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心跳加速,是动心。两次，便是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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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胸掉了，这对于一个胸型饱满的人而言几乎不会发生,尤其到了艾可欣这样DCup的尺寸。
只是她当晚穿的是一条缎面薄款的裙子，那布料单薄且修身，普通有扣子的内衣会暴露痕迹。于是她便在里面穿了一件丝绸的无痕抹胸，一来可以不露痕迹，二来也可以固定一下胸型,不似单薄的胸贴走路时会乱晃。
然则，无痕是无痕了，但它滑。胸前的部分已经滑了半掌,再拖下去,整片抹胸都要掉了。
明白事实真相的霍俨愣怔在原地。是的，她在32年的生涯里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件事情,酒店受地震波及重建,她沉着应对；半夏影视投资亏本,她沉着应对；甚至被对头公司当众羞辱，她也能沉着应对。
但，眼前这个20岁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跟她说,抹胸掉了。她一时却没能做出反应。
“那,”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嗫嚅了一下,才说,“我在外面等你。”
不应该的。
霍俨，你跟她都是女人。你从前穿礼服的时候也时常穿抹胸,你知道抹胸应该如何穿，知道什么材质适合什么裙子。公司主办服装展的时候,你在后台见过上百个模特换衣服，你甚至在读书时用过公共浴室。
在你眼中，艾可欣应当跟这些女人一样。你们有一样的身体，一样的结构，就算赤诚相待你也该从容平和。
但......霍俨的心跳漏了一拍。
因为方才，她将艾可欣跟“赤诚相待”这个词联系到了一起。
霍俨，你该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看向艾可欣时，眼神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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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庆功宴的那一闹，艾茉莉的名声便跟着倒入下水道的废液一起，臭了。
未红先糊，那场直播算是彻底断送了她的演艺生涯。甚至她刚考上的表演学院也寄来了退学通知书。
赵美妍抱着手机说了一上午：“陈老师，那天是有误会啦，而且茉莉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都很好，等风头过去了，很快就可以接剧本，为学校争光的呀。”
陈老师拿着头疼：“这位家长，我知道你们培养一个女儿不容易。但艾茉莉同学并不只是红酒事件的问题。之前在学校，她还带头霸凌宿舍的同学，这些我们也跟你们家长沟通过的。”
“是是是，我知道。但霸凌什么肯定是误会嘛，我们茉莉也没有动手打她，事后我们想着那孩子被别人打了可怜，还给他们送了好多礼呢。”
“送礼是一回事，闯祸是另一回事。总之经过校方和学院的考虑，我们学院是无法继续培养艾茉莉同学了。”
拨打的第四个电话，是找的赵美妍的麻将好友：“郭太太，我们茉莉那天是有误会啦。镜头角度问题，我们茉莉你是见过的，乖乖巧巧的，怎么会去害别人呢？”
郭太太苦口婆心：“艾太太，不是我不帮你。我先生虽然是招生办的老师，但他一个人说了不算的。要是之前还好说，无非就是送点礼，打点一下关系。但现在茉莉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烫手啊。我们学校不敢收的！”
“哪那么夸张呀？现在舆论都是一天一个样嘛，而且我们茉莉已经小有名气了，等过段时间，网上那些事把这件事忘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过段时间？说得轻巧啊。艾太太，也是我们关系好，我劝你一句，趁茉莉还年轻，早点转行吧。”
忙活了好几天，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能见的人也都见了。无人能应，无人敢接，急得爱茉莉天天以泪洗面：
“都怪艾可欣！都怪她！”
赵美妍则是安慰她：“茉莉，别着急，妈妈想办法。没有谁能一帆风顺的，相信妈妈。”
她手里，拿着半夏影视对头公司总经理的电话——想对付艾可欣和霍俨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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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江山》突破30亿大关，“长公主”的名号跟艾可欣彻底密不可分。尊贵、高傲、强势，所有与伟大女性相关的词语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艾可欣身上，甚至参加活动，主持人都会在她前面加上三个字——长公主。
而30亿海报发出的第二天，“艾可欣打工妹”的词条就空降到了热搜榜首。广场上，大量艾可欣在奶茶店的照片和视频被疯狂转发——
“长公主人设崩塌，真身竟是打工妹”
“霍俨如何从众多打工妹中选的艾可欣？”
“你以为她统领千军万马，实际她在后台配奶茶”
有人说艾可欣人设崩塌，有人说照片里的人不是她，还有人说霍俨的包装手法太具欺骗性，让半夏退影票钱。
助理看到热搜的瞬间差点晕过去，连忙去安慰艾可欣：“那个，宝贝儿没事啊，公司会帮咱们澄清的。”
艾可欣却是非常理智，仿佛这件事的主人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漠不关心的过客。
“根本就不需要澄清。”她甚至在笑。
助理一头雾水：“啊？”
一旁的霍俨也表现得十分平淡，但是又不是置之不理的漠视，而是某种洞穿了整个计划的核心，并且找到关键点的胜券在握。捧着书本的细长的手翻动了一页，抬眸，与艾可欣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这是一道送分题。”
当晚，面对众多质问和争议的艾可欣打开了直播，霍俨坐在一旁陪着她，正面回答了一系列尖锐的问题。
主持人提问：“艾可欣跟网上的打工妹是不是同一个人？”
艾可欣坦然：“那的确是我。”
主持人惊讶：“这么坦率？”
艾可欣笑了：“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现在网上有很多朋友觉得丢人，无非觉得奶茶店的工作很低级，而演员可以光鲜亮丽。但是我认为，任何一段自己打拼的时光都不丢人。我希望所有年轻的女生也好，男生也罢，不要因为自己的工作产生自卑，凭双手劳动挣到的钱是最干净的。”
“说得真好！”
“内心强大，坦荡地面对每一段经历，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
“怎么办，我更爱她了！”
“我看有些人是红眼病犯了，眼红人家票房30亿就来黑人家。”
评论区疯狂翻滚，艾可欣的粉丝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涨。
主持人肯定地赞赏了一番，接着又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二位的婚姻是真的吗？”
她问得胆战心惊，毕竟从情感上来讲，她欣赏艾可欣，同时也崇拜霍俨，放私下里都是会追上去要签名的。但今天这场堪比发布会的“答疑”，要让她把网上所有犀利的问题一个一个问出来，属实为难。
这下该霍俨回答了，她微笑着掏出早早准备的结婚证，打开，将二人的照片放到镜头前给了一个大型特写。
“如假包换。”
“啊啊啊啊啊我就说是真的吧！”
“众所周知，她俩但凡一起出现在镜头里，那眼神都在拉丝。”
“造谣人家假结婚的人真的是有病！”
“让我来猜猜，女儿爱情票房双丰收，戳某些人的肺管子了吧？”
“呼......”又成功应对了一个问题，主持人偷偷松了口气，因为接下来这个问题比起前两个简直是壮牛身上最不起眼的那根毫毛。而这根毫毛，却在艾可欣心头狠狠搔刮——
“那霍总是什么时候对我们可欣动心的？”
叮！
一声清脆的风铃在艾可欣耳中敲响，语音绕梁，久久不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了一下，她看向霍俨，嘴唇微抿——霍俨......会怎么说呢？
还是说，真的有某一个时刻，霍俨对她心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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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长舒一口气）：这个问题超简单，好答好答！
霍俨&艾可欣：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