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连璧,你们到底在哪里?!”
忽然一个影子跑了过来,扶住了夏城。在意识迷离之际,夏城隐约瞧见那人是李谷山。他呼唤来几个人将自己抬了起来。
“谷山,帮我……”夏城使劲力气拉住李谷山的胳膊。
“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呢,放心吧夏城,只要付华侬一醒过来咱们就知道那些人在哪里了。”李谷山安慰道。
“好,全拜托你了。”
“嗯,安心养病。”李谷山送走夏城,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坑,摇了摇头。话虽然这么对夏城说,看付华侬的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说不定明天就醒,说不定——是一辈子……
“李谷山,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为何偏偏要参一脚?”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人,吓了李谷山一大跳。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清风回去?”
“命定如此,旁人苛求不得。”
李谷山微微一笑,“我想并不是命定吧,是某人想改变她们的命运。”
“随便你怎么说。”那人回身,“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不要插手。”
“放心吧,”李谷山的眼里闪过落寞,“这一次随她们去了。”
镜花缘。
顾清风哗啦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额头冒冷汗。刚才她梦见夏城了,他在拼命地寻找自己。
环顾四周的场景,原来还在镜花缘,刚才的才是梦。
“姑娘,您起了?”小月就靠在边上,被顾清风的大动作惊醒。
“嗯。”顾清风一撇头,瞧见敞开的窗户,猛然想起昨晚的情景,脱口而出道:“昨晚?”
“昨晚姑娘一回来就睡了。”小月回答,端来一盆水,拧好毛巾。“姑娘收拾好了没有,今天咱们就要出发。郡主已经替姑娘办好了手续,除去贱籍。从今以后姑娘就是自由人了。”
“嗯?”顾清风落寞地闭上眼,原来就连屋檐上那番谈话也是镜花水月,梦一场。“连璧姑娘怎么样了?”
小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迟疑,继而道:“连璧姑娘挺好,听说您要离开,她也为您高兴来的。”
“这样……”顾清风抓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小月,梳洗。”
连璧,虽然不知为何会做那梦,但梦中的你对我说的我都会记得。但,你我是不同世界的人,始终要分离,不如就此别过。
顾清风和小月打点好一切之后,让小月抱着琴,自己带头走在前边。江璇已经备好了马车候在后门,只等自己过去。
路过连璧房前的时候,顾清风顿了一顿,她在迟疑要不要和她打一声招呼。却冷不防听见了里面男女对话,是贺白鹿。
捏了捏拳头,再也没有犹豫。咬牙道一声:“走!”接着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月抱着琴,一言不发。
昨晚是连璧带着清风回来的,不知道为何她睡的那么深沉。两个人配合着将清风放到床榻上,连璧见到了房间内打包好的包裹就问小月这是做什么。
小月将来由一五一十地都和连璧说了,只见连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摆摆手,让小月出去。
小月不放心,于是透过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却见连璧垂头,轻轻点了一下顾清风的唇,继而又迅速离开。脱下外衣,躺在了清风身侧。抱着她……
小月羞红了脸,虽然她还年幼却也知道连璧在做什么。匆忙掩着脸离开,靠着自己的房门,压抑住过于快的心跳。
原来连璧姑娘对清风姑娘……
“小月?”一声呼唤将小月从回忆中带回到了现实。她摇摇头,对姑娘来说自由是最重要的。于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将这一切掩瞒到底。而且……她也想得到自由。
主仆二人脚步声渐远,她们不知在她们离开之后,连璧的房门打开了。她的眼眶渐红,却始终不让里面的液体流下。外衫敞开着,一看便是匆忙披上的。房内一人突然环住她的腰身,声音在她耳畔呢喃。
“怎么了连璧?”
连璧回神,反覆上他的手。
“白鹿,你莫要负我。”
贺白鹿微笑,依旧风度翩翩。“小可人,又多心了吧。我怎么可能负你?”
连璧听言,靠在他的胸前。“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和小王爷真的没发生任何事。”
贺白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放心吧,白鹿不信别人胡言乱语,只听你一人的。连璧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璧笑了,环住他的腰。“科举将至,你也好收拾行囊。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贺白鹿点头,手绕过连璧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吻上她。
“嗯。我必定高中回来迎娶你。”
连璧顺从地接受他的吻,脑海中却牵挂着已经离开的人。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清风,此去一别,你我是否再无缘相见了?
“怎么了?”贺白鹿发现她哭了,夹住她的下巴,吻去她的泪水,“别替我担心,很快便回来,我答应你。”说罢,将那人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萝帐放下,一片绮丽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米人看么,哀怨
茶马
风沙扬起,在茶马古道上,行走着一队人马。
顾清风骑在一温顺的毛驴上,这样才不会像马匹那样颠簸。幸好队伍走的慢,不然也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