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没有读心术的吴制作倒是很欣慰，他意味深长地对俩人说：“林泽刚作了一首新歌，沈夕然的声音就很适合唱DEMO，你们正好借此机会多多交流，培养培养默契。”
一句话印证了沈夕然心中的猜想。
林泽正想说“不需要”，沈夕然就已经率先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沈夕然笑眯眯地转向林泽，“正好可以领教一下泽哥的创作能力。”
林泽把之前的拒绝吞进肚子里，抿了抿唇，直视沈夕然的眼睛，说：“那么我也领教一下你的唱功。”
吴制作又问了其他练习生的近况，沈夕然自然是挑好的说。
“保持下去，”吴制作暗示道，“你的努力总会有回报。”
沈夕然装作没听懂他的画外音，单是回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于是，吴制作满意地摆摆手，让他们回去练习。
沈夕然和林泽前后脚地出了门，沈夕然想着联络感情，刚张嘴，这回却被林泽抢了先。
“录音时间我会发你邮箱，再见。”
林泽干净利落地告辞。
沈夕然：“……”
对着林泽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沈夕然心里一哼，有什么了不起，他月月评级第一吹了吗，真正的人才应该是像他这样低调的人。
晚上，沈夕然邮箱里果然多了一封邮件。
沈夕然下载了附件后戴上耳机，不得不说，林泽的创作水平确实比他高出了不止一个等级。同林泽的歌曲相比，沈夕然自己的作品简直像东拼西凑出来的劣质品。
原本抱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的”想法点开，结果所有的不服气都烟消云散。
沈夕然尽管年轻有傲气，却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他很快调整好心态，从挑刺转变为欣赏的角度又听了一遍。
越听越喜欢。
“确实有两把刷子嘛。”
沈夕然嘟囔着打开了录音器材，他原本想晾林泽两天的，然而现在迫不及待地期望对方听听自己的歌声了。
这首歌是一首旋律说唱，节奏朗朗上口，音域不算高，沈夕然唱起来并不困难，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从公司群里找出林泽的账号，选了最满意的一个版本发过去，而后就望眼欲穿地等待林泽的回复了。
林泽那边回得倒是挺快，可惜就两个字：收到。
沈夕然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过了五分钟，又是看手机，又是检查邮箱，结果都没有新消息。
难道是他唱得太好了，林泽忍不住循环播放？
沈夕然喜滋滋地躺到床上，自己也点开听了一遍，跟着自己的歌声哼哼。他想着等林泽夸他的时候得矜持一点，他还没拿出全部实力呢，以后再慢慢惊艳对面。
结果又过了十分钟，消息界面还是只有冷硬的“收到”二字。
沈夕然忍不住追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这次，对方回得没那么快了，慢吞吞地来了句：还没听。
沈夕然：（＃￣～￣＃）
很少受挫的男孩盘腿坐在床上生了会儿闷气，然后想了想，他没有打动对方的东西，所以对方不把他当回事也很正常。
如此思索了一会儿后，沈夕然哼哧哼哧地爬下床，单曲循环着歌曲，对着文档写了将近两千字的曲评，随后发了过去。
技巧不够，感情来凑！
实际上，当时林泽存着和沈夕然一般的心思——晾他两天再说。
然而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绝不是因为开头那五百多个字的彩虹屁，才软化的。
听完沈夕然回传的demo，又找吴制作要来了白天没听完的自作曲，林泽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一点点点点点的武断。
尽管稚嫩，沈夕然也有了自己的风格，甚至于闪光点。
第二天遇到沈夕然，听着真人版当面彩虹屁，再看小孩那充满崇拜之情的亮晶晶的双眸，林泽跟喝了迷魂汤似的，回过神来时，制作室的备用钥匙都交了出去。
林泽：“……”
尚未抽条的男孩，仰着小脸，高兴地弯了眼：“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林泽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这大眼睛眼神不好，眼光倒是不错。
*
柳斯淇听完刚恍然大悟，又产生了新的疑惑：“为什么得罪你的是小弟，受惩罚的是我们啊？”
怪不得送他们裙子，原来是被老幺叫了姐，所以他们都得当一回妹妹。
问题是连坐也就算了，居然放过了罪魁祸首！
当初他们还以为是沈夕然想跳女团舞不好意思，所以拜托大哥委婉暗示一下。
好家伙，结果生日当天只有他们三个穿了裙子，跳了女团舞！
早知道就加钱了。
林泽瞥了他一眼：“那叫惩罚吗，我看你们挺乐在其中的。”
沈夕然一想到当时哥哥们大衣一脱，面面相觑的场景，就乐得浑身颤抖，他擦擦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对着桌子上的镜头说：“圈圈们想看吗，我手机里还存着视频呢，准备以后葬礼上播放。”
安跃声嘶力竭地阻止：“不行！”
【葬礼上可还行？倒也不用如此不见外。】
【乐在其中是怎么个乐在其中啊，无图无真相！】
【姐妹们，快上微博，今天队长生日，然宝发视频了！！！！！】
【火速围观，冲啊(#`O′)】
【好你个口嫌体正直的安跃，看你那么大反应，还以为是多抵触女装呢，结果就开头两分钟意思意思反抗了一下，后面跳得比谁都欢。】
【珂总是什么品种的金刚芭比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表情那么油腻啊救9999999】
【我举报柳斯淇夹带私货，他竟然给自己配了顶假发！】
【笑死，又上热搜了，你们怎么回事啊，每次出圈不是塌床就是反串。】
【我谁都不佩服，就佩服弟弟，笑得人都快噶过去了，手居然没抖。】
【这就是沈夕然的快乐吗？】
【还是得感谢林导啊。】
【二嫂：感谢领导！】
【三嫂：感谢领导！】
【四嫂：感谢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