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做下忍呢你堂堂火影竟然搞特权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宇智波一清朝正在傻笑的千手柱间挥了挥手,向火影楼的门口走去:“我没有带伞,还是趁雪小赶紧回去吧。”

  她搓着手推开了门,发现不远处光秃秃的树下站着宇智波斑。他原本阖着双眸,头微微后仰,似乎在靠着树小憩。听到火影楼开门的动静,他张开了眼,将撑着的伞斜靠到了宇智波一清的头顶。

  一滴融化的雪水顺着伞倾斜的角度直接滴进了宇智波一清的领口里。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无意的。”

  “你是不是想和残疾人打架?宇智波下忍?”

  “……”

  两个人表情都是一样的高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讯息,可是偏偏要很滑稽地挤在同一把伞下,让路人忍不住侧目围观。

  走到宇智波斑的家门口时,斑突然停住了脚步,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做?”

  细碎的雪花落在了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四周一片雪白,道路上的积雪因为无人打扰而整齐地铺成连贯的线条。远处是一片茫茫的白色,连山坡和树林都被染上了素白的颜色。他微仰着头,黑色的眼眸如同墨染就,面颊在冬日之中显得有些苍白。他似乎褪去了昔日战争中的与令人怖惧的威慑气息,此刻还为那个与他一同长大的邻家少年。

  “离开?”

  正想伸手推开门的宇智波一清一愣,快触及门的纤长手指也僵在空中。愣了一会儿后,她将手收回,从袖中掏出了一把苦无,一手握拳,一手握苦无,说:“说吧,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

  宇智波斑:……

  “选一个吧。”宇智波一清用手指勾住苦无转了转:“在我面前自杀,还是在我面前自杀。”

  “有区别吗?”宇智波斑问道。

  “没有。”宇智波一清冷笑道:“但是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快选一个吧。”说着,她就硬把苦无塞进了斑的手里:“如果你舍不得动手,就让我来。”

  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苦无,和她一脸认真的表情,默然无声地把苦无放回了她的手里,说:“我没有看上别人家的姑娘。”

  他知道宇智波一清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有时候不仅小心眼还占有欲强大。如果他想要背叛她,肯定会被她追杀几十年。

  ——这是来自一个病娇的深沉的爱。

  听到斑的回答,一清非但没有如他所想一脸幸福地收回苦无拥抱着他,而是用懵懂的神情说道:“那……难道……是柱间……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们还是冲破了禁忌的线……”

  宇智波斑:……

  他深刻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欠揍。为了防止她再说出什么让人气愤的话来,他还是选择直接让她不能讲话。他微微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畔。雪逐渐下的大起来,被风斜着吹进伞内的细雪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微微眨了眨眼,推开了他的身体,说:“讨好我也是没用的。”

  “不过我心情变得很好。”她忽然微微一笑,说:“所以你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你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他忍不住出声提醒,虽然他一直知道一清的思维方式很奇怪。

  “闭嘴。”她说:“你只要负责答应就好了。”

  “……好。”来自毫无办法反驳只剩下当人形伞面的族长。

  “你不可以死太早,也不可以死太晚。”宇智波一清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这是第一个要求:“和我差不多一起死就可以了。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你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人,我就每天照顾你把你丢出房间再捡回来。不过,我觉得现在这件事需要反一反。我老了还等着你照顾呢。”

  “……”宇智波斑一时觉得她的话里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反复咀嚼一下:“什么叫做……丢出房间再捡回来?”

  “闭嘴。”宇智波一清说,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说:“还有,你的命是我的,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我尽量。”斑微阖了双眸,声音低沉。

  “闭嘴,炸毛。”她说,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还有,最重要的是……”

  她还没有说话,他就打断了她的话语:“好,我会一直爱你。”

  宇智波一清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一手握着苦无,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如此内敛沉默高冷的族长竟然也会有如此外向的情感表达,实在是少见。她忽然想起来,以前斑小时候也确实是这样子热情而欠揍的,只是后来岁月洗练,他的话越来越少,为人也越来越骄傲沉默了而已。……大概除了柱间,那段时光里,没有人可以让他多说上两句话。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他也意外觉得心情很好。他俯下头咬住了她颈窝处的肌肤,直到她因为吃痛而发出催促声才松开了微微用力的牙齿。他看着那一圈红色痕迹,说道:“你也必须答应我。”

  “说。”一清用手摸着他咬过的地方,忍不住说道:“你竟然咬人。”

  “不准背叛我。”他说:“永远。”

  “好好好好——就你话多。”

  “……你的话比较多。”

  “你好烦啊。闭嘴,炸毛。”

  “越大越不听话。”

  “……火遁·龙炎放歌之术!”

  团团簇簇的雪花纷纷扬扬,肆意飞舞,屋顶都开始积有了厚厚的雪层,似乎这纷扬的雪要将大地归为一片安静整齐的纯白,将一整年的污浊尽数洗涤掩盖,还为原始的贞洁。

  ×

  两个月过后,宇智波惠梨生下了一个男孩,按照宇智波镰的意见取名为和也。宇智波一清在孩子刚出世时就十分兴奋地上门去围观了一下,结果发现和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可爱男孩子,而是皱巴巴像一只小孩子一样,还在她的脸靠近时就放声大哭惊动了所有人。

  ——不仅不可爱,意外地还有点讨厌。

  ——看到她一清大人的脸就哭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视力比她还差啊?

  她忽然觉得以后还是生一个儿子吧,要是生一个女儿,就得配给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惠梨的身体恢复后,就带着还在襁褓里每天哭闹的儿子和宇智波镰去木叶街上新开的照相馆合影,并且希望一清也可以一起来拍合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清还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最终,她还是耐不住惠梨的盛情邀请,走进了镜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