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皇帝和大臣,在为百姓做事之前,会先顾全自己的小家,但是李世民和他的大臣并没有这方面的私心,或许正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一心想着如何把这个国家发展地更好,才真正拥有了天朝上国的气度。

  同样作为千古一帝的嬴政、刘彻也是一样,当然,和李世民不同的是,秦汉的初期,世家大族的力量并没有后世那种,甚至朝代更迭,大家族都不会灭亡。

  特别是嬴政时期,灭六国,六国的贵族也都被连根拔起,正是能推广一些利民政策的时候。

  当然,也是有人反对的,由明转暗罢了,毕竟六国没了,六国贵族没有全死了,大家还在积极准备反秦事业,准备重现六国荣光。

  嬴政对造纸术、印刷术还是蛮喜欢的,主要是,有利于他“书同文”的推行。

  “扶苏,造纸术和印刷术,交给你和李斯,算了,李斯是你岳父,他大抵也是护着你的,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嬴政,一个真生气了,不给儿子手下,让儿子自己办事的人。

  对此,李斯无话可说,这论起宠溺,不还是陛下您袒护地更多吗?

  扶苏应下,向父皇请辞,与百官示意后,提前离场,去安排新研究的事情了。

  胡亥、赵高要严惩,赵高死罪是逃不掉的了,不然只会让人绝对皇权也是能够染指的,破坏了皇权的高高在上属性。

  胡亥只是圈禁,或者只是赐死却是远远不够的,谋反失败是死,成功了却能一人之上,这哪有这种简单的道理?

  但是胡亥如果依旧是皇子,死了还要陪葬帝陵,受不了,嬴政根本受不了一点。

  “把胡亥贬为庶人,在边疆戍守一年,服徭役一年,再赐死。”

  讨论了许久,大臣们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家的统一观念还是圈禁为主。

  但是圈禁,对没怎么出过宫门的胡亥,影响大吗?能安抚到百姓吗?

  嬴政觉得不能,他选择把这人贬出自己的视线,也贬出他的帝陵。

  至于扶苏……

  嬴政的脸依旧是黑黑的,肉眼可见的低气压,李斯瞥了眼焦急之色都在那俩张棺材脸上流露出来了,但是还是没能说出个一字

  半句的,自觉是到了自己为陛下分忧的时候了,走上前两步。

  “陛下,臣愿意为陛下代笔,向黔首们讲明此事的来龙去脉。”

  嬴政倒不是在想怎么和黔首们说,实际上他觉得百姓纯朴,是很好讲话的,但是吧。

  “就赵高和胡亥,是怎么控制地了朝堂的?”

  也不是嬴政看不起这俩,算了,就是他看不起他们俩,朝堂上的人可不是什么吃素的,就自己眼前这李斯。

  嬴政甚至都担心扶苏压不住他,即使留给扶苏兵权,留了蒙毅、蒙恬两兄弟,但是这三个人的心眼子,都比不上面前这个。

  特别是现在李斯满脸的“为陛下分忧”,以及舌灿莲花的状态,而他身后,蒙毅和蒙恬一副想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赵高还有这本事?能骗得过李斯?

  李斯也顺着嬴政的话想了想,然后他坦白了,“陛下,赵高前些时间联系过臣,不止一次,臣严词拒绝了,但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联系过……”

  李斯话没说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联系过他,也显然联系过别人,他李斯没答应,但是保不齐有人答应了。

  这朝中许是有内鬼,在之后才能帮着胡亥公子和赵高办事。

  就是这个内鬼的实力也是不俗,李斯心想,即使是他自己,可能也没那个手段在陛下猝不及防离世的时候,迅速稳定下局势。

  究竟是谁呢?

  大秦的未来让人忧心,江思瑶一点都不忧心。

  【印刷术的历史渊源流长,最早能追溯到公元前三千多年,应该是古埃及最有名的拉美西斯时代,那时候的华夏,大概是在史前时期,无具体的书面记载,约莫三皇五帝的阶段

  古埃及和我们华夏共同属于四大文明古国,还有俩分别是古印度和古巴比伦。四个文明之中,只有我们中国是未曾断代的,不受其他文明影响的原生文明。

  从三皇五帝正式建立部落文明开始,知识便被一代代传承下来,从夏商到明清,中国经历过分分合合,但是文明却一直延续了下来。

  这是因为我们华夏的文明具有包容性,包容了多民族文化,也包容了各种不同的学术。

  举个例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和“是可忍,孰不可忍”都是我们的民族文化,这让谁敢信?】

  北魏孝文帝看着天书,属实是找到了盟友,当然,随着这几年看天书,向天书学习,被天书耳濡目染地教了这么多年,即使是鲜卑族的人,也有了对中国的民族认同感,已经开口闭口就是“我们汉族”“我们华夏”“我们的老祖宗嬴政”了。

  即使是最开始提倡要融入汉文化的拓跋宏,也没想到会直接变成这种局面。

  要不,提倡一下再回头热爱一下鲜卑族文化?

