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天,沈千灯别扭死了。

  还好,这时候谢余清找了过来,他向温一子行礼:“大师兄。”

  然后,直直跑过来 ,坐在沈千灯旁边,伸手去探沈千灯的额头,他声音冷冷的,却很关心沈千灯:“你脸怎么那么红?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买东西。”

  沈千灯不明所以,他摇了摇头,感觉谢余清来还不如不来呢!净给他添乱!

  温一子目光如炬,他心中一惊,三师弟竟和这女子如此暧昧,难道两个人两情相悦,早就偷偷在一起了?

  沈千灯不知道温一子荒唐的想法,而是腾的一下子起身,咳嗽了两声:“告…告辞。”

  谢余清斜目奇怪的打量沈千灯,他的嗓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哑了。听起来有点像女子,很荒缪。

  温一子起身,笑意盈盈相送,沈千灯秀气的眉头紧蹙 ,他就纳闷了,温一子闲的没事接近自己干什么?!难道露馅了!

  沈千灯掐了把嗓子,本来想说“公子别送了”,但是谢余清挡在了沈千灯面前,拉着沈千灯坐下。

  “你中毒了。”

  沈千灯一脸懵逼:“???”他中毒了,这怎么可能。

  “你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去药铺拿点润喉药 。”

  沈千灯无奈坐下,不吭声。

  温一子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见谢余清把手放在沈千灯的胳膊上面,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

  于是,温一子表面和善微笑:“三师弟,你和这位姑娘是…”

  “你们看起来熟悉,定然认识挺久。”

  谢余清给沈千灯要了碗热粥,“他是我们师…”

  沈千灯端碗的手一抖,热粥撒了一地,热辣的液体弄湿了袍子,他被烫闷哼出来。

  “啊!”

  谢余清收回目光,眼疾手快的抓起来沈千灯的手,看着沈千灯苍白的手指头被烫红,他眉头紧蹙:“你是三岁小孩吗!喝粥都会受伤!”

  沈千灯挣扎,介于温一子在场,沈千灯不敢说话。

  然后拽起沈千灯的胳膊,把他拉到客栈灶房,用凉水帮沈千灯冲洗,指腹轻轻摩擦沈千灯的手背,沈千灯嘶了一声。

  谢余清冷哼:“疼?”

  沈千灯倔强的摇了摇头。

  谢余清稍微用力捏了捏沈千灯的手,沈千灯痛的咬了咬牙。

  “说话,不然小心我弄哭你。”

  沈千灯用力想抽回手,可是谢余清的力气太大了,压根就反抗不了。

  “哼,少吓唬我,爷活那么大,从来还没哭过。”

  谢余清眼中晦暗几分,他声音性感,沉沉地,他把沈千灯几乎是搂在怀里,凑到沈千灯的耳畔:“是吗?以前的事师侄不甚了解,但是以后要是师叔被欺负哭了呢。还会像现在这样嘴硬吗?”

  沈千灯感觉到谢余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尖,痒痒的,舒舒麻麻,沈千灯不自在的往旁边挪,羞愤道:“你说话就说话,别靠我那么近。”

  谢余清微微侧开身,帮沈千灯用法术清理了一下衣服,拉着沈千灯出来。

  外面的温一子把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谢余清和他这位“理想型”打情骂俏的,一看就不简单。

  完了,恋爱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还真是悲壮。温一子自嘲。

  谢余清突然想起来,指着沈千灯向温一子介绍:“这位是…”

  沈千灯低头羞恼道:“是表姐。”

  被打断话的谢余清,有一点点不可思议:“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千灯稳定心神:“我是谢余清的表姐。”

  谢余清:“……”

  温一子:“……”

  谢余清一万个无语,温一子一百个不相信。

  哪有表姐弟相处那么亲密的!欲盖弥彰罢了。呵呵,狗男女。

  谢余清冷冷一笑 ,向温一子告辞:“大师兄 ,还有邪物未除,再会。”

  沈千灯站在原地不说话。

  谢余清冷漠道:“走吧,表姐。”特意咬紧“表姐”二字。

  沈千灯真特码想暴揍谢余清。

  ******

  醉生楼。

  舞女在台上翩翩起舞,他们舞步轻盈,绯色舞衣勾勒出她们优美的线条,细碎的银铃声伴随着舞步,带起沉香阵阵。

  沈千灯混在其中,扭动着老腰,跳着跳着羞耻感涌上心头。

  玛德,他堂堂七尺男儿,脸都丢光了。

  他看着楼上包间,淡定喝茶的谢余清,谢余清时不时朝沈千灯的方向投来目光,沈千灯可以看到,他眼睛中的笑意。

  可恶!可恶!可恶!

  沈千灯专心跳舞,努力自我催眠。

  “一切为了任务!”

  “我他妈真伟大。”

  “深呼吸,看我不迷死他们!!!”

