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离山惊呼，“天呐，太快了吧你们！”
“大家抓紧时间，这个纸巾是真的很好用，博主自己都是用的这个品牌，悄悄告诉大家，就算是屁股有隐疾，擦起来也不会痛，它是真的特别柔软。”
程幸怀说完又把纸在手背上蹭了蹭，“你们看我这么用力，就是没有一点感觉，太软了，实在是太软了。”
“好，这个商品也已经秒杀完毕了，下次还有，没买到的朋友也不要着急。”孔离山回到座位上坐下。
程幸怀也坐在那儿，现在是互动环节，和网友聊聊天什么的。
他还没说话呢，有个人突然怒刷好几个礼物，皮蛋那边跳出的动画都快给他把眼睛闪瞎了。
孔离山说：“谢谢这位‘起起伏伏芙芙芙’送出的礼物，感谢你一直在直播间陪着我们。”
他在下面给了程幸怀一脚，说好的感谢的话一人一句，现在开始装起哑巴了。
程幸怀说：“感谢这位‘马到成功必成功’，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程幸怀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是程功两口子，他没关注他们的账号，这两口子账号也没发过东西。
他妈能到直播间来刷礼物他并不意外，程功是真让他意外，小程现在可是有点感动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程家——于芙拿着程功的手机，“要你给儿子刷个礼物你也不乐意，那就我来呗，我刷完了你又嫌我刷得少，那你来。”
程功这股子别扭劲，不管程幸怀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那就这样，让他知道挣钱不容易就够了。”
“我说你，刷这些还不够？这到底哪里不容易了，这些纸巾沐浴露是你下单的吧，够用半年了都。”
于芙故意把手机怼程功眼前，“你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程功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轻易不说爱，不然那兔崽子以为我什么都能帮他，就是要严厉，让他知道父威不能挑战，什么事情都没有捷径！”
于芙重复道：“哦，轻易不说爱。”
程功揽过于芙的肩膀，“当然了，我最爱你。”
再次回到直播间，程幸怀正愁着怎么和网友互动，弹幕看得他头都大了好几圈，突然一个弹幕问他：你为什么要做直播，你不是拍短视频的吗？
程幸怀回答道：“这位‘月亮追我’网友，我确实违背了刚开始的初衷，但我或许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路，成年人的世界嘛，就是很无奈的。”
【和我一样，想干啥偏偏干不成啥。】
【看个直播还给我整玉玉了。】
【那你放弃就甘心了？】
【你也是有这个运气，不靠空寸那个视频你现在指不定还在哪条破路上拍拾荒人呢。】
【这个我同意哈，空寸救他命了。】
【反对，他不也给了空寸一份好的工作吗？我不信空寸会免费帮着他做直播，大家理智。】
茉子来活了，她一顿操作，弹幕终于看着顺眼多了。
孔离山说话了，“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吵的，我刚好出现在那里，怀遇刚好拍下，一切都是巧合，因为是我，因为是他，所以才能有现在的直播，我和他才能坐在这里。”
程幸怀看着孔离山，这死寸头有时候说话还是挺好听的。
孔离山又说：“所以大家不要乱猜测了，他是给我发工资的，不然我早走了。”
好听个屁，程幸怀收回视线微笑着说：“是的，都是有合同的，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起争执。”
孔离山突然问程幸怀，“前两天我买的东西你放哪里了？”
“啊？”程幸怀的脑子飞速转动，这是能说的吗？这不就告诉大家他们住在一起了吗，可是现在他们也没住一起啊！
孔离山再次问：“你忘了吗，我买的东西。”
程幸怀脑子都快想破了，孔离山哪里买过什么东西，就是他请吃饭那天有个没吃完的剩菜，本来打包盒还丢在冰箱里，皮蛋在冰箱里找东西喝的时候硬说坏了，早就给他丢了。
程幸怀看着孔离山，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可惜这人脸上没写字。
皮蛋突然惊呼，“天呐！”
程幸怀的视线转到皮蛋那边，看到皮蛋手里拿着牙膏和牙刷，他顿时就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写的流程……
按原本的计划，孔离山问他“买的东西”，他就回答“在浴室，每天都用。”
