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柱间是敌对家族的族长,又号称时下最强的忍者,一清反而……

  年轻族长的脑洞十分深厚。

  “虽然不知道你们被削掉了多少头发。”一清说:“但是,只要把头发削了就可以开眼的话,做一个光头我也愿意。”

  在头发和力量之间选择,她更想选力量。

  ……不,还是选择死亡好了。

  宇智波斑:……

  年轻的族长觉得心有点累。

  宇智波一清伤的是腹部。她被捅了个对穿,昏迷之前还不忘让自己的通灵兽回来报信,通灵兽的速度竟然比一起撤回的族人还快一些。斑带着人去那片发生战斗的森林搜索了一天都没见到她的尸体,反而是族人宇智波的族地门口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一清。

  她被发现时没有穿着藏青色的宇智波常服,而是着一席普通的白色和服。怀里抱着她的短刀。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好,脸上细微的擦伤也上了药,原本及腰的长发还被人一刀裁短。她就像睡着了似的坐靠在一棵树下,把第一个看到她的族人吓得不轻。

  一清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总不会是快要死掉的她从遥远的羽衣族地一路梦游回来的吧。

  她觉得会是那个银色头发的扉间,或者是看上去一脸不忍的柱间,然后自己否决了想法。正如泉奈所说,宇智波和千手之间不会有和平也不会有朋友,彼此见到都是恨不得把对方按在地里直接撞死。千手柱间都把她捅成串烧了,怎么还会放过她。

  虽然有医疗忍者的照顾,受了伤的一清也不能再出任务和战斗,连吃饭都是可怜兮兮地蹭着惠梨的手吃流食。宇智波斑去隔壁看望受伤的一清时,就会看到惠梨扣着她的嘴狂灌汤药,一条蛇在一旁的水洼里欢快扭动的场景。

  年轻的族长觉得心更累了。

  他忍不住接手了惠梨的工作,亲自为这个难缠的、整天嚷着要到战场上叉烧千手兄弟的天才喂药。

  “喝药。”

  低气压的大魔王把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宇智波一清接过药碗,仰着头一口喝下,不要太乖巧。

  惠梨:……

  ……果然……是要看人的吗……真失败啊……

  惠梨此刻想高唱一句我爱的人她不是我的爱人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在叉烧千手兄弟之前。”宇智波斑看着她喝掉了药,把碗放在一边:“你先养好自己的伤。不然的话……会死在其他人的手上的。”

  宇智波一清微微低垂了眼帘,纤长的睫毛掩去一汪黑色的沉墨。

  “我知道了。”

  ——这个可恶的炸毛还真是了解她啊。

  “你也是哦。”宇智波一清舔舔唇角边的汁液,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可不要死在别人的手上呐。”

  ——你的命会是我的。

  

  、13.关键时刻掉链子

    宇智波一清错过了接下来的的战争,在每天都要重复的一遍“我要上战场”和“我要叉烧千手兄弟”声中,她的伤渐渐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痛,反正她一旦活蹦乱跳起来就忘记柱间和扉间怎么把她狠狠吊打了一顿。

  从战争中退下来的受伤族人和战死的尸体越来越多。惠梨觉得族地后的墓地都不够用了,那一排排树林一样的墓碑,简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有的时候她会和一清说:“这样子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等到宇智波打败千手的时候就会结束了。”一清不在意地说:“不过,那样子会相当无聊吧。”

  “不能选择议和吗……”惠梨想到了千手一族送过来的停战协议,一边替一清擦拭着苦无一边说道:“这样子就不会再死人。”

  “议和?”一清说:“如果议和的话,那过去的死亡岂不是白费了吗。”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我被捅的这一下,我肯定要报复回去。”

  惠梨顿时觉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一清的伤好了,迫不及待地就重新上了战场,目标只有一个,千手兄弟。

  她喜欢战场上到处都是的血的气息,铁锈一样猩咸的味道让她感到自己身体里的血脉都沸腾。用刀刃破开肉体,用刀柄击打骨头,无论是锋锐或者闷钝的触感都让她觉得血脉贲张。不过,普通的忍者于她而言太慢也太脆弱,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如果不想看到这些佩着双头矛族徽的人继续被屠戮的话,就来找她吧。

  果然,有人看不下去了。带着起爆符的苦无成串地朝她飞来,一清闭着眼稍微向后一仰,任这些苦无擦着自己的面孔掠过,说:“等你好久了,千手……诶,怎么是你。”

  ……柱间果然和宇智波斑正相爱相杀地乐不可支,泉奈不在,也只有扉间比较有空了。

  扉间:……

  “……你走。”宇智波一清默默朝柱间的方向跨出了一步,看着扉间不动,她说:“你不走我走。”

  扉间眼睁睁地看着某个活蹦乱跳的黑长炸从眼前蹿走了。

  柱间和斑正激战至酣处,两人每次的战斗都是木遁缠须佐,花树界再造然后又被烧的一干二净。就算当年田岛和佛间打起来也没有这么惊天动地,活像地形再造运动似的。柱间的花树界降诞实在是超越一清可以理解的范围,忽然造出那么多的花和藤蔓到底需要多少查克拉啊……

  正当柱间的藤蔓追着缠绕须佐外壳的手臂时,一道亮银色自空中闪过,藤蔓便被砍作两截四下散落。一个身影跃到了宇智波斑的跟前,带着尘埃的风吹着她的衣角和长发。

  柱间马上认出这是上次那个被他不小心捅成串烤的少女。

  “好久不见!”一清竟然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柱间:……

  他怎么就这么想扶额呢。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