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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尚暄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旁自己住的公寓。
因为他一时的失控，明红没跟江潇和禹同光出去玩，而是选择了学习。
得知这个消息的江潇特别失望，放在以前肯定是要闹一阵，但明红不知怎么做的，竟安抚住了江潇的情绪。最后江潇只给尚暄发了个阴阳怪气的笑脸。
尚暄大获全胜。比起出去玩，他知道明红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尚暄不希望明红和别人走太近。
江潇爱打扮，喜欢香水，每天把自己喷得像个花蝴蝶；禹同光爱喝酒，最近还染上了抽烟的恶习，而烟酒最是难闻。
虽然明红太笨，死脑筋，做事慢吞吞，但尚暄仍觉得明红很干净，这样的干净不能被污染。
而明红听了他的话，尚暄非常满意。
连带着态度都好了不少。
他翻看明红一片惨淡的试卷，和明红说了自己的想法：“你基础薄弱，知识点也掌握得不扎实，自然跟不上进度，像这题——”
他点了点被老师画了个大叉的题，“你并不是完全不懂，而是只会用一种解法，一碰到灵活的题型你就无从下手，而这道题偏偏需要你灵活处理，你还在傻傻地套函数。”
“当然套函数不是不行，只是有个问题——”
尚暄抽了张演算纸来，右手飞快地在纸上写下明红用的函数，然后往下计算。
他计算速度很快，思路却很清晰，明红跟不上他的运算速度，但能理解尚暄在说什么。
“你看，这样算出来答案就不是你写的那个。现在我把答案盖上，你自己再重新算一遍。”
“好。”明红听话地拿了张白纸，开始计算。
有了尚暄讲解，明红感觉自己隐约触摸到了门窍，不过等他算到一半时尚暄突然敲了下他的头。
明红懵懂地看着他。
“算错了。”尚暄说。
明红便从头开始检查，可没发现什么问题。他察觉出尚暄耐心不好，语气不由小心翼翼：“哪里错了？”
尚暄无语地点了点明红算错的地方，“开根了你前面不加正负号？这不是算术平方根。”
又讲：“这是最基础的知识点。”
明红就和他道歉：“……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在心里想别人笨和实际骂别人笨是两回事，明红都这么自贬了尚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你继续算吧。”
明红就又开始算，然后就在尚暄稍微看了眼手机的时间里算出了答案，错的。
“……”
尚暄关了手机，拿着明红的演算稿检查，又双发现了基础错误。他克制了下自己的脾气，“明红，这里，你为什么只取负数？你都算到这一步了，函数图都很清晰了，为什么还觉得x只在二四象限？”
明红羞愧难当，但还是讲了实话，“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尚暄无法理解。
这道题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明红的错误就像是吃饭吃到鼻孔里一样荒谬，明红还和他说应该是这样。
明红瞧着尚暄的眼色，连忙道：“不过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接着讲吧。”
“行。”尚暄磨了磨牙，开始和明红讲解第二种思路。
“用函数固然可以，但计算量非常大，你还容易出错。实际上这道题的题干里提示了你可以用向量去解。”尚暄在题干的文字下划了一条线，“所以我们可以——”
“额那个……”明红又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这句话就提示了我可以用向量去解啊？”
尚暄深吸一口气，“你把向量的概念给我背一遍。”
明红这次倒反应很快，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
“用你的语文知识，解释解释，这个概念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仿佛一道灵光闪过，明红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哦，阿暄。”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明红笑得眼睛都弯成两道，开始夸夸：“你好厉害，一说我就明白了，之前老师讲我都没听懂。”
尚暄被夸得心平气和了。
一上午，尚暄和明红一共讲了四道题，进度极慢。
但尚暄只发了两次火，一次是因为明红犯了个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错误，尚暄忍不住骂他“你是不是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会算错”；另一次是因为明红质疑他和老师讲得不一样，被尚暄反嘲“那你还挺牛”。