  黑幕降临,枝头乌鸦扑棱棱的飞走。

  沈千灯跟着舞女回到房间,其中一个长相艳丽的阿玉姑娘身体抱恙。

  沈千灯和另一个舞女留下来照顾阿玉姑娘,其他人劳累一天,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阿玉扶住额头:“早就知道我这身体不好,就不逞强上场了。”

  另一个舞女安慰阿玉:“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想为阿妈做些事情。”

  之后,阿玉请求舞女帮她去楼下拿些东西。

  关门声响起,房间只留下沈千灯和阿玉两个人。

  沈千灯不说话,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阿玉很古怪。

  果然,阿玉躺在床上揉了揉大腿,声音满满诱惑:“公子,你看看我美吗?”

  沈千灯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他也不装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

  阿玉勾唇,笑容犹如鬼魅:“公子长得如此秀气,我只一眼就知道了。”

  沈千灯睁大双眼,问:“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阿玉撩了一下袖子,沈千灯晕倒在地。

  一团黑雾从窗户口飞走。

  ……

  头疼。

  沈千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根粗麻绳绑住 ,他后背靠着柱子,嘴巴被东西堵上。

  阿玉还是那身绯色舞衣,艳丽的脸色满满的诡异,“我也是男人。”

  说着说着 ,就走了过去 ,用长长的指甲去划沈千灯俊秀的脸:“同样都是男扮女装 ,你又怎么会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哈哈哈。”

  沈千灯翻了个白眼,撇过头,胃里翻山倒海恶心死了。

  阿玉的手在沈千灯脸上摸了摸去 ,“小公子 ,你长得挺符合人家的心意的,你要是从了人家,人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沈千灯恶心极了 ,阿玉的手在他脸色一直摸,他想吐。

  阿玉把沈千灯嘴巴里的布扯下来,满满的诱惑:“答应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我的尺寸可以把你上到流连忘返…”

  说着说着,开始捏沈千灯的下巴 ,说些让人羞愤的恶言恶语:“人家虽然没干.过男人,但是你屁股挺翘的,试试也无妨。再说了,人家可是花妖,什么助兴的东西都有…小、骚、货。”

  沈千灯“呸”的一声啐了一口,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破口大骂:“妈的,你个死娘炮!谁要和你睡觉,你特码要不要脸。那么欠操就脱干净去大街上找野男人去!别打老子主意。”

  “我他妈今天长见识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才是骚、货 ,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花妖脸色都变了,他咯咯咯笑得邪恶:“不答应,那我只能给你下点好东西,让你受点惩罚。”

  呵呵呵…

  沈千灯闭上双眼,手紧紧握成拳头。

  阿玉不知道在空中撒了什么东西,沈千灯闻着糜.烂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

  阿玉得意洋洋:“哈哈哈哈,这可是人家的花粉,闻到这个味道的人,都会浑身燥.热 ,你不从也得从。”

  “这可是人家吸食了九九八十一个男人的精气才炼制的,烈得很。小公子,你可受不了。人家都开始期待了呢。”

  沈千灯屏住呼吸,他现在真后悔,那天去静潭就不应该使用法术,他次数用完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会真的要和…这个千人斩…

  好恶心。

  好脏。

  沈千灯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在想 ,如果要受这种侮辱 ,还不如咬舌自尽,他沈千灯,要留清白在人间。

  黄色符箓“嗖——”的一下子飞来,贴在花妖的额头上,花妖被符箓烧得痛不欲生,骨头如同蚂蚁啃食,他抱着头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谁,给老子出来!”

  谢余清从空中落下,追魂剑抵在花妖脖子,声音冷冷的,如同冰嚓子,冷得寒冰刺骨:“敢动他,你想死!”

  沈千灯骤然瞪大眼睛,他看着谢余清挺拔的身影,仿佛看见了救星。

  花妖还想挣扎,不要命的撒了一把花粉在空中,谢余清默念口诀,缚妖绳从储物戒飞出,紧紧把阿玉捆绑在地。

  谢余清厌恶的看了眼阿玉,上一秒把阿玉扔出破庙,把阿玉高高捆扎远处的大树干上,然后用法力扒干净了花妖的衣服。

  伴随着阿玉痛苦、惊恐的悲催声音,阿玉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在深林里绑住。

  谢余清冷哼,然后用追魂剑砍断粗麻绳,看着沈千灯手上被绑出的伤口,一阵心疼。

  “我来迟了。”

  沈千灯摇了摇头,他松开了手,就往前爬,抱住谢余清的大腿,喃喃道:“我…我…好热…”

  谢余清半跪在地上,摸了把沈千灯发红的脸颊,果然很热很烫。

  “你中毒了!”

  谢余清可以闻到空气中糜.烂的气味,眉头拧成一股绳,他突然强势的握住沈千灯的手 ,声音阴沉 ,还有些病态:“师叔,认真告诉我,那个阿玉碰你了吗?”

  沈千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迷迷糊糊道:“他摸我的脸和下巴…”

  谢余清眼睛暗了暗,大手强硬的捏住沈千灯发烫的下巴,说出来的话几乎咬牙切齿:“还有吗?”

