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并不知安城化心中所想,他这边刚进公司,就看到安城复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笑着。

  “小喻啊,之前是叔做的不对,我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话啊!”

  安城复一扫以前大爷似的作风,在安喻面前卑躬屈膝起来。

  他讨好的跟着安喻,两只手搓来搓去。

  “以后如果再有什么项目,交给叔叔呀!我绝对不比老三那小心眼的人差!”

  安城复这几天怎么想都睡不着!

  怪不到老太太将安氏交给安喻,原来安喻手上真的有能够赚大钱的项目!

  如果前几天他没有跟安喻闹掰,现在赚大钱的人就不是安城化那混蛋了。

  安城复看着安城化最近越来越神气,心底那股火是怎么都憋不住。

  终于在今天早上来堵安喻了。

  相比较能够赚钱的项目,他这区区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尊严能当钱花吗?

  如果安喻能让他赚钱,让他给安喻提鞋都行!

  安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的回了一句:“您不是刚拿到一个赚钱的项目吗?怎么那个项目飞了?”

  “这不是叔被小人给骗了吗!差点还连累了你!”

  安城复虽然财迷,但他就是真的蠢,不会知法犯法。

  只要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合适的人时刻盯着,安城复倒也算一个可用的人。

  毕竟任何阻碍他项目进程的人,都会被安城复不断地骚扰。

  他只认得他能够赚到的钱,也不会乱收别人给的礼。

  因为他怕进局子,进去了这辈子就完蛋了。

  安城复只是想要发点正规的财。

  这也是安喻之前用警察来威胁他的原因。

  安喻带着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看着殷勤的安城复,故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给你项目。”

  安喻脸上带了一些忧愁的表情。

  “而是最近公司里面就没有签新的项目。”

  安城复试探问了一句:“是因为老三手上金棠那个项目?”

  安喻没有直接点头,却也说道:“我也没想到那项目前期能吃进去那么多的钱,公司一大半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了。”

  安城复立刻想到安城化最近神气的模样,肯定不知道从中昧下多少油水。

  公司大半的钱,那得有多少啊!

  安城复满脸恼怒,“小喻,我不拿你当外人,我就把话告诉你,那钱,说不定全都进了老三那东西的口袋!”

  安喻立刻抬手制止安城复的话。

  “这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是要犯罪的事情,三叔他怎么会做这种糊涂的事情?”

  安城复想着这几天安城化刚换的新车,心底已经有了数。

  “小喻你如果相信叔叔,就将这事交给我,我肯定能让那东西将吞的钱全都交出来!”

  安喻捧着茶杯轻轻笑了笑。

  “那我自然是放心的。”

  安城复立刻问道:“那到时候老三手上的那个项目……”

  安喻眯了眯眼:“我手上暂时还没有可用的人才,到时候怕是还要你接手。”

  安城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立刻喜笑颜开:“放心,这种小事全包在我身上,我绝对不干那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上次自从差点让人算计,偷了安喻的印章之后,安城复就去查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拿了印章做了假账假合同,到时候出事的不仅仅是安喻,他才是真正要进牢的那个人。

  老三对他不可谓不心狠。

  现在他只不过是将老三对他做的事情还回去罢了。

  安城复心里想着事,转身离开了。

  秦城月刚好进来,安城复这次也对她亲切的笑了笑,弄得秦城月浑身发毛。

  她走到办公室里面,有些不解的看向安喻:“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安喻翻着手上的文件。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自己要发财了罢了。”

  秦城月蹙眉:“难道您真的准备让他接手那个项目?”

  安喻思索一瞬。

  “找个机会将白新晨安排到他身边。”

  白新晨是他前些日子刚看好的一个员工,正好借由这事探探白新晨管不管用。

  秦城月了然。

  随后她又将另一份文件放在安喻的桌子上。

  “最近沈董将安嘉满带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安喻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件事情。

  他轻嘲一句:“怕是送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文件,都被安嘉满看一遍了吧。”

  不过安喻又笑:“怕是给他看也看不明白。”

  从小被娇惯长大,连大学文凭都是买下来的人,上来就看公司文件,上哪能看懂呢?

  也不知道沈玉兰犯哪门子的糊涂。

  秦城月面色沉重。

  她不明白为什么安喻面对私生子一点都不慌。

  分明他们这样的家族,真正掌权的那个人随口几句话,就能为私生子正身。

  安喻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该透露的事情已经全都透露给安嘉满了。

  依照安嘉满耐不住的性子,估计离他想的事情的也不远了。

  “先盯着安城化吧,自己看着他都与那些人做了交流,到底扣下了多少钱,随时盯着,在合适的时候,直接送他进去。”

  秦城月应下:“好的。”

  安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安正毫还没有给他回信。

  不过这事急不来。

  依照安正毫的性子,绝对会做到万无一失才会将最后的股份给他。

  正好在这段时间,可以将安氏两个兄弟内乱的事情露出去。

  说不定他还能捡一点零碎抛售的股份。

  *

  当天晚上,江辞晏洗完澡之后就趴在了安喻常睡的那一半位置上。

  等安喻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翘着小腿在他床上回复消息的江辞晏。

  他笑了笑,江辞晏转过身来。

  “哥哥。”

  他起身,将属于安喻的位置让出来。

  安喻坐到床上,抬手摸了摸江辞晏的头。

  连着下了一周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江辞晏将安喻压在身下,凑在安喻耳边低声道:“给哥哥暖好床了。”

  “哥哥是不是也该给我暖暖……”

  安喻有些无奈。

  “前天不是才做过。”

  江辞晏可怜巴巴:“肩膀疼……”

  安喻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这一次。”

  这句话安喻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江辞晏眸中漆黑,带着笑意与满足,吻上了安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