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宴那晚之后,我再见到窦樱渲时,气氛好像有点暧昧。
我是因为对那时的行为感到害羞,而窦樱渲是何感受我也不得而知。
她一见到我显得很开心:“看来是酒醒了,妹妹感觉如何,可有头痛?”
我摇摇头:“谢姐姐关心,我很好。”
“妹妹是第一回 喝酒吗?”她笑道。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是,只是之前喝的很少,不知深浅,让姐姐见笑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扬起笑容,脸颊上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我低下头,掩藏自己的害羞。
她过来拉我的手:“不说这个了,来我房间。”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进了房间。
她进去后松开我的手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我好奇地盯着她看,想知道她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她拿出了一把琵琶。我一愣,没想到她找的是这个。
她盯着我,满脸期待:“听闻妹妹弹的一手好琵琶,今日我能见识一二吗?”
以前我确实善于琴乐,尤善琵琶,曾经还去过乐坊表演。
虽不知她怎会知道的,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我还是接过了琵琶。
“许久没弹,或许有些生疏了,弹的不好,姐姐可莫笑我。”
我抱着琵琶,做到了桌旁的椅子上。
窦樱渲连连点头,做到了桌子的对面,手上拿着团扇轻轻扇着,眼睛定定地看我。
我垂下眼帘,手指轻抚琵琶琴弦,一首曲子从我的手指间倾泻而出。
我弹的曲子不是名曲,只是一首温柔的小调,婉转悠扬,时而顿挫,时而延绵。
一曲结束后,我看向窦樱渲,发现她竟落下了一滴泪,出神地望着我。
“姐姐,你…”我有些讶异,开口叫她。
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叫回了神,她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环抱住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由着她抱我。
我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过了一会,她松开我,做回桌子对面的位置。
我放下琵琶:“姐姐是有何心事吗?”
“妹妹,你,喜欢我吗?”她说话时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喜欢?我有些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并不抵触她,甚至想要接近她。应该是喜欢的吧,我想。
“喜欢,像姐姐这样优秀的妙人谁又会不喜欢呢?”于是我答道。
她沉默了一会,小声嘀咕道:“我所说的喜欢并非如此。”
“嗯?”我不知何意。
“妹妹,我喜欢你,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我奇怪,但我无法面对你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她突然变得十分认真,直视我的的双眼。
“我对你的喜欢并非普通的喜欢,我想和你拥抱,和你亲吻,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说着,忽然有些低沉:“你会不会觉得有着这样想法的我很恶心?”
她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我从未接触过情爱,但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们甚至有同一个丈夫。
我虽有感受到她对我的柔情,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可是我们都是将军的妻子,你不喜欢将军吗?”我问道。
“世上没有这么多缘分,我与将军不过有利益关系,并未有夫妻情分。”
我震惊了,在世人口中的一段佳话就此崩塌。
她再次开口道:“我知道此时说这些你肯定很难接受,但我不愿骗你,我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你。”
“若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可以理解,往后我们就只当做姐妹相处。”
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她点头:“妹妹无需过于纠结,我不会逼你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神空洞,眼前不停的浮现窦樱渲的面容与我们之间的画面。
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心了。