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挑战你。”黑萝卜认真地站了起来,头发上的水滴滴落在她的衣领里,她取出了自己的苦无:“承认吧,我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者。”

  宇智波斑:……

  “你喝醉了。”宇智波斑说:“你现在不适合战斗。”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吗!!!”宇智波一清十分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苦无:“这个屋子里涌动着属于你的弱者气息!”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喝醉……”斑皱着眉,低声解释道。

  “你竟然敢说我不如你!”一清用苦无指着他的鼻子。

  “……”宇智波斑忽然明白不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尤其这个人清醒的时候也不怎么讲道理。

  斑尚在犹豫之中,某个愤怒的女忍者已经毫不留情地冲了过来,一手高扬苦无,带着势必要把他扎成筛子的决心。

  “喂,你……”

  他本来想反抗,可是宇智波一清的速度太快,一下子就把他撞倒在地。她扬着苦无坐在他的身上,面色阴狠可怕。

  “带着你的怨恨,去憎恶给予你性命之人,让你成为我宇智波一清的敌人吧。死亡会迎接你,让你明白与我作对是多么的愚蠢而天真,呵……”

  在酒精的刺激下,某个女忍者的中二病属性暴露无遗。

  宇智波斑看着她脸上阴沉的冷笑,以及随时会刺下的苦无,顿时觉得这个女人她是要来真的了,她要在自己家里谋杀族长了。

  就当他打算学习柱间和扉间用忍术把她拔起来时,原本凶狠可怕举着凶器的女忍者却忽然松开了手,她的苦无扎在了斑耳朵旁的地面上。她阴沉的面色又变得温和可亲起来,说出的话也十分温柔。

  “我啊,是这个演出团的新生代小花旦哦。我的艺名是,小百花滚滚子,请多指教呢。先生你可不要因为我的温柔而沉溺了,我是一个只陶醉于艺术的人…哦呵呵…”

  宇智波斑:……

  斑摆脱了宇智波一清的束缚,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有点无奈地看着这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带着一脸梦幻笑容发表演出感言的女人。

  “你啊……”

  他低声的话语湮没于她的唇间。

  他骤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清毫无自觉地吻上了他的唇畔。她只是浅浅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之上,没有任何动作,却足以让别人感到内心崩溃。她闭着眼睛,微微扇动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小的扇子,逗弄着他的面颊。

  酒的气息在口鼻之间萦绕,他十分僵硬地想要去推一下一直保持动作不变的宇智波一清。然而就在手臂触碰到她身子的一瞬间,屋外的细雨骤然变大,倾盆而下,洒落在院子的地面上,雨声掩去了所有声响,屋外的灯光变成豆大的一点,在雨幕之中摇晃。

  原本试图抗拒的手改为横抱住她的腰,被压着一顿亲的人变成主动进攻的那位。被战场小霸王吊打的大魔王终于翻了身,从无奈的围观者变成了施暴者……

  快被按倒在地上的宇智波一清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说道:“先生,我小百花滚滚子身为演出团的头牌花旦只对艺术感兴趣,你这样……唔……”

  没人想听她说关于艺术的意见,关于艺术的演说在刚出口时就被人为强行打断。

  带着灼热气息的唇封住了她的,所有的话语都被迫咽入腹中。唇齿相碰,带着似乎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念头。

  某个女忍者皱着眉又一次推开了他,怒道:“是谁要挑战我!呵,也罢,好久没有玩了。这样有趣的小玩具倒是可以让我感到开心呢……与黑暗作伴吧!怨恨你挑中我作为敌手时的愚蠢吧!水遁·大瀑布之术!”

  中二病女忍者忍不住用大瀑布把施暴者冲走了……

  她摇晃着站了起来,从地板上拔出了她的苦无,朝被冲到屋子另外一边的宇智波斑走去,微微抬起头,一直闭着的眼睛悄然睁开了一条缝:“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斑的头发也被打湿了,现在两个人都是湿漉漉像落汤鸡一样。

  她走到了他面前,炫耀似的把苦无横到了他的脖子上,冷哼道:“弱者。”

  宇智波斑:……

  他以手刀砍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苦无应声掉落。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落下去的苦无,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她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张了张嘴,嗫嚅着说道:“啊,我不是,来自演出团的新生代小花旦……”

  宇智波斑:……

  ——又要切换成小百花滚滚子的模式了吗?!变得还真是有够快的啊?!

  “你不就是……”宇智波一清的语气有些幽怨:“抛弃了小百花滚滚子离去的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吗……”

  斑已经开始面无表情了。

  看着斑阴沉没有表情的面孔,原本一脸幽怨的一清又轻声笑了起来,说:“斑,我开玩笑的。原谅我吧。毕竟我可是这个表演团的头牌呢。”然后,她张开了双臂,搂住了斑的肩膀,把脸凑近了他的,两个人的鼻尖只差一点点距离。她说:“亲(づ ̄3 ̄)づ╭~”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把这栋房子直接徒手拆了然后销毁不留痕迹。

  不要和喝醉的人讲逻辑,讲不通。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让她说不出话来。至于怎么样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还需要问吗?!

  ×

  次日清晨,外出采药却被暴雨耽搁了一晚的宇智波惠梨终于揉着脚回到了木叶忍村。她一边有些烦恼地看着自己湿透了潮的不得了的衣服,一边沿着熟悉的路回到了忍村内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她惊恐地发现她家隔壁一清的房子似乎是被谁袭击了一般——木门破落,柱子有着像是被烧过的痕迹,从屋子里涌出的水没完没了,好像有人在房间里通灵了大海。

  “一……一清!”她放下了自己的药篓,旋风般冲入了好像被打劫了的房子,不顾房间里四溢的水打湿了她好不容易被体温烘干的袜子。她推开移门,惊恐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然后她又果断把门快速准确地合上,原本惊恐的表情更加惊恐了。

  后来,住在一清隔壁的人看到惠梨小姐冒着十倍量的粉色泡泡离开了一清大人的家。

  有人问起知情者,三长老楞了一下,说:“惠梨小姐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不用放在心上。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惊一乍。即使已经订婚了,也是一个不让人放心的孩子啊……我们老了,只能希望看到曾孙的出世了哟。”

  族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呵呵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和您未来的曾孙扯上关系啊!!!

  至于引起了惠梨异动的本尊宇智波一清,在次日酒醒后全无异常。她睁开眼睛,先模模糊糊看到地上一片水痕,房梁上有一片醒目的焦黑,不由得走近眯着眼睛想仔细看一下。她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家被火烧过又被淹了一片的样子,再看看十分正常地抱着双臂立在门前的宇智波斑,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宇智波斑微微侧过了头,说:“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