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奈何顶流上不了热搜>第五十九章

  又过了几日,是圈里一个很有名的音乐制作人蔡路的生日,他请了好多圈里圈外的朋友在KTV庆祝。

  蔡路在影视圈里很有人脉,很多影视剧都找他做音乐监制。近两年影视剧大热,金世一直想开拓影视剧OST的市场,但人家一直看不上Free。这次金世好不容易托了一个富二代的关系,带上了余白一起去给蔡路过生日。

  余白其实是不想去的,去那种地方,肯定要喝酒,他酒量又不好,喝不了几杯就倒了,到时候丢脸的又是他。但是金世一定要拉着他去,这也算是工作,他没法拒绝。

  蔡路选的KTV是C市有名的“销金窟”——“夜色”□□。

  “夜色”是乔氏旗下的□□,里面有酒吧,KTV,赌场,棋牌室甚至桑拿,按摩,各类室内运动场。所有人世间合法的灯红酒绿,都涵盖在了里面,能出入这个□□的人非富即贵。

  余白去的晚,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清一色的男人,年纪都不大,这让余白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圈子里的人去KTV这种地方,少不得要点几个“公主”,生怕到时候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没想到这个蔡路倒是挺正经的。

  富二代看到金世来了,忙招呼他过去坐,指着中间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说:“那位就是今天的寿星,大才子蔡路。”

  金世和余白都往那个方向看,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话筒,听到有人叫他,就转过头来。

  蔡路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着很斯文白净,只是这长相和今天的花衬衫有点违和。他看到余白,脸上露出一个淡淡地笑。

  金世立刻给余白使了个眼色。余白看了一眼面前的茶几,上面有一瓶打开的红酒和几个没用过的酒杯,他上前倒了两杯酒,走到蔡路面前,笑着说:“蔡老师,祝你生日快乐。”

  蔡路打量了余白一会儿,并没有伸手,也不说话。那眼神让余白有些不舒服,仿佛他是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金世见蔡路不接酒杯,生怕场面不好看,也走了过去。

  蔡路身边坐着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男人,余白隐约记得,他好像是个二流的模特。

  金发男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蔡路:“蔡哥,人家给你敬酒呢!”

  蔡路侧头看了金发男一眼,缓缓伸出手,去接余白手里的杯子。余白一见蔡路接了杯子,仰头就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

  余白的皮肤本就白皙,一杯酒下去,脸上立刻染上一点绯红,在KTV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颗粉嫩的水蜜桃,极其的诱人。

  蔡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另一边的位置还空着,金世就轻轻将余白按在了那个座位上:“蔡老师,我们小白是Free里的主唱,唱功还不错的,等一下让他给你唱两首。”

  余白有些尴尬,他坐下的位置贴的蔡路很近,近到轻轻一动,两人的肩膀都能撞到了。他不自在地往边上让了一些。

  蔡路往金发男人那边靠了一点,转头看向余白,“你是歌手吧!唱首歌听听。”

  余白忍下了那种屈辱感,笑着问:“蔡老师想听什么?”

  “你会唱什么?”蔡路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白。

  余白想了想,就点了一首蔡路做曲的歌。这首歌是去年下半年一部大热的古装剧的片尾曲,原唱是一位流量小天后。余白的声线很清亮,高低音都能很好的驾驭,竟然完全不输给原唱。

  余白一唱完,包厢里的人都给他鼓掌,还有大声喊安可的。

  在场的还有几个音乐圈里的人,原先都看不上Free这种选秀出道的歌手,刚刚听余白开口,大家都有些改观。

  金发男身边坐着一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嘴里叼着烟,举着杯子要去给余白敬酒。

  “余白是吧,来来来,跟哥哥喝一个,以后在圈子里,哥哥罩着你。”

  余白不认识他,但看他的样子,有些流里流气的,心里就有些不喜,犹豫了一下,没伸手。

  金世坐在他另一边,看他半天不动,就撞了他一下。他已经认出来人是一个唱片公司的富二代,姓钱,家里排行老四。

  这个钱四是圈里有名的混不吝,上次喝醉酒差点把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强了,还闹上了热搜。把他惹急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余白勉强伸出了手,酒杯放在唇边,半天不肯喝。

  钱四看到余白扭扭捏捏的,伸手抬了一下那个酒杯。“喝啊!”

  红酒猛地一晃,有一半扑在了余白的脸上。酒水顺着余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沾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唉,这是怎么了,快擦擦。”金世忙扯过几张纸巾给余白。

  “怎么?你是看不上老子是吧?连老子敬的酒都不喝。”钱四叼着烟,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余白。

  余白低着头擦红酒,没有回话。

  钱四猛踢了一下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

  “这是敬酒不喝,想喝罚酒了是吧?”

