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术离美滋滋的跟在青楮身后，突然意思到一个问题，高兴的冲上前扯住对方的手，说：“师兄，我突破化神了，我的境界又和你一样了。”
“恩。”
青楮对术离一直都是冷淡的，可在经历了心魔劫后，他就不太喜欢这种冷淡了，一直缠着对方说话，“师兄，当初要你下山你不来，最后你还不是来了。”
“我来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你还挺高兴？”
“师兄，你这张嘴说话真的很欠。”
“那你还一直跟我说。”
“没事。”术离开心的跟在青楮身后，“我习惯了。”
等回到极霄宗，他看到南轩后在原地站了很久，那一剑就算是假的他也忘不了。
南轩眼底的疯狂、嫉妒与决绝对他造成的伤害比那一剑更重，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南轩的心底会不会就是那么想的，他是不是也想要九霄剑？
这些年的兄友弟恭背后有藏别的心思吗？他知道自己不该怀疑的，那只是他的心魔劫，可那种被背叛的感觉真的太难受。
南轩回头看到术离，高兴地喊道：“师兄，你回来了？”
“师弟，好久不见。”术离越过南轩看到了对方身后的玉颜，“师妹，你们此行都还顺利吧？”
“恩，很顺利，现在还没妖敢来极霄宗附近放肆。”玉颜看到术离很高兴。
一个时辰前，玉颜死在了他的面前，元婴都直接被妖给吞了，宫素一直没出现，应该是之前就死了，“两位师妹看着修为都精进了不少。”
“我们再过一两年应该就能结婴了。”
术离这次去秘境都没得到什么东西，把之前师尊送的一套首饰送给了她们。
玉颜拿了项链，宫素拿了耳环，“谢谢师兄。”
“这是我当师兄该做的。”术离平复好心情后才看向南轩，“师弟，你结婴了？”
“出秘境前突破的。”南轩敏感的感觉到术离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
术离在纳戒里挑挑拣拣，找到了一把自己闲的无聊时，用妖兽骨头打磨成的匕首给南轩，“师兄在秘境里也没得到别的，这个是我自己磨的，你不嫌弃的话...”
“不。”南轩连忙接过，术离亲手打磨的他怎么可能嫌弃，“我不嫌弃。”
术离这才问起他们再秘境里分开后的经历。
“我们都晕了过去，醒来时还好我们三个还在一起，当时在一条河边，我们没敢乱跑，就一点点的向秘境中间靠，一路上杀妖采药，没再遇到那么恐怖的妖兽了。”南轩说完觉得有些太简单了，补充道：“中途我们和两拨人起过争执，其中有一拨是云屏斋的人，傲得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术离被逗笑了：“哈哈，你这形容很贴切。”
宫素跟着附和：“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的，和左嫣师姐一点都不像。”
“我第一次见到的左嫣，和你们见到的可不一样，那模样和你们见到的云屏斋弟子差不多。”说起左嫣术离还不知道她回来了没，等会传个信问问云屏斋那边。
“是吗？我不信。”
术离不跟女孩子争论这个，问：“风瑾后面还和你们在一起吗？”
玉颜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醒来就没见到他了，我还挺担心他的。”
“他没事，我出来后收到了他的留言。”分开后，术离有些担心过于心善的风瑾会被人利用，“你们前两天下山的任务都还顺利吗？”
“不顺利。”宫素郁闷地说：“我接的是一个藤妖，占了半座山，附近的普通人都不敢路过，我蹲了三天它都不动一下，我感觉不到任何妖气。”
“后来呢？”术离倒是第一次听说植物也能修炼成妖。
“后来它趁我下山化成人形想跑，被逮住了。”宫素拿出一个小玉瓶晃了晃，“我把它装在里面带了回来，等会送给给亦寒师伯看看。”
“恩。”
等宫素和玉颜两个女孩离开后，南轩才问：“师兄，我察觉不到你身上的气息，你肯定不是元婴期了，加上刚刚那雷劫的动静那么大，你突破化神了？”
“刚突破的。”术离看了眼天色，问：“我师尊回来过吗？”
南轩收起崇拜说：“没有，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术离猜泊润可能是去追血魔了，“师弟，你知道血魔的事吗？”
“知道，不过他每次出现的动静都很大，所以宗门里最近的任务都在紫林山脉附近，不敢让我们这些年轻弟子离得太远。”南轩太想术离了，现在还不容易有机会，想和对方多说说话，“师兄，你呢？我听说你也下山去做任务了。”
提起任务术离有些不好意思，他那么简单的一个任务还差点翻车，“我的任务不难，只是妖族的残忍超出了我的想象。”
“恩，妖族和我们毕竟不是我们的同类。”
两人一起往点星峰走，术离要去交任务，路上却听到了争吵声，他挤开人群，就看到亦寒正指着怀烟的鼻子骂。
“你和泊润两人把我当傻子是吗？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
