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甜梦>第六章 | chapter.6

  【审判】

  休息室里,陈知白穿着婚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发呆,这还是二十多年来除了表演节目外第一次在脸上糊了这么多层化妆品,如果不是这个身穿婚纱的人是他自己,他大概也会非常捧场地夸一句真好看。

  可惜,现在是夸不了了。

  化妆师把准备好的假发给陈知白套上,正要编发的时候,传来了开门声。化妆师放下梳子去开门,进来的是这次婚礼的新郎,盛家现在的当家人。

  穿着白色西装的盛景走到陈知白身后,右手搭在肩上,左手撩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盛景的视线在镜中与陈知白对上。“我还没想过长发这样适合你。”

  “我已经重复了很多次,我怎么样都算是个男的。”

  “哦,那我想让你留长发怎么办呢?你的发质比这假发要更柔软,留了长发也应该很漂亮。”

  陈知白嘲讽地笑了一声,“难道我还有拒绝的权利?你干脆真的就把我送去变性算了。”

  “变性就不必了,但是说不定以后我会真想看你有着饱满胸部的样子。”盛景的手抚摸着陈知白的下巴,又一路滑过锁骨,伸进婚礼裙在平坦的胸乳上揉弄着。

  陈知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女性的婚纱,女性的长发,伸进胸口作乱猥亵的手,某个瞬间,他都在自己心里问着自己,我也许真是个女性?

  “好了,不逗你了。”盛景将手从裙子里拿出,抚平胸口,“我迫不及待地想在仪式上见到你了。”

  陈知白看着镜子里的盛景离开房间,化妆师又走了进来继续摆弄着头发。

  婚礼是一个海岛上举行的,采用的是西式婚礼,在草坪上的仪式,现场点缀着气球、白纱、数不胜数的鲜花,各处装饰精致华美,除了这场婚礼的另一个主角,没有人不为这场名流婚礼而赞叹。在各色花艺造型和香槟塔之间,在电视报纸上才能看见的名人端着酒杯相互交谈。陈知白站在入场的花艺拱门下听着被邀请来当司仪的著名主持人感情充沛地编着他和盛景的爱情故事。

  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小孩儿没有臣服在命运之下努力成长最终获得了盛氏企业的入职邀请,并获得了年轻有为董事长的青睐,最终走到一起的励志爱情。

  盛夫人抬起手臂示意陈知白挽上,“走吧,我的‘儿媳’”

  主持人“无比遗憾”地解释着本来该由孤儿院的院长来充当陈知白的父母一职,但院长已经寿终正寝……语气忽地一转,充满激情地引导观众看向拱门下的盛夫人和陈知白,“母亲会将未来的家人亲自迎进家门!”

  在婚礼进行曲的背景音乐下,瞬间变脸的盛夫人带着职业假笑挽着陈知白的手走过一道道花艺拱门,白色的花瓣落满走过的每一步,在香槟色长毯的尽头,陈知白被送到等待着的盛景手里。

  神父拿着一本圣经走上了台,说着永远都是那套的婚礼宣誓誓词。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世界尽头?”

  陈知白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捧花,垂在身侧的手做出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动作。

  从不信任何神,但此刻愿上帝允许我说谎。

  陈知白抬头隔着朦胧的白纱对上盛景的眼睛:“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世界尽头?”

  盛景将手放在了神父的圣经上,温柔深情地说着“我愿意。”然后执起陈知白放在身侧的手,“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神父慈爱地笑着说请交换戒指,盛景在满场的欢呼声里揭起白纱俯身亲吻陈知白。

  白天的婚礼后是夜晚的酒会,陈知白被带着周旋在人群中,听着这些掌握着钱权的人或奉承或场面话地夸着他漂亮。

  他神情恹恹地端着香槟酒杯,对方敬酒也都懒得回,看着对方脸上一瞬间僵住又不得不做场面的表情,心里还有小过瘾,盛景干脆放他一个人去透风叮嘱他累了就回酒店顶层歇息。

  陈知白点了点头提着晚礼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踩着细高跟去了餐区,他已经被饿了一天了,去他妈的保持身材。