  “钱四,还没喝就开始发疯了?”蔡路突然出声了。

  钱四看了蔡路一眼,见他脸色不好,稍微收敛了一点,朝余白啐了一口。

  “妈的,不就是个唱歌的吗?说好听点叫偶像爱豆,说难听点也是出来卖的。”

  余白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尽了,捏着纸巾的手指关节发白。他抿着唇不说话,那个金发男又开口了:“今天是蔡哥的生日,不要闹那些不开心的。”

  金世闻言,点点头。他给余白面前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去,给钱少敬个酒,算是赔罪。”

  余白迟迟不动,金世觉得很没面子,就使劲推了他一下。余白没办法,只能拿起了那杯酒,走到了钱四的面前。

  钱四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余白坐在他身边。余白坐了过去,然后将酒杯举到了钱四的面前:“钱少,刚才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余白仰头喝酒的时候,脖颈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美的好像天鹅一般。钱四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上手去摸了一下。

  余白喝到一半,被人摸了脖子,吓得他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他咳了几声,才勉强咽下了嘴里的酒,放下杯子的时候,已经两颊绯红了。

  钱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地笑,“自罚一杯怎么够?一般都是三杯起步的。还有两杯,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他的语气有些暧昧,一边说,一边还往余白这边靠过来。余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往旁边让了让,刚要开口,钱四又给余白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余白的酒量其实不太好,也就三四杯红酒的量。如今已经喝了两杯了,再喝两杯,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他往金世那里看了一眼,像是要求救,结果金世根本不看他,只顾着和其他人聊天攀关系。

  钱四又贴了过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说:“来来来,我们喝个交杯酒。”

  余白顿时觉得很尴尬,他往边上侧了侧身,然后一抬手,将杯子里的酒喝了。

  “是我刚才不对,我喝就行,钱少不用陪。”

  钱四近距离的看到余白,只觉得他的皮肤真细腻,白白嫩嫩的,连许多女明星都比不上。这小脸绯红的样子,更是勾的他心痒痒的。

  他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摸余白的脸,余白提前察觉了,往另一边让出半人的位置。就这么点距离已是极限了,因为另一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

  余白想,反正都要喝酒,不如自己倒吧,还剩最后一杯,喝完就说醉了,赶紧走。

  谁知他刚要去倒酒,一只手就握住了他的手。钱四在余白的手上摸了一把,吓得余白如触电一般,赶紧缩回手。钱四就拿起了他的酒杯。

  余白在娱乐圈也混了两年多了,多少听过一些不堪的事,知道有些有钱人玩的很花,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他觉得自己是遇到这样的人了。

  余白突然站起身,让开两步,然后拿起了那个酒瓶,笑着说:“钱少,今天是我不识好歹了,应该要罚的。但今天是蔡老师的生日,我们应该陪他玩的开心点,下次有机会,我再陪您喝,这最后一杯……我干了。”

  余白拿起酒瓶,就着瓶口开始喝。其实酒瓶里的酒也没剩多少了,倒出来也就一杯多的量。

  余白咕咚咕咚的喝完,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的。就在他要倒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肩。

  “你打算怎么陪我玩?”蔡路扶着他,似笑非笑的说。

  余白眨了眨眼,眼前仿佛出现了顾时卿的脸,他傻笑了一下:“呵呵!唱歌……划拳……”

  他像是有点醉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蔡路将他扶回自己的位子上,挨着金世坐下了。

  “酒量这么差,还带出来?”蔡路看了一眼金世。

  金世不着痕迹的将余白往蔡路那边推了推:“我们小白是不太会喝酒,不过酒品不差的,您看!”

  余白在一旁嘿嘿傻笑着,一块接一块的吃着面前的一个水果盘。

  蔡路扯了一下嘴角,抬手拍了拍余白的脸,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余白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抬起手指着蔡路。“你是蔡路,蔡老师!”

  “哎哟,这就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钱四兴奋地站起身。

  蔡路瞥了他一眼,回头对余白说:“不是要陪我玩吗?猜骰子会吗?”

  余白眨了眨眼,点点头。

  身边人立刻递上了两个骰盅和几个骰子。

  蔡路将骰子放进骰盅里摇起来。余白也学着他的样子摇起了骰子。

  蔡路啪的一声将骰盅扣在桌子上。余白也想将骰盅扣在桌上,但是他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反扣过来的时候,骰子都落在了外面。

  “哎哎哎,这可是要罚的啊!”钱四起哄道。

  余白摆了摆手:“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那罚别的吧!要不在座的人里,你挑一个,亲一口,不许亲自己!!”边上有人起哄。

  “可以!”蔡路点了点头。

  余白此时已经是半醉了,大脑也有点死机,他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他是在哪里了,他在屋内扫视了一遍,最后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捂着嘴站起来,要往外走。

  只是刚才坐着还好,一站起来,酒意上涌,才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余白好不容易扶着墙壁才堪堪站住。

  “唉!怎么走了!”钱四忙要去拉他。

  余白扶着墙壁往门边走,反手挥开了钱四的手臂,他听到金世在叫他,但是他不想再留在包厢里了。他猛地拉开了包厢的门,要走出去。

  钱四追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余白的腰,将他往回拖。“别走啊,亲完再走啊。”

  余白现在手脚都软绵绵的,哪有力气对抗,但他知道今天若是再留在那个包厢里,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所以他的手死死扒住了门框,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不想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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