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即便是实体音像制品退潮的今天,整个名古屋仍有一百二十馀家或大或小的租赁店。
“……”一人一球两个活在流媒体世代的学生坐在车里,各拿着一瓶作为早餐的牛奶,对这个数据多少有些震惊,“居然还有这麽多?”
黑球已经坐直,拿出了平板电脑:“这样不行,全都去的话我们的时间肯定不够用。”
她伸手接过伏黑惠那边的文档,毕竟是五条悟用的资料——这用手机拍摄的打印件的内容也只有最基本的情报。
“……强成这样,真让人不爽啊。”学姐感叹了一句。
那边的海胆头已经放弃对学姐的口无遮拦做出评价了。
最开始是三个高中生的昏迷,但三个人本身就是学校里的不良少年,校内出勤率本身就很低,还有过量饮酒,药物过量的记录——这事件本身并没有受到重视。
然後是两名会社职员。
同样昏迷,但医生同样判断可能是过劳。
“而开始把这些零星的案件整合起来是因为第一起失踪案。”伏黑惠早就把里面的内容看得滚瓜烂熟,“——由音像店打来的催促归还的电话。”
“然後碟片的信息就被纳入了参考范围,是吧。”黑棉花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接着就是靠着同样的碟片信息追溯到了之前的人身上。”
她瞧着文档里的内容——
一开始的三名昏迷者身旁留着的碟片壳子是低级血浆cult片。
两名昏迷者,某个经典电影。
接着是罗曼史电影,在第一名失踪者房间内发现。
纪录片,被摆在第二名失踪者的电脑旁。
“真的有人会租借纪录片回去看啊?”黑棉球评论。
“……好像是写报告的大学生,再说也轮不到我们来点评吧。”
动画番剧,茶几上的壳子里,三张小圆盘中少了一张。
然後发现被空置的碟片外壳的信息就消失了。
善子将资料翻到下一页,还是没有更多的信息,她不自觉地:“嗯?”了一声,“这之後就没有被留在房间里或是昏迷者旁边的包装壳了吗?”
而且。
“之前的那些碟片呢?”黑棉球把文档翻到最後一页,“啊。”
所有现场均未能发现播放中丶结束的影碟……
辅助监督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她这才作下结论:“是特级。”
这咒灵的能力很明显出现了成长,并且,如果一开始只是灵魂被抽取还好,演变到後面本人消失的话:“按照咒灵的能力来说,要麽就是被吃掉了,但对这个咒灵的情况来说不大可能,要麽。”
“——生得领域吧。”伏黑惠点了点头,他对这一点早有猜测,而针对学姐的上一个问题,海胆头将另一个视频文件打开,那是某间音像制品店归还口的监控录像。
只见一名神色疲惫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带着一大摞影碟来到了归还口,将碟片一股脑塞进去之後,又摇摇晃晃地消失了。
“这是倒数第三个失踪者最後留下的影像。”
黑棉花看着平板里的暂停画面:“又升级了啊,不过如果这里本人归还了的话,那就是看完的当时并没有失踪,这画质也太低清了吧——根本看不清楚他本人的样貌,更别说搞清楚失踪者当时的精神状态了。”
但有归还记录的话……
黑棉球话还没说完,伏黑惠已经预料到了她的问题。
初中生摇了摇头:“不,没能找到这个影片。”
“碟片也失踪了?”
“……不。”海胆头摇摇脑袋,“等窗将失踪案件和碟片关联在一起的时候,这家店已经倒闭清算快一个月了。”
而它所有的碟片丶器械,基本上都被其它厂商丶音像店买主给买走了——就连监控录像也是运气好才从监控器材二手店找回来的,纸质归还记录这种本身就没什麽价值的东西当然也是第一时间按照可燃垃圾处理掉了。
“那他们是怎麽定位到那张具体的……”这下轮到善子有些好奇了。
但这问题的答案意料之外地简单。
“因为下一个失踪者就是当时这家店的店员。”
“啊。”
“在检查光盘的内容的时候失踪了……?”
