不了你,你就是我一个人。”
不顾黄郁的反对,他粗暴的把镣铐带上了黄郁的双手,任由着黄郁怎么求情哭闹,他都没有任何的触动,冷着脸把铁链的另一端拴在床头。
“求求你放我出去,阿翎你不能这样!”
黄郁的眼泪已经收不住了,他刚刚已经求了苏正翎很久,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很难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机会逃出生天。
锁链终于被稳固的栓在床头,苏正翎居高临下,看着平躺在床上,仍然浑身赤裸的黄郁,道:“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忘掉他们吧,我们以后自己过,就在这里,然后再生个宝宝。”
听到他说这话,黄郁彻底崩溃了。
他的人生里可没有被关在一个地方,十年八年甚至更久的规划。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啊?几年前是几年后也是?”
黄郁哭着喊出来,“我现在不想生孩子,我也不想和你们搞在一起,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就这么难?”
他委屈到了极致,身体被粗暴对待的感觉仍在,手腕又被锁了起来,他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让他成为囚徒。
哪怕苏正翎说他是个贱人,也没有必要这么羞辱他。
“你正常不了的。”苏正翎语音温柔,说出的话却伤人,“从你踏进苏家的大门开始,你就注定正常不了。”
他轻轻抚摸着黄郁的脸,爱意迸发到极致。
“我可以为了得到你而亲手毁掉我的二哥,你觉得我凭什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