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是木叶村青梅酒开罐的时节。许多人家的青梅酒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已经变得十分香醇、可口。
族长一家倍受人们爱戴,自然收到了各家各户送来的青梅酒。
这天,美琴在处理那些送来的青梅酒的时候,佐助和鼬刚好在旁边。
美琴于是取出了两罐青梅酒,顺势说道:“佐助现在差不多大了,可以喝酒了。现在这两小罐青梅酒就给你们兄弟两个了。”
美琴又嘱咐道:“青梅酒的度数不高,但是注意不要喝多了,因为喝多了也会醉。尤其是佐助哦~”美琴说着,翘皮地刮了一下佐助的鼻子。
佐助笑着应下了,心里则并不把这一小罐子青梅酒放在心上。
前世里,佐助还算是不容易醉的那种人,只是佐助忽视了他现在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是不太能喝酒的体质……
这晚,佐助和鼬洗漱好,像往常一样一起坐在走廊上。
夜风轻轻地吹着,今夜没有月亮,只有远处那几盏红色的灯笼在幽幽地发着亮光。
“哥哥,我们一起喝青梅酒吧。”
“好。”
二人便一齐找来了那两罐青梅酒。佐助打开了自己的那罐,一时间香味四溢,沁人心脾。
又找来两枚乘酒的碟子,佐助为自己倒了一碟酒,鼬也为自己倒了一碟酒。
然后二人之间就突然沉默了。
佐助又想起了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女忍者,她说:鼬也会有新的家人,甚至是恋人,哥哥迟早会离开自己……
有一个锥心的词突然浮现在佐助的脑海里:过客。
“哥哥?你会有新的家人吗?”佐助最终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随后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意地抿了一口碟子里的青梅酒。
小小的水波在碟子里晕开,佐助的思绪似乎也随其飘荡。
“新的家人?什么样的家人?”鼬说着,也为自己倒了一小蝶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佐助又忍不住看着自己的哥哥,仿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刻在心里。
在佐助的视线里,鼬的嘴唇沾上了些许青梅酒,看上去又湿又软。
佐助突然无意识地靠近了鼬,然后亲了一下鼬的嘴唇。然而,他本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多暧昧。
佐助看着鼬的眼睛,缓缓地对他说道:“就是……会像这样亲你的,新的家人、甚至是你的恋人。”
鼬的眼神微暗,但是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波动。他看着眼前喝得微醺的佐助,问道:“佐助,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是的,哥哥。我很清醒。”佐助这样说着,而鼬则在心里确认对方已经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鼬并没有直接把话说穿:“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刚才吗?我们在聊天啊。”佐助一副再平常不过的样子。
“怎样聊天?”
佐助有些不太明白鼬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就是……平常地说话啊……怎……唔……”
——是鼬突然俯身吻住了佐助……
青梅酒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又酸又甜,还带着点醉意。
像是惯性一样,佐助忍不住细细品尝着口中的“青梅酒”。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不了这个吻。他看见鼬眼神中复杂的情愫,却读不懂鼬的心思……
风还是那样吹着,远处红灯笼的光好像亮着,又好像已经熄灭了……
佐助任由心脏悸动着,近乎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却没有丝毫拒绝之意……
一吻毕。
佐助有些缺氧,忍不住微微喘着气。鼬轻轻捏着佐助的下巴,让佐助与自己对视。
只见鼬的眼里同样流露出不安:“那佐助呢……你会有新的家人吗?你会有恋人吗?……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的,哥哥。”佐助一愣一愣的,他呆呆地看着鼬那双深邃的眼睛,“我不会离开你的,哥哥……所以,请你也不要离开我,哥哥……”
佐助又看着鼬说了很多遍“不要离开我”,说道后面,佐助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鼬分不清是他醉的还是困的……
鼬看着佐助的睡颜,叹了口气,又轻轻为他拨了拨沾在脸颊上的发丝:“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始终不向我坦白呢……佐助……”
……
最近佐助觉得他自已快要疯了。
连续几天,他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他在和一个人接吻。
那个人的吻很温柔,又有些强硬。
佐助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对方是自己很重要的一个人。
这天,他终于看清了梦境里的人——居然是他的哥哥,鼬。
佐助从梦中醒来,发现被子弄湿了一小块。他红着脸,想着这或许是他的身体开始发育的缘故。
可是,接下来的每一晚,佐助还是做着同样的梦,梦境是温柔的、甚至有些真实,让佐助忍不住怀疑自己和哥哥真的有接过吻。
可每当佐助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境,佐助都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已经开始对鼬产生生理反应了。
佐助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要怎么隐瞒这件事。他开始逐渐地回避鼬,害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这天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佐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母亲……”佐助叫住了自己的父母,“我长大了,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房间。可以吗?”
“当让可以啊,佐助。”美琴笑着说,“佐助能这样想就好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呢。”
富岳也在一旁表示同意,只有鼬沉默不语。
佐助有些担心,因为他没有提前和鼬说这一回事。看鼬没有说什么,佐助才逐渐放下心来。
晚饭过后,佐助叫住了鼬,向他道了一个歉:“哥哥,我知道我突然换房间有些唐突……但是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鼬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佐助一眼,说道:“佐助,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在逃避。”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那天夜晚佐助毫无悬念地失眠了,不得不说,如今的佐助相当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就在这时,白天里鼬的话语跳进了佐助的脑海里:“佐助,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在逃避。”
逃避吗……?
或许他真的是在逃避吧。
逃避对鼬的感情……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只是兄弟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