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你能从镜子中得到什么>第9章 习惯成自然(略h)

  西里斯就这样和那个神秘的白影维持了相当微妙的炮友关系。

  那次白影离开后,西里斯把落了灰的日历翻了出来,仔细地擦擦干净——擦不干净,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好歹还是有根二手魔杖的,遂清理一新了事。

  然后他开始计算日子。

  白影下一次到来之间间隔了十二天。西里斯在把它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满意地发现它自己做过扩张和润滑,长着哈利模样的青年驯顺地跪在床铺上任由他顶弄,在高潮时发出那种好听的忍耐的轻哼。

  再下一次是十一天,西里斯在狂乱的亲吻后骑到了它身上,并在大概摆了二十下胯后就被白影低喘着掀翻,正面操进来。白影在他的身上留了很多印子,它走后西里斯带着它们在莱姆斯面前晃了一圈,不太意外地意识到莱姆斯并不能看见。

  此后他们的每次见面都维持了间隔十一或十二天的频率,西里斯会在那两天给自己做好准备,白影也是。有时候西里斯会在被正面顶撞的时候把手指插进身上人的后穴里按压,或者带着那个奇妙的小玩具后入白影。他们的性生活相当和谐,西里斯觉得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白影相当听话。

  听话得简直像在讨好他似的。

  这会让西里斯在某一个时刻对那张形似詹姆或者哈利的脸上百依百顺的神情感到恼怒,他感觉对方在纵容他,那种温柔而哀伤的眼神像在赎罪,或者在……养一个不理解大人苦心的小孩?

  这是第三次白影在他事后清洗的时候找到了他藏威士忌的橱柜。白影让他不要喝了,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讥讽你凭什么关系管我,白影支吾了一会儿,在纸笔上写下:酒味儿会影响他们的性体验。

  真是好理由。

  不过西里斯也确实没怎么喝过。他可不想因为酗酒在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或者在不该射的时候射出来,尤其是在床伴如此健美年轻又精力旺盛的情况下——虽然这很俗气,但他要说这关乎着他的尊严。

  渐渐的,他们聚会不再只是打炮。有时候西里斯并没有兴致,或者白影身上古怪地出现了伤痕,而西里斯并不想逼迫疲惫的床伴。他们会坐着靠一会儿,或者西里斯心血来潮指导白影练字。然后一直寂寞地待在老宅里的西里斯会忍不住把抱怨和嫌弃变成东拉西扯的闲谈——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正那么做时,白影回答他的话已经快写满一张羊皮纸了。

  有一次白影到来的时候他正吃着莫莉送来的糕点,白影愣了一会儿才走上来,默默坐在他对面。

  “想吃?”西里斯奇异地在看不清面容的情况下理解了他的意思。

  白影点了点头。

  它似乎想用魔法或者什么拿,但西里斯在一种绝不应该被允许的心血来潮下制止了他,并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块往它的口中递。白影愣了足足有五秒之久,然后才在西里斯不耐烦或者说尴尬的“啧”声中张口叼了去。

  事情有点复杂。西里斯发现他们不仅在约炮,而且他自己好像也不再仅仅满足于约炮。

  起初他们的性爱缠绕而疯狂,至少西里斯单方面的充满发泄意味,而白影不管是承受还是迎合都不算温柔。结束时他们往往精疲力竭,西里斯仗着白影会消失省去绝大部分清洗工作,高潮后草草擦拭就倒头睡去,极度的疲惫会让他陷入令人满意的无梦睡眠。

  而现在西里斯突然发现他们之间不论是性事的节奏还是力度都变温和了,有时候他们做了一次就停下来,各自去浴室清洗,然后他们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聊天(鉴于白影没法说话,这实在也快不起来),或者会下厨房去给自己弄点吃的,坐在一张桌子上细嚼慢咽或者囫囵吞枣。

  白影似乎很擅长于一些能够快速填饱肚子又不会难以入口的食物制作,吃东西的节奏也远不如对面的男人优雅。西里斯猜测他的工作肯定很忙,或者随时可能被传唤。而猜测完这里后西里斯自己茫然了一会儿——白影不是个模仿他人相貌的怪物么?怪物为什么要有工作?

  就像是……偶尔他也会摸着白影身上那些分明不是他造成的魔法伤口,疑惑对方在未见的十一二天里做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还要认认真真做好扩张,跪在床上等他。

  西里斯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烦得要命。他不喜欢那些绵亘在对方肌理上的可怖伤痕,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法说服自己搞受伤的床伴只能自己憋着,还有就是……他有一点难受。

  他意识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白影受伤。他们可能算……朋友?

  上床打炮的朋友?西里斯嗤笑。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偶尔会对这那张明明和哈利那么相似的脸心跳加速——不仅是在床上,有时会在餐桌上,或者沙发边。

  西里斯在每一个感受过那种血液轰隆奔流的场景干它。这让他加倍地兴奋。他能够感觉到白影为此有些疑惑,但反正它也不会反抗。哪怕是被顶得深了或者被西里斯恶劣地堵住马眼,它也只会克制地呜咽,讨好地舔舐身上人的手,像是小狗的哀求。

  相对的,西里斯发现白影总是在他提到自己的宝贝教子哈利或者……偶尔,詹姆,的时候表现出古怪的隐忍或者亢奋。是因为它盗取的他们的脸吗?

  西里斯有些好奇它的内心世界,但反正它也不会说,或者说不出。西里斯有时候会故意地提到他们来刺激它,然后会收获一场格外细致、或者格外凶狠的操干。

  最过分的一次大概是西里斯对于少年时的性幻想说漏了嘴,那天晚上他被操得流了几滴泪,语无伦次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没喊停。结束的时候他瘫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错觉自己这辈子都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它是在吃醋吗?西里斯恍恍惚惚地想,居然有点自得。

  总之西里斯都快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最近的一次轮到他在上面,西里斯又起了恶劣心思。联想到其他人看不到白影、白影却能看到其他人的特点,西里斯打算玩个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