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70章 六十七

  私人飞机上。

  温郁躺在座椅里,闭着眼睛。基米尔给他掖了掖毯子,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欲言又止,最终只道:

  “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宝贝,快乐之余,隐忧更甚。他虽拿那个录音威胁艾喻青,却从未真的打算告诉温郁。他并不清楚那个录音对温郁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也知道,温郁现在绝对不好受。

  他会补偿他的,基米尔想,他欠了他太多,伤了他太多,他愿意用一切去弥补他。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温郁在他身边。

  温郁跪在他脚边为艾喻青求情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现眼前,刺痛了基米尔的心脏。

  温郁没有回答,仍是闭着眼睛,不知睡着了没有。昏黄灯光下,他的面容就像一具无生机的白瓷玩偶。白天还露着小白牙、灿烂开怀的温郁,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飞到韶京时,天已破晓。基米尔睁开眼,想去叫醒温郁,一转头,他心神剧震——

  温郁的那头乌发,竟然已全然变成了纯白。

  就像昨夜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射一地的皎洁。

  *

  基米尔颤抖着手,去触碰温郁的头发,在碰到的一瞬间,像被电到了一样缩了手。那双能捏碎他人颈骨的大手,此刻居然连一根头发丝都无力捏起。

  等他真真切切地看清楚,每一根银白发丝都折射着黎明日光,他才真正明白,昨夜的一切,对温郁是怎样的打击。

  他的温郁,一夜白头了。

  难以言喻的悔恨和痛苦,凿子一样锥进他的骨髓。心痛到无以复加,他只能将人抱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抚摸他的后背:

  “不想了,阿郁,我们不去想他。已经到家了,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温郁任凭基米尔对他做什么。身体上最后的浓墨重彩也消失殆尽,现在的他,像一个被人类捕获的纯白天使,若是再有什么颜色,那也只能是血了。

  基米尔带着他回到了韶京的住宅,牵着他来到自己的卧室。

  “阿郁,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虽是这样问,手上已经拿好了温郁的睡衣。把人拉到面前,给他换上衣服。然后带着人去洗手,吃饭。连温郁自己去拿刀叉,都被基米尔阻止,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像是在照顾一个幼儿。吃完饭,又牵着人去洗澡。

  下人们全程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去看。

  温郁极为配合,只是不说话,不睁眼。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郁的身体朦胧美好,上面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吻痕,还在诉说着他刚经历了什么。基米尔的目光划过那些暧昧痕迹,像是没看到一样,眼中不带一丝情欲,只是尽职尽责地为他清理身体。

  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温郁突然抓住了基米尔的手腕。这是他今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做些什么,基米尔有些惊喜地看向他:“阿郁……”

  话音突然顿住。

  他看见温郁在他面前缓缓跪下,伸手摸上他的性器——那里其实早就涨大到了可怕的尺寸,然后微微仰起头,将龟头含进了口中。

  睫毛不堪水滴的重负,弯了一下,水滴便沿着脸颊滑下,润湿了那根粗壮狰狞的东西。他认真又富于技巧地,舔舐那个将他的嘴巴撑到极致的龟头,啧啧的声音和水声混合,将情色放大。偶尔还吮吸一下,用舌尖钻磨马眼。

  明明没有表情,却因为闭着眼睛,好像带了饥渴难耐的痴迷,爱到骨子里的虔诚,以及绝对的顺从与臣服。

  浴室里多了基米尔压抑的喘息。

  大手放在温郁的后脑勺上,上面青筋暴起。实际上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没用一点劲。

  几个剧烈的喘息之后,他轻轻推了温郁的肩膀,让他吐出了那东西。

  温郁仰头对着他,说出了今天以来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要,你带我回来,不就是想做这种事的么。”

  清冷的声音带了点哑,在温暖的浴室里,把基米尔冻了个透。

  “不……”

  基米尔还没说完,温郁浅浅勾了一下嘴角,讥讽又悲哀:

  “你看,我现在骚浪得很,对你来说岂不是好事?”

