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萧何都看不过去了,一旁认真学习的张良在这俩显眼包面前被称托的更不容易了。

  不是,谁家好人皇帝,耽误臣子进修啊?

  刘邦当机立断和韩信互相甩锅,然后互相骂了一阵又勾肩搭背一起去看大汉现在的最高科技了。

  虽然没能研究出来什么蒸汽机的内核,但是吧,也是根据现在的马车,研究了一个马拉铁皮一样的东西,靠马和铁皮下的轮子。

  有这么个形儿在这里,做出什么汽车,火车,高铁什么的,刘邦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在没看到咱大汉的“形儿”的时候,韩信也认可刘邦的话,本来嘛,大汉就是最强的。

  然后,俩自信男人在铁皮盒子面前失语。

  “你这做的究竟是什么啊?”韩信崩溃了,如果他的粮草是从眼前这个铁皮里面运给他的,那真的是吃饭的时候都会少吃两口,因为会被丑到没胃口。

  四四方方的铁皮盒子,下面有四个轮子的样子,整个看起来磕碜地不行。

  如果只是刘邦一个人在场,韩信估计都开始批判这个东西竟然是这么小半年的产物了。

  同批次研究火药的,都已经研究出个名堂了,这个还没有,怎么想都应该是负责人的问题。

  火药那边主要是萧何在负责催,而这个因为暂时大家都不是很急,刘邦在负责。

  而且萧何那里找会炼丹的方士不容易,墨家、公输家也很少有懂火药的。

  刘邦这里就是一堆堆的墨家、公输家的人,结果就搞个铁盒子。

  韩信是真的很失望的,但是他知道,这些东西就和他习武一样,一开始他的身体虚弱,根基不稳,习武的时候就比别人要慢很多,甚至是调理了大概有小半年,才有了普通人最基本的身体素质。

  即使是现在,他单打独斗也打不过手底下的将领。

  这可能就和这个铁盒子一样,一直没有基础,能做个这样的铁盒子就很困难了。

  “嘿,你是什么眼神?”

  刘邦在把韩信又带出他们的“实验室”,现在啊都跟着天书的称呼走,不同的实验有不同的“实验团队”和“实验进度”,甚至也和天书一

  样,写了那个报表,来观测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们这个进度,也太慢了,真的是有在认真研究,不会是仗着陛下你不关心,所以没多投入精力吧?”韩信理解,但是韩信依旧质疑。

  刘邦说“不行”,这个人确实也不太行,整个人身上能找到的有点不多。

  但是作为汉高祖,他又能算得上是挺“行”的一个人,至少啊,他能扛得住事儿。

  除非是想要属下去死,不然一般会自己抗下问题,就比如说这件事。

  “谁没认真做事?我看得可认真了,一天三次,比你去军营练兵都勤快,更何况你之前还有几天没去!我完胜你好吗?”

  谁家好皇帝和臣下比“打卡次数”的。

  好在韩信也不在意,他嘟囔了几句,“那些人要是正常,我能不去吗?后来不也是被我调教好了,现在你让他们立刻出去打仗,一个个都有实力着呢!”

  揭过了打卡上班的事情,两人把铁皮盒子摊开来说,才意识到,铁皮盒子里面要放的东西多,但是能能做出能承担这么重量的盒子,和下面的轮子,就比木头要难很多。

  刘邦解释了半天,然后看向韩信两眼放空的状态,叹了一口气,“算了,讲给你听有什么用,走了,去看看火药。”

  “走!”韩信当机立断翻身而起。

  自从火药研究出来,韩信隔三差五和刘邦两个人去炸山,当然,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能让刘邦接触,一般都他们俩敲定地方,然后看着别人炸。

  手下的“火器营”已经成立了,准头比投石机的状态好了很多可以说。

  当然,投石机组并不服气,认为是火药爆炸有群伤,而石头再厉害也不能崩那么一大片,不能算是投石机组的人不行,应该交换来用再比一场。

  结果,负责投炮弹的这组,宁愿承认自己不行,都不愿意交换着再比一次。

  就生怕这东西经过了别人的手,就回不到自己这里来了。

  这里的韩信在积极实验火药,另一个世界的韩信还没能摸到接触刘邦或者接触张良的门道。

  他倒是已经混进沛县了,甚至已经加入了沛县的县学。

  但是吧,这知识实在是太好学了,韩信有脑子

  吗,自然是有的,大智若愚有时候也是一种伪装色,而现在不需要伪装。

  于是韩信这个插班生,通过自己的能力成了县学最强的那一个,

  因为受到过霸凌,韩信原本以为这群同窗会报团孤立他,结果没想到,大家都是脾气又好又向学的好人。

  不仅没有孤立,还积极向“师长们”介绍他有多努力,在这个县学算是年纪巅峰人物的韩信都有些被夸地不知所措。

  就这么,本想学一阵子,就找机会拜师那个范增,年纪大,懂得多,应该是个大家。

  然后越学越觉得,拜师范增不太靠谱,因为这个人讲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嫌晚,当场格杀”,不是很适合现在的韩信,倒是和未来的韩信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张良也是,一开始他觉得张良也不错,从气度上吧,同样穿白衣,张良就能穿出一种“我很贵,你们不配”的贵族气场出来,而刘邦则是一种“看我衣服,好看吧”的沙雕气质。