不过不得不说，明红没有尚暄想的那么笨，尚暄前期做的心理建设完全不需要。明红人不死板，只是很多时候没想通关窍，所以反应不过来。等尚暄和他讲清楚了，明红就能很顺利地解出答案。
总之，尚暄觉得，上午还算顺利。
尚暄中午带明红出去吃饭，他难得贴心，问了明红的意见：“你想吃什么？”
明红对吃没有要求，说：“阿暄你决定就行。”
尚暄就又问：“江潇约你出去玩有说带你吃什么吗？”
海市繁华，各类吃食都有，网红店更是层出不穷。江潇热衷打卡拍照，虽常被网红店割韭菜，但也搜罗了不少好吃又干净的店。
明红想了想，江潇好像是和他说过，店名具体叫什么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日料店。
尚暄说：“那就带你去吃日料。”
路上尚暄告诉明红，“你和江潇出门还好，江潇出门玩就是吃吃饭拍拍照再去买买买，比较无聊，但不会出事。禹同光就不行了，他出去玩就是喝酒蹦迪——”
尚暄瞥了眼明红的脸，“你跟着去，就太危险了。”
明红：“……为什么啊？”
尚暄握着方向盘，和明红科普酒吧里常见的作案手段，又说：“海市治安很好，但也拦不住有意犯罪的人。”
谁知明红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阿暄，我已经十七岁了，能保护好自己。”
“是吗？”路上正好是红灯，尚暄踩住刹车，猝不及防地贴近坐在副驾的明红。他不容抗拒地握住明红细白的脖颈，往自己唇边靠。气息拂过明红的唇缝，尚暄说：“就这样，短时间内你能反应过来吗？”
“成年人的力气你轻易挣脱不开，如果再给你的酒里下了药，你手软脚软，只能被人带走。之后发生什么我就不说了。”
红灯闪烁，几秒后变为黄灯。
尚暄坐直身体，松了点刹车，“所以能不去就不去，记住了没？”
他等了会儿，没等到明红的回答，不由再强调了遍，“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
尚暄满意了。
为了根除明红染上烟酒臭味的可能性，尚暄继续揭露禹同光的真面目。
“禹同光玩得太出格了，他现在收敛了些是因为被他爸关在家里教训了一顿。他之前喝酒上头，把人勾搭到家里去了，好巧不巧他爸妈工作不在家，禹同光就在家里胡闹了一夜。后来他爸落了个重要文件在家里，本来打算让助理去拿，但觉得文件太重要，还是亲自去取比较好，就把禹同光抓了个正着。”
尚暄语气嘲讽，可描绘得相当具体，“禹同光根本没想到他爸会回来，毫不检点，进家门就开始脱。他爸就顺着他脱的衣服走进房间，看见禹同光搂着个女人，两人都没穿衣服，房里还一股味儿，避孕套到处乱丢。他爸气疯了，解了皮带抽得禹同光嗷嗷叫，后来还禁了禹同光的卡，让保镖押送禹同光上下学。”
明红听得惊讶，不过惊讶的点在于，“阿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禹同光和我说的，这些事我还不想听呢。”听着脏了他的耳朵。
尚暄打着方向盘，干脆直接地问：“你以后还敢和禹同光出去玩吗？”
明红回答说：“如果不带我去喝酒，还是可以和他出去玩。”
尚暄：“……”
尚暄又要气死了。
明红刚还在为尚暄和他说了这么多话而暗自开心，这时不明白尚暄的情绪怎么又变了。他试探地道：“那我以后和禹同光出去玩也叫你一起？”
“不了。”尚暄冷漠地道：“我不喜欢喝酒。”
“我不和他喝酒呀，我只是觉得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禹同光想到我俩都不喝酒，他也就不会喝了。”
明红显然不了解禹同光。考虑到他俩不喝酒就不喝了？必然不会。
“你把他想的太好了。”尚暄说。
“那安排我们来定，如果禹同光还是要喝酒，我们就不带他了。”明红无意识地扯着方向带，小声询问尚暄的意见：“行不行，阿暄？”
“可以。”
尚暄想，禹同光肯定是要喝酒的，这样正好就不用带禹同光了。加个江潇？勉强可以接受。
他没有意识到明红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只觉得明红终于有点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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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天赋点满的明红：尚暄还蛮好哄的嘛。
翻出浅存的数学知识，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我写的东西要怎么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