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别把棉条到处乱扔>第十九章 黑白

  陈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端午在干什么,光不出溜的李端午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端午抱着那件她无比眼熟、甚至回家前还在穿着的羽绒服,手里握着个只露出来了个尾端的电动棒,身体拧成了一条白花花的鱼。她全身上下唯一能称得上是衣服的,可能只有手上戴着的那副直到大臂的蕾丝手套。黑与白之间强烈的对比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力。那电动棒是陈思买的,某人最喜欢的紫色,陈思曾经不止一次的嫌弃这个颜色俗气,但是在这样冲击之下,陈思顿悟般发现了那蕴含其中的某种神秘美感。

  黑色的蕾丝手套、紫色的电动棒、抱着自己衣服正扭动着的大美人。

  陈思被眼前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景象给唬住了,她忘了自己刚才来这儿是想要干什么,酒劲开始挥发,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坐到了床边。

  这没反应还说得过去吗?

  “糯糯……”陈思的手摸上了李端午的后背,她绕着她的头发,顺着挺直而秀美的后背一路向下,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到达了那隆起的山丘。

  李端午知道她来了,也感受到了正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但是她反而把自己往衣服里埋得更紧了,她把整张脸都藏了进去,像是一只危险来临就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和陈思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不热情,也没有丁点反应,就好似她心心念念的陈思并不存在,这整间屋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不,或许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在躲,李端午在躲,以一个被动的方式。

  她抱紧了那件破羽绒服,双腿夹紧,身体像是过电一般发着抖,她的口中呜咽着什么,声音闷闷沉沉的听不分明。陈思扑了上去。

  她啃咬着李端午的白嫩的肩膀,口水糊得哪里都是,她不规矩的手未经允许就伸向了那处秘密之地,她从后面搂着李端午,整个人像是张大网一样覆盖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摸到了那丑陋而性感的紫色工具。

  “糯糯。”她叫着李端午的名字,声音低沉,甜蜜得好像能拉出来丝,她想要把鸵鸟李端午挖出来,但是李端午却躲避着她的动作。

  “你别弄了。”李端午这样说。但落在陈思的眼里,本就不强烈的抵抗更像是某人无师自通了的一种调情,陈思那被躲开的手变本加厉了。

  “别弄我了,你走开。”李端午把身子往旁边一滚,想要借此逃出陈思的控制范围。她把腿夹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就能够让那令人牙酸的嗡嗡声小上一点,她把头埋得紧紧的,完全不敢伸出来看一看现在的状况。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思思为什么会进来呢?她不该进来的。李端午感觉自己脆弱的神经正在疯狂的跳动,被陈思咬过的地方泛着不寻常的凉意,身下的冲击和精神的紧绷使快感不合时宜地来袭,她的脚趾和小腿绷成一条直线,准备迎接着随时可能到来的高潮。

  她不想要这样的。不想要在这样羞耻、狼狈、令人尴尬的情况下和她的思思见面,不想要让她的思思看到她这样、这样淫荡,淫荡到需要抱着她的衣服才能……的场面,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她。李端午这个名字的背后的人应该永远保持着一种体面,一种矜贵,即使是在和挚爱做爱的时候,也应当是在一个有着昏黄烛光柔和音乐的晚上,一如之前那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样一种令人不齿的情况下。强光,电动棒,扭曲的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她想要逃跑,她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能干出来这样下贱的事情呢,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去吃药睡觉呢,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呢?

  李端午哭出声来,她抱着那件破烂的甚至上面还带着她最不喜欢的烟味儿的羽绒服,把自己蜷得小小的。无人问询的电动棒滑出来了一截,在洁白的床单上疯狂地乱蹦,以此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李端午缩在大床的一个角落,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东西,她把口腔里的软肉咬得稀烂,暗骂自己这个不保守的淫荡身体。她从没有这样企盼过陈思的离开,她不能接受现下所发生的一切,不敢面对自己面具被打破之后的真相,也不敢让陈思知道原来自己的表象下面,有着如此病态如此疯狂的一颗心。她想要让陈思走,让这个已经变了的自私的爱人滚到天边去,而她也想让她留下,她想念她的思思,她能够闻到,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在散发着那种甜蜜到令人发昏的饥渴的占有欲,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撕碎她。她埋着自己的头,即使呼吸不畅也不在乎,黑色和白色在交战,她的理智被夷为平地,她身体里的本能坚信着,只要自己不出来,那这样混乱的一天就能够很快过去。

  陈思看到她那火上浇油一般的躲避动作,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玩弄了一般,她无数次感到的气愤终于在此刻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宛如灭世的滔天洪水,劈头盖脸地朝着陈思砸过来,沾满了酒精的绷紧的弦终于应声而断了。

  陈思扯着李端午的脚踝,强制性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力道的轻重,一下子把李端午给掀翻了,她把那件怎么看怎么碍眼的羽绒服撕掉,以一个不容置喙的力度分开了她的双腿,使她门户大开。

  陈思一手握住了李端午的双手,掐着手腕按在了床头,她的腿压在了李端午总是不听话地想要合拢的大腿之上,她衣冠楚楚,她居高临下,她捏着不着片缕的李端午的下巴,像是惩罚一般地强迫她睁眼看向她。或许是她没轻没重的手把李端午弄痛了,又或许是因为猛然直视着过于强烈的灯光,李端午的眼睛里如水流般划出一串串眼泪,它们流过睫毛,流过脸颊,流过下巴,流到了陈思捏着的下巴。小美人鱼的眼泪是珍珠,而李端午的眼泪是荆棘,陈思的手被刺痛,她猛地甩开那人的脸。

  李端午的声音发着抖,像是之前求她回家那样,带着一些陈思不明白的奇怪音调,她说:“别弄我了,真的,求求你了,别弄我了。”

  ----

  二营长放完了珍藏的意大利烟花,抱着猫推着炮台回了家。带着狮子头套的阿姨,手边放着一杯奶茶,在亮着一盏灯的房间里奋笔疾书,书桌一旁有个摊开的“战胜单机大魔王纪念本”,上面画满了狮子阿姨和其他森林小动物的合照……真是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