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俗套剧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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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蓉和周德安做好晚饭,瞿朗和周叙白理好衣服下楼。

  一家三口外加一个瞿朗,吃上了中秋团圆饭。

  瞿朗和秋蓉说着话,余光瞄到周叙白夹了个螃蟹,顺手拿过来掰好放回他的盘子里。

  周叙白用长柄杓掏出蟹黄蟹膏,再用蟹钳敲碎蟹螯剔出里面的蟹肉,攒出一小碟,把碟子推到了瞿朗面前。

  他这动作与坐在桌对面,正把挑好的蟹肉推给秋蓉的周德安重合。

  秋蓉看了止不住地笑,说道:“感情真好啊,吃饭还要帮来帮去的,不错,以后你们交了女朋友肯定都是能疼人的。”

  瞿朗干笑着把推过来的碟子还回去,在桌子下面踢了周叙白一下,微笑道:“你吃你的,我自己来就可以。”

  周叙白:“……”

  一面是不加掩饰明目张胆的周叙白,另一面是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的秋蓉和周德安,瞿朗头一次觉得吃饭也能吃得这么有压力。

  好在秋蓉和周德安只当是他们朋友关系好,没有多想,他又快速将话题岔开,将这个小插曲糊弄过去。

  餐桌上话题不断,聊着聊着,就落到了瞿朗头上。

  “我听陈扬那孩子说小瞿特别优秀,前段时间是不是还拿了个全美什么比赛的冠军吗?”秋蓉记不起是什么比赛,询问地看向周德安。

  周叙白道:“七月挑战赛。”

  “对,看我这记性,”秋蓉道,“我还没看过击剑比赛,下次再有比赛告诉阿姨一声,阿姨也去给你加加油。”

  周德安大半辈子都和钢琴打交道,对体育竞技方面并不了解,颇感兴趣地问:“小瞿是想好以后就走运动员这条路了吗?运动员可是很苦的。”

  “其实还行。”瞿朗思索着说。

  他一般不会主动炫耀,但要想给秋蓉和周德安留下能与周叙白匹配的印象,也没别的办法,于是主动道:“我还算比较幸运,有进国家队的机会,我们教练说继续走下去可能会比我做别的更有前途。”

  “国家队好啊,”周德安道,“那以后就能代表国家去比赛了?”

  周叙白看了身边的瞿朗一眼。

  瞿朗有些把握,但也不敢说太满:“国家队竞争比较激烈,如果成绩好的话,应该差不多。”

  秋蓉一拍手:“哎呀,明年就是奥运会了,说不定咱们研讨班还能出一个奥运冠军呢!”

  “秋阿姨,这个暂时有点夸张了。”

  “哈哈哈哈……”

  ……

  团圆饭在谈笑中到了尾声。

  秋蓉聊得有些累,吃完晚饭就和周德安回房休息。

  瞿朗和周叙白帮忙收拾了碗碟,趁着天还没黑,气温也凉爽,一起出门散步。

  烧云漫天,两人沿着路边往下走。

  几个月过去,路边的树丛花圃都变了模样。

  周叙白先开口:“国家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放假前来的消息,”瞿朗侧目,“你还好意思问?是谁说要封闭比赛的?”

  周叙白笑了笑,抓住瞿朗的手,将修长的手指嵌到瞿朗的手指间,问道:“以后训练会更忙?”

  “……大概?”瞿朗笑道:“怎么了?怕见不着我?没准我进去没几天就被刷出来呢,到时候我就天天追着你跑。”

  “不用每天,”周叙白顺着他说,“明年三月,你有空吗?”

  “明年?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我有几场巡演。”

  “在哪里?”

  “前几个月在国外,三月有三场在国内。”

  “国外的我可能去不了,国内的不管有事没事,我一定去看,说不定还能带上我妈,让你也见见家长。”

  周叙白偏过头看瞿朗。

  “?”瞿朗道:“怎么,你不信——”

  周叙白毫无预兆地凑近,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

  瞿朗倏地退开,前后望了望,见路上没人,才上手用力拉了下周叙白的耳朵,泄愤道:“你疯了,这可是你家门口!”

  周叙白的耳朵被扯红,又或者它本来就很红,一双黑眸沉淀着,既有思虑过后的冷静,又有些许不太体面的难为情,眼睫颤动一下,强自矜持地说:“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

  “……”瞿朗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周叙白,你是不是偷偷在国外跟别人鬼混了!”

  这话在周叙白听来,就相当于在指责他的渴求太频繁。

  可是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想和很久没见的男朋友亲近,不是很正常吗?

  带着些许邀请意味的矜持有些维持不住,周叙白眉头微蹙,说道:“没有。”

  没有?

  那怎么学得这么快?

