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同花顺>第五十七章

  天旋地转。

  房门从里面关上的瞬间,路春宵只能想到这个词语了。

  如盛昱所说,一切等了很久。心等了太久,身体也等了太久。因而他们在玄关就相拥着亲吻起来,决意今夜暂随本能而去,不再管顾其它!

  看似拥吻,实则说是路春宵被盛昱束在怀里亲吻也不为过。盛昱将人抱得极紧,大概是担心路春宵下一秒像从前那般消失得无影踪,连后来握住的手他都要十指紧扣。

  路春宵被这样具有强劲攻击与占有性的亲吻弄得情难自已,甚至有了些害怕。

  他们高中时的亲吻与此大不相同,或是点到为止,或是与边缘性行为相得益彰,就连酒店里的初夜都没疯狂到一点儿不剩喘息的空档。而今过了青涩敏感的年龄,亲吻成了性事之中自然而然的前戏,少了试探与害羞,有只有来自本能无尽的暗示。

  路春宵的舌头被吮吸着,喉咙里的轻吟跟着跑出来,再一点点被盛昱吞下。

  今日盛昱似是真要生吃了他,所以霸道地用嘴巴吻住,用手握住,用身下勃起抵住,全部不留余地,要路春宵没有半分后悔和离开的可能性。

  路春宵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很好承受,身子倒是先一步沉沦,任由盛昱摆布。好像在欲望巨大的虚空之下,真被吃干抹净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各自对对方的亏欠已然计算不清。

  跌撞着进到卧室、半躺到床上时,路春宵身下已不着一物。光着的腿与臀有了和床单直接接触的触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玄关就被盛昱脱掉了裤子,在客厅的那面墙上又被抱着蹭着脱了内裤。

  屋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色映进来,照到他们的暧昧和衣裤一齐落了满地。路春宵还看见盛昱站在他面前脱掉了上衣。

  得益于常年运动,盛昱身材线条很好,比路春宵曾看过的一些黄色视频里的男人要好得太多。

  尽管不想,路春宵还是不得不暗自承认他是喜欢盛昱这副躯体的。尤其他的双颊和腹下都愈发地热,身体反应也对即将接纳盛昱的肏入赤裸地表明了紧张和期待。

  盛昱把上衣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回头捕捉到路春宵撑着上半身呆呆看他的表情,感到实在可爱。他靠近路春宵,直白点明:“等不急?怎么一直看着我。”

  被戳穿行为的路春宵扭过头,转移话题道:“套……先,先拿个套吧。”

  盛昱滞了滞,“我跟你也要?”

  路春宵说:“戴着比较好。”

  盛昱理解这是对彼此的健康负责,但路春宵的神情与语气令他很难不多想。他郑重地告诉路春宵:“我只有过你。”

  他希望路春宵安心,六年来,他在国外没有和别人上床做爱。他虽然朋友多,也接收过一些床上关系的快餐邀约,但到底不愿和盛国成一样,把这种深入交合的私密之事当成跟谁都可以做的游戏。

  然而路春宵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他保持己见,低声说:“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有。”

  盛昱顿了几秒,还是起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从抽屉中愤愤翻出安全套。

  看到安全套未拆包装,盛昱松了松眉头,但仍边拆边问:“你家怎么有这个?”

  路春宵侧过身,不想灯光照到自己太多。找到舒适的位置,他迟钝地发觉盛昱是在计较他在家中准备这种性事用品。

  路春宵倏然模模糊糊想到以前的盛昱不信他这辈子不会再那么狂热地喜欢另一个人,还说过“会也没关系”的洒脱言论,现在长大反倒小气了,只是看见个安全套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得到及时回答,盛昱覆上路春宵的身体,闷声问:“你买的?”

