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基地安装了很多摄像头,这是整个清河镇都知道的吧,他们这么做以为我察觉不到吗?”监控室里,夏津这么说。
有了摄像头的录像和手里的瓶子做证据,当天夏津报了警,那些人就被关了,但对方的小动作依然不断。
夏津看着摄像头中还有人明目张胆的动作,相比第一天的小心,这几天他们反而大胆了,还是破罐破摔的样子。
程帆道:“我听秦哥说,这些人承认是他们嫉妒咱们,心里不忿,想给咱们个教训,才做了这种事,甚至还说什么,就算咱们小心,以后也不会安宁的,其他的就半个字都不露了。”
夏津思索:“他们都知道咱们不会安宁了,我估计这些人都知道他们要搞个大动作,搞大动作之前还搞这些小动作,就是恶心咱们的啊。”
程帆问:“你前天给肖理打电话,他说什么时候来?”
夏津道:“他要先请假,我估计快了。”
“行吧,他来了,把这几位老师带走,我估计那些人才会出手搞那个大的,还有时间,我进一趟后山。”
夏津赶紧问:“啊?干嘛去啊?”
“去挖点东西回来,他们用的那种香,都是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后山就有。”
夏季呲牙:“除了挖那种会吸引虫子的植物,你还挖其他的吗?”
程帆看他一副了然的神色,也不掩藏:“再挖点更毒的,以备不时之需。”
夏津也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在这看着吗?”
“不用,”夏津道:“幼儿园那边我跟金老师说一声,基地这边我跟张老和许老说声就行了,不用担心,还有个计十一在呢,没人知道她是大佬,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基地真有事,咱们出去这一会儿,没事的。”
有人往基地里扔东西,第二次开启黑石制作的仪器时,张老就找来了,他是几位老者中警惕性最高的,夏津不得已就说了。
但他说的是:“有人看我过得好,心里不痛快,想给我找点事啊。”
张老气啊:“是谁?”
夏津无辜地:“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们快出来了。”
张老手指卡巴卡巴响:“他们针对你就算了,你这小子不是个吃亏的主,我们都放心,但针对基地不行啊,进去的都是小孩子啊,对了,这事暂时别跟肖老他们说,他们跟我不一样,他们知道了,估计能气晕。”
“我肯定不跟他们说。”夏津举着手指说。
但是转头许老就知道了,俩老头来找夏津。
许老:“小夏啊,有事跟我老头子说啊。”
夏津看张老…
张老不自在的:“许老头承受力比较大,没事,除了我俩,其他人暂时就别知道了。”
许老哼哼笑。
夏津赶紧答应:“好。”
这会儿夫夫俩要上后山,夏津就找上了许老张老。
俩老头拿了监控室的钥匙,对年轻夫夫摆手:“去吧去吧,有我们呢。”
夫夫俩开车就走了,今儿后面没跟尾巴,程帆熟悉要挖的植物的地点,于是程帆开车,一路狂奔,夏津左右晃荡,直入到森林深处时,夏津头上都碰了俩包。
“到了。”程帆拿出两幅手套:“我让你挖什么你就挖什么。”
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夏津很乖:“明白。”
于是俩小时后,换了好几个地方,他们装了好几个大瓶子。
“这些我在其他地方见过啊,这不是毒植物吧?”夏津看着一瓶东西怀疑。
“他们单独没毒,但融合到一起,不同的比例,毒性也不同。你没看他们都没生长在同一个地方吗。”程帆叙述。
“哦,这倒是。它们确实离的挺远的。”夏津道:“小帆,这也是你上课学的?”
“上课学了点,老师说过哪几种不同植物混和会产生不同的反应,但在学校的时候试验的机会少。”
“你用这么熟练,是工作后试验过?”
“嗯。”程帆应声,但却不细说了:“上车,去那边,再挖一种就回去。”
夏津没再多问。
不久后,程帆想要的东西全部集齐。
一排十几瓶整整齐齐,这些东西带回去,过镇口的检查时估计还要扯皮一番。
之前程帆也弄过这些,但他弄的种类少,量也少,还是分不同时间,慢慢积累慢慢凑的,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不过现在他们有月牙,还有从楚七那里拿的空间珠,倒不必担心这些东西怎么拿回去。
全装空间珠里就好。
总不能开空车回去吧?俩人又找了动物,还摘了野果子,这才回家…
镇口值勤的警员看了看车上的大兔子:“你们真是厉害啊,每次出去都有收获,回回都不空,真让人羡慕。”
找动物,打动物别人来说都很危险,但对夏津来说太容易了。
夫夫俩笑笑没说话,检查后回家。
兔子是夏津一个人收拾,程帆则把植物和所需工具都搬到他的木工室,就开始忙活。
夏津冲干净车上血迹,收拾完兔子、还分了邻居们一些,把剩下的都腌上,去看程帆。
“要帮忙吗?”
