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俗套剧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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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和旁边观赛的对手冲上来拥抱瞿朗,瞿朗笑着任由他们推来搡去,而后拨开他们去和彼得行礼,之后便是冲澡换衣服去颁奖。

  金色的奖牌被挂在瞿朗的脖子上,然后是捧花和证书。

  有人喊瞿朗的名字,他抬起头,闪光灯亮起,晃过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偏头躲,但又生生忍住,突然间,他心中一跳,蓦地转过头——刚才余光似乎……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闪光灯造成的短暂性失明恢复,那抹影子越来越清晰,本该在国内的周叙白竟然就站在领奖台右侧的人群中,看着他鼓掌。

  瞿朗当即就想下场,却被追上来的体育记者拦住,对方用英文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瞿朗英语一般,只听了个大概,目光越过记者锁定了老杨的位置,然后跟记者示意,大步过去把捧花证书全都交给老杨,把他往前一推,喊了声:“教练我去卫生间!”

  不等老杨批准,他转头直奔周叙白,三两步到了场边,不停步地按着场边的隔离板收腿一跃,跳到场外拉着周叙白就往旁边的走廊去了。

  “我看到你比赛了,你很厉害,恭喜夺冠。”这声音含蓄又带着真心实意的赞赏,是周叙白。

  “你先等会儿。”另一道声音中压抑着沸腾的情绪,像是马上要发火或者大笑,是瞿朗。

  两人一路穿过走廊,瞿朗推开一扇安全通道的门,反手把门锁上,有点蛮横地把周叙白扯进来推到墙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吻了上去。

  周叙白先看了楼道四角,确认没有监控,搂住瞿朗回吻。

  “你真是……”瞿朗说不上是气还是惊喜,总之是很急迫,捧住周叙白的脸,将心中的激动、懊恼尽数发泄在厮磨碾转的唇齿间。

  周叙白一开始还很包容被动,渐渐被瞿朗的热情点燃,点漆似的黑眸里也逐渐酝酿出了风暴,翻身把瞿朗压在墙上托住他的后颈偏头含住了瞿朗的唇。

  楼道里极其安静,清凉的空气被无端冒出来的淌着暧昧与青涩欲情的热气搅扰,接吻时的喘息声以及不断想要贴近时产生的摩擦声愈显喧嚣。

  周叙白淡色的嘴唇也在用力的吞咬之中加深了色泽,吮吸、吞咽间偶尔露出的缝隙中可以看见纠缠着的舌尖一闪而过,但这点距离马上又因为难以克制的渴望填补得严严实实。

  少年人的热情原本就是滚烫的,呼吸是热的,唇舌是热的,身体和手也是热的,隐秘的欲求如同遇火就燃的磷片,在不得要领的摩擦之中爆出火花。

  距离已经缩得不能更近,瞿朗冲完澡换了轻薄的夏季队服,衣摆因为两人无视的蹭动上翻,周叙白发烫的手划过他的后背毫无阻隔地贴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凭着本能用力地揉捏。

  接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胸口每每攒聚到极致,才发出怦的一声,将沸腾着的血液和渴求输送到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企求着抚摸与贴合。

  夺冠那一瞬间的兴奋都不足以与此刻相比,心间像是要被热情与喜悦撑爆,却又缺了个窟窿,需要更加亲密更加贴近才能补全。

  瞿朗感觉脖颈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眼睫都有些湿润了,仍有更多的热流往下涌去,他意识到自己上头,猛地把周叙白推开,刚喘了没两口气,周叙白却又勾头亲上来。

  湿热与某种冲动直冲颅顶,瞿朗不敢再放任下去,强迫自己别过头叫停:“别、别亲了!”他喘了两口气,“再亲……要出事了。”

  周叙白顿了顿,低头往下看,两三秒后,竟然出现了和瞿朗一样的反应,他的耳朵红得厉害,一双黑眸也像浸过了水,整个人燥热又错乱,忍了许久,垂眼反抱住瞿朗,把头抵在瞿朗的颈间,试图让呼吸平复下来。

  “你再搞这么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了。”瞿朗稍微平静下来些,叹息着说。

  周叙白的声音中的沙哑还没完全消褪,他说:“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确定?”瞿朗眼前发亮,歪过头去和周叙白确认。