“因为临近倒闭清算,所以店长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干了吧,毕竟是日结工。”
但店长还记得他第二天来收拾的时候,将被塞在播放器里面的碟片放回了外壳里。
提及此,就连伏黑惠的表情也出现了短暂的扭曲:“据本人说是就连音像店从业者也觉得要素诡异的影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负责去前台问询的当事人很难不同意这点。
“从那之後就没有这个碟片的目击情报了是吧。”
“嗯,最後一名受害者失踪是上个星期的事情,在也并没有看到空置的碟片外壳。”
“不过情报收集到这个程度……”黑棉球摸着下巴,“我大概知道该怎麽调查了。”
“前面的碟片怎麽在播放器里失踪且不论——按照有一小批次这样的影片流落在外的前提来猜测的话,估计就是咒力生成物在使用之後就消失的意思吧。”
其它流落在外的碟片且不论。
没有後续这个碟片的目击情报,後期的受害者会有主动归还碟片的行为——
“应该是被|操纵或者是被暗示了,或者是有我们不了解的都市传说的细节。”
这就引向了一个结果。
至少这张碟片可以确认是那个诅咒的载体之一,并且它现在还流落在外,就在名古屋的某家音像店里。
就在这一百二十多家店里的某一家……
“不过,说实话。”黑棉球双手抱胸,盘着腿坐在座位上,乍一眼看上去整个人都被黑雾给淹没了——伏黑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麽完美的黑球。
学弟不自觉分神了片刻。
但很快他就後悔没阻止善子接下来的话。
“在失踪档案里留下这种奇怪谜片的名字然後社会性死亡,或是本人真的失踪——让我来选的话。”
啊。
伏黑惠也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就算本人被找到了估计也会想换个地方生活吧。”海胆头恨自己能接上这个脱线家夥的梗。
他咳嗽了两声。
“总之。”脑袋是有刺黑球的那个打断了身体是雾状黑球的那个的胡言乱语,“再怎麽样也只能一家一家的查……”
“不用噢。”
从黑棉花里伸出了一根手指:“我知道要怎麽样缩小范围了。”
只见大团的黑雾缓缓飘起,在脑袋——大概是脑袋的位置——上方,形成了一个灯泡的形状。
“啊,成功了。”
“在这种方面用功到底是……”
毕竟是私下搜查,善子在附近熟悉的窗和警察人脉都用不上,于是辅助监督只能打开了手机地图软件:“我来说,你来划掉不需要去的地方。”
“主营音乐的音像店,PASS.”
伏黑惠从名单上删掉了30家。
“书店类的PASS,这类限制区一般比较小,而且员工多。”
“……员工多有什麽问题吗?”
“从那之後没有那个碟片的目击记录了吧,并且,也没有任何店员身份的失踪者了。”
“嗯?”
辅助监督歪了歪脑袋:“这就代表了一件事,不管是破産清算的光碟被买走充库存,还是这之後可能存在租借丶归还的行为……”
“——店员肯定没有确认过光碟的视频内容。”黑球拿起平板晃了晃。
“啊。”
“因为‘没有某方面的记录’本身就是一种情报。”
“不过按常理来说,一般租借店不是会确认……”
辅助监督理所当然地用手比出狐狸似的手势,‘嘴’一张一合:“所以只是按‘常理’来说啊。”
“毕竟实体碟片生意不景气啊,给的时薪也低吧。”对这方面倒是稍微做了点调查的黑球表示,“现在大部分规模不大的音像店只会有一个或两个店员,你看地图上的经营时间,上午十一点到晚上八点,这样的员工人数既要整理仓库又要负责卫生和接待——说实话,能够确认登记借出和归还就很了不起了,更何况偶尔还有那种不归还的追讨……”
她倒是颇能理解这些员工的想法,社畜举起了一根手指:“应该在归还的时候确认视频内容物但没有,和确实有那个功夫确认碟片内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工作量——是我的话,多半就是打开盒子看一下里面有没有碟片就行了吧。”
一般人是没那个动机搞这种恶作剧的。
“确实。”入行有些年头的伏黑惠也点点头,“对这些打零工的员工来说,如果碟片装错了,投诉之後再来换也来得及,更别说……”
“……把这种被掉包过的碟片借走的客人根本不会投诉吧。”黑棉花会意地说。
所以才不可能是大型的音像店。
“而且一般主营书店的音像店还会连带经营咖啡这类餐饮,不管是实体书还是饮料都会带来不少的人流量,店员是不可能少的——”
“也不能排除雇员偷懒的可能性吧?”
“可能性有但不高,而我们的时间不够,也只能赌了吧?”作为前辈的那个坦荡地说,“本来就不存在百分百可能性的事情,所以……”
黑球摊开两手。
伏黑惠点点头,又划掉了30家,名单上只剩一半。
“再划掉别的大店和连锁类的店铺,是吧。”海胆头已经明白了这个思路,“毕竟连锁店和大店都会有归还口的监控。”
而剩下的失踪者可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出现过。
“是的——所以我们要找的店应该是个体经营的小型店铺,雇员不多,也没什麽监控吧。”狐狸‘嘴’张了张,“进步了噢,伏黑二级。”
于是伏黑又在名单上划掉了35家店铺。
名单上……只剩下31家店铺。
而海胆头擡头看着坐在驾驶席上的那个黑球。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在搜查效率被疯狂加速的现在——他有些开始相信传闻了。
抛开脱线的那部分不谈,确实是很有才能的辅助监督。
“嗯?怎麽了?”那边的黑棉球已经从诅咒里‘长’出手脚,她放下了手刹,“虽然受害者的踪迹总体来说遍布全市各地,我们先从最後一起失踪者的生活圈附近开始排查,怎麽样?”
