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龙骨寻踪>第29章 龙骨寻踪(二十九)

  原著风,没有OOC,CP邪瓶,有黑花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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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消失地太快,我和闷油瓶都没来得及看清,只知道他消失的大概方向。

  我们不能停下来,不然胖子被拉到哪里,会遇到什么都很难说。现在的河道只有一条,且很狭窄,跟着去上游看看,说不定河道变化不大,那样找到胖子就会很顺利。

  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要往上游走的,这样一来倒也顺了。

  可我心里还有个不太好的预感。这条大鲵非比寻常,身体比一半的中国大鲵长了快两倍,在这么狭窄的河道是如何生长的?若前方还有一个广阔的水域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和闷油瓶低头赶路,谁也没说话。他走在我前面,比我快许多,可终究也是没有跟上大鲵,这东西在水里游很快,即使身上满是铁链缠绕,也不影响它的动作,我认为它可能被缠很多年,才学会如何在束缚下生活。

  我边走边拔耳塞,塞东西到耳朵里还是不太习惯,我连耳机都不用塞太进去的,也难怪闷油瓶不爱用,不过能派上大用场,也算是这老些钱没白花。

  没算时间,我只知道我们走了挺久的。河道没有太大的变化,河岸两边倒是比之前宽些,而且有越来越宽的趋势。

  我的体力有点跟不上,不像闷油瓶疾走这么久大气也不喘一下,我越走越慢。

  闷油瓶两次回头看我没跟上,站在原地等我过去,然后就着我的速度,跟我并排走。

  我从来没见过这家伙如此细腻又体贴人,正常情况下,不是处于危险或难以应对的处境,他一定是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绝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做法,更别说停留。

  但闷油瓶为了我,却做了。心里一时间情绪有点杂,不过不得不承认,开心的感觉占了至少百分之八十,如果他能看到的话,会发现我现在的表情绝对能让他惊讶,毕竟我很久没在他面前这么笑过了。

  他要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举动我都能如此高兴,会不会在心里笑我。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又走了很久,我怀疑胖子会不会早就摆脱了,现在正躲在哪里准备吓我们一跳。

  “到了。”闷油瓶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看到我们面前一片宽广的水面,说它是湖一点都不过分,我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岸边宽了很多,头顶上的的限制也高了不少,不像之前我偶尔需要低一下头。

  湖的那一头光照不到,闷油瓶打亮三支荧光棒扔过去,有两只落在岸上,一只掉到了水里。

  我能听到汩汩水声,却看不到流水的源头,想必应该是在湖的另一边。

  湖水虽然清澈,可比之前的河深很多,一眼望不到底,我们也不能确认底下的状况,为了保险起见,先在岸上搜索一遍。

  我和闷油瓶分开搜,绕湖转半圈就行。我走了会儿,岸边全是些被水磨圆的石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物体了。

  好不容易半圈转完,我可算看到了水源。这里石壁上大大小小的石缝里不断有水流出来,上方应该有地上的大型河湖,也说明我们离地面不算太远。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发现。我等了半天,也没见闷油瓶过来,就决定一路走下去,看他那边什么状况。

  走不到一半,就见闷油瓶蹲在地上看什么。我走近一看,地上一堆零散的白骨,旁边还有一具呈坐姿的完整人体骨架,红色的上衣,黑色裤子,完全是几十年前女性的服装。

  闷油瓶见我来,摇了摇头,我心下明了,这应该就是勘探队的人了。

  很不想这么做,但我还是在白骨堆里找了一遍,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这也带来一个问题,我跟闷油瓶说:“你说,他们怎么进到这么封闭的地下的?又不是和我们一样走他们当年的出口。”

  闷油瓶起身,用手电光在白骨靠的石壁上划圈,道:“这里曾经是一条路,只不过被堵住了。”

  我仔细观察,石壁由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堆积而成,且不似周边正常的石壁与地面呈直角,而是带有轻微倾斜的角度,应该是有人炸掉通道,落下来的石头完全把这里堵上了。

  可想而知当年的战斗有多惨烈。

  我问闷油瓶还有没有别的发现,他表示没有了。我们一起看向深不见底的湖水,胖子此刻就应该在里面错不了。

  没有潜水设备的他,在水里待这么久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胖子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溺死在水里。

  闷油瓶在边上开始脱衣服,他要下水。我是不想让他下去的,伤口都还没好又要见水,就算是铁打的身体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折腾。

  “小哥,我去!你别下去了。”我说,闷油瓶道:“你不行,太危险了。”

  “我不和大鲵纠缠,探探情况就回来,成不?”即使我这么说,闷油瓶也不答应,他打定主意不会让我以身犯险,没有再给我阻止他的机会,快速脱完,把短刀叼在嘴里,话都不说一头扎进水中。

  看着水面的涟漪,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他堆叠在地上的衣物放在我旁边,然后一个劲儿祈祷闷油瓶平安无事。

  不得不说闷油瓶肺活量确实大,下去这么久我才见他上来换过一次气,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脸,又潜了回去。这要是换成我,最多两分钟就要上来,不然会把自己憋死。

  就这样,我看闷油瓶快速换了两次气,一次在水里待的时间比一次长点,到了第三次他没再下去,而是直接走上来。

  身上的纱布被浸的透湿,好在没有多渗血,我放心不少。

  见他上来,我拿干毛巾在他脸上擦了一通,他有点懵地看着,我不禁有点想笑。

  “怎么样?”我问他,闷油瓶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他还活着,但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