  餐台上放着的除了冷食就是甜点蛋糕,陈知白拿了餐具从主食一路吃到甜点,去他妈的保持妆容,吃得有点噎了就顺手从侍者手里的托盘上拿过一杯酒,也不管到底是什么酒类。

  “夫人晚好。”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男人到了他身前,举起酒杯示意想和他碰杯,陈知白瞥了一眼没理继续夹过一片炙烤过的鱼肉。

  “最开始听说盛董要结婚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漂亮的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对方还想自我介绍,陈知白踩着细高跟换了一个餐台。

  这个钱权交易的酒会,多少攀不上盛景的就指望能让这个夫人来吹点枕头风。包括眼前这个漂亮的女明星,陈知白叼着一块苹果心情复杂,天知道,他之前还喜欢过这个新贵小花,而且,为什么女明星还指望能从夫人这儿得到潜规则?

  陈知白已经灌下了好几杯酒,来拦他的人络绎不绝,他不会伪声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应付这些人,没打算开口说话,一心一意地捡着水果吃,正打算继续喝酒的时候,左侧伸出一只手拿走了酒杯,也端走了陈知白的餐碟。

  “抱歉各位,在下的夫人已经累了,各位就暂且放过。待会儿还有很多节目,还请各位好好享受。”

  盛景带着陈知白离开了人群,调侃道:“夫人比我想象得还要招人呢~”

  “呵,你穿上这套衣服一样招。”

  盛景看着陈知白脸上的红晕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光自己看见陈知白喝下的酒就不下十杯,酒会上一大半还是高酒精度的。

  “我让人带你回房间。”

  “……不用,我能走。”

  “好啊。”盛景笑了笑,贴近陈知白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可别想着跑啊,你可游不回去。”

  陈知白进了电梯,酒劲上来,醉酒醉得连站也站不稳只能靠着电梯,就这还不忘对着盛景竖中指。

  这家酒店是属于盛家的资产,顶楼是为盛景准备的新婚套房。

  陈知白出了电梯走在走廊上,一个不慎崴倒在地,干脆脱下高跟鞋在墙上砸着,最后气得直接丢了出去。跌跌撞撞地,陈知白撞进了房间,一进门就能看见房间里竖立着的全身镜,看着镜子里穿着银蓝色礼裙挽着发戴着耳坠和项链的人,他被吓得猛得后退,看着“对方”也在后退,陈知白又慢慢地移了过去,抚摸着“对方”,嘴里喃喃。

  “你这么漂亮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我也不高兴……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里,我明明是个男人,我明明还是个活人啊……”陈知白颠来倒去的嘴里也只有这么几句,他想让对方安慰自己,可和他依靠在一起的人也只知道哭。

  盛景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蜷缩在镜子旁睡着的陈知白。

  将人抱进了浴室,温柔地放进浴缸,洗澡全程人都没醒,等到盛景也洗了出来,人还是陷在被窝里睡得很香。

  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醒着才有趣啊,盛景头埋进对方肩窝,细嗅着对方的气息,猛地一口咬上肩膀。被痛醒的人本能地推开身前的脑袋,盛景覆在他的身上挟住双手压过头顶,继续在肩膀上咬着。

  “痛……”

  盛景终于松开牙关,抬起头盯着苏醒过来的陈知白,带着陈知白的血吻上了他的嘴唇,不同与之前的嘴唇轻碰的礼节性亲吻,这次盛景的吻进攻猛烈,强硬地撬开对方紧闭的唇,陈知白的舌被盛景带着被迫与他交缠,胸腔里越来越难受,盛景的吻像是在争夺他体内的氧气,唾液从嘴角不断流出一路滑下将枕头沾湿。

  陈知白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烈地挣扎着,腿刚要抬起来踢对方又马上被压制。

  这个吻最后由陈知白的舌头被盛景咬伤结束,两人的唇上都沾染着鲜血。

  “你疯了!”

