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的思绪已经飞出几百尺外。

  生女儿一定要姓千手如果是熊孩子就随便他去哪怕是开了写轮眼也要留在千手家不知道孩子会继承哪一种属性的查克拉最好是全属性如果只有水也不错比较像父亲介于他的叔叔是未来的火影舅舅是宇智波的族长从小就要鼓励他以成为火影构筑和谐新忍村为目标在忍者学校里应该亲自教导如果体术课不及格就要打一顿头发会是什么颜色呢是银发还是黑发还是像板间那样子半黑半白的有点奇怪啊不可以像大哥那样留长发会被奇怪的女人盯上……

  “我拒绝。”

  扉间眼前头发半黑半白的孩子瞬间消失。

  眼前的女人微微张开了原本合着的眼睛,脸上有着低沉的冷笑,却比面无表情时更冷漠一些。

  “我说啊,扉间。”她说:“你是不是认为我眼睛不好看不见了,就会嫁给你了?”

  扉间内心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在损你自己还是在损我啊!

  她伸出了一只手,微微松开了自己的领口。解开的衣领里,锁骨之上有一个很暗沉的疤痕,就像刺在心房上的荆棘一般,在白色的肌肤上醒目异常。

  她的手一动,披着的外衣就落在了地上。她的外衣之中穿着紧身的衣服,却露出了她的腹部。原本应该光滑无瑕的肌肤上,有着巨大蜿蜒的伤口,如同一条丑陋的爬虫。

  “这是当年你和柱间留给我的。”她的手滑过那条粗大丑陋的疤痕,然后又把手指放到了自己的锁骨上:“这是你留给我的。”

  她捡起了自己的外衣重新披上,系好腰带,轻轻地把垂下的黑发撩到了肩后,说:“不是谁都能轻易地忘记战争的,千手扉间。”

  她眯起的眼眸似乎透着一股冰冷:“为什么在你给我留下了那么多的疤痕,在你差点杀死惠梨,在你用飞雷神斩杀死了泉奈以后,你还能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而且……你还那么多次伤害了。”她微抬起了下巴:“我宝贵的头发。”

  扉间看着她有些冷漠的眼神,眼前不由想到当年她被柱间的木遁刺穿腹部最后在地上只剩下咳血力气的样子。

  ——柱间天真,他难道也跟着天真?

  “我知道了。”扉间的表情没有改变,仿佛刚才询问的只是一个普通政务方面的问题。他移开了视线,重新开始盯着没有东西的墙壁:“我只是按照兄长的命令询问一下而已,只是联姻的问题,无关乎感情。既然你不愿意,这件事就不会有结果了。”

  “那就好。”宇智波一清随意地摆了摆手:“我还要研究睡你麻痹起来嗨之术,就先走了,不用送,扉间老师。”

  “好。”扉间点了点头。

  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稍微有点奇怪呢,只是安静地互相称呼为同僚老师。

  看似冷静的一清大人在走出阴暗的地下室后,心中的情绪已然不像刚才那样平静了。她觉得有点糟糕。战争一结束,大家就开始考虑一些无聊的问题,比如结婚,比如生子。连惠梨都已经嫁人了,自己也要嫁吗?

  如果要嫁人的话,怎么也轮不到千手家的银毛。

  一清大人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宇智波的族长办公室。

  “不知道他在不在呢……”

  她握成拳状的手在门前僵了僵。就在她犹豫是否要敲下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宇智波斑站在门后,用他的黑眸打量着她,说:“早就感觉到你的查克拉了。为什么站在这里?”

  “啊,那个啊。”一向有话直说从来不藏在心里,心直口快到有点讨厌的宇智波一清却意外地吞吞吐吐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情吗?”

  宇智波斑察觉了她的不正常,问道。他的目光却忍不住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掠到了脖颈处。

  ……已经消退了啊,真是无趣。

  “那个,我想嫁人。”

  、30.恋人

    “你进来坐吧。”

  宇智波斑显得很冷静,没有因为这奇怪而突兀的一句话失态。他戴着手套的手为她推开了一张椅子,可宇智波一清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无视了那张椅子直接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他桌上的一清背朝他面向窗口,她垂下的黑发就在他的面前。斑忍不住伸出手开始玩着她低垂下的发尾,某个爱发成狂的女忍者却全无动静,似乎默许了他这样子亲昵而暧昧的动作。

  “算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宇智波一清看了许久的窗口,最终幽幽地说。

  族长握着头发的手忍不住一紧。

  其实他还在等下文,结果上文也不见了。

  他微微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我们去喝酒吧。”宇智波一清说。

  ×

  酒盏很浅,酒液清甜。

  宇智波斑放下手中的酒盏,看着跪坐在她对面面色竟然有一些忧虑的宇智波一清,说道:“我看你喝。”

  宇智波一清一饮而尽,在她抬起头咽下酒液的时候忍不住悄悄露出了一个笑。

  宇智波斑杯中的是酒,可是她杯里的是完全的清水,一点酒都没有兑。

  一直很好奇为何斑经常请她喝酒,难道是她酒醉以后会免费给他表演跳大神让他觉得很开心?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装醉探一下真相。她听惠梨描述过自己酒醉后的样子,就是只会一个劲儿地坐在原地傻笑,还真是丢脸啊。

  她喝了五六杯水之后,觉得肚子都有点不适了,可是宇智波斑还是没有动他面前的酒盏,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一清闭上了眼睛,开始傻笑着进入装醉模式。

  “一清?”

  她听到斑低声的话语。

  她不答,那个人就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近在咫尺的距离,连他的气息都可以一清二楚地感受到。他牵过她原本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挤入了她的指缝之中,半是强迫地与她单手交握。而另一只手则撩起她垂落在锁骨处的长发,轻轻顺到了她的肩后。

  脸颊上的触感……好像花瓣落在脸上的感觉,轻轻地一下,如同蜻蜓点在波心,羽毛拂过水面。微痒的触觉,却带着灼热的温度。

  ——不妙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