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有个学长,炸了实验室,被处分了。◎

  【薛步婉这边还在想啥时候能等到119, 结果就看见实验室门口有人影。

  她戳了戳身边的谢不晚:“诶,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在动?”

  “哪里?”谢不晚跟她一起凑过去,“实验室门口吗……啊!”

  突然的尖叫声让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学校领导还在那里打量谢不晚:“一个男生, 怎么叫得比女孩子还吓人啊。”

  谢不晚:“……”

  他现在想找个缝里钻进去,硬着头皮回答:“这不是里面有人在动吗?我一个没看清还以为是鬼。”

  “你一个男生居然怕鬼!”领导看着谢不晚, 恨铁不成钢, 他站在走廊门口, 准备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他也看到走廊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人影绰绰,在烟雾里看不清切, 再一看,又没有人影,让人觉得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 却发现里面又有人影。

  而且压根分辨不出来几个人。

  活像见鬼一样。

  薛步婉和谢不晚两个人等半天都没有等到学校领导的一句话, 刚想问问啥情况,然后就听见团长悄悄地在她们身边说:“你说……他是不是也吓到了?”

  “有可能。”

  之前的动静太大, 导致好几个看热闹的同学都过来看看这边究竟什么情况, 离得较远的同学随即赶到,转瞬间聚集一大帮人, 都来看看这里。

  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薛步婉从未没有感受到这半小时怎么这么难度过, 连考试的时候, 提前写完卷子等考试时间都没有这么难熬过。

  围观的人看着走廊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在烟雾中和大众目光之下缓缓登场, 后面还跟着一大堆人。

  领头的那一个还在欢天喜地, 跟个得知自己中举的范进一样,他一边拿着一个瓶子,一边举起自己的手:“芜湖!好耶!我做出来了!”

  那是科技社社长,他手上的东西还飘着烟雾,看样子这几个人折腾出来的,就是刚刚让走廊弥漫着烟雾的东西。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学校领导黑着脸站在他面前,质问:“你在干什么?”

  科技社社长这才发现周围围绕一大堆人,当场呆若木鸡,看着学校领导怂得不行,结结巴巴地答道:“呃,在为了接下来的社团节做准备,这不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嘛……”

  想到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的社长越说越小声,缩着脖子疯狂目移。

  “你们都给我回去,剩下的你给我跟119解释一下,然后你跟我走,还有后面的处置呢。”学校领导赶人走。

  现场只剩下那个社长和领导,薛步婉回头看几眼,说道:“好惨啊,我估计他要被警告处分了。”】

  给人家实验室整出一个爆炸出来,能不直接给你处分吗?

  说起来那几个跟万户一起搞事情的,怎么还没有来这?

  刘彻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还挺危险的,一有不慎,就直接出事故了呢。”

  “是的啊,出了人命我可担负不起。”负责人说着,还没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我觉得吧,这不得给他们处置相同的惩罚,那些给地府捅对穿的不会长教训。”

  上一个被处分的人是谁来着,胡亥是吧,听说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再也不想着怎么惹事了。

  “嗨!我们回来了!这些就是那些罪魁祸首!”002活泼的声音传过来,她招了招手,后面跟着一群不想说话的人。

  负责人粗略一看,好家伙!

  万户,牛顿,伽利略,笛卡尔,胡克还有卡文迪许……

  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都在这里,还有近现代的物理学家也在后面。

  这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说人家自作自受,看着一大堆人,已经不想纠结这群人做的事情,身为一个理科生,看到这群人,只想把手中的卷子收起来,生怕他们气过去。

  偷偷瞥一眼旁边,发现一大堆卷子都被丢到旁边去,还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眼尖的负责人看了一眼,似乎都是物理卷子。

  幸亏没有人注意到那一坨卷子,不然都会被气死。

  “我想问一下啊,咱就是说,你们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把地府的天捅对穿,还要这么做啊?”负责人简直服气,“还好这回挺及时,我看这件事情别想翻篇。来来来,反正现在没有作业,搬个板凳整个茶话会,重点就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行不?”

  牛顿:“也没有啊,就是不小心整爆炸了,仅此而已。”

  让地府短时间内修补两次,也只不过是“仅此而已”,负责人的目光移到了万户身上,作为唯一一个二进宫的人,应该作为一个重点关照对象询问。

  “万先生啊,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又要过去?上一次的惩罚还不够吗?”