  瞿朗产生了自我怀疑——吃饭之前在楼上不算吗?这可是在周叙白家里,还要怎么……

  “……”

  周叙白这么含蓄的人都主动提了,肯定是他没做到位。

  瞿朗暗自摇头,这可不行。

  散步后半程,两人都是各怀心思,没走多远就原路返回。

  瞿朗回到房间先洗了个澡,换上秋蓉提前放在床上的睡衣,听着楼下的走动声渐消,才穿过阳台,敲敲隔壁的门。

  周叙白也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吹干,过来拉开门把瞿朗放进来。

  瞿朗直奔浴室,从盥洗台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吹风筒,拿到客厅,示意周叙白在沙发上坐下。

  “你干什么?”周叙白审视着他。

  瞿朗晃晃吹风筒:“帮你吹头发啊。”

  周叙白不动,瞿朗干脆拉过他按在沙发上,说道:“烫就说。”然后插好吹风筒打开开关,撩起周叙白的湿发。

  房间的电视里映出两人的影子,周叙白想起上次这样,还是和瞿朗一起看电影的时候。

  他就着黑屏里的倒影,躲过瞿朗的手,抓住瞿朗的手腕。

  瞿朗关了吹风筒,问:烫到你了?”

  周叙白没出声,只是更加用力,瞿朗便先把吹风筒放在一边,顺着周叙白的力道压住沙发的靠背,往前探身问:“怎么了?不吹了?”

  “……”

  “你不会生气了吧?”瞿朗观察着周叙白沉静的侧脸,好言好语道:“因为我说你在国外鬼混?我开玩笑的嘛,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好不好?”

  “你喜欢我吗,瞿朗?”周叙白忽然问。

  “喜欢啊,而且是一见钟情,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瞿朗笑眯眯地亲了下周叙白的耳尖。

  “……”周叙白屏住呼吸,颈间火辣,忍了忍,拉过瞿朗把人按在沙发上,说道:“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瞿朗伸手揽住周叙白的后背往下压,周叙白顺势压在瞿朗身上。

  同样的沐浴露,周叙白却觉得瞿朗的更好闻,他先亲亲瞿朗的侧颈,然后往下。

  瞿朗觉得痒,笑道:“干吗,耍流氓啊?”

  “嗯。”周叙白居然应了一声,撑起身低头吻住瞿朗,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睡裤。

  有过经验,瞿朗这次坦然得多,本想拉着周叙白一起,却没料到周叙白躲开他,俯下身去。

  “!”瞿朗做什么没有禁忌,却从来没曾这样设想过周叙白,忙往后退:“你别——”

  周叙白强硬地按住他低下头,下身被温热包裹,瞿朗顿觉有热流直蹿到腹部,腰霎时间软下来,陷到了柔软的沙发里。

  热气层叠着上涌,身上的衣服密不透风似的,闷出了瞿朗一身的细汗,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产生了近似于痛苦的欢愉,耳朵里满是热气鼓噪的烘烘声,逼得他难捱地仰起脖颈,紧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周……”瞿朗浑身又软又热,咬紧牙关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他不敢低头看,光是想想周叙白在做什么,便难以自抑地越发兴奋起来。

  渐渐地,眼尾间被蒸出了湿意,某一瞬间,他感觉到小腹热流攒聚,后腰酥软,呼吸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短促,继而生出了快要巅峰的痉挛感!

  瞿朗忽然觉得既陌生又可怕,他好像承受不住这种不受控制又不在预期中的强烈快感,连忙推拒,“可、可以了……”

  可他手上着实没什么力气,周叙白能感觉到他的收蜷与紧绷,抬眼看着瞿朗濒临失控的表情,拂开他的手,死死按住他,越发快速用力地包裹吞吐。

  瞿朗在不断加快的刺激与堆叠中,仿佛一张被残忍地拉满到极致的弓,终于到了极限,全身剧烈地紧缩颤动,眼神与思维都在骤然的释放中,涣散进了纯然的空白。

  ……

  周叙白去卫生间漱了口,唇齿间带着冷水的凉爽,按住瞿朗细细亲啄,从他的眼尾到嘴唇,再到脖颈、胸前。

  瞿朗缓慢地回神,竟然罕见地冒出了精神曝光的羞耻感,没有一丝遮掩,连大脑沟回都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看了个底掉。

  他无端想起了某年春节吃到的格外爽口的砂糖橘,刨开橘皮,橘肉外面满是白色的橘络。

  那时他边和人聊天,边百无聊赖地将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橘肉外面遮掩粘结的橘络全部扯下,只留赤裸裸的身体,就像周叙白刚才对他做的那样。

  瞿朗可以示弱,但不喜欢弱势。

  被这样扒光,很难不生气,可又不止是生气。

  他陷入了某种熠熠的状态中,懒得去计较得失与高低,只想与周叙白贴近,再贴近。

  一恢复力气后,他便与周叙白接吻。

  他们跌跌撞撞地起身,倒到了床上。

  瞿朗被压在下面,回味道:“你是在哪里学的?怎么那么会?”

  周叙白吻着他的喉结问:“舒服吗?”

  “舒服,”剔除精神上的冲击,瞿朗说实话:“特别爽。”

  “那就好。”

  瞿朗撑住周叙白的肩膀,翻身压住周叙白,认真道:“我也想让你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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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差不多了,下章开始回归狗血(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