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个人齐刷刷地看向用相机向着舞台拍照的萩原研二,他的脸上还带着魔鬼一般的快乐笑容,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自己的社死瞬间可能会出现的某种现象。

  松田阵平吐槽道:“我还说你今天怎么变勤快了。”看演出还不忘带着照相机拍照。

  伊达航说:“我以为是新闻社那边的要求。”他以为萩原研二是在帮新闻社那边收集校刊材料。

  诸伏景光笑着说:“萩原这是一举两得。”

  降谷零平静淡定地说:“照片给我一张。”

  其他人的目光从萩原研二转移到了降谷零身上,包括萩原研二都从相机后暂时转移了注意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降谷!”

  “怎么了?”降谷零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你都拍了。”

  萩原研二感兴趣地问:“你是准备分享给冰帝那边吗?”

  伊达航感慨地说:“网球比赛,恐怖如斯!”居然连场下的黑历史都不放过!

  萩原研二纯良无害地说:“大家私下里都是朋友,这种好东西当然要互相分享了。”

  诸伏景光笑咪咪地补刀,“很正常吧,就像我也会保存zero的女装照片一样。”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十分配合地说:“小降谷想要照片的话用你自己的女装照片来换!”

  被坑的降谷零:……

  他默默地看向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满是委屈。

  诸伏景光朝着降谷零抱歉一笑,但是一点儿都不后悔。

  松田阵平好奇地问降谷零,“降谷,你怎么惹到景老板了?”

  降谷零内心挣扎了片刻,“……我没有。”

  诸伏景光唇边的笑容顿时冷了两分,变得凉飕飕起来。坐在他两边的伊达航和萩原研二顿时往远离他的方向让了让,给了他一个标准的C位。

  伊达航看着一左一右坐在自己旁边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怪不得今天你们两个都不挨着坐了。”

  降谷零用水汪汪的狗狗眼看着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别开了眼睛,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

  ——降谷零已经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很多次了,这次决不能再姑息他!

  萩原研二唏嘘地说:“看小降谷这个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是谁的问题了。”

  松田阵平一针见血地说:“八成又是因为降谷不好好休息了。”

  “这么明显吗?”降谷零都想找个反光面看看自己的脸色了。这么轻易就能看出不对吗?怪不得瞒不住hiro。

  伊达航‘好心’地说:“诸伏基本不会因为别的事情生你的气吧。”

  降谷零: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看了伊达航一眼,诸伏景光朝着伊达航感谢地笑笑。

  果然他们这五个人里就没有一个是白的。

  台上已经落下了帷幕,昭示着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立海大的内部票选了。

  萩原研二笃定地说:“网球社肯定是第一。”

  “毕竟下了血本。”松田阵平的注意力已经从表演转移到了吵架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身上。

  “可惜小幸村不肯穿女装。”萩原研二遗憾地说,“要是他穿女装的话,肯定是碾压式的胜利。”

  松田阵平无语地说:“他做旁白也没耽误拿第一,干嘛要自己穿女装?”

  被他们一口一个女装扎心的降谷零:……你们绝对是故意的吧!

  是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露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容。

  降谷零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以为意,他们更好奇这次降谷零干了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和幸村他们打个招呼。”萩原研二对其他人说,“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之后,萩原研二起身从座位上起身从两排座位中蹭出去,跑到后台找人。

  学校的后台没有那么严格,大家忙忙乱乱地混成一片,根本分不出谁是演员。

  幸好网球社在立海大就是明星一样的存在,萩原研二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地方。

  “小幸村~”萩原研二和幸村精市嘀嘀咕咕地说,“放心,每个人的照片都有,意外惊喜我也没有落下。”

  “那就多谢你了。”幸村精市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要不是角色分配也需要我的存在,我就自己去照了。”

  “可惜小幸村没有上台。”萩原研二说。

  幸村精市面不改色地说:“这台剧目不太适合我。”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不知道等到了高中能不能看到幸村前辈上台表演。”

  “说不定呢?”幸村精市也没否认,“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萩原研二也只是随便说说,就算幸村精市自己上台,网球社里谁敢让他穿女装啊。

  他还顺便八卦了一下为什么越前龙马会突然上台顶替切原赤也。

  虽然作为同班同学的萩原研二听切原赤也抱怨了很久表演的时候要穿女装,但切原赤也抱怨归抱怨,责任心还是有的,应该不会半途撂挑子。

  幸村精市轻描淡写地说:“中间发生了一点意外,多亏了越前同学救场。”

  后台里传出喊人的声音,萩原研二适时地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本来就想赶快回去,晚了说不定就要错过好戏了。

  萩原研二回去得正是时候,降谷零正在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苍白的辩解,“我只是抽空巩固学习了一下新技能。”

  可惜面前这四个人都很了解他,因此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你熬夜练习易容了?”

