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过时间的流逝。

  她失落地盯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这个全然陌生带着几分可爱的脸蛋,属于一个叫做宇智波遥的十一岁女孩。大概是她情绪比较激动,黑色的眸中逐渐浮现出了红色的勾玉。

  ——哟还是个三勾玉这个叫做宇智波遥的姑娘天赋不错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她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庆幸,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夕阳西下时,她才回到宇智波位于木叶监狱旁的族地。由于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她叩开了族人的门询问,然后才知道自己家的所在。当那个蓄着拉渣胡子,看起来十分沧桑的大叔给她指完路把门关上后,她才注意到大叔家门口的门牌。

  “宇智波和也”

  一清:……

  ——有没有搞错?这个看起来一脸沧桑胡子拉碴的大叔就是当初那个戳一下就软绵绵嗲嗲的哭出声来的小婴儿宇智波和也?!

  这家伙是惠梨的孩子啊!!

  竟然长成这个样子了!!!

  当初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自己想怎么戳就怎么戳,如今还要被他疼爱后辈的眼光凝视还真是无比尴尬。

  她推开了宇智波遥的家门,发现客厅里已经坐着父母二人以及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三个人都把视线转向了正提着拖鞋打算赤脚走进房间的她,妈妈先用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迎接了她,说:“阿遥总算回来啦。你看,这是谁来看你了?”

  她用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青年人,那青年有着黑色的短碎发,黑色的微微挑起的眼睛很有宇智波一族的特征,眼下有着卧蚕。他朝一清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

  回答他的是那个提着拖鞋的赤脚女孩狐疑的目光和话语:“……你是谁啊?”

  妈妈立刻流下了面条宽的眼泪,一脸悲愤地朝那个青年道歉说:“抱歉啊,她今天特别叛逆,不知道是怎么了。真是抱歉……我不是一个尽责的母亲……”

  “好吵。”一清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我是真的记不得了。”

  ×

  宇智波遥,十一岁,就读于忍者学校,成绩优异,班上尖子,刚开了三勾玉不久,全族惊动,还有一年毕业。

  父宇智波富川,现任族长,每天都在嚷嚷着要让女儿提前申请毕业上战场磨练自己。

  母宇智波顺子,爱好,现场表演流面条泪。

  至于那个黑发的青年……

  据顺子说,“是阿遥从小到大最崇拜最喜欢的人啊你以前不是嚷嚷着长大了一直要嫁给他做新娘吗”,叫做宇智波拓真。

  “……”一清选择直接无视了那一位据说是从小想要嫁的美青年。

  就算拓真也有卧蚕,也不会成为她的择偶对象。

  她才不是根据卧蚕来选择结婚对象的!!

  、43.天才少女宇智波遥

    向来以天才尖子生形象示人的宇智波遥生病了,这一病就是三天没有来上学。

  等到宇智波遥终于来到学校了,第一件事既不是像原来那样学着大人的成熟模样走向自己的教室,也不是找老师补习一下落下的部分,而是在学校门口随便捉住了一个男孩,问道:“我在哪个教室上课?”

  ——天才尖子生的失忆症越来越厉害了啊?!

  那个被她捉住的男孩有着极浓的眉头和闪亮的白牙,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比了一个大拇指,说:“你的教室就在这里!青春在哪里!你的学校就在哪里!”

  拥有浓眉毛的男孩被宇智波一清直接扔了出去。

  她无视了滑出许久扬起一阵烟尘的浓眉男孩,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黑色卷发红眼睛的可爱姑娘。问询过她后,一清才找到了自己的教室,虽然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可是她底气十足一点不虚。

  教室中零星坐着的同学看着她随手扯着挎包板着脸走进来的模样,开始交头接耳。

  “感觉三天没见,她比原来看起来还吓人。”

  “天才都是有一些奇怪的脾气的。”

  如此这般的窃窃私语传入她的耳畔,她只能坐在位置上,一手托着脸颊看着窗外。空地上有几棵树荫巨大的树木,树枝上垂挂下了秋千,被风一吹就悠悠地动着,几个□□岁的孩子正在空地上打闹。

  铃声响过后,那几个打闹的孩子就离开了空地。那个黑色卷发的姑娘往她身边挪了一点距离,刚想和她耳语,一个身穿绿色马甲的男人就举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推了推眼镜,说:“今天临时抽测,属性忍法,达标即可自由活动。”

  教室里顿时传来一片颓丧之声,连她身边的黑卷发女孩都有些沮丧地趴在了桌上。宇智波一清忍不住想蔑视地冷哼,没想到四十年过去了,忍者学校反倒沿用了扉间的宽松教学政策,真是溺爱学生。

  她跟着其他学生一起走出了教室,顺便四面环顾了一下。柱间主力的建筑质量看起来不错,四十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墙壁有一些老旧了。

  她看着她的同班同学们一个个用出了一些惨不忍睹的属性忍法,由衷地为木叶的未来感到担心。轮到她的时候,她熟练地结了个印,用出了她过去最喜欢的火属性忍法。

  “火遁·豪火灭却。”

  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整片空地,同班同学们包括老师都露出了惊叹的神色。负责记录的老师一边用笔写字一边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遥同学,使用了一个A级忍法。100分。你可以去自由活动了。”

  四周的同学们用羡慕又复杂的目光看着宇智波一清有些面瘫的脸,没有人知道她内心其实有点尴尬。这个豪火灭却的范围不及她当初的十分之一,看起来威力有点小,要是斑或者扉间看到了,肯定会尴尬地扶额,还好……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同学们有的羡慕有的吃惊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还好这里只有小鬼头和普通中忍,看不出这个A级火遁的实力有些逊色。

  她保持着不变的板着的脸,顶着一个和自身气场完全不符合的粉红色圆点蝴蝶结(顺子手作),冷哼一声离开了临时抽测的空地。

  她记得曾经在忍者学校任教时的办公室,便沿着走廊随意地走去。玻璃窗上映出她的黑发和粉红色的圆点蝴蝶结,天气很好,温度也适宜。她走了许久后,赫然看到一副很抽象的千手扉间头像悬挂在一边,大概是学生的绘画作品,线条糟糕的一塌糊涂,仅能通过他的护额和面上的三道红痕认出这位是不受学生欢迎的扉间老师。

  “什么东西……”她小声嘟囔着,看到这面墙壁上还悬挂着抽象的柱间名誉校长的抽象画作,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果然,她在扉间的画像旁找到了一副抽象到认不出男女的小上许多的铅笔绘作。相框之中的白纸上,最右下角有一排圆圆的黑字。

  “千手一清老师。”

  有点泛黄的墙壁上布满了各代学生的涂鸦,混乱抽象。其中有一个人在她和扉间的画像之中画了左右两个箭头,标上了“夫”与“妻”,后面还写着,括号,他们的95%的术都被禁了,超失败老师二人组,括号。

  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