程幸怀立马接道：“天呐！我的宝藏怎么在这里！”
孔离山说：“喜欢就好，以后还给你买。”
他这几天状态确实不好，程幸怀决定考虑一下于芙女士的相亲计划，说不定真的能碰上一个有缘人，从此开启幸福生活呢。
程幸怀走出直播画面拿过皮蛋手上的牙刷和牙膏，再次回来时他杯里装满了水。
孔离山：“给大家表演一个刷牙。”
【……我无语。】
【这也太实在了。】
【怀遇赢就赢在他戴了口罩。】
【卖沐浴露的时候怎么不表演一个？】
【别把我们当外人[]】
孔离山展示了一下牙膏，程幸怀在旁边说：“大家可以看到，这支牙膏有我手臂这么粗，买一支回去用半年绰绰有余。”
孔离山又拿起了牙刷，程幸怀继续道：“牙刷有十种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马卡龙色，刷毛柔软，刷完绝不出血。”
程幸怀帮忙打开牙膏，挤了点在孔离山拿着的牙膏上，“这是薄荷味的，早起刷一刷，清醒一整天，晚上可以用小苏打的，刷完也不会有奇怪的味道，闻着香香的沐浴露，品着牙膏味，咱们就可以美美入睡了。”
【想笑，这到底谁写的，说他会点东西吧，每一句又都很离谱。】
【那我晚上偏要用薄荷的呢？】
【那你就失眠。】
【咖啡加薄荷牙膏，睁眼嗨爆直到天亮。】
孔离山刷了起来，程幸怀还在下面整了个红色盆子给他接着，“红盆，喜庆活泼开朗可爱，中间的大牡丹花芬芳艳丽，盆子绝对厚实，一盆传三代，人走盆还在！”
孔离山漱了个口，露出他那口大白牙，程幸怀满意地点点头，“好牙膏啊！”
皮蛋画外音：“牙膏和牙刷在三号链接，大家冲啊！”
程幸怀说：“是的，三支牙刷再加上和我手臂一样粗的两支大牙膏，只需要三十！”
孔离山接着道：“不行，这样怎么可以？”
皮蛋画外音：“你要做什么，你可别瞎整啊！”
程幸怀惊恐道：“不会吧……你该不会……”
“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可以了！”孔离山举起红盆，“家人们，我决定给你们争取这个福利！”
“这个盆多好啊，放在家里又喜庆又好看，这不只是个盆，他还可以是花盆，也可以是鱼缸，只要你愿意，也可以拿来当饭碗！”孔离山把盆朝桌上用力一放，“这个事情我做主了，只要买了两份牙膏牙刷的家人，我通通送盆！”
程幸怀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这样我们会亏死的呀……”
孔离山说：“第一次卖货直播就是拿来做口碑的，我不这样家人们怎么能知道我们商品好呢？我们商品不仅好，我们直播间更是能给大家谋福利的！”
“好吧，亏就亏了，这波福利咱们还就非得送了！”程幸怀比了个“三”的手势，“3……2……1……！三号链接，速速下单！”
“这个红盆敲不破，踩不烂，就算是我这样锤下去，它也是完好无损。”程幸怀一拳头捶了下去，红盆肉眼可见的……裂口子了。
孔离山立马把盆抽走了，“这盆太大了，把我们的牙膏牙刷都挡住了，先让它去地上待一会儿。”
皮蛋画外音：“大家的热情我们都感受到了！最后还剩十单，大家再给给力，晚上我们三个就能加个鸡腿了！”
“好，没有了，恭喜买到的朋友们！”程幸怀说：“那咱们先歇一会儿，来聊聊天吧。”
【你是怎么说服空寸和你一起玩尬的？】
【你们两个谁大？】
【楼上，这是能问的吗？】
【sorry，年龄年龄。】
【你们到底啥关系？】
程幸怀就客套一下，没想着真回答问题。
孔离山却答上了，“金钱所迫，我也没觉得很尬，这些产品我们自己都有用过，确实是好用。”
“至于年龄，这个我不知道。我和怀遇的关系很多，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孔离山看向程幸怀，“是朋友吧？”
“是吧？”程幸怀说。
孔离山笑笑：“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和他不是朋友，怀遇迟疑了，是我错付。”
程幸怀打着哈哈掩饰尴尬，“哈哈哈，说什么呢，再这么说我晚上就不给你被子盖了。”
孔离山笑着说：“那还是给我盖吧，感冒了可不好。”
【嗑到真的了。】
【抢被子？有意思。】
【小情侣的游戏，我眼红了。】
【不懂，现在卖个东西还得这样？】
【真累啊你们……卖个东西还卖腐。】
遇到麻烦，茉子出动。
扫清一切障碍，让弹幕里只有粉红泡泡。
“接下来最后一件商品，那可厉害了。”程幸怀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东西，“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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