然後伏黑惠又修改了心里的评语。
不,应该是虽然有才能,但是很脱线的辅助监督……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幸前辈白天就自由行动吧,我和伏黑二级一起进行白天的搜索,然後我们晚上再汇合。”黑棉球收拾着两天一夜的行李,头也没擡地说。
玻璃窗上的式神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但是我不在你身边没关系吗?按照你现在同时维持着复数式神显现的状态,根本没有给自己身体增强的多馀咒力吧?]
善子亮了亮自己背着的两把枪:“我有带着武器。而且——”
“要不留痕迹地探查全市可能的墓地只有非显形的式神能做到,再说了。”她亮了亮自己贴着止血带的右手手心,“我需要的时候会呼唤幸前辈的,我白天大部分时间会尽量和伏黑二级一起行动,虽然他才二级——那也是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
而且还是五条悟带大的徒弟。
……那个扫把头可是根本不掩饰对于有才能的学生的偏爱。
不过看伏黑二级的性格,到底是谁带大谁还不好说。
“只要看住他不要采取过于危险的行动,或者是出现什麽突发状况应该不会出现什麽问题。而且伏黑二级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说,带上我的话——”这麽说着,善子把自己的私人电脑和几个血袋也塞进了行李箱,“他应该也会控制危险等级吧。”
[希望如此。]幸没法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某家音像店,前台。
“你好。”那是某个金发且身量纤细少女,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穿着黑色西装。
少女看向坐在接待台後的店员。
对方正带着耳机,没能马上听到她的话。
于是金发少女又敲了敲桌子:“你好?”她提高了音量。
而那头的店员终于扭过头来,他把耳机放下搭在自己的肩头,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貌美的金发少女:“请问……是需要什麽吗?”年轻店员一脚把转椅蹬到了柜台边,双手搭在桌上,而在他背後是拥挤且狭窄的影碟库房,“一般区的影碟看索引就能找到,电影在C列,真人番剧是B列,动画则是在最右手边……”
“我不是来租借影碟的。”那位少女看上去对这类场合并不熟悉,她左右扫视了一圈,“那个,我想向你丶您打听一个人,行吗?”她的敬语说得磕磕绊绊的,听上去也是不是本地人,倒像是靠近东京的静冈或者是横滨的口音。
“我并不住这附近,如果要问这附近的居民可能……”店员有些犹豫。
穿着西装的樋口一叶则是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客人吧,你对这照片上的人有印象吗?”
店员把脑袋凑了过去。
可能是器材问题,照片上出现了像是冲洗失误导致的花斑,只能看清楚画面中两人中的一个——那是个顶着黑色海胆头,臭着脸的中学生,而另外一个人由于花斑,只能看见黑色的西装袖口。
“啊。”店员指着照片,“他,那个海胆头初中生是吧,他当时是和一个会社职员一起过来的……”
樋口一叶的眼睛亮起。
只见那位店员拿出了自己的登记册,他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我还记得。”他翻到今天的那页,“他们刚走不久。”这麽说着,店员把登记册推向了樋口一叶。
“——我知道,我能看看他们查看了什麽内容吗?”
“诶?”店员愣了愣。
于是樋口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店员擡头又打量了一眼金发少女:“那个……”他话音有些犹豫了,“这位客人。”他看着樋口一叶明显仍属于少女的纤弱体型,和一看就没有成年的脸,“我可以看看您的证件吗?”
“?”金发黑|手|党明显没明白他的意思,快要失去耐心的她已经在思考是否要拔枪了,“怎麽,这种店还有隐私保护协议吗?”
而那头的店员只是摆了摆手:“您不是要查看这位客人查看的记录吗?”他用一种‘真看不懂你们’的表情挠了挠自己的後脑勺,“他们借走的是限制区域的一张碟片诶。”
只见这位店员盯着眼前的少女:“是张口味很杂的谜片啦。”
他一脸无奈地说出了某部谜片的名字。
——樋口一叶的表情放空了。
“诶?”她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个气音。
“不过唯一的拷贝目前被借出去了,您需要吗?”
“嗯?客人……不需要吗?”
“……请帮我留意一下吧。”这是少女飘忽的声音。
而店员还在继续:“好的,那麽请客人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们之後收到归还的碟片,或者是进货单里有类似口味的片子也可以通过邮件通知您。”这麽说着,店员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对了,如果要租借的话需要提供成年的身份证件噢……”
樋口一叶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店员到底在说什麽了,她浑浑噩噩地登记了信息,往外走了两步才想起回头鞠了一躬。
那个年轻店员只是小声嘟囔着:“怎麽一个两个都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也不是什麽女性向大热门啊?”