  沈千灯被捏得难受:“唔…没有了。”

  听见这话,谢余清似乎是放心了 ,手上动作收敛几分,从储物戒掏出一块干净的手绢和一袋凉水,用湿毛巾捏着沈千灯的下巴就开始帮他擦。

  沈千灯有些抗拒,他现在又热又痛,谢余清的手磨的他特别难受,他神志越来越模糊。

  “你放开我…”

  谢余清见沈千灯偏着头,不愿意配合,哄道:“听话,我们把脏东西擦掉。”

  湿润的手绢一遍一遍的擦着沈千灯的脸颊和下巴,谢余清恨不得把阿玉的手给剁了!

  把沈千灯脸上的胭脂水粉也尽数擦干净,谢余清感觉还是沈千灯这个样子好看。

  沈千灯喃喃:“我热…”

  谢余清从储物戒找到灵药 ,塞进沈千灯嘴巴:“清毒丹,可以解开万毒,我只有一颗。”

  沈千灯吞下清毒丹后 ,确实感觉到身体的热度褪去,眼尾还发红。

  谢余清把沈千灯扶了起来,空气中还有花粉的味道,沈千灯突然想到什么,心道不好:“谢余清,我们快走 ,空气中有…”

  为时已晚 ,谢余清感觉有些热,小腹涌出燥.热的火,他看着眼角泛红的沈千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谢余清搂着沈千灯的腰,从破庙迅速飞回醉生楼包房,他用力关紧房间的门。

  一路上的冷风都难以缓解他身体的燥.热。

  谢余清中药了。

  春天.的药。

  沈千灯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开,看着谢余清充满狼性的眼睛,往后退开几步。

  谢余清理智在燃烧,他看着面前的沈千灯,脑海中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淤念,他从十六岁第一次梦见沈千灯开始,就经常…会产生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欺负沈千灯。

  谢余清默念清心咒,一遍两遍,依然无法忽略身体的叫嚣。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沈千灯放心不下谢余清,走过来摸了摸谢余清的额头,担忧地问:“你还有可解开此毒的灵丹妙药吗?”

  沈千灯温软的手覆在谢余清的额头,谢余清眼睛越来越暗,暗沉地如同深水,他疯了般用力把沈千灯拉倒怀里,然后把沈千灯整个人抵在房间柱子上,大腿霸道的挤到沈千灯的双腿之间。

  沈千灯毫无防备,他被谢余清撞的眼冒金星,他闷闷地哼唧几声:“谢余清,你别这样,你弄疼我了!”

  “你…看清楚我是谁。”

  谢余清用力,两个人贴得特别近。沈千灯被撞得有些愣,下一秒,谢余清欺身压过来死死堵住沈千灯艳红的小嘴。

  谢余清不容抗拒的攻城掠地,他撬开沈千灯的齿贝细细舔弄,然后趁沈千灯换气的功夫,舌头直直侵入,掠夺沈千灯口腔中赖以生存的空气。

  沈千灯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他被谢余清亲得浑身使不上力气,沈千灯用胳膊捶打谢余清的胸口,难以抑制几声呻吟倾泻出来:“唔…唔…啊…谢…”

  谢余清亲得太凶,沈千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吻不知道进行了多长时间,沈千灯都怀疑马上要被憋死时,谢余清放开了沈千灯,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谢余清整个人还是压在自己身上,沈千灯偏开头,谢余清皱眉,眸色晦暗的盯着沈千灯,他掰正沈千灯的头,用手摩擦沈千灯的脸颊。

  只听谢余清炙热的吐息打在耳尖,沈千灯耳尖瞬间发红。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沈千灯挣扎着想逃,却被谢余清用来遏制住胳膊 。

  谢余清在沈千灯的脸上亲了亲 ,语气满满的危险:“以后你敢让除我以外的男人碰你,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我身边。”

  “听清楚了吗,师叔。”

  沈千灯心中恐惧,他羞愤不已,他有些震惊,谢余清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难道是花妖媚.药的原因?这难免太烈了些。

  谢余清吐出危险的气息:“回答我。”

  沈千灯脸红透了,就像是个熟透的水蜜桃。沈千灯声音细若蚊蝇:“知道了。”

  谢余清似乎是很满意,然后谢余清把沈千灯抱了起来,把沈千灯从柱子上放下。

  沈千灯被谢余清亲得腿软,险些站不住,还好谢余清放在沈千灯腰间的手支撑着沈千灯的身体。

  谢余清气血方刚,又中了媚.药。

  谢余清把沈千灯扔在床上,再次欺身而上,沈千灯恐惧的在床榻爬,企图离谢余清远点。

  谢余清修长的手握住沈千灯洁白的脚裸,把沈千灯强势的拉倒身体下面,伸手掀起沈千灯绯色舞衣。

  沈千灯现在还穿着跳舞的衣服。

  沈千灯摇了摇头,颤抖的声音:“谢余清…你不要这样…”

  “你是不是疯了…我可以去给你找…找别人…”

  “放开我…我害怕…”

  你知道哪句话触碰到了谢余清的逆鳞,谢余清眼神猛然间狠了几分。

  谢余清动作粗鲁几分,谢余清掀起沈千灯的舞裙,死死把沈千灯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