  但是这好像又有些太反反复复了,拓跋宏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古埃及使用的是“纸莎草纸”,这种纸的原材料就在它的名字里面。是一种叫做纸莎草的植物,生长在尼罗河旁边,这条河到现在一就在。尼罗河在古埃及的地位就像是黄河、长江对于华夏的地位一样,是文明古河。

  纸莎草的特点是茎部较粗,也很长,就像是树干一样,可以把这种纸莎草的茎部剥下来,从而制作成纸。

  流程和我们制纸的工艺也几乎是一样的,剥下来的纸莎草茎部,洗干净了,切成薄片,这些薄片浸泡在水中,等着水将它泡软,当然,中间也别忘了搅拌它们。

  浸泡过一段时间后,就到了放进模具的时候了,准备超大的网状物,薄片铺上去,再盖上另一张网,这里也可以放石头或者其他重物压着。

  处理的过程把多余的水分挤压干净,脱水干燥之后,就能制作出一张和大网一样的纸张,然后要用多大就自己切割成多大就行。

  这种纸莎草的用处很多,甚至还可以做地板、屋顶等,隔音效果还不错,甚至因为它本身具有一定的韧性,还有用它来制作衣服的。

  不过在咱中国的造纸术传过去之后,纸莎草的工艺就慢慢被遗忘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用,是后人再复现的技术。

  中国的话,也有和纸莎草类似的草,比如咱东北那片儿的乌拉草,都属于莎草科,不过乌拉草比较纤细,所以想做纸张的话,稍微有些困难的。】

  “这古埃及,我们这儿应该还存在的吧?”一病人看天书看得入了迷,竟然也忽视了扁鹊的性子,十分自然地跟扁鹊探讨起来。

  他旁边坐着等待手术的另一

  个病人,瞳孔都放大了,那表情像是在说“一顿吃几个熊心豹子胆啊,居然敢这么和扁鹊说话”。

  那病人也没等到扁鹊回话,就意识到了好像自己在和扁鹊讲,身体僵硬了一下,在扁鹊的“放松,看不清肌肉纹理了”。

  上次听说看肉的纹理,还是在买肉、做菜的时候,俩病人都害怕极了,像是走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吃人的老虎一样。

  这扁鹊虽然是真的能妙手回春,但是性格也不像别的医师那般软糯,十分乖僻,连国君的面子都不给。

  大家一方面对扁鹊的能力十分信任,另一方面也十分畏惧,能给君王甩脸子,但是又好好活着的,没点本事谁信呢?

  也就是扁鹊醉心医术,不然,这俩,准确来说是近乎所有病人,那像是见了妖怪一样的眼神,早就打击了他的治病救人积极性了。

  扁鹊也并非是油盐不进,他也做出了点反应,像是昨晚了所有的收尾工作,在处理现场的时候,他头也没抬。

  “如果还想要小命的话,最好不要在手术期间找医生搭话。”

  “是是是。”病人点头如捣蒜。

  医患关系可以说是相当和谐了。

  【在公元前一千多年前,夏商时期的甲骨文出现了,而这种文字是被刻在龟甲、兽骨之上的,和雕版印刷极为相似,一种阳文印刻的手段,也可以将其视为印刷术的萌芽状态。

  到了汉朝,蔡伯喈等人抄写在碑文上的儒家六经,立在洛阳的大学讲堂外,因为印刷术还没能被发明出来,所以大家想出来了一种抄写碑文的办法,就是用拓印代替抄写。

  拓印,就是将纸覆盖在碑文之上,润湿纸张,用毛刷细细刷开,使得纸张显现出碑文的字迹纹路。等纸变干,用黑色颜料或其他颜色也行,往纸上擦,使得碑文显出字迹,这种是擦墨拓法,适合拓印碑石。

  除了这种拓印的办法,还有扑墨拓法、蜡墨拓法等多种办法。】

  “这蔡文姬和她的父亲,感觉一家子都热爱文学。”

  刘邦摇头晃脑,说了一句废话。

  “这我们也能发现,家里藏书四千多,女儿过目不忘能背下四百多,说不定还是藏拙,甚至还有流传后世的作品。父亲的倡议显然也给很多

  买不起书的穷人多了条认字的路,这肯定是书香世家。”

  韩信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真的对刘邦事事有回应,也不排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功高盖主,于是尽量在敷衍刘邦,努力提升两人之间信任的可能性。

  刘邦想了想,他凑到还在办公的萧何,和在萧何不远处,看着面前的盆,皱着眉在思考的张良。

  “你们说,我的《大风歌》会在后世扬名吗?”