  盛景弯了弯嘴角,一瞬间从板正的表情恢复到平时笑咪咪的样子,低下头在陈知白的唇上舔弄着,唇贴着唇,像是要直接注入话语。

  “我的夫人,新婚夜怎么能睡过去呢?”盛景描摹着陈知白眉眼,又揉弄着后颈的软肉。

  陈知白在最初的时候就发现了,只要盛景在这个地方作乱,他就很容易软了腰,像是戳中了什么死穴。

  “我挚爱的夫人,你闻见了房间里的香味吗?”

  不说还不觉得,很多事就是这样,不提就完全不会在意,但是有人说出口,存在感就会极具上升。陈知白完全人类本能行为地顺着盛景的话去捕捉空气中的香气,很淡,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香型,一旦意识到,香味便变得十分浓郁,随着香气冒出的还有情欲,感受着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情潮,陈知白在想该不会是盛景点了催情香薰吧。

  他这样想也这样骂了出来。

  而盛景只是又伏到他的身上,在肩颈处深呼吸着,呼吸的气息扑打在那一小块皮肤上,热烈潮湿。“呵呵,难道夫人是觉得我会无用到那个地步?”盛景将陈知白翻了个身,在后颈上舔弄。

  “啊——”陈知白尖叫着,高促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无声地张着嘴,这是盛景今晚咬的他第二口,在所谓的“锁”之上。

  “我的身体在告诉我,只要我征服这里,你将永远被纳入我的手心。”盛景起身将灯光调至暖黄,拿过床头抽屉里的润滑油。

  他咧着嘴对陈知白笑着,仿佛深渊里的怪物:“夫人,新婚快乐。”

  陈知白靠在床头一只手捂着还流着血的后颈,眼睁睁地看着盛景继续从抽屉里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手铐、红绳、跳蛋、按摩棒,还有别的情趣玩具……

  “你,你不会是打算都要用在……我身上?”陈知白全身瘫软仍竭尽全力地在床上挪动朝着房门的方向,盛景老神在在地在抽屉里挑挑拣拣。

  “夫人若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不动,我可以考虑让你自己来选。”

  陈知白已经摸到了床边,听到这句威胁也丝毫没有停顿,撑起身体就往门外跑。只是身体无力的程度大大超出他的预估,几乎是脚触到地毯的一瞬间就摔倒在地。

  盛景慢慢地踱步到了床的这一侧,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埋怨,“我都已经帮夫人洗好澡了,怎么又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在地上玩。”

  陈知白依然没有停止挣扎,结果就是刚被放到床上就被压住,双手被按向头顶用红绳绑住,另一头被挂在墙上的灯架上,盛景调整着高度,又拿过几个枕头垫在陈知白身下让他坐着。

  枕头怎么讲也是软的,被吊着手坐在枕头上的陈知白总担心着重心不稳,他努力撑起身体想让绳子变得松弛些不吊着手那么疼,但这个动作让他下意识地就挺起了胸膛,盛景非常乐意地收下了这份主动,环着陈知白的腰,将缀着宝石的乳夹夹上了两颗乳头,乳夹上的缠丝蝴蝶做的轻盈,随着呼吸抖动着翅膀,坠着的宝石分量不小,直直地往下掉落,将乳头拉扯变形。

  被胸上的疼痛刺激到蜷缩的陈知白放松了力气,吊着手的绳子又变得紧绷,痛字刚说出口陈知白就吞了回去紧咬下唇,太过用力,下嘴唇都被咬破渗出了血。盛景本来还在挑着东西,鼻尖嗅了嗅,循着气味视线落在陈知白流着血的嘴唇。

  将手里的东西暂且放下,盛景握着陈知白的腰让他前倾,从小腹开始嗅着,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皮肤上,浑身不适,盛景埋在肩窝里深呼吸着,不过一息便抬起脸靠近着陈知白,在流着血的嘴唇上舔舐着。