  他站起来,拥抱住基米尔,勾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极尽缠绵地与他深吻,灵巧地挑逗基米尔的唇舌。

  而基米尔像是被冻住了,没有任何回应,任由温郁在他身上勾引。

  温郁放开他的唇,一道银丝拉长,又崩断。他抱着基米尔,乳尖轻蹭他的腹肌,纯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无比圣洁,动作却像一个勾引客人的骚妓。

  “快点,操我。”他说。

  “然后把杨银山放了。”

  *

  基米尔从NIC回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很疲惫了。

  王室与议会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战争一触即发。这种时候,他不仅要表面为王室分忧,还要暗中与议会的人筹划颠覆政权的计划。艾柏山也已经结束了他的审查,即将回来。到时候,即便他们之间有再多的龃龉,也要暂时放下,为共同的目标合作。

  回到家里,温郁正坐在床边,面对着窗户。赤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身上,一头雪白发丝被染上了热烈的颜色。

  可惜,再温暖的阳光,也照不化他的冰冷。

  自那个雪夜之后,温郁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他连眸子映照出基米尔的机会都不给。

  他坐过去,将温郁抱到腿上,从后面搂住他。柔软的身体在怀,清冽的气味萦绕鼻尖,能消除他一天的疲惫。

  “阿郁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沉默。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和爸爸说说。”基米尔亲亲他的耳尖。

  仍是沉默。

  之前基米尔觉得,温郁只是这几天太难过了,过段时间就会好,只要他真心爱他,对他好,温郁总有一天会愿意为他睁开眼睛。他也为了温郁高兴,明知道放了杨银山会失去一个绑住温郁的利器,他还是把他放了。

  可之后,温郁连一句话都不再和他说了。

  基米尔也很少说话,佣人不敢言语。家里明明很多人,却像一座坟墓一样冰冷、寂静。

  基米尔翻遍了全国甚至全世界,费劲心思,把自己折磨得快疯了,终于把人接回了家里。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接回来的好像只是一个纯白人偶,一具早已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是什么来着?

  有时候基米尔都会忘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骂也骂不走,只知道喊爸爸的温郁;是在人群中,只要和他对视上,就会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你,用眼睛坚定直白地说我爱你的温郁;是那个会对他甜甜微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温郁……

  基米尔陷入回忆,每当这时候,他都能感受到片刻的幸福。然后陡然一惊,回忆破碎,只能悲哀自嘲:

  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再爱你呢,时光倒流吗?

  “阿郁……”他的声音居然带了一点崩溃和哀求,“看我一眼吧……”

  温郁不为所动。

  基米尔突然将人压倒在床上,亲吻他的颈窝。很快就变成了恶狼一样的啃咬,就好像只要用点力,让他疼,见了血,他就能给自己一点回应。接着深吻他的唇,手探进他的衣服,撸动他的下身。温郁射了之后,又摸上他的阴蒂,勾着阴蒂环晃动,直到下身水湿淋漓,黏腻热液弄湿了他的手,他脱下衣服,直接肏了进去。

  巨硕的性器全根没入,直接将温郁的小腹顶出一个凸起,接着掐着他的腰,疯狂肏干,每一下都对着温郁的敏感点用力顶弄。动作激烈,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灰蓝眸子,着了火一样,紧紧盯着温郁的脸,将他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贪婪地映在眼睛里。

  温郁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出声,咬着下唇,压抑的喘息还是从唇间溢出来,双手紧紧攥着床单。

  “啊……哈……唔……”随着基米尔的动作越来越深入,下身咕叽咕叽的出了很多淫液,他再也受不了了,急喘着,蹬着两条腿,想要逃开。

  “阿郁,”基米尔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这里撞,同时用力往里顶了一下,“不愿意看我,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这一下直接把温郁肏到高潮了,他浑身触电一样颤抖着,下身喷出热液,被基米尔堵在里面,每次抽出的时候,液体也就跟着滴落在床单上。

  “啊!哈……”他像刚上岸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喘息着,还带着点哭腔,和情欲当头的甜腻。这样柔软的声音,只会让所有听到的人,想要更用力地欺负他,蹂躏他,让他哭,让他叫。

  “说话,阿郁。”基米尔的喘息也压抑不住了,低沉的声音像是命令,又像是哄诱。他伏下身去,捧住温郁的脸,让他面对自己。

  温郁被肏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下意识地吐出了红嫩的舌,基米尔叼住舌尖吮吸了一下,把他吮得闷哼,听着委屈极了。

  他终于被这种灭顶的快感折磨得哭了出来,只是连哭声都压抑着,只有泪珠断了线似的流。

  “说点什么,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基米尔狂乱地亲吻着他的脸颊,舔去他的眼泪,现在,他的尊严在温郁面前一文不值,“说点什么都好,求求你。”

  “哈……我,呃……”温郁终于开了口,基米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什么,好孩子,接着说。”

  温郁抬手抹了抹眼泪,动作急促,像是觉得哭泣有些丢脸。然而委屈实在太多了,眼泪根本擦不玩,他蹭了几下,泪水反而越来越多,他干脆用胳膊挡住眼睛,哭道:

  “我想要艾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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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扎基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