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44章 四十一、感情

  温郁看不见,就没法知道艾柏山是不是正在扣下扳机。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恐惧如影随形。

  可强烈的刺激遍布全身,连指尖都发麻,好不容易聚拢的精神,像海滩上的沙堡,被快感的潮水一遍遍冲倒。温郁要溺毙在海里了,喘息着,脚趾都蜷缩起来,脚底心也泛着粉意,无力地搭在艾柏山肩头。

  “没想到Moonshine到处杀人,自己被枪指着的时候,照样会害怕。”艾柏山将枪微微转了个角度,就引得温郁一阵喘叫,泣音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猫,呜呜咽咽的,让人想更狠一点。

  “你杀那些无辜的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呢。”

  无辜的人。

  温郁愣了一下。

  银灰的眼睛游移,好像被艾柏山的话刺痛之后,下意识地想寻求别人的帮助——随便谁来都好,来替他说句话。

  然后发现,并没有人能帮他,艾柏山说的,也是事实。便呆住了,慢慢地眨了几下眼。

  眼睛红通通的,满是无助和不知所措。

  艾柏山突然就有点后悔说这句话了。

  他慢慢抽出枪,小穴像舍不得它走似的,紧紧咬着不松口,枪身摩擦过里面每一处凸起,甩开挽留,淫水立刻涌了出来,把床单淋湿一片。枪口朝下,枪管里的水全部流到了温郁腿上,从膝处一路向下,大腿内侧一片晶亮。

  他侧了侧头,在温郁脚心上轻吻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却见到温郁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神从迷茫无助,逐渐变得坚定,甚至嗤笑了一下:

  “你不会想说梁明方是无辜的吧。”

  艾柏山猛地扼住温郁的脖子,像是没听懂温郁的话,轻声道:

  “你说什么?”

  “我说,梁明方,是不是……该死,你最清楚,别装得跟受害者似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隐没在绷带中。他被扼得说话断断续续,脸很快就涨红了。

  梁明方杀了太多人。很多无权无势的年轻人,只不过是怀着一腔报国热血,又缺了点审时度势的理智,挡了艾柏山的路,就被梁明方弄死,或浇筑水泥沉尸江底,或和钢筋一起,融进了高速公路。

  一开始艾柏山要求他帮自己清障几次,后来梁明方杀人上了瘾,不等艾柏山的命令,就自己私下去解决那些他认为有威胁的人。艾柏山因此责骂过他,梁明方表面上道歉,转身又去杀人,手段一次比一次残暴。

  他早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变态的加害者。

  艾柏山清楚这一点,但他不愿意去想。如果他都承认了梁明方该死,那他的缅怀、愤怒和报复,都成了一场可笑的表演。毒蛇被踩中七寸,只能用愤怒来模糊不安。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你以为他变成那样是他想的吗!”

  手上越来越用力,细瘦脆弱的脖子快要被他掐断了,喉管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我管你……什么理由,他做了那些,就是,该死……”

  艾柏山突然松了手,空气猛然灌入,温郁剧烈咳呛,感觉整个肺部都燃烧了起来,生理性眼泪不断涌出。

  “是不是我折磨你折磨得还不够狠。”

  声音很轻,却比夜色还要黑沉、危险。

  艾柏山下了床,借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在柜子中翻找。

  “你还想干什么?”

  温郁调动全身的感官,警惕艾柏山的一举一动。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周围只有微弱的呼吸,和艾柏山翻找东西,金属碰撞的声音。

  叮铃,叮铃,像小孩子的玩具在作响。

  温郁感到床向下沉了一下,是艾柏山回到了床上。温郁的心脏狂跳,呼吸沉重,紧张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感到一种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阴蒂。

  “你干什么!别碰我!”

  “给你打个环,然后牵着你去街上转一圈怎么样。”艾柏山轻笑道,“环打在阴蒂上,牵你去哪,你就得叉着腿跟去哪。”

  他俯下身来,摸了摸温郁的嘴唇,好像很向往那个场景:

  “那该多乖啊。”

  “艾柏山!你敢!我杀了你!”