  万户指着旁边的人,面无表情:“是他们拉我过去,说是要跟我一起做点事情,然后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想要做我上一次做的事情。”

  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态度。

  后面还有几个人挪了几下脚步,负责人:“后面那几个人,在干什么呢?”

  “没事呢,就是反正这件事情好像跟我们没有关系,就先撤了。”

  看领头那个模样,非常像诺贝尔。

  负责人:“别想跑,我跟你们说,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校领导指着科技社那几个人,说着同一句话:“别想跑,我跟你们说,你你们一个都别想跑,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

  谢不晚在旁边书法社的地方画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地递给薛步婉:“你不觉得我们这几天挺倒霉的吗?我在网上记住了一个辟邪的符咒,感觉还挺实用的,你要不收藏收藏?”

  薛步婉:“你可别被网上的骗了,有些就是害人的,你能够确保这个是真的能够辟邪的吗?”

  她说着说着,低头一看,瞬间哑然失声。

  只见两张黄色的纸上赫然写着“波粒二象性”和“量子纠缠”,旁边还有各种公式和一些物理图。

  听到符咒下意识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人家谢不晚压根就没有看传统的符咒,而是选择一种新的方式,给她整出一个逆天的东西出来。

  “你这个,在哪里学的啊?”薛步婉收下符咒,上面的字迹没个几天都背不下来,“别告诉我你之前一直在仿照着做,现在整出来了。”

  “对,所以我记住了,我跟你说,这个非常有效!”谢不晚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自从有了这个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耳边唠叨了。”

  团长好奇,探头看这个符咒,突然笑出声来,忍笑说道:“我跟你们说啊,这个的确是挺有用的。”

  “真有用啊,那我收了。”】

  两张纸突然从“天空”飘下来,负责人伸手接过,定睛一看,正是谢不晚写的那一个符咒,忽地飘下来很多黄纸,掉在所有人手里。

  李世民艰难地读出上面的字迹:“‘波粒二象性’?‘量子纠缠’?这不是刚刚那个符咒吗?真能辟邪?”

  话音未落,旁边有一个小鬼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有办法靠近!太可怕了!啊啊!”

  马上跟个逃荒一样跑得没影。

  李世民看着拿在手上的符咒,有些发懵:“还真的有用啊?”

  “啊?这居然真的能够辟邪啊??”负责人自己也有点懵,然后想到一件事情——

  现在他们在地府,身边全是鬼,自己也不是人,他们要辟邪的干什么,辟自己吗?

  邪门。

  真的邪门。

  谁家辟邪还直接辟自己的。

  狠起来连自己都打,狠起来连自己都能把自己整死,无差别攻击!

  受不了,是真的受不了。

  【薛步婉拿了符咒后,感觉自己充满力量,这个玩意似乎还真的有一点用处在的,就看接下来午休继续回去练习,会不会继续被逮,只要不会被逮,就说明这个符咒是个好符咒。

  刚刚踏入教学楼,就听见那位学校领导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涉及这件事情动作就十分迅速,转瞬间连广播通告都写好了。

  “请各位同学不要惊慌,刚刚那个声响已经调查清楚,确定是现在的科技社社长为了社团节做出准备,所以他召集社员在实验里做实验,却意外出事故。

  xxx,男,系高二xx班的同学,在3月19日中午时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引起实验事故,违反了学校关于实验室使用规范和第xxx条规定,现在对xxx的科技社社长位置进行撤职换人,并且给该同学……”

  谢不晚和薛步婉两个人悄悄从班级后面溜回去,不想被问科技社做出的事情,他们这回也真的是开了眼界。

  一直在听闻有人炸了高中实验室,从未见过,今日得以一见,这是真的能够感叹和跟学弟学妹说“想当年”系列的事情。

  他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以后回忆高中生活,就可以说“想当年,有个学长,是个科技社社长,他为了社团去实验室做实验,把人家实验室炸了,不仅被撤职,还被警告处分了”。】

  炸实验室,他做到了现代学生做不到的事情!

  负责人真的想要给这位勇士鼓掌,太舒适了,真的太舒适了!

  “砰!”

  身后又传来一道爆炸声,嬴政咳了两声,走到另一边去,被殃及到的几个人纷纷捂着口鼻出来。

  爆炸深处,也有一个人影,头发已经成为爆炸头的样子。

  他转过身来,那是诺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