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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安自个在客厅转了几圈，叉着腰看看天看看地，最后深吸一口气进屋招惹陈煦。
“看什么呢，也不做饭吗？”陈启安看陈煦躺在床上玩手机，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又开始手贱去摸人家的腿。
“干嘛？想吃自己做去，要不然就点外卖。”陈煦把腿收回去窝着，继续刷着手机上的求职论坛。
“怎么？你们中午也不吃吗？”陈启安扑到床上去往陈煦手机上看。陈煦连忙护住手机：“我们是我们，你是你，笨蛋！”
陈启安“嘿”了一声，更腻歪地往他身上靠：“我们下周回京城一趟吧？”
“贝贝要上学。”陈煦把手机放下，眼神落在了虚空里。老头子要过寿了，陈启安每年这个时候时候都要回去一趟。当年的事情一出，老头就立马瘫了，现在听说是恢复的不错，能站起来走两步了。陈煦想知道，时间是不是真的可以冲淡人所有的记忆，陈启安明明早答应过他，再也不回去了。
“别糊弄我了，咱儿子这学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年纪的小孩都这样，一周待不了几天幼儿园的。”陈启安枕在陈煦的腿上把玩他的脚。
“你恶不恶心？”陈煦把那只伸着的腿也收了回来，索性抱成一个团，把陈启安赶了下去。
“这么小，能买到鞋吗？”陈启安没意思的笑笑，也和他并排靠在床头。
“买不到这些年也没光着？”陈煦没好气地说，静了一瞬又问，“陈启安，你知道我穿多大码吗？”
陈启安开始屁股上长钉扭来扭去：“这跟你说回京的事儿呢，又扯这干嘛呀？”陈煦了然似地点了点头：“我们不去，你自己回吧。我早发过誓，再也不踏进你们家一步。”
“不是，贝贝都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老爷爷呢？老头也没几年活头了，再说他当年也没......”陈启安看着陈煦越来越差的脸色，最终选择了闭嘴。
“你想说他也没做什么是吗？是，我知道。都说陈老爷子人好，对佣人、对司机、连对一只狗都很好。我当年也是他捡回来的，这我都明白，我都记着呢。可是他怎么就忍心让我光着，让我流着血光着一丝不挂地躺在你们家的草地上呢？足足二十分钟，没一个人过来哪怕给我裹张破布呢？”这些事谁也再没提过，却像是刻在了骨头上，一触到就钻心地痛。陈煦抬手擦掉了掉在下巴上的泪：“既然这样，当初何必收留我呢？不如让我死了，免遭后来这些罪。”
“我差点就死了。”
陈启安面色不豫，只是一个劲地拍他的肩。陈煦抬眼，贝贝正拿着玩具扶着门框看着他们：“爸爸，我的消防车坏了。”
陈煦赶快背过去擦泪，陈启安迎上去帮贝贝看他的小车怎么了。贝贝别扭地不想让陈启安碰，一个劲地往陈煦身边凑：“爸爸不哭，贝贝吹吹就不疼了。”
陈煦把贝贝抱起来亲了他一口：“爸爸去做饭，给贝贝吃肉肉，一会就好了。”陈启安从后面走过来搂了把陈煦的肩：“我做饭，你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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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会应该还有一更，我真是一点稿子都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