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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就如此荒废了。
做前要亲，做完了也要亲，但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不多，明红要准备回家了。
再怎么不舍得也没办法，尚暄把明红抱了起来，放在地上。但明红被干得腿软脚软，站不太稳又倒进了尚暄怀里。
尚暄便让明红靠着自己，从矮几上抽了卫生纸帮明红擦掉腿根处淫糜的液体。有一些来不及擦拭，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积在脚边，白色地毯立刻洇湿了一块。但除了现在的印记，他俩在做爱时就已经弄脏了不少地方，东一块西一块，基本整块地毯都脏了。
明红还挺喜欢这块地毯，奶白色的软毛，不管是踩上去还是躺上去都很舒服。他也知道价格不会便宜，此时见了被性事弄脏的地毯，既觉得他俩太荒淫无度，又颇觉可惜。这么好的地毯，被糟蹋成这样，都不好意思拿去清洗护理。
明红心疼得直叹气，尚暄觉得他真可爱，笑说：“我送去洗就行了，你下次来就干净了。”
“那别人不会闻到上面的气味吗？还可能问上面是什么污渍。”明红道。
尚暄亲亲他的脸，说：“要不扔了？我再买同款的回来。”
可这太浪费了，明红百般纠结之下泄气道：“算了，拿去洗吧。”
回家的路上不能打扰尚暄开车，到了家门口又担心被撞见，明红只好用眼神表达依依不舍。尚暄捏了捏他的耳垂，说：“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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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月考相比，明红又前进了一个考场。在他不关心也不知道的背后，他在年级俨然成了个名人。
来自贫瘠小镇的转学生，明家的小孙子，尚暄江潇等人的好友，种种身份buff加成，加之远超常人的相貌，他在元旦晚会上一战成名。
他的照片被从元旦晚会的班级合照中截出，在海市一中的社交圈中流传甚广。虽然刚开学那段时间明红小火了一把，但不如现在知名到人人都认识他的程度。
从进考场到考试结束，各方打量的目光就没有停过。有些人自以为很小声实则很大声地说：“快看，他就是明红！”
明红如芒在背，考试一结束就出了考场，拉着尚暄走了。
明红困惑不已，在午饭时问尚暄：“我是做了什么事吗？”
尚暄其实也不关心这些，他说：“我帮你问问。”
最好的询问对象莫过于江潇了，尚暄给她发消息后，江潇秒回了个大笑的表情包，然后道：【在食堂看到你俩了，等着，我过来和你们说。】
跟着江潇过来的还有凑热闹的禹同光。
禹同光一坐下就开始笑，“明红，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有多——”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江潇打断了，“我来说我来说，你不许抢我的台词。”
“好好好，你来讲。”禹同光无奈举手投降。
话题转给江潇，江潇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说：“明红，你现在是真的火了 平时一定要注意的言行举止，不要让人以为你是个多坏的孩子。你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看着你出错，我知道你是真性情的孩子，也希望你能保持这份直率，但你更要严格要求自己，谨言慎行，起到表率作用，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明红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好的。”
但还是觉得疑惑，“我现在有这么出名吗？到底是为什么啊？”
禹同光乐了，“江潇和你开玩笑呢，别听她瞎说，这就是网上的一个梗。”
虽然解释梗是件很无聊的事，但能骗到什么都不懂的明红还挺有成就感。江潇也赶紧解释了一番，并道：“放松放松，没这么严重，你不用理会那些人，反正快放寒假了，下个学期就好了。”
“哦，所以是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呀。”
江潇拿出手机给明红翻看她的群聊记录，里面的发言一个比一个奇怪，充斥着大量网络用语和谐音梗，明红只暂时看懂了【这个我是真喜欢】。
“学校公众号不是发了元旦晚会的舞台照嘛，所以有人看到你的那张照片后，就转发到各个八卦群里问你的信息，说想追你。好多人都看到了，开始夸你漂亮好看之类的。然后你们班有个人匿名发了关于你的信息，附赠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照片——比学校那张高清。这下就爆了，上了一中的各种bot和墙。”