  路春宵被他话里的小心翼翼和压抑着的急迫弄得摸不清头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盛昱计较那瓶牛奶不够,还要追究他这些年的性欲?盛昱自是没有立场、身份与合理资格的。

  但是路春宵听出盛昱是真的在乎,也是真的低落。无爱一身轻,若不是有喜欢在,谁又乐意让自己时刻背着万般在意。

  路春宵在酒馆卫生间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心软念头再次涌现,有对盛昱的,更有对那个高中生路春宵的。他没多说别的什么,只实话说:“不是我买的,之前合作的公益项目送的赠品。”

  说完这话,路春宵明显感觉到盛昱开心了不少。

  “我就知道。”盛昱亲了下路春宵的脸颊,坐起身来戴好安全套,随后尝不够似的又贴着路春宵的嘴唇亲了亲,沉声一字一句道,“送的小了,以后我来买。你别和别人,我受不了。”

  路春宵家中没有润滑液,盛昱便拿了刚才抽屉里的护手霜代替。

  大手在路春宵臀间深入,抠弄,微妙的感觉臊得路春宵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要不我自己来吧。”

  盛昱又多进入一只手指,“弄疼你了?”

  问是这么问,盛昱却可以肯定路春宵是舒服的。路春宵闭着眼,嘴巴不自觉地稍稍张开,两只手虽然都捂着下体,但仔细看能发现有一只手正悄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性器,柔弱隐秘地暴露出他的意乱情迷。

  路春宵回答不来,哼着“嗯”了一声,而后又摇了摇头。在盛昱按压到他穴内的敏感点的那一刻,他直接叫了出来,脱口轻叹:“那里,好舒服……”

  盛昱被他的细语揪动了神经,多扩了几下,抽出手指,换了早已迸发的硬物抵上去。

  湿润的穴口一个劲儿地收缩,盛昱的龟头往里戳,只进去一点点就被路春宵吃了痛的动作躲开,致使其一下子戳滑到会阴处。

  “放松。”盛昱嗓音烫得发哑,“路春宵,让我进去。”

  路春宵何尝不想盛昱的那东西尽快填充他穴内抽离出的空虚。他咽了咽不大正常的呼吸,侧过身子以后背对着盛昱,用一只手掰着臀瓣,声若蚊蝇道:“这样可以了,来吧。”

  路春宵乖巧的动作和黏腻的一声“来吧”勾得盛昱心头发痒,他立马扶着阴茎再次尝试着肏入。

  性器才入一半多,路春宵疼得腰往下塌,那只掰着臀瓣的手也垂了下去。他呜咽着问:“好了吗?是不是好了?”

  “还差点儿。”盛昱没有立马抽插,路春宵的穴肉紧紧咬着他,让他每动一下都又疼又爽。

  盛昱停顿了片刻,让茎身在内里稍微适应。待到路春宵放松些,他才掐住他的腰开始大力抽插。

  性器每退出一些,盛昱都有意在肏入的时候进得更多。一步步推进,直到全根没入,两个人紧密相贴,身下腿间都发了层汗。

  “盛昱,”数次抽插后,路春宵含糊地低唤,“你,可不可以……”

  盛昱没听清,从后面探下身,压到他背上,问:“你说什么?”

  盛昱这动作搞得本就进到很里面的性器好像进得更深了,这种生理错觉吓得太久没有做爱过的路春宵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路春宵说:“不行,不行,这样太深了。”

  盛昱顾着看路春宵悬着泪的睫毛和发红的眼尾,向来能够专注听讲的人这会儿也分了心。他亲了下路春宵的眼睛,问:“希望我出来?”

  可是路春宵也不想盛昱出去,甚至盛昱停的这一会儿都让他那里空有些受不了。他只好红着脸,改口说:“也…能继续的。”

  盛昱笑了,这一晚上,他对喝过酒的路春宵实在是又爱又恨。他认定路春宵这也是在撒娇,便一把将路春宵抱得更紧,肏动的频率也逐渐快起来。

  路春宵亲口“授权”了可以继续,因此后来即便是又反悔觉得盛昱那里太硬,后面太涨,想慢一些,再停一停,也没了多少说服力。

  他在酒馆的卫生间射过一回,这次再射,与盛昱的时间相差不多。被顶弄着共同达到高潮之际,他昏沉间听见盛昱在低声唤他的名字。

  “路春宵,路春宵……”

  路春宵的呻吟与之相伴,没力气用言语回应。一阵射精带来的战栗以后,他听见身后的人抱着他又说:“路春宵,我爱你。”

  这一回,身体很热,路春宵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