  《大风歌》原本是刘邦在高祖十二年时创作的,当时的刘邦年事已高,是在亲自带兵击败淮南王,黥面英布,路过沛县时候所创。

  彼时的刘邦说是孤家寡人也不为过,建国之初的功臣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高祖十一年,韩王信联合匈奴南侵,兵败被杀。

  高祖十年,陈豨反叛,此后淮阴侯韩信,淮南王英布等四位异性诸侯王纷纷反叛,也纷纷在高祖十二年前兵败被杀。

  这些人的背叛与死亡,让刘邦对未来产生了迷惘,即使以帝王之身荣归故里,在豪放情感之下,也依旧有着对国家前途的惆怅。

  至于现在嘛,他的几个功臣大多还活得好好的,异性诸侯王都在咸阳四处乱晃,等着再次为大汉领兵出征呢。

  大汉的未来是一片光明,而他刘邦的未来。

  光看现在吧,他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对外推给萧何,对内推给吕雉,一整个甩手掌柜,甚至在默默等待大汉的钱粮囤够,到时候和韩信一起征战沙场。

  他是皇帝,他有优先权,到时候让韩信去打头阵,他在后面负责补刀,美滋滋。

  不过,一些心眼子比较多的诸侯王,是时候给撸了,这个就交给吕雉来。

  刘邦不是很喜欢吕雉,她太强势了,但是刘邦又挺喜欢吕雉,她太有能力了。

  后宫里的其他人,都是依附于他的藤蔓,但是吕雉确实种在他这棵树旁边的大树,不过,刘邦倒是没有像对朝臣那样怀疑吕雉。

  因为刘邦对儿女亲缘这方面的情感淡薄,所以他觉得吕雉的弱点过于好拿捏,依旧是放不下他们的儿子,也是太子刘盈。

  这不就挺好,刘邦可以放心地把事情交给吕雉,然后自己出去浪。

  正如天书所说,外面可都是大好

  的江山,谁能抵挡得了开疆拓土的欲望呢?

  攘外由他刘邦来负责,安内交给吕雉、萧何他们,也是理所应当吧。

  刘邦因为天书的出现,没有经历过原来被匈奴打到不想对外打匈奴的事情,所以战意依旧蓬勃,毕竟是能自信自己的领兵能力可以和韩信相提并论的人。

  如果按照现在的状态发展下去,大汉的粮仓在一点点被填满,火药也已经被研发了出来,甚至有人在根据学的那个化学,想要进一步提升火药的威力。

  商人比起对内赚钱,对从外国往内捞钱更满意,和匈奴勾结能赚几个钱?天书那遍布各地的矿,带着大汉的兵马过去,高祖可是答应了,能分他们三年的利的!甚至国外的东西在各种意义上都不如大汉,高价卖出也是很合理的。

  我们可是大汉子民!四百年的历史呢!没想过吧?大汉四百年,我们家族要是能有这么长的历史,那未必不是以后的贵族。

  对国家,对民族的荣誉感,超出了向别国摇尾乞怜得到的利益,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地发展。

  很快,应该不出五年,我就可以带兵出去打仗了,刘邦已经能想到,自己在后世文成武就的英勇事迹了,也就比迷人的老……呸,被天书带歪了,嬴政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什么祖宗。多少是能和嬴政一较高低的!

  自信刘邦,英勇出击!

  江思瑶知道刘邦自信,但是她也不知道刘邦会这么自信,年迈还想带兵开疆拓土,这是会让江思瑶想要立刻开设医学课的程度,虽然她也不懂,好在有天书偷偷开了,以后等刘邦在战场上磕了碰了,还能有军医救救。

  【以上的手段,无论是甲骨文还是拓印,严格意义上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印刷术。到了唐朝,这才出现了传统印刷术,雕版印刷术。

