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云把钟识脸蛋推回去。
沉吟三秒,他从背后含住钟识耳垂咬了一下,单臂环住哥哥的腰,低声道:“我们即将开通一个视频账号,用于记录生活日常。不过这个属于成人频道,如果大家有想订阅的,来注册账号,进行实名制观看。”
他停了停,在钟识满脸问号中说:“我和钟老师,将定期搞一搞角色扮演,来满足各位对我们的YY。期望大家多多支持、并点击右下角的喜欢。”
他说完,抬手关播。
没等钟识追责,一只手托起哥哥的屁股把他扔到床上去,先发制人:“你穿透视装什么意思?故意的是吧,这么急于对我献身?”
“见过倒打一耙,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钟识无语,“不是你对我动手动脚?”
“你搞清顺序。”苏乘云一字一句,“是你先穿成这样,我才那样的。”
“做都做了,不敢认是吧?什么这样那样,你分明心里有鬼。”
“随你狡辩。”
“起来。”钟识被他胯下巨物压得喘不过气,“你是什么鲸驴,长这么大不去拍片,真可惜了。”
苏乘云耳朵上的绒毛一根根竖起来,爬起鸡皮疙瘩:“你搞没搞错,你先犯骚撩我的,你又让我拍片?”
“打住,不讨论这。”钟识把他推一边去,“谁答应你要开自媒体账号?你做梦呢吧?”
“韩总吩咐的,我只是顺嘴通知一声。正式文件下周出来,到时候齐总会知道。”
“你不跟我商量就把事情公布出去,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
“说话,别装死。”
“没有。”
钟识气笑了:“你好理直气壮啊苏乘云,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还有理了。”
“红府和东方的共同点,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赚钱。”苏乘云说,“齐总不会反对,你就等通知吧。”
“这是通不通知的事吗?”钟识真想踹他,“你跟我满世界营销恩爱夫夫人设,做这么大决定不提前告诉我,你看我刚才什么表情了吗?粉丝都长眼了,看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洗地咱俩是假的,你怎么交代?”
“没什么交代,”苏乘云脑回路清奇,“本来也是假的。”
“……”
好吧。
真有他的,说一句堵死一句,简直了。
正事没得谈,钟识指着自己被撕烂的透视装:“你老实交代苏乘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才借着直播名义占我便宜?”
苏乘云撇嘴:“没。”
“再说没有?”钟识气成个河豚,“衣服给我扯烂了,大哥!”
“多少钱我赔给你。”
“是该赔偿。不过是精神损失费。”
“?”苏乘云眉头一个川,“过分了吧?我对你干什么了要赔付精神损失,我既没出轨,也没劈腿,更没在外头搞别人,你要的哪门子精神损失?”
“你是不是直男?”钟识问。
苏乘云点头:“那还用问?”
“你既然是直男,那你刚刚摸我鸡巴算不算是性骚扰?”
“……”
苏乘云:“你也可以摸我的。”
钟识:“我不想摸你的,我只想追责。”
“你追责没身份,你又不是喜欢小男孩,我的一切行为都在营业允许范围内,签了合同的,忘了吗?”
“……”
“所以你自己说,该不该给精神损失?”
“……”
粉色的小灯一开,整个房间充满暧昧氛围。
莫名其妙,这架就吵成了小两口闹别扭。
苏乘云打小和钟识一起长起来,知道这哥哥什么德行。
钟识虽然爱钱,但他不是这么计较的人,最大可能是跟自己闹脾气。
他干脆往床上一坐,扯家居裤:“要钱没有,要鸡巴一条。我可以让你摸回来。”
钟识见他真要脱裤子,有点毛了:“你别忘了你是直男,我也是!”
苏乘云:“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钟识白眼翻上天去,“你见过有直男互相摸鸡鸡的吗?就是基佬也不会干这事儿吧,尤其还是两小无猜的竹马,一起长起来那种。”
话题突然变得冷淡。
热乎乎氛围一秒冻结。
两人一头一个坐在床上,半天不吭,谁也不理谁。
过了很久,钟识才扭头,偷瞄苏乘云。
他真的把自己当外人,明知晚上直播,还穿了套家居服,真怕自己太正式招人喜欢了。
钟识一双清明的大眼睛在苏乘云身上瞄来瞄去,看的相当仔细。
他非常挑剔,审美观也高于一般人。毕竟学艺术的对人类长相要求特别高,尤其他们导演系,更是在选角上甄别严苛,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苏乘云小时候不爱说话,性格挺高冷的。
他虽然是个海外进修弟子,可他一点不招摇,打小就冷冷白白的,五官特别冷清傲气,让人远观敬佩,仍心生爱意。
两人差五岁,钟识上高中那会,苏乘云才几年级啊。
然后等他上大学,这孩子就国外深造去了。
几年没见,苏乘云再回来更吸引人,长得更招人稀罕,追他的小女孩从小区门口能排到他们大学。
有一说一,这小子长得是真好看。
鼻梁喉结都大,而且吧,下头也不小,算挺完美一男的了。
就是这脾气太好强。
不肯认输,从小就什么都得争一争,跟个倔驴一样招人烦。
“看什么看。”苏乘云察觉钟识视线,淡淡怼他,“有更好看的,你看吗。”
“滚。”钟识往床上一躺,“都没摄像机了,你装什么?”
他身材很瘦,长腿白皮肤往床上一躺,脸颊自带红晕效果。
那一身黑色透视装紧贴皮肤,把钟识的浅褐色乳晕都显出来,两颗奶豆格外显眼。
他头发半长,不算短。
最近喜欢走忧伤文艺风格,随便一抬胳膊就是一副大片,很有电影胶片的清新氛围。
此时此刻,天地静寂,一切都柔情蜜意的。
这屋的粉灯太操蛋。
苏乘云环绕钟识卧室一圈,叹气。
钟识刷的支棱起脑袋:“什么意思?来我家委屈你了。”
“灯换了吧。”苏乘云耿直地说,“粉灯一开,不像好人。”
“是不是良民要靠灯光衬托啊?”钟识坐起来,盘腿骂他,“我挺烦你的,你为什么总要跟我争?你小我五岁,让着我点不行吗,非得样样当第一才开心?”
他这话有点自暴自弃。
从小到大,虽然大的是他,可姥姥总喜欢苏乘云多一点,总拿他做“别人家小孩”,处处提自己在他这个时候一无所为,真的比不上苏家孩子。
日子长了,他心中叛逆,开始执着于找自身优点,总觉他必有一处赢过苏乘云。
他不可能样样都输给他的。
就算真输,至少撒个娇,让他让一让自己,也算。
结果苏乘云脊梁骨比他妈钢筋铁管还难弯。
就非得较真:“是啊,人活着不拿第一有什么劲?我就是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才走到今天。”
他想了想,拍拍钟识,很诚恳:“努力吧,你虽然比我大,但我觉得有时候你真没我想得开。钟识。”
钟识:“……”
他视线落到苏乘云那团巨大,又臊又羞,指门:“滚。”
苏乘云就走了。
临走前,帮他关了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