  常驻在教书的范增、张良、刘邦、萧何四人中,最得韩信喜爱的还是萧何。

  无他,这人真的太体贴了,是会记住每一个学生的名字,也很少看到他单纯批评不鼓励的,最主要的是,他既不像张良、范增那种“呵,大秦,有什么好的,迟早完”的十分厌恶大秦的状态,也不像刘邦那种“来,今天我跟你们讲讲这大秦有多好”的十分拥护大秦的状态。

  萧何比较正常,是个能正视大秦的缺点和优点的人。

  要是韩信的想法被刘邦听见了,高低得解释。

  不是他非要夸大秦的,如果不多夸几句,到时候教出来一群厌恶大秦的学生,他会被嬴政给活剐了吧!

  虽然可能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也有资敌的风险。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把这俩个人都给扔出县城,在刘邦的上奏得到了许可,但是需要他自己努力把原来的会稽郡郡守干倒台之后。

  刘邦就感觉,有点帮手是比没有帮手更重要的。

  于是开始走怀柔政策,试图让这俩开始帮自己做事,好在有些效果。

  甚至有了点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范增和张良那是从各个角度开始鄙视对方的能力,并且表现出自己的优秀。

  而刘邦这个野路子,也是靠自己的“身负龙气”“奇货可居”,成功在没有皇位的情况下,拥有了皇帝的制衡能力,有效地平衡了两个高智商谋士的内讧以及缓解了他们对立刻反大秦的思想。

  总之也挺难的,刘邦累够呛。

  天书教的造纸术,两人都十分有把握能做出来,也都想比别人先造出来,现在可是卷得很。

  而班上的学生,也成了这俩人角逐的战场,做实验,特别是这个一看步骤就挺多的实验,是需要有人手的。

  范增和张良,很快从旧识变成了有竞争的关系。

  “子房啊,你就别跟我这个糟老头子争了,我不像你啊,你还有那么多的属下可以帮你,我这儿少了人,就真的是要我这个老头子自己去扛了。”

  范增说得可怜兮兮,如果不是在场都知道他扛个一两百斤根本不费力,依旧健步如飞,就相信他嘴里的,他只是个普通的柔弱老人了。

  老人是老人,但和柔弱没关系,如果赢荡能活下来,大概老了就是这么个状态吧。

  一拳能打五个。

  张良不吃这一套,他只知道,“我那些人都不怎么懂。”

  那倒是确实,他们几个人讲课都得先在课前互通有无,以免互相理解的有所偏颇。

  一个人的学习力量总归是不如众人的。

  至于这几个人的学习进度,刘邦是在里面负责当普通人参照物的,效果很好,已经被张良强推了。

  “不管,我们三七开,我七你三。”范增像是在砍价一样。

  张良目光幽幽,看向他身后出现的韩信。

  误入“人口贩卖协商”现场的韩信,见到两人的目光都头像自己,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但是还是按耐住了。

  不能跑,跑了太目无尊长了。

  没能第一时间跑成功的韩信,之后自然遭到了两方“惨无人道”的洗脑。

  韩信的苦没人知道,江思瑶的快乐却是肉眼可见的,她已经在快乐地找了几个主播,来看人家恢复古法制纸了。

  【虽然现在已经机械代替手工了,但是呢,相信大家一方面都对历史感兴趣,正所谓有什么,所以会以什么为荣,没有什么于是偷什么。

  我们华夏历史渊源,地大物博,拥有的璀璨文化和历史名人更是数不胜数,留在历史长河中的璀璨明珠也多如牛毛。

  像是古法制纸这样的工艺,现代用机械代替了人工,但是也是有必要了解人工是怎么做的。

  毕竟吗,另一方面关注这种相对原始手段的,要么是自给自足,幻想能乡村田园避世生活的,要么是直接幻想末世求生的,多了解点也不错。

  看她们的操作和我说的都是一样的,先选材清洗,然后水煮软化,接下来这步我还没讲。

  是将我们煮出来的那些浆液导入提前准备好的模具上,对模具的要求不高,是个平整的平面就行,然后把它压一压,压平为主。

  这一步好像是豆腐,不会真的是从豆腐里面找到的灵感吧,发明豆腐的好像是西汉时期的,淮南王刘安,还真比较早,不过应该关系不大。

  形成纸张的样子之后,就把这张纸进行一个晾晒处理,晒干之后纸也变得柔韧起来,切成合适的大小就能写字啦。

  装订的话有很多种,隋唐流行的卷轴装订,直到现在也在用,不过不是平时,而是在装裱字画这方面,用卷轴装订能保持的时间更长,本身也十分精美,就是比较浪费纸。

  经折装订方式,这种折子在隋唐之后比较流行,不过在隋唐之前就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寺庙已经很多了,之后我们也在很多奏折里面看到这样装订办法。

  在他俩中间的就是旋风装,很明显的既要又要风格,看起来也挺别致。

  还有一只到现在都在用的蝴蝶装、包背装、线装、毛装本等等装订手段。

  纸质典籍能保存地十分规整且好看。】

  “装订这个纸都这么麻烦的吗?”

  不少人发现了商机,如果不能做出来这个纸,完全可以学一门手艺,直接开始做装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