江潇讲的简略，但作为深入一线的吃瓜人员，她知道得更多。夸赞有，诋毁也有，在不需要为发言负责时，有些人心理阴暗得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蛆虫。她领着自己的小姐妹和那些人在网上大战三百回合，喷得他们只能灰溜溜地删除发言跑路。
“反正现在我知道打算追你的已经有好几个了。”
禹同光补充道：“还都是男的。”
尚暄冷笑着看了禹同光一眼，心想你还真是不安好心。
江潇说：“那些男的就别想了，明红是异性恋啦。如果要谈恋爱的话，我先推荐我的小姐妹。”
明红闻言心情十分复杂，不知该不该坦白自己是非单身的事实。
正犹豫着，禹同光道：“性向这个东西是可以改变的，明红没有谈恋爱，自然谁都可以。”
“谁都不可以。”一直没出声的尚暄突然插话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潇反问。
“当然是有关系的。”明红不好意思地说：“因为阿暄在和我恋爱嘛。”
江潇：“？？？？？？？？？”
禹同光：“…………………………………………”
明红都不考虑他俩的承受能力，十分真诚地坦白了，“大家都是朋友，瞒着我觉得不太好，不过能不能先别告诉其他人呀？”
他抿着唇笑，“毕竟是偷偷早恋。”
江潇被明红的这番言论创得死去活来，什么叫早恋，什么叫偷偷！这件事放在尚暄和明红身上就很不合理啊！他俩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了！苍天啊！
禹同光则五味杂陈，妈的，尚暄这小子真对明红下手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明鸥的孩子谈恋爱啊！熟人作案啊这是。
尚暄则一片云淡风轻，端起水杯喝水。
然而江潇一指尚暄，怒道：“别以为喝水就能遮掩，你小子刚才就在偷笑！”
“是。”尚暄放下水杯，坦荡得不得了，“为什么不能笑，这么高兴的事当然得笑。”
震惊归震惊，该吃的瓜还是得吃。江潇别扭地问：“那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尚暄才不会分享恋爱的细节，“打听这些做什么，又不是和你谈恋爱。”
他当然不会告诉江潇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和第二天他俩进展飞速，拥抱接吻做爱一条龙，说出去怕吓死她。
禹同光：“……………………”
所以果然下手了吧，确定关系当天就下手了吧，尚暄你到底怎么敢的啊，不怕明家灭了你吗？
明红没想那么多，他透露了一点细节，算是给江潇台阶下，“没在一起多久，所以现在才告诉你们。”
然而这也很好反推，江潇略微想了想，就道：“不会是跨年那天吧。”
明红点点头。
“好吧。”江潇心知尚暄也不愿让她知道更多了，闷闷地说：“反正你俩谈恋爱也轮不到我来反对。”
不过心里还是烦躁，为什么好事总能让尚暄撞上，她觉得明红值得更好的。
吃瓜的精髓在于分享，江潇和禹同光却差点被这瓜给噎死。
也不知江潇如何处理的，几个八卦群里渐渐没了关于明红的讨论。禹同光则直接和想要追人的男生谈了谈，劝他们歇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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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学期最后一天，学习氛围不大浓厚。
熬过这天就放假了，高二不如高三那般紧迫，还能考虑玩乐。课间的间隙，不少同学约着放假去玩，尚暄也问明红：“假期什么安排？”
明红道：“先做完作业，然后回家一趟，等快除夕再回海市过年。”
“挺好，时间安排很合理。”尚暄点点头，“就没给我留点时间？”
明红：“……”
他四下看了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俩，才压低声音偷偷道：“今晚我跟你回去，可以吗？”
还说什么可不可以，如果尚暄的内心能具象化，明红一定能见到大大的“YES”和“YES”。
他微微仰着头看尚暄，表情纯洁无辜，眼底清澈，像某种无害的小动物，尚暄真想亲上去。
但一晚的时间哪够呢，尚暄得寸进尺，“放假前三天的时间给我，行吗？”
三天，好像有点太多了，明红觉得自己可能在床上晕过去。他摇头，“一天。”
“两天。”尚暄讨价还价。
勉强可以接受了，明红点头，说：“行。”
等到班主任开完学期总结，说出那句“下学期再见”，班上齐齐欢呼，各个背起装满寒假作业的书包就往外跑。
明红则给明鸥发消息，说自己这两天和尚暄一起玩，先不回家了。明鸥特放心地回了句，玩得开心。至于玩什么，怎么玩，就不是明鸥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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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请两天假TvT，论文死线将近，实在是要写不完了，如果两天后我还没更新，说明我在赶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