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苏乘云本来清明的脑子让这一个吻搅和的高灼不退,差点失去理智。
辞别钟识回到家里,他在客厅坐了几分钟,喝了杯水。然后准备睡觉。
说实话,今天双采表现不好。
他做好准备,韩总要来骂他。
低头翻动着手机回到卧室。
还没看清信息,苏乘云一愣。
……他这屋,窗帘不是坏了吗?
那窗户上这新的白色法式窗帘谁给他弄的。
“挺贵的吧。”
念叨一声,他正准备上前去看,就瞧见柜子上有只遥控。
下面还有一张纸条,看字迹像钟识。
[我给你装了全自动窗帘。每个按键都有说明,你照着使就行。]
下边一行电话,是维修人员。
可能安装完之后,对方为了试一下效果,直接把窗帘给他合上了,
此刻的卧室被黑暗笼罩,只有淡淡月光落在地,显得冷清而矜贵。
苏乘云坐在床边,犹豫几秒,拍了张照:“谢谢。”
“谢什么。”钟识趴在床上,嘴巴抿起来,“不用客气,这窗帘是我爸朋友装的,你可以放心使用。回头有问题找他更换就行,钱我付过了。”
他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好。
下面又补上一句,“没有跟你要钱的意思。我请客,请你个窗帘。”
苏乘云勾唇,看着屏幕笑。
几秒之后手机一震。
钟识拿起来,对门邻居说:[甩链接,我请你个包。]
“!!!”钟识有一款特别喜欢的包,看中好久都没买。
他跟苏乘云从来不分你我他,也不客气。
听人一说,立马就把链接甩过去了。
[我要xx款那个,黑色。]
苏乘云猜他就喜欢这个。
半分钟,回他:[好了,坐等收货。]
钟识把这段对话重复看了三遍,越看越咧嘴,心满意足。
这一架炒的还挺划算。
起码,他俩没分崩离析,还是社会主义好兄弟。
——刚刚亲过的好兄弟。
……
苏乘云跑去生态公园做了一下午,晚上才发现钟识被黑的事儿。
这种黑料他不用思考,就知道是那小哥俩放出来的。
对家分两种,一种是红府和东方,虽有利益相争,但大家为了赚更多钱还是选择合作。
另一种就是骨科cp和他们。非要争个鱼死网破,坐拥永久第一才开心。
苏乘云看了眼公司群。
钟识被黑,他们无动于衷,没一个人提起这件事,甚至为他发声一句。
看起来,这些人根本不在意他的cp死活。
从头到脚,只有他一个人焦躁心烦。
苏乘云想了想,call韩东:“韩总,睡了吗?”
“乘云啊,咋啦,你有啥事儿?”韩东精神亢奋,一听就没睡。
“我的cp被对家骨科发黑料通稿,你管不管?”
“哦,你说钟识大学照片啊。”韩总云淡风轻,“虽然他是你的cp,但毕竟不属于咱们公司的艺人,这事儿让齐洪找人处理就是,咱们不用跟着操心。”
他说的真事不关己。
苏乘云紧紧皱眉:“所以,就这么无作无为,看他被全网黑?”
“乘云,不是韩哥不帮你,那小哥俩根本没有黑料可言。小时候露出来的照片很少很少,全网都挖不到。就算有,估计也被他们老板提前封死了,你说能从哪入手?”韩东说。
苏乘云皱眉,“人不可能没有缺点。”
“是,道理我懂,可他们既然能提前发黑料通稿,就证明早预算到咱们会挖他们。人家又不傻,有黑料不提前处理,真等咱发呀?”
事已至此,苏乘云就挂了电话。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海外当练习生,面对过各种各样的危机,提前受过情绪管理训练。
此刻,他在电脑前,大脑飞速运转。
之前和小哥俩儿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是他在英国,公司搞签售会,那小哥俩就去了。
虽然记忆有些久远,苏乘云还是依稀想起来一点蛛丝马迹。
“聂松、聂柏。”他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动。
很快信息栏出现结果。
可惜,几百条没一条是他想找的东西。
“叫什么来着?”苏乘云闭上眼睛,几年前的记忆扯出来,慢慢在大脑里搜寻。
很快,他猛地睁眼,重新输入名字。
误打误撞,翻阅几条后,竟真让他找到了聂松的博客。
年代非常久远,上面更新的内容也是无法删掉。
估计那个时候没想能红,所以里面留存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入眼望去,相当不堪。那叫一个耻辱。
Copy下来所有内容,苏乘云发给钟识:[转给你们公司的公关部,让他们看着办。]
“这什么东西啊?”钟识看着title,“李诚善的秘密基地……这么非主流的博客,给他们干什么?”
“里面有十几张自拍,都是他和女朋友的。”
“啊,男学生炫耀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嘛?这有什么奇怪的。”
“……”
哥哥是笨蛋吗?
苏乘云扶额:“钟识,你真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钟识趴进屏幕,仔细看了看。
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对方就是个鞋拨子脸的大非主流,可他仔细一瞅,立马发现不对劲:“这人……怎么这么像聂松?”
“不是像,就是。”
“???”
“我之前在英国,他们俩来参加过签售会。”苏乘云说,“聂松和聂柏不是双胞胎,聂松原生脸不长那样。双胞胎是整出来的,聂松本命叫李诚善,他不喜欢男生,这人一直有女朋友,包括现在他小号还在联系照片上这个女的。”
“!!!”
这是什么惊天猛料?
钟识都震惊了:“我的天呐,所以这家公司是找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照一个模子整的,就为了营造出一种双胞胎骨科的效果?”
苏乘云点头,“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毛骨悚然了。”钟识鸡皮疙瘩一身,“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他们老板真够丧心病狂的,这俩人才19岁……”
年纪小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竟然为了卖腐赚钱,整的一模一样。
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太可怕。
钟识头回见这样的。
不过,他更纳闷:“你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帮我找这个?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