“你难道不觉得这事太异常了吗？”
“异常？我只知道当初泊润嫌弃凛雪的资质不够好，不肯收他为徒，却没想过神器居然会认他为主。”
“你闭嘴。”怀烟连忙设下结界，拖着亦寒进了殿内。。
旁边的伺童看到围着的普通弟子说：“你们都先回去，两位长老有要事相商。”
术离和南轩没走，伺童看到他们俩问了怀烟的意见后，带着他们进了殿内。
虽然听得清清楚楚，但术离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神器认主？九霄剑在他手里，是云吟琴和眷眸谁认主了？
亦寒师叔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和凛雪有什么关系？
剑拔弩张的两人分别坐在大殿的两侧，术离和南轩行礼后，亦寒按捺不住了，说：“这么大的事，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
怀烟可没有泊润那么好的脾气，说话很直接：“还不是因为你目光短浅。”
“你...”亦寒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怀烟，“你说话别太过分。”
“那你想过为什么吗？凛雪一直都在极霄宗，就这次进秘境才下了一次山，更别提修什么无情道了。”怀烟说完不等亦寒说话，接着说：“你就只顾着高兴，高兴自己的侄子是神器的主人了，可你想过为什么吗？”
“那你们也不能瞒着我。”
“我们只是想先把事情弄明白。”最近十多年，泊润一天比一天忙，怀烟管着宗门上下的事务，特别的疲惫，“那是眷眸，你知道的眷眸的作用，就没想过凛雪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他就是我兄长的儿子，我兄长二十年前死在了魔修手里，这事你们都是知道的。”
“对啊，就是知道才更奇怪。”怀烟揉了揉额头，问：“你冷静了吗？”
“你什么意思？”
“冷静了，过两天就和我一起去一趟眷安谷，毕竟你比我们都了解凛雪。”怀烟说完疲惫地挥了挥手，“师兄，你先回去吧！”
两位长辈说完话了，术离才找到机会发问：“师叔，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眷眸认主，认的是凛雪。”怀烟看了术离一样，眼睛一亮，“你突破化神了？刚刚外面的动静就是你在突破？”
“恩，刚突破的。”
“真好。”怀烟想，要是泊润知道了肯定很高兴，“你也准备准备，过几天和我们一起去眷安谷。”
南轩才刚和术离没说几句话，不想和对方分开，“师叔，我呢？”
“你别去，我走了，宗门就剩下你师尊了，你留下帮帮你师尊。”
“好。”南轩虽然不甘，但知道怀烟说有道理。
术离跟着南轩一起走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了，“术离，去眷安谷的时候，叫上你师兄一起去。”
“好的。”
术离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和南轩说话，等回到贯云峰，迫不及待的敲响了青楮的房门，“师兄，你在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青楮打开门，看到术离脸色很不好，才被南轩刺了一剑，转身就把自己做的东西送了出去，冷声问：“什么事。”
激动的术离没注意到青楮的脸色，“眷眸认主了，你猜认的谁？”
“认的谁？”
“凛雪，居然是凛雪，这太...”术离无法形容自己当时听到的那种震惊，说：“我在古籍中看到过，眷眸因为是吸收魔气的，所以才需要眷安谷的内门弟子修炼无情道，以免被魔气影响，可就算这样，几千年来眷眸也不曾认过任何一个眷安谷的人为主，现在眷眸居然认了一个剑修为主，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着呢。”
“恩，说得也是，师兄，怀烟师叔让我们过两天和她一起去眷安谷。”
“恩。”青楮把兴奋的人提着，丢出门外，“你回去准备。”
这么冷淡的吗？术离这才发现青楮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起伏，是面瘫还是真的有那么冷？
晚上，术离睡了一觉，梦境里各种场景不停的切换，有真实发生的事，也有心魔劫里的事，醒来后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心魔劫里那三个月的事，在他的心里刻下的痕迹太重了，安静下来后，他总是会想到那些事。
不过还好，他松了口气，还好最近有很多事，他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想。
放不下的事淤积在心底，会成为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