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辙是很典型的冷白皮,眼尾略略狭长,自带一股睥睨桀骜的冷意。
但凑近看又会发现这人眼睫又翘又长,瞳孔深邃而浓郁,竟然是多情温柔的双眼皮。
岑不迟侧脸被摁在男人肩头,抬眼与宋江辙对视了几秒后,有点顶不住地狼狈转移视线:“只许你暧昧不清,不让别人戳破?”
——昨晚某人亲口说的,从不与床伴接吻。
所以与谁接吻??
说话说一半,宋江辙是笨蛋!!
“没有。”男人微微低头,指腹施力,重新捕捉到了金发美人湿润的眼神,“让你戳破。”
“……”
可能是上位者的习惯,宋江辙有种近乎霸道的固执和强势,就像伺机而发的捕食者会贪婪凶狠地锁定猎物。
他会反复确认怀里挣扎的所有物处于绝对控制下,通过沟通、通过注视。
比如现在。
他的言辞彬彬有礼而温柔和煦,但没有哪位绅士会一边掰开岑不迟的大腿去摸他屁股、一边用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去视奸他。
岑不迟被盯得打颤,两只耳朵都开始灼烧,红得像熟透了。
“喔。”他不由自主贴紧宋江辙肩膀上的硬挺布料蹭了蹭,小声说,“我回答了,能不能放开我?”
宋江辙非但没松开,反而再次低头,两张面孔间只剩十厘米不到,连鼻息都近在咫尺、温热交缠。
“那你呢?”男人哑着嗓子低声问。
“……”岑不迟本来正专注地屏住呼吸、数宋江辙睫毛,闻言微微一顿,也压低声音碎碎念,“我什么我?考官大人,能不能把问题说清楚。”
宋江辙沉默了几秒。
很奇怪,岑不迟从这短短几秒中仿佛看见他眼里有什么在拼命聚拢又扩散,像冰山倾塌与烛油凝固——
说人话就是,非常纠结的模样。
随之几秒后,岑不迟得到了一只非常精简凝炼的短句。
宋江辙用那种极其拘谨严肃、求婚般的口吻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
空气里逐渐弥漫开宋某人实质化的紧张和掠夺欲。
这两种浓重的色彩融洽而矛盾地混杂在一起。刚刚肆无忌惮挑逗撩骚的人是他,这会儿纯情局促像个老古板的人也是他。
岑不迟微微张开唇,和男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会儿——
突然就眯眼笑了起来,用额头轻轻撞了他两下。
成年人都是这么谈恋爱的吗?
感觉小学生都比他俩玩得花。
岑少爷有个正在读五年级的早恋表弟,每天不是海誓山盟与子偕老、就是“爱的种子在我心口发芽”“我罩你给你充黄钻”。
结果乱七八糟睡了百十遍的两人还在这里“你喜欢我吗”“那你呢”。
“笑什么。”宋江辙看上去有点恼羞成怒,捏着皮带手痒,声音都发冷。
“啊。”岑不迟弯着湿润的桃花眼瞅他,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只要有人比我紧张我就不紧张,“宋江辙,你以前是不是没表白过……呃嗯!!”
硬邦邦的皮带重重抽在腿心,隔着裤子粗暴甩过后穴和脆弱的会阴,岑不迟整个人疼得一哆嗦,骚穴在湿凉和滑腻中吞入一截内裤布料。
“刑、刑讯逼供!”眼泪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金发美人委屈巴巴去揪男人衣领,“胜之不武!明天就去告发你……”
“那我今晚就把你关起来。”宋江辙沉声道,“锁在小黑屋里,绑起来用鞭子抽,操到你开口为止。”
“……”岑不迟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不远处屏风突然传来“叮铃铃”一阵响。
——有服务生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