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军?”
“是的。”
“多少人马?”
“不多就大约就三百。”
耶律齐皱眉,“怎么会这么少?你们看清楚了,左右可有伏兵?”
“看清楚了就是这些人马。前几日沙尘暴,许是死了好多汉人,再加上天寒地冻的,那些人早就快冻死,来再多的人也不怕!”
“好,派齐三千人马,围了他们!”耶律齐大笑。
“三千?小王爷,会不会太多了?”
“你当本王真傻,虚虚实实,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本王和汉人打交道也算多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欺骗。”
“小王爷英明。”
楚令威风凛凛骑着马匹走在最前头,身侧跟着一令旗兵,气喘吁吁赶着。
仔细凝望前面一会儿,发现有些异常。楚令差一队听地兵前去听地。手一高抬,示意停止进军。
风向微变,扬起一些尘土,迷蒙住不少人的眼。
楚令勉强再看,在烟尘中,瞥见一些影子,铺天盖地纵向而来。
“叫听地兵回来,不用听了,匈奴人就在眼前。”楚令命令说。
按照原先在朝廷之上的计谋,卫银川率大军从大路上明进军,而楚令则带着一小队人马快速从小道饶过,偷袭匈奴王庭。
眼下时间不差,却在这种情况下和匈奴有备而来的军队冲撞,楚令无奈地笑了。我是不是疯了?
余光中看到了那三百人马悄悄绕道在后,便策马向前。直到两军相遇。
相比气势汹汹的三千铁骑,楚令这边就显得寒碜很多。零碎散兵,破旧兵器,还有,失去的锐气。
这战,简直没办法去打。
“主帅何处?”楚令上前,大喊。
对面见来如此一人,虽是将军服饰,面貌隐约看起来也算清秀,然而举手投足,有些婉约。
于是这些在大漠奔驰的汉子就笑了。
这么一个汉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来打仗?
耶律齐立马在前,高傲抬头俯视这个汉人,虽然有些距离,但他觉得,自己定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于是就眯起眼,仔细观察起来。
“主帅何处?”楚令又喊。
这声呼喊引来对方众人大笑。
“凭你这些人马还想见我们小王爷?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叫自不量力!”一个有着军衔的人跨马上前,嘲笑楚令。
“耶律齐?是他?”楚令低头思虑一番,再次开口:“叫你家小王爷出来!”
“汉人!”那个人驱马而来,风驰电掣。楚令阴冷一笑,只等在原地。
那人来势汹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见楚令呆在原处,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就有些得意。
忽而马匹嘶叫,原来马蹄踩空,原来看起来像是黄沙的地面,原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成了中空,那个匈奴人就落到坑里,挣扎。
楚令走到坑洞的旁边,从上到下俯视里面的匈奴人,略带嘲讽说:“喂,这下还有力气骂人么?”
匈奴人跌落在坑洞中,受伤不小,再加上马匹乱蹬,痛苦不堪,哪有力气再去说话,只能狠狠瞪着楚令。
这一切都看在耶律齐的眼里,抬手,示意前列士兵冲杀而去。
颇为零散的骑兵们一字冲杀向前,却轰隆一声统一陷落在楚令面前。楚令仍旧呆在原处,一声不吭,但脸上的表情,很是肃杀。嘴角轻起,斜笑着。
耶律齐先是默然,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你?好好——可惜你的小小计谋,只能用一次。我用这些许人马就暴露了你的陷阱,没了陷阱,你还能如何?听令!给本王围住这些人!”
前锋大约一千人马,齐刷刷向着楚令那边奔去。楚令也下令,叫众人以自己为中心,未成一圆,面向敌人,盾牌在前。
“耶律齐!”
眼见对方人马渐渐靠近,正当士兵们全都全力以赴想要厮杀的时候,楚令突然大叫。
“耶律齐,我们投降,你赢了!”
降攻
地下幽深的洞穴内,两个影子趴在滑湿的石壁上,一点一点小心挪动着。
“给我铁钉!”林希仁回头对着林雨说,林雨挪好脚步,将多余出来的一根铁钉使劲摇晃出来,交给林希仁。
林希仁结果铁钉,慢慢弯腰,用榔头敲打入石壁。
林雨一边盯着林希仁,一边忍不住往下望去,黑漆漆的水在灯的映照下有些反光。
忽而发现一双凛冽的眼睛,反射着不同颜色的光,又好像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潜在水里面。
“林希仁!那那是……”
“食人鱼,又不是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