  “好啊,来杀我,看看是你先弄死我,还是我先把狗链子栓到你的逼上。”

  这几日的奸淫,让那个可怜的小豆豆一直处于肿胀的状态,连蝴蝶翼般的小阴唇都包裹不住它。那里只是暴露在空气中,就被刺激得发骚。现在,金属尖抵住那颗小豆豆,将表面印下一个浅浅的凹陷。

  只是这样的触碰,温郁就几乎要达到高潮。

  他拼命向后躲,艾柏山就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温郁撞上床头,才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把人直接拖到身下。

  “道歉。”艾柏山轻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错了。”

  温郁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向他:

  “我,不。”

  阴蒂环轻而易举地穿透那里,挂在上面,像一个漂亮的装饰品。

  整个世界好像都被静音了,温郁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到自己挺着腰潮喷,整个下身都在疯狂抽搐,在床上疯了一样翻滚,床单都要被他踹烂了,好像这样就能抵御难以承受的刺激。过了好久,他才听到一点声音,痛苦的,哭嚎的,泣血的,锈蚀的脑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尖叫。

  惨叫声响彻黑夜。

  眼前人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终于,挣扎不动了,只能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眼神涣散。

  艾柏山不忍心看了,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刺入的手感提醒着他刚才失去理智做了些什么。情绪混乱得一塌糊涂,太多种情感拧成一团,他理不清。

  当初知道基米尔手下养了一个少年天才的时候,他是不屑的,这世上天才这么多,想弄一个来为自己卖命,不算什么难事。后来发现这个少年不光水平顶尖,还忠心到,眼里只有基米尔一个主人。心里便有点嫉妒,好在那时候他还有梁明方。

  直到梁毫无征兆地死在他面前。

  当时他们已经选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接头地点,艾柏山自认为已经非常安全了。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红点划过梁的脑袋,接着梁就没了。那个小点明明黯淡的像蚊子血,却在艾柏山后来无数次的回忆中,慢慢幻化成了城市夜晚最梦幻的霓虹灯。

  梁明方的死对他震撼太大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视网膜上似乎都烙着那颗红点。直到他想办法弄瞎了温郁的眼睛,好像才从他那里,换来了正常的视力。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恨死了温郁,他杀了唯一一个对自己忠心的人,那他怎么折磨温郁都是应该的。

  后来和温郁短暂的相处,发现这个杀人无数的天才狙击手,笑起来居然和塞利纳神像一般纯洁。他便更恨了,凭什么只有他还能在这个破烂世界里,保持赤忱和纯真呢。

  温郁保护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又心软了。他身上有太多的特质让他动摇,他恨了温郁多少次,也就心软了多少次。以至于现在,乱七八糟的感情搅得他的心绪一团糟,血液滚烫,在体内奔流,整个人都烦躁地恨不得直接把温郁杀了,把理不清的情绪一刀斩断。

  他问:

  “这么折磨够了吗。”

  沉默。

  艾柏山强忍焦躁,站在一边等温郁的回答。过了不知多久,温郁居然笑了。

  他好像很开心似的,笑得不停,但声音很小,他连大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他看向艾柏山,被泪水洗刷的眼睛亮得像湖面倒映的月亮,眨一下,有粼粼波光。明镜一样,把艾柏山整个人都照透了。

  “你真的恨我吗,艾柏山。”他说。

  “什么意……“

  “你其实是怕我吧。”

  艾柏山愣住了。

  “你怕我。怕在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做爱的时候,永远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瞄准镜里静静地看着你,随时随地,打爆你的脑袋。说不定你正在谁身上高潮,下一秒就炸成了梁明方那样的烂西瓜。你躲在哪里都没用,除非你永远不再走在阳光下,永远躲在无窗的地下室里。”

  “那种无时无刻都要提心吊胆的感觉,不好受吧。”

  “什么恨不恨的,不过就是怕了我,自尊心受不了罢了。对吗。”

  窗外有车开过,远光灯的白光从透过窗帘,房间里亮了一瞬。温郁的身体破破烂烂,脸上却带着讥笑,好像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艾柏山其实从来没赢过。

  艾柏山突然疯了,抱住温郁重重吻了上去。瘦弱的身体被他死死抱在怀里,两人心脏相贴,各自心如鼓擂。舌尖侵入他的口腔,舔舐他的每一处柔软,搅动他的舌头,吮吸,轻咬,简直要把温郁拆吞入腹。

  下身插入小穴,像要把人凿在床上一样狠命肏干,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知是来自于性器抽插,还是狂乱的深吻。阴蒂穿环流出的血,和淫水混在一起滴落在早就湿透的床单上。插进去,温郁就高潮了,喘息声全被他堵住,只能溢出一点难耐的呻吟。

  “是,我怕你,我怕你。”

  艾柏山急促地喘息着,亲吻温郁的嘴唇,鼻尖,脸颊,吞咽不及的涎水从两人口角流下,无比色情。

  “我怕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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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蒂穿环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