  “这可真是一个新奇的发现。”盛景低声喃喃着,再和陈知白对上视线,那眼睛里透露出的欲望甚至让陈知白暂且忘却了胸膛和手上的痛楚。

  太可怕了。

  比之先前另一股更浓烈的香味在房间里骤然爆发,和先前那股稍有些甜腻的气味非常融洽的融合,像是天生如此。

  “夫人你想知道吗?”盛景拿过润滑液在手上挤了非常多,继续说着话,“你想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盛景在陈知白的耳边轻声地说着话,时不时还咬着耳廓,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停滞,带着润滑液的手指在穴口打着旋毫不留情地刺进一根手指,“带有夫人‘信息素’的血液像春药一样在我身体里燃烧着,怎么办,我现在是真的想吃掉你了,啃食皮肤,吞下带血的肉,将每一滴血都喝尽……”

  “不要,不要,盛景,你松开我啊……”越来越轻的声音在耳边缠绕,顾不上疼痛,陈知白昏沉的脑袋在交织的香气里被吓到清醒,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我不要……盛景,我好疼,你,你……把我,松开啊……啊!”

  明明就还没有扩张好,加上陈知白紧绷的精神,那个地方明明就进不去,盛景却直接捅开,像是利剑劈开身体,陈知白头后仰着,抬起的胸膛上乳夹的刺又更深入地咬紧着乳头。

  盛景感受着阴茎带来的舒适感,温暖潮湿的肉穴温柔地包裹着性器。将垫着身体的枕头拿开,陈知白本能地把腿盘上了盛景的腰。

  跪在床上的盛景向前一步,将对方整个压在墙上,身体在重力的影响下往下坠着,拉扯着吊着手的绳子更加紧绷。

  盛景舔着陈知白脸上流下的泪水,手在腰间敏感的地方大力的揉搓着。

  “夫人若是愿意主动来吻我,我就放下你的手,怎么样?”

  陈知白睁开眼睛,蕴满眼泪的眼睛对不上盛景的视线,转瞬又闭上,只知道摇头。

  盛景耸了耸肩,下身开始动作,没有给可怜的新娘缓冲时间,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阴茎抽插着后穴,上面的嘴也没停,像是真的要贯彻说的话一样,盛景在陈知白身上到处咬着,每咬下一口直至见血才停,舔干净血再咬下一处。

  太渴了……

  盛景从未感受到如此饥渴,这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渴望,他甚至感觉自己是深夜出没吸血的怪物,要将眼前这个弥漫着芳香气味的美味啃食殆尽。

  仅仅是咬出的血似乎有点不够了……

  陈知白忍受着下身的蹂躏和身上的痛楚,还要尽全力地不要让自己呻吟出声,可是在这间隙里偶尔睁开的眼睛躺他看见了惊恐的一幕,盛景的手伸向了床头柜的方向,而那里还剩下的东西,只剩下了一把小刀……

  “盛景……”

  “怎么了,夫人?……唔。”盛景抬起来头,接着就感受到唇上的腥甜,和竭力控制住恐惧试探伸出的舌尖。

  拔出小刀划断了绳子又丢开,一只手环着腰,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后脑,盛景将人压在床上猛烈地亲吻着,柔软的舌不断交缠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边溢出,像公狗打桩一样,盛景的阴茎在陈知白的肠道里攻城略地,多余的润滑液混合着肠液被不断进出的动作带出,不断滴落在床单上。

  呼吸被剥夺着……

  陈知白用力推开着盛景,刚呼吸不到两口空气就又被堵上了嘴。

  可能是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阻隔着肌肤完全相贴,失去理智的盛景摸到了乳夹直接拔掉丢开。

  连尖叫声也被堵在喉咙口,陈知白痛得只能选择狠狠地咬下在嘴里作乱的舌头。

  盛景终于肯放开他,手指抚弄着被自己亲肿的嘴唇,将阴茎抽出,把人翻了个面重新进入……

  这真的是很漫长的一夜,盛景对陈知白说,要么乖乖叫床,要么最好保持一声不吭,出一声就加一个玩具。那股不知名的香味一直在房间盘旋甚至越来越浓,陈知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理智,如果不是盛景第二天拿出了视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淫贱到那种地步……

  主动翻身到盛景腰上,自己摇摆着腰,嘴里说着不够还要再深点,乖乖地被盛景抱在怀里,像是中了什么癔症,不断地在盛景的肩膀上叼着肉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