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用这种侧面的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羽衣晴抬起了头,从他的身上离开,将他推入座椅之中,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自己则靠在了桌沿上。在这样的高度差下,她刚好可以低头向下俯视着他的眼睛。
扉间想,打招呼和叙旧已经花了这么久了。
按照她的个性和本能,现在差不多该是那种事情的时间了。
“……晴。”他想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其他的私事应该推到一边,又犹豫着不想说出口。就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诱|惑。
“我知道的。”晴低垂着眼帘,说:“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恩。”扉间回答。
“……只要念我的名字就好了。”羽衣晴低声说道,合上了双眼:“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没有他的时间,就像植物失去了水分与阳光。就连普通的生长都那么困难,似乎随时会因为阴沉的天气而枯萎,更别提开出艳丽的花朵与结果了。
扉间看着靠在自己面前的她,并没有什么渴求的举动,似乎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她只是渴望在小别后听着他的声音以慰藉短暂分离时的苦闷。
“晴。”
他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像有人用羽毛轻轻刷过了她的耳畔。她轻颤着羽睫,唇角逸出轻微的叹息。
“原来你这么好满足。”扉间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神色,有点想笑,可是面上仍旧作着那副严肃的神色。
“谁说的?”晴半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扉间。她弯下腰,凑到了扉间的面前,长长的一缕黑发垂到了扉间的大腿上。她用手指搭上了扉间的腿,沿着大腿侧面肌肉的弧线一路线上,而唇则凑到了扉间的耳边,轻轻地喃呢着问道:“是谁告诉扉间先生……我很好满足的?”
这直白的、不能被称之为暗示的话语,让他瞬间明白了现在他的处境。
晴为刀俎,他为鱼肉。
她的唇沿着侧脸滑到了他的唇上,轻轻擦碰着,偶尔小小地撕咬一口。她的手指像是不安分的什么虫兽,胡乱地抓着他的衣衫。
扉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况。
——拒绝吗?
不拒绝,似乎自己的事情还很多,繁忙的时候不能沉醉于这种事情。
拒绝……舍不得。
他只思索了十数秒,就直接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伸出手环抱住了晴,将她按坐在自己的怀中,低下头深深吻住了她。灼热的气息在唇齿间交换着,似乎寄托了这一小段时间来分别所带来的思念。
结束了短暂的吻后,他去轻轻地咬着她颈侧的肌肤,研磨着锁骨处起伏的弧度。而她则用手去摩挲他衣襟下结实的身体,有些胡乱地上下摸索着。扉间最后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颈窝,按住了她的手,压下自己的情|欲,低声说道:“……今天晚上,来我这里。”
羽衣晴有些茫然的瞳逐渐回神,她合上了因为亲吻而显得有些微肿的唇,没有回答。
他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用大拇指的指腹揉搓着她的掌心,低沉地又一次发声:“嗯?”
只是简单的音调,却因为灼人的情|欲而变得低沉嘶哑。
羽衣晴点了点头。
扉间替她整理好有些松散的领口,让她从自己的腿上下去,开始埋首于公务。
×
羽衣晴挺想在晚上去见扉间的。
但是羽衣漱发了一个晚上的酒疯。
亲爱的兄长大人不仅喝醉了,还捧着酒瓶哭的如同一个孩子。他用着羽衣晴的袖口擦鼻涕,一边擦一边哭诉杏子的暴行。
“她这样打我,还那样打我,我……”羽衣漱委屈地不得了。
“那你为什么要上门给她打呢?”晴有些烦恼地看着自己沾上了不明液体的袖口,无奈地把哥哥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她的问话难住了羽衣漱,羽衣漱陷入了无语之中,抱着酒瓶盯着墙壁开始了发呆。
为了照顾宿醉的可怜的兄长,羽衣晴就安心地呆在了自己家。
于是第二天,晴收获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似乎熬了一整夜的恋人千手扉间x1。
、第二十三章·原谅
羽衣漱拥有特技·宿醉后第二天活蹦乱跳之术。
并且,他能在发动技能后成功把前夜所做的傻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恩?抱着你的袖子哭诉杏子打人多么凶狠?有这种事情吗?”
“恩?说我打不过杏子?怎么可能!她在我面前只有跑路的份。”
“恩?说我被她打到飞到了屋顶上?哈哈哈哈简直是在开玩笑!”
面对抵死不承认只会哈哈哈傻笑转移话题的兄长大人,羽衣晴默默地无视了他,起身去准备今天的午餐。
恩,吃小鱼干……不,吃昨天采购的鱼好了。
“那个啊……晴。”羽衣漱朝厨房探进了一个脑袋,对羽衣晴说道:“今天我不在家里吃饭。”
“诶?”晴用布巾擦了擦手,转过头问道:“去哪里?”
“总之就是有事。”羽衣漱咳了咳,目光有些飘忽,说:“今天你……休息吧?不要乱跑。不要出门。不要去千手家。不要去村子里乱逛。知道吗?”
羽衣晴:……
“哥哥,你是不是有毒?”羽衣晴低声说道。
羽衣漱留下了对羽衣晴的规定后,就兴致冲冲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