  “不止,除了易容还有拟声。”诸伏景光体贴地补充道,“黑羽先生都说在变声之前不要练习,对嗓子不好。”

  降谷零试图解释,“那是过度练习,我只是尝试一下。”

  其他人都用‘你别说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吗?’的眼神看着他。

  降谷零:不,我这次说的真的是实话!

  其他四人:是吗?我们不信!

  降谷零:……

  看着整个人的灰暗了的降谷零,伊达航不忍心地打圆场,“降谷你干嘛这么着急,自己的身体还是要更在意一些啊!”

  萩原研二说:“就是啊,大家说好这次要一起活到退休的。”

  “只到退休?”松田阵平说,“你们的目标就不能远一点吗?”

  诸伏景光:“别猝死?”

  降谷零:“别秃头?”

  这次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三人改用‘我们救不了你了’的同情眼神看着降谷零了。

  诸伏景光的笑容中都要冒黑气了,“原来在zero眼中秃头比猝死还严重吗?”

  “嗯……”降谷零小心翼翼地说,“我应该不会猝死,毕竟你看我上辈子也不是……”

  “你是说你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那段时光吗?”诸伏景光笑得更灿烂了,口中隐隐传来磨牙声,“可能只是猝死没追上你。”

  降谷零顿时陷入了多说多错的境地之中。他求助地看向一旁看戏的三人。

  伊达航作为看戏成员中最有良心的一个,率先说:“诸伏,你看降谷已经知道错了……”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是啊,积极认错,一直不改。”

  伊达航闭麦。

  萩原研二不知道是劝架还是拱火,“小降谷八成已经习惯了,小诸伏你就多看着他一些吧,本性难移嘛!”

  诸伏景光说:“我又不能一直看着他。”

  “Zero你这是屡教不改,已经没有信用了。”松田阵平疑惑地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

  降谷零说:“我只是想趁黑羽先生这段时间在国内多练习练习,有什么问题还能去请教一下。”

  诸伏景光说:“我会向黑羽先生证明你热爱这一行到通宵练习的。”

  “Hiro,我真的没熬夜,只是晚睡了一会儿。这对国中生来说很正常吧?”降谷零的目光扫过旁边的三个人,“我不信你们没晚睡过!”

  “嗯……”三个人都沉默了。

  “看吧!”降谷零委屈地看向诸伏景光,抨击道,“Hiro,你看,他们三个人都熬夜!”

  诸伏景光扶额,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了,毕竟只是熬夜,但是zero的话,只要这次一放松,之后肯定就会变本加厉。

  伊达航目光游移,他和娜塔莉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时间,有时候聊着聊着一看时间就发现‘怎么已经这么晚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经常在玩各种拼装的时候忘记时间,全靠家长提醒。

  萩原研二怀疑地问:“小诸伏,你真的不熬夜吗?”

  他不信。

  “熬夜就算了,为了上课的精力充沛还猛灌咖啡保持清醒。”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倒不是对降谷零的上课态度有意见,但是有时候看着降谷零,他也会想反正上课的东西他们都已经会了,困了就睡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

  “所以问题不是熬夜,而是熬夜之后还不好好补眠。”伊达航深以为然地点头,“这对身体是不好,降谷你还是得注意。”

  “反正上课的东西都会,倒也没必要这么认真吧……不过不认真也不是小降谷了。”萩原研二无奈地说。

  “降谷应该也不是每天都这样。”松田阵平说,“周末一起补应该也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降谷零,“不过降谷也不像周末会让自己闲着的人。”

  降谷零:“……你们到底是不是在帮我?”

  萩原研二发自内心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这么做,我们就不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