程帆扭头看了一眼:“不用,我自己来吧。”
夏津:“……行吧,那我去基地了,晚上不用做饭,我从饭店带回来。”
“嗯。”
夏津看了看聚精会神,回答他时心不在焉的媳妇,摸摸鼻子开车出去。
路过培训机构,在路上都能听到肖老训斥人的声音,他又摸了摸鼻子,肖老身体真棒。
路过自家饭店,定了几个菜,出去时又碰上孙大龙来买小食。
“夏哥,真巧啊。”孙大龙笑眯眯的。
他经常来这里,但碰上夏津的机会其实很小。
夏津道:“确实很巧,你买什么就去吧,我还有事要出去。”
“啊,是吗,这么急啊。”说着就见夏津已经上了车,对方还跟他摆手,他也笑着挥手。
人走了,他嘀咕:“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夏津去监控室,里面只有许老一个人。
老头一看他回来了,就翻出本子上记的时间:“看看看看,这几个时间,这几个地方,有人又扔东西了,我让张老头去找,他翻了半天一个都没找到,小夏你赶紧过去找找。”
夏津没看时间,只看了地方:“我去跟张老说一声,让张老回来吧,我去找那些东西。”
那些扔进去就被法器吸走了,隐形了,张老找得到才怪。
“那赶紧让他回来,找个东西都找不到,张老头真是太笨了。”
“……”夏津没法听了,赶紧出门。
因为他此时在许老的监控下,摸东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摸出来后回到监控室。
“又是这些东西,”许老气的敲桌子:“小夏你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你就不反击吗?”
“怎么会,只是我找不到那些人是谁啊。我就是反击也得让人家出现才行吧。”
“那就逼他们出现啊。”许老嗓门不由自主大了,被张老拉了一下,气唿唿坐下。
夏津道:“快了,真的。那什么,说起这个,许老张老,既然你们知道了,接下来的事还请你们配合下哈。”
许老没好气的:“啥?”
“那什么,我给肖理打电话了,他应该快来了,等他们来了,你们都跟他走吧。”
俩老头:“!!!”
……
阳阳看着来接自己的爸爸:“爸爸,你脸上怎么了?你打架了吗?”
夏津揉脸:“没有,爸爸没打架,这是不小心摔倒磕的。”
阳阳歪头:“你趴地上摔了脸吗?”
“不是,”见儿子还想问,夏津赶紧说:“阳阳啊,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现在别问了行吗?”
“好吧。”
去饭店拎上饭菜回家。
程帆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胡乱擦了几下就不管了,反正天热。
问了孩子在学校的事,光是阳阳一个人说话,一顿饭时间就结束了。
等阳阳睡了,程帆才跟夏津说他弄出的好东西。
“按照毒性,我分了七个等级…你脸色别那么慎重,这些都不会毒死人,最高的七级,不小心沾上了也就是难受个俩仨月而已…”
“那是怎么个难受法?他们会有什么症状啊?”
“……呃,也就是头晕目眩,吃啥吐啥,感觉身体里好似有树根扎根,有虫子钻,有……”程帆看夏津神色越来越惊,收住:“有些痒,就这样,虽然难受,但并不需要挂水打针,只躺着注意人别脱水了就行,到时间了,人就好了。”
只是,挂水打针后,会好的快些。
夏津双手用力揉脸,他很想问媳妇是在哪试验的这些,但媳妇明显不想多说,且他自己都还有事没全部坦白呢,媳妇都没逼他,他也不好开口一直追问媳妇不是。
“七级是这样,那一级呢?”
“一级就七级的反应七倍减轻呗。就是难受难受,如果忍耐力强的话,都不用请假回家休息。”
“那还好。”
“嗯。”程帆笑笑不再说话,他没说谎,只是很少有人能忍耐的住就是了。
这些都用小瓶子装了,程帆又交代:“用的时候记得戴手套。”
夏津道:“知道了。”
程帆见夏津对七级的反应有些不适,就拿了四五级的给他,结果夏津不要,拿了二级的。
夏津解释:“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辅助,真到了那时候,我都是用拳头跟对手交流。”
“…”程帆很想说双拳难敌四手,夏津肯定不会拿出武器打人,要不然那就不是打人,而是杀人了,还有拳头打伤人后、可能比他弄得这些的伤害还重,医院判定结果不比被他这些东西折磨的轻…不过看夏津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也不勉强了,语气有些可惜:“好吧。”
然后他的手在七级上转了一圈,在夏津的注视下,拿了六级。
夏津:“……”
六级七级没多大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