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夺帝为后【完结番外】>第26章 新宠

  容呈有些头晕目眩。

  予安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他竟丝毫没有看出予安的心思。

  容呈的一言不发在关鸿风看来成了心虚,他猛地掐住容呈脖颈按在窗上,咬牙切齿道:“那狗奴才竟敢喜欢你?”

  一想到那几日予安留在承欢宫,两人也许背着他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满腔的怒火煎得他几近爆发了。

  关鸿风逼问道:“你们做过了?”

  容呈猛地抬眼,手脚冰凉,“你疯了。”

  关鸿风逼近,眼睛里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光芒,“实话告诉朕,你们是不是做过了?”

  容呈厌恶地往旁边躲开,却被关鸿风粗鲁地翻过身去,龙袍一掀,便抵了上去。

  “难怪朕每次去承欢宫,那狗奴才都含情脉脉看着你,原来你们背着朕早就有了奸情。”

  关鸿风说:“若是那日侍卫没拦住你们出宫,恐怕你和他就要找个无人的地方长相厮守了吧?”

  难怪那狗奴才豁出命也要护送容呈出宫,原来两人早就有了情意。

  容呈浑身颤栗,疼得抓紧门框,惧怕的情绪在这雷雨天中无限放大,颤声道:“别在这........”

  耳边传来关鸿风磨牙的笑声:“怎么,你怕让那狗奴才听见?”

  容呈越怕被屋里的人发现,关鸿风越要折腾出动静,伴随着几道雷声,门框被撞得作响。

  关鸿风咬着容呈耳朵:“你看上这狗奴才什么?是他伺候人的本事好?还是他那话儿比朕大?”

  容呈不愿再听这羞辱至极的话,挣扎着要逃开,被关鸿风掐住后脖颈抓回了身前。

  两道激烈交叠的影子映在窗上。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绍南王看着窗上的倒影,不觉意外。

  他在二人来时便发觉了,故意忍到这时,恶劣地在予安耳畔说:“如今你喜欢的人,正被我皇兄按在门外玩弄。”

  予安含泪的眼眸睁大,望向窗外,刹那间痛意如利剑穿心。

  “你还没欣赏过当今天子的活春宫吧,如今可以开开眼了。”

  予安抿紧了颤抖的嘴唇,在眼眶打转的泪滚落,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铁了心要为难予安,故意让他对着窗户方向,不紧不慢地折磨他。

  一时间雷雨声和喘息声交错。

  予安哭得急,许是哑巴的缘故,发不出的声音全从双眼发泄出来,眼泪掉个不停。

  绍南王目光愈发深沉,“你这么喜欢那下贱伎子,要不本王去把窗户打开,成全你们见个面,如何?”

  予安见绍南王要去开窗,吓得不停摇头,情急之下抱住绍南王的腰,不让他去开门。

  绍南王话里带着股不甘心的狠意,掐着予安的下巴说:“你对他可真是掏心掏肺啊。”

  予安吓怕了,讨好地凑过来去摸绍南王,他的手细白又嫩,经过之处就像着了火似的。

  绍南王呼吸一紧,顾不得再吓唬予安,将他重新按回铁笼前。

  雨不知是何时停的,从屋檐往下流,滴答滴答砸在草地上。

  容呈趴在窗上,面色潮红,后背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腿直抖几近站不稳。

  听着里头持续的撞击声,容呈伸手拉住关鸿风的衣袍,忍气吞声道:“求求你,放过他.........”

  关鸿风泄出去的几分火气又回到头上,他用力攥住容呈的手腕,几乎捏断,“朕留着这狗奴才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若是再替他求情,朕便将他扔去喂豹。”

  关鸿风拖着容呈离开,身后豹房里传出的喘息声不止。

  满天乌云黑压压得坠下似的,一道惊雷闪过,轰鸣大雨。

  容呈被带回了承欢宫,他淋了雨,身子滚烫,连夜发起了高热。

  关鸿风没有宣太医。

  容呈这是心病,只有心药才能医。

  关鸿风在床边坐了一会,起身离开,来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对把守的侍卫冷冷说:“看好他,若是有什么差池,便想想上次那两个侍卫的下场。”

  侍卫们忙跪下,“奴才遵旨!”

  那日皇帝走后,承欢宫成了个冷宫。

  除了太医,再无其他人踏足此地。

  容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整日躺在床榻上,身边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病好得更加缓慢。

  容呈也不愿出去,每日就盯着窗外落花发呆,

  他想,若是死在这宫里,给关鸿风添一添晦气,也是好的。

  容呈的病许久不见好,老太医难免被问责,听闻在养心殿里皇帝发了好大一通火,以为是老太医医术不佳的缘故,只好又让在家“休养”的潘太医来照顾。

  去承欢宫前,潘太医被宣去了养心殿。

  关鸿风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玩,漫不经心道:“你医术佳,人也机灵,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尽是敲打之意,潘太医身子跪在地上,瑟瑟道:“臣一定谨守本分。”

  关鸿风抬眼,扬起嘴角,“最好如此,朕也不想见血。”

  潘太医身子颤了颤,“臣明白。”

  关鸿风一挥手,潘太医站起身,悄声退了出去。

  天气一夜间凉了,雷雨连绵,阴沉沉的闷。

  关鸿风转头望向窗外,手在案几上轻点,心想,他也该找点新乐子了。

  承欢宫里,容呈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瞧见床边有个人影,他盯着看了许久,才发现是潘太医。

  一段时日不见,潘太医清减不少,没有躲懒之人的精气神,反而日渐憔悴。

  容呈的声音好似许久没说过话的人,又哑又沙:“潘太医来了?”

  潘太医转头,忙放下手中的药方,“你醒了?”

  他过去扶着容呈坐起来,心里微微一惊,龙伎未免太过虚弱了,隔着布料仿佛只能摸到骨头。

  容呈面露病色,喘了口气,“潘太医身子可好多了?”

  潘太医苦笑道:“谢龙伎关心,臣已无大碍。”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戳破他在家“休养”的内情,容呈接过潘太医端来的药汁,黑得像外面的天,又苦又涩,喝得他直皱眉。

  烛光朦胧地罩着容呈,他脸颊苍白,瘦得不见一丝肉,端着碗的手指细瘦而无力,好像随时拿不住碗。

  余光瞥见潘太医盯着自己,容呈疑惑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潘太医摇了摇头,从容呈手里接过碗,脸色略带迟疑。

  过了片刻,潘太医支吾道:“听闻皇上收了个新宠。”

  容呈见怪不怪地说:“不过是寻常事。”

  潘太医犹豫着开口:“可这次.........是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