  是和古埃及相似的木板印刷,选用的板材是光滑且比较解释的枣木、柳木、松木等,经过处理,一般是蒸煮、晒干等步骤,再经过雕刻,成为印刷的模板。

  雕版印刷在当时也极为好用,印制了大量书籍,其中最多的是《大藏经》,不过保留到现今的,是一部《金刚经》。

  唐代用雕版印刷来刊印什么书籍的都有,比如说著名诗人白居易,印过自己的诗集,被尊称为“诗魔”的

  他,写的诗也大受欢迎。

  如果说苏轼是大宋潮流的风向标,白居易就是大唐底层人民的缩影。

  有人关注风花雪月的浪漫,也有人关注民生疾苦的艰难,这估计也是诗歌的魅力。

  没有辣菜的意思,这俩都很强,时至今日,贩卖他们俩的文集,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他们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们在自己的朝代已经很有名了,在后世,在国外,甚至可以更有名,或许穿越回古代,可以向他俩要授权,付费代理海外的销售权,应该能大赚一笔吧。

  感觉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唐代万国来朝,本身国外就很喜欢大唐,咱自己都喜欢,更别提外国人了。我们跟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杜牧……

  报菜名报过头了,已经感觉自己成为百万富豪了,啊不,亿万!

  真难受啊,赚钱的门路就在眼前,但是进不去的感觉,可恶,我怎么不能穿越。】

  江思瑶已经给自己穿越回古代构思了第二种职业了,第一种职业是当方士,主打一个学好数理化,骗遍帝王都不怕。

  也是怕的,伴君如伴虎,有的皇帝还是疑心病很重的老虎,不如现在想的这份稳妥。

  和大文豪们一起赚钱,还能环游世界,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国外混上个“伯乐”的名头,这是什么名利双收?

  江思瑶构思地实在是太引人入胜了,给人一种自己只要照着做,就能成功的错觉,别说是别人,就连被提到的当事人,都觉得这钱是不是有点太好赚了?

  几乎是被提到的所有的诗人、词人,都受到了来自身边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哥哥,这钱你要不让我赚吧?”

  李白照常是在酒宴上,他在长安虽然也没落下学习,没少写诗词,但是也没少喝酒,酒量很好,但是爱装醉,比如现在,他装的醉醺醺地,邻座的小郡王拽着他的手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想要先一步要到李白的“授权”。

  或许是李白这副醉模样看起来太好骗了,不少人可担心李白被骗到,直接替他打断。

  “胖墩你胡说什么,李白的诗怎么能授权给你,你有钱吗?”一个也是身穿郡王服饰的,在对面站起来,“给我就挺不错,我的钱多

  到花不完。”

  李白,一个大唐酒宴的时尚单品,也是诗会的时尚单品,今天的局也不是什么小场面,甚至在主桌的是太子,虽然还没来,但是大家给留了位。

  现在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太子李亨原本是在和父皇,也就是唐玄宗李隆基,一同在看天书的。

  这场酒会以他的名义办,不过他本身是可以不到场的。

  这……

  即使是李隆基,也觉得这个方法挺可行。

  李亨赶来这个就会之前,还被父皇嘱咐说,先不要谈下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为国写诗。

  利益照常给,他们可以让更多的利,多写点诗夸夸大唐也是不错的。

  李白现在还没官职,也没开始当国家的诗人,倒不是他的才华还不配,只是年纪不算大,很多人觉得没必要过早地压迫他。

  大唐嘛,自然是有自己的盛世气度在身上的,李隆基在天书出现之后,越发地英明神武起来。

  也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对自己的儿媳妇见色起意,倒是个明君做派。

  臣子自然也上行下效,努力吏治清明。

  不过,如果天书说的这套可行的话,为什么不在诗集里面多一些歌功颂德呢?

  也不多,李隆基只想要一点点,甚至如果写得好的话,一首都行。

  也可以有揭露民间凄惨生活的,李隆基不介意自己多出几双能看到底层百姓的眼睛,更不介意这样的生活被国外知道。

  他有自信,大唐的百姓,即使是生活在底层,也远远比国外的百姓过得好!

  和李白一样,被权贵包围,不知所措的,还有苏轼。

  苏轼上一篇写天书造纸术的诗词在汴京圈内小火了一把,现在欧阳修作为他们父亲的朋友,带着他们兄弟俩认认人。

  有些人排斥有能力的人上位,有些人也想要自己是能识别千里马的伯乐,也愿意给人机会,这就是欧阳修带他们来的意图。

  是赏花宴,赏花,自然也少不了吟诗作赋,这是苏轼擅长的地方,临时写词作诗也能惊艳全场,更能体现出他非凡的才华。

  只不过,这还没开始写,大家面前都只铺上了白纸一张,天书夸苏轼的话就接踵而来。

  天书啊天书,你的出发点,苏某知道是好的,但是下次能不能挑个好时候再出发?

  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令苏轼如芒针在背,但凡一个心态不好的,现在可能就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