  “……”周叙白听出了他的意图,说道:“这个改天再谈。”

  “切。”说到重点的时候又避而不谈了。

  两人在这里窝太久,老杨的电话打了过来,喊瞿朗过去集合。

  瞿朗这才发现他和周叙白一见面就光顾着亲来吻去,连周叙白怎么会在这里都忘了问了。

  回去和队友汇合的路上,周叙白才有空说,原来没有联系瞿朗那几天,他是在整理行李、坐飞机、倒时差、去伊曼斯学院找老师报道。

  他刻意独自将所有的事办完,然后花了两个多小时从罗切斯特直飞孟菲斯,找到瞿朗比赛的场馆。

  路上堵车,他来得有些迟,是从瞿朗的第二场单败赛看起的。

  说到这里,瞿朗才想起来,把脖子上的金牌摘下来往周叙白手里一塞:“你的。”

  这块金牌的材质明显比之前那块好,块头也更大 ,周叙白却心心念念着那一块,说道:“没有那块好。”

  “你还挑起来了?”瞿朗想起热身时的种种念头,提醒道:“我送的东西肯定不送第二遍,这次你要是再把它还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送你第三块了。”

  “……”周叙白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什么,把新鲜出炉的金牌收了起来。

  瞿朗和队友们碰头,一同前往下榻的酒店。

  得知周叙白是特意过来看瞿朗的,老杨大方地让他一起上车。

  车里一共八个人,有个队友上车时眼尖地喊:“诶?朗哥,你嘴怎么了?”

  其他人纷纷扒头看,靠窗坐着的周叙白不动声色地把手肘支到窗沿,抬手挡住了下半张脸,便听瞿朗面不改色地说:“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撞到了。”

  “还能撞到嘴?”

  “感觉像被蚊子咬了。”

  “哈哈哈我吃辣也会变成这样。”

  “真倒霉。”

  队友们又奇怪又唏嘘。

  瞿朗一口咬死是撞的,几人议论了两声,渐渐偃旗息鼓。

  返程的航班是明天早上的,所以大家还要再孟菲斯住上一晚,抵达酒店,众人将东西放下,去吃了个下午茶,之后副教练提出带大家出去逛逛。

  “想去的去,但是绝对不能离开你们副教练身边,不想去的就在酒店休息,我也留在酒店,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老杨说道。

  几名队友欢呼着回去换衣服。

  瞿朗打到了决赛,体力消耗很严重,坐了会儿车就困得没边,跟队友在餐厅聊了聊天,起身和周叙白回房间睡觉。

  他这一觉从四点睡到了晚上七点多,周叙白就靠在他身旁的床头翻杂志,听到声音转头问:“醒了?”

  瞿朗看到周叙白发了会儿愣,而后记忆回笼,坐起来问:“我睡了多久?”

  周叙白放下杂志:“三个多小时。”

  怪不得脑袋木木的,瞿朗用力揉了揉额角。

  周叙白问:“饿吗?去吃晚饭?”

  下午茶瞿朗就没怎么吃,这会儿确实饿了,于是跟老杨打了个招呼,和周叙白出去吃晚饭。

  下午睡了三个多小时,九点多返回酒店的时候,瞿朗还很精神,没有一点困意。

  他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把该收的东西全都放进行李箱,全都忙完,放松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周叙白在同一层定了房间,这是瞿朗看他拎了个黑色背包过来时才知道的。

  此时此刻,他正在借用瞿朗房间的浴室洗澡。

  原本瞿朗是没有多想的。

  实在是等周叙白出来等得无聊,他随手从床头柜抽了本杂志出来翻看,才打开一页,就被里面模特不怎么穿衣服的开放臊红了脸。

  他刷地把杂志合上,再去翻其他的,一叠杂志里只有一两本正常的,周叙白之前看得面不改色,也不知道看的哪本。

  想到这一点,浴室里的水声便有些不好忽视了。

  瞿朗恰好又饱又暖,心思不免逐渐活络,之前在楼道里被周叙白搁置的问题卷土重来。

  男的和男的……

  他远远看到过潘阳和孟鑫成,具体的还要另行了解,国外开放的网络就此派上了用场。

  周叙白出来时,正看到床头柜敞开着,瞿朗手里拿着一管粉红色的东西仔细研究,他出声问:“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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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不会啪,只是动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