他把联系方式登录进了电脑里。
而收到这到货通知的上司芥川龙之介究竟是何表情,就无人知晓了。
“——喂!你这暗箱操作的混蛋!这是让的工作吧!”橙发蓝眼的矮个子带着礼帽,双手插在兜里,直接踹开了太宰治的办公室,他骂骂咧咧,用脚往办公桌的立面一踢。
咚——的一声。
绑着绷带的家夥一手撑着自己的脸,一点惊慌的意思也没有,太宰治懒洋洋地说:“这可是我刚当上干部买的办公桌,很贵的,森先生会很心痛的吧。”
“跟我有什麽关系,哼。”
太宰治哧了一声:“而且,让可是自己找上我帮忙的,哈——连自己的下属都帮不上的上司到底是谁?哎呀~果然是异能强的家夥,大脑太久不用生锈了吧。”
“你这混蛋到底说谁是笨蛋啊!”中原中也咧着牙齿,“再说一次的话——”
“——只能踢到我的膝盖吧?”
“我才20!”[1]
“20已经不是生长期了。”
“啧。”
“哼,残念——不是笨蛋上司就是笨蛋手下吧?笨蛋!”坐在老板椅上的绷带怪人双手摊开,他用脚轻轻蹬地,让椅子原地转了一圈,然後,黑泥怪摸出了一张打印件,“到底是谁的手下一开始就被人骗了啊?”
他的手往前一伸,直接把白纸黑字凑到了中原中也的脸前。
第一问——[那麽,提问开始,名字?等级?]
答:[额……证件上面写着名字的吧?黑沼善子,评定是二级,术式是降灵术的凭依形代构筑。]
橙发的家夥皱着眉:“所以?”
“这根本没有回答问题吧。”双黑中更聪明的那个叹了口气,“所以让才觉得你帮不上忙啊。”他幸灾乐祸地摊了摊手,“果然是四肢发达——”
“喂!”中原中也冷哼了一声,“那你那个手下就不是武力派了吗!?你只是单纯把自己没兴趣的工作推给别人吧,啧。”
“总比被骗的家夥好。”
“明明已经回答了问题吧,而且让的异能力可以绝对看清谎言——”
太宰治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要我怎麽说明呢?这只是最简单的文字游戏吧?”周身懒散体术中下的脑力派摊开了双手,“证件上写着名字丶证件上的名字是黑沼善子丶证件上的评定是二级丶证件上的术式是凭依形代构筑。”
说白了,被判定没有撒谎的内容只有‘证件上确实写着这样的信息’这一点而已。
“作为情报人员连目标的名字都搞错了,不觉得很羞耻吗。”
他阴阳怪气地说。
“你确定,她真的叫黑沼善子吗?”
“——接下来是去第十六家。”伏黑惠在黑棉花开口之前就强力打断了对话,“黑沼前辈,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虽然看不见脸,但海胆头学弟多少已经能看出这人像是随机切歌一样跳跃的话题和开口的时机了。
……绝对又是要发表什麽脱线的怪话了吧。
不过一个上午,两人已经收集到五张碟片。
目前还没有捕捉到具有咒力残秽的目标,但考虑到有隐蔽性很好的咒力构成物或者是本身施加了束缚的道具的个例,善子和伏黑把同名的碟片全都借了回来。
估计只要下午再跑两三个小时就能把计划里的地点全逛一圈了吧。
“诶——”负责开车的辅助监督声音懒洋洋的,“可是我的名字现在已经和这玩意儿绑定在一起了,稍微说说上司的坏话解压也不可以吗?”
搞不好名古屋都要有类似的怪人传说了,在咒术师这边当怪人还好说,在普通人世界也是怪人也太亏了吧。
“那不是稍微说说上司的坏话吧,再说了,黑沼前辈,我真的不想知道那麽多京都高层的密辛,更不想听乐岩寺校长私底下搞乐队的事情。”海胆头已经逐渐长出抗体,吐槽的口条一次比一次顺溜,“你分明只是想看我烦恼的表情。”
“那我说东京的。”
“——我拒绝。”
“五条特级的?”
“……”伏黑惠沉默了。
于是黑棉球一转口风:“好,已经知道下次要跟五条特级打什麽小报告了。”
“那个眼罩怪人才不会在意这种事……”伏黑惠不为所动。
“你其实犹豫了吧。”
“才没有。”
午後的太阳晒得人有些发困,两人一路插科打诨,伏黑惠臭着一张脸,但每句话都回答了。
……什麽啊,这不是超有活力吗?
[1]文野存在两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年龄的说法,这里选取的是19~20成为干部,後脱离港黑,两年洗白的说法。
可能看到这里也很清楚了,除了咒回其它的时间轴要麽都在剧情前,或者是剧情後,基本上不会太牵扯其它主线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