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柱间托着下巴,一边在族里的文书上敲章:“打一顿就好了。”
“……”雨月木。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被赶离了家族吗?”雨月看着纸上画着的大西瓜,说。
“呃……”柱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因为追求爱情的自由,奋力地反抗包办婚姻,因此与俗世格格不入?”
“……”雨月又木。
“你的心思未免太跳脱了。”雨月说:“严格地说,大概是做了和现在的我一样的事情吧。”
“一样的事情……?”柱间一愣:“哈?”
“还没有嫁给应该联姻的对象,就和奇怪的男人做了。”雨月用平平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话语的内容很是直接,丝毫没有遮掩隐晦的意思,让柱间瞬间想把她的嘴堵住。她并没有意识到柱间突如其来的手足无措,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母亲比我更倒霉一些。一发入魂。”雨月点了一下笔:“嗯,没错。”
柱间:……
“我……”柱间消沉地蹲在了墙角:“我是奇怪的男人吗?”
“是。”雨月回答。
柱间顶着铺天盖地的黑线默默地长起了蘑菇。
“柱间,过来。”她招了招手。
蹲在墙角长蘑菇的人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严肃地咳了咳,说:“今天我可是还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学习如何开花。”
“你很忙吗?”雨月问,
“……身为一族的族长,我当然很忙。”柱间义正辞严地回答,从额前的两缕小须须到黑长直的发尾都透着正义之气。
“‘来一次’吧?”雨月直接地盯着他,语气很是平常,就像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但是话语之中隐藏的含义,也只有柱间知道。
柱间进入了神圣的思想殿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哲学斗争。
雨月看着他一脸挣扎,迟迟没有动作,便合起眸子,说:“算了。”
“喂!”刚刚挣扎完毕做出决断的柱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雨月就已经站起来朝房间的门口走去。她的脚步踏过木质的地板,光裸的足踝看起来纤细漂亮。
柱间扯住了她的袖口。
群青色的袖口被扯出了浅浅的褶皱,雨月低头,黑发顺着耳际扫到了肩前的位置。她看着那个还坐在地上的男人,低低地说道:“嗯?”
柱间的手从袖口的布料上撤下,搭住了她的手。手指被他拢于掌中,修长的指骨尽数没入包裹。他的手沿着雨月的手掌向上攀覆而去,一点点摩挲过光滑的手背肌肤,在手腕处微微停留,继而紧紧地握住了小臂不放。
“怎么了?”她的疑问之色更甚。
他用力一扯,那个瘦弱的人就被扯着跌入了他的怀里。雨月半跪着扑在他的面前,只来得及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做什么……”雨月低低地说着,而在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瞬间,她就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俯首,在她颈窝上熟悉的位置轻轻地撕吮研磨着,一手将碍事的长发尽数撩起,推至肩后。光裸的颈窝处毫无遮蔽,唯有衣领浅浅地簇着锁骨与肩颈。他放下她黑色的长发,像是已经做了千百次动作一般,双手轻车熟路地向下滑去,沿着胸腹到了腰间。
“喂,可是你自己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的。”雨月不满地皱眉反抗着。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柱间说。
雨月有点想殴打他,甚至想给他来上一枪。但是他的触碰带着热烫的温度与翻涌而来的幻想,仅仅是指尖从腹部向下的一滑,就在她的脑海中生出无数绮丽的幻想来。就像云雾之中翻绕的花朵,不停地绽放涌动着。每一层都是一个安静而炙热的夜晚,每一瓣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与嘶哑的声音。
想要反抗,又不是很想反抗。
她伸手,拥住了他的脖颈。群青色从她的身体之上褪去,跌落在跪着的腿上。他的手隔着黑发抚过脊背上那些陈年的疤痕,一道道摸去,就仿佛在鉴赏什么珍贵的画作。绵长而细细的触碰,就如同一道跳跃的火焰,不经意间燃着了黑夜之中堆放的枯木。欲念如同缠绕跳跃的火花,迎风而长。
“柱间!”她急促地喊了一声,想要最后地挣扎一下。
覆盖在小腿上的群青色衣衫被他丢到了一旁。
反抗无效。
那就干脆放弃吧。
反正是‘享受生命与爱情之美好’的事情。
她低下头盯着他,喃喃地说:“你都不会开花,你还……”
剩下的话语被淹没于唇齿的交接之中,犹如陷入海浪的一叶扁舟,低声呜咽却最终被风浪缩吞噬,再寻找不到任何踪迹。
×
火影提名联名投票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和柱间所预期的相反,村民们一致同意让柱间成为火影,就连宇智波一族中都有隐隐的声音赞同这个提议。这种情况让柱间很苦恼。
但是投票已经结束,结果也已经定下。斑不会如他所愿成为火影,他也离自己所设想的那种生活越来越远。除了族中的事务,他还要兼管村子的事务。
感觉以后雨月看他的眼神会越来越冷。
因为不仅每天都要外出忙碌,还要和各种其他男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比如签文书,开会,定规矩,教习学生,和斑吵架等等。
比这更不如意的事情,是雨月传说中母族的族人已经闻讯来到了这个刚建立没有多久的村落。那些打扮装束与态度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人们甫一来到这里,就用最严肃的话语要求面见火影。
“我们是来找回流落在外的公主大人的。”
打头的老头身着华丽却行动不便的衣着,顶着贵族间流行的奇怪帽饰,诚恳地说道:“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的名字我们还是知晓的。”
“啊哈哈我也知晓!”柱间摸着头一笑:“那位公主叫做扉间是吧?!扉间!出来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