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虔诚的向那个男人下跪,“大人。”
“很高兴你能成功。你叫什么名字?”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脸色苍白如纸,拥有一双可怕红色眼睛,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
他微微抬起头,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而露出的半张脸比之前更要苍白,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与鲜血形成强烈的对照。
“微井泣子。”
“以后你就叫花弃。根据血液中的记忆,你应该知道该干什么。”
少年起身,重获新生的他不再惧怕寒冷。
遍地的碎肉残肢。
他伸手,捡起一只手臂。
那只瘦弱的好像只剩骨头的手臂上满是鞭痕,
一口咬下去,
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地上。
肉没吃多少,骨头咬的嘎嘣脆。
但他并未在意这一切。
只是专心致志的干饭。
无惨可能看的没意思了,不久便离开了。
骨头啃的根本就没味,他随手扔一边。
在乱葬岗里瞎转悠,
这里的尸体没几个有肉的,都是一些被打死的家仆以及那些可悲的少年。
尸体遍布,好的或许还有个草席。
但大多可能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尸体血肉模糊。
黑夜中,
红衣少年在月下狂奔,不时的扭头一看。
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的粘在脸上,
直到已经跑的够远,他才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喘气。
胸口跑的刺痛,每呼吸一下,就好像有无数根针扎似的。
他不知跑到了哪里,有些泥泞的乡间小路。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找到一棵树下睡去。
眼看天色快亮了,花弃抡起袖子开始挖洞。
挖着挖着,一大块泥土陷下去,花弃直接摔了下去。
他略带懵逼的看了看,这里好像是一处墓室。
地面上铺着血红的尸体,仿佛由鲜血染红。
墙上镶嵌着无数名贵宝石,他敲了敲,薅下来最大一块瞧了瞧。
似玉石般的质地,闻起来还带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这处墓室地上雕刻着法阵,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华丽无比的棺材。
棺材四壁雕刻着奇怪的文字,他看不懂。
他推开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她全身挂满金银首饰,皮肤白皙,完全不像是死人。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口中放着一朵往生花。
她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
花弃管她死没死,直接顺手把女人扔出棺材。
躺里面睡觉了。
女人礼貌:你吗?
棺材里全是各种金银宝石,硌得慌。
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扔,直到摸到了一块骨头。
起身一看,是一具完整的骨架,透白如水晶。仔细一看,里面好像放着黄色的符纸。
摸起来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把骨头推到一边,
睡觉。
一片朦胧中,
他睁眼,入目皆是金碧辉煌。
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呐,你是找到了奴家,奴家就是你的了。”
正是那原本棺材中的女人,她笑的千娇百媚。
一条条金链组成的面帘轻轻晃动,抬手投足之接皆是风情。
花弃还有点懵逼,
翻了个身,继续睡。
女人可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正常人见到她一个穿着这么清凉的大美女反应怎么都不该这样吧?!!
“奴家是你的了,起来看看奴家啊~这么多金银宝石,也都是你的了。”
女人手指轻轻勾起他沾染了鲜血的头